"姑娘,丞相夫人求见。"一小宫女进来禀告。
慕浔如梦初醒,擦了一下眼睛:"师母?"说着连忙和幻儿一起走了出来。
果见范来仪,她身材丰腴了很多,肚子也高高隆起。
"师母,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你派人来吩咐就行了,何必亲自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师叔交代。"慕浔一边责怪,一边拉住她的手坐下说。
幻儿早就准备了香茶。
看到师母,她看到了亲人,心里更觉得委屈,可她生生忍住,不能让她陪自己难过。
"你回来,我们都没有好好聊聊,师母想念你,我和你师叔商量,想让你回去住几天。"范来仪笑着说,声音温暖可亲。
"回去住几天?"慕浔低低地说,自己正要离开,师母就来了,还提出让回去住几天,这也太巧了吧。
"浔儿,你知道你师叔很忙,府中的那些丫环仆人,只是粗使的,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只想让你回来陪陪我,你不愿意吗?"范来仪满脸期待,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她在担忧什么,担忧自己不去陪她吗,就算不能陪她,她应该是失望,怎么会担忧。
"师母,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慕浔问道:""
"呃!"范来仪神情自若,满脸关切说:"没有,你如果不想回去也没什么,我也只是这样问问。"
"师母,我怎么会不愿意?幻儿!"说着喊了一声"幻儿"。
"姐姐。"
"你去收拾一下,等下就随师母回去。"慕浔吩咐道。
"我这就去。"幻儿说着就退了出去。
"师母,你很少进宫,不如我带你逛逛?"慕浔说。
"我现在走几步就累,宁愿坐着。"范来仪笑着说。
两人正聊着,只听一声高喊"皇上回宫"。
只见司徒彻穿着明黄色的御龙锦袍,神情倨傲,身材挺拔,阔步进来。
范来仪较忙福身下拜,口称:"参见皇上。"
"东方夫人,不必多礼。"司徒彻说,眼睛却看向慕浔,看她一脸疏离,心莫名地痛了一下。
慕浔本不想理他,可看到师母在此,如果不理,怕她看出什么为自己担心。
"恭迎皇上。"慕浔福了福身说。
"浔儿起来。"司徒彻连忙伸手扶起她:"你们先坐,朕去换个衣服。"
"皇上!"慕浔喊道:"我想回丞相府住几天。"
司徒彻顿住了脚步,回头笑着说:"可以啊,需要什么,朕让人送过去,过几天派人去接你。"
"皇上,我有话跟你说。"慕浔回头对范来仪说:"师母,您稍坐。"
两人来到后殿,司徒彻站立着默不作声。
慕浔忍无可忍,冷笑:"皇上,是你让我师母来的吧?"
"我是没有办法,除了你师叔,师母,没有人能留得住你。"司徒彻有些无奈地说,是的,他都留不住。
"告诉你,我要想走,谁也留不住。"慕浔大声说。
"这我也知道,可是我更知道,你不想他们有事。"司徒彻眼神忧郁,浔儿,我真的不想这样。
"司徒彻,你敢威胁我!"他拿准了自己,他是天子,手握生杀大权,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自己不会不管师叔,师母的死活的,更不愿看到他们有事。
"浔儿,你知道,我不是威胁你,是没有办法,我不愿这样做,更不想这样做。"司徒彻表情忧伤。
他昨晚几乎一夜不曾合眼,早朝前单独召见了东方括,让他接慕浔回去,如果她不见了,东方就提头来见。
早早下了朝,就怕浔儿没等到范来仪来,就已经走了,回来看她还在,心也放在了肚子里,可看到她有些冰冷,倔强的神情,自己的心也跟着发冷。
"浔儿,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司徒彻走进她,双手扶上她的肩,有些乞求地说:"我知道,你觉得我骗了你,可我告诉你,我没有。"
哼,还没有,孩子都有了,还没有,那怎么才叫有,既如此,那之前也不用信誓旦旦地说:自从自己入宫,从来都没有临幸过其他人。
"连我都被她骗了,那晚她扮作你的模样,在揽月轩附近出现,我又喝了酒,我真的以为是你,可第二天只有我一个人在揽月轩,我当时就隐约感到可能被别人算计了,可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我没有被算计,那个人就是你,所以我才没有查这件事,因为我怕查的结果会让我失望。"司徒彻声音很急,好像急着让慕浔相信他。
慕浔听他解释,不知为什么,心里居然不那么难过了,她也怪自己不争气,你怎么这样容易动摇了,真是自甘堕落。
"浔儿,你回丞相府好好散散心,你只要不离开,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司徒彻缓缓地说。
这不还是赤裸裸的威胁吗?如果离开还是要拿她师叔是问。
"皇上,你放我走吧,我们终究没有结果。"慕浔有些哀求你说,她昨晚也考虑了很久,与其这样相互折磨,还不如各走各的。
"有没有结果只在你的一念之间,浔儿,曦妃这次只是一个意外,这种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司徒彻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坚定。
他在求自己吗?
"皇上,我想静一静。"慕浔说着挣脱他的双手。
"浔儿,我会经常去丞相府的,我希望每次去都能看到你。"
司徒彻,你还能更过分嘛,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你简直就是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