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浔接过信,只见信封上还写着"绝密""火急"的字样,不由得笑着说:"我偏不信有什么神灵,大家不要太担心了,来来,先吃点水果。"接着又讲了一个笑话,逗得众人不仅失声捧腹大笑,气氛顿时松缓轻松,一扫刚刚的沉闷。
"来,我来读读这封信,看写的什么鬼。"慕浔说着打开信,
正要出声,只听';呜呜';声起,一阵冷风吹过,刚点灯又被吹灭,众人心惊肉跳,刚刚的轻松一扫全无,慕浔装作很镇定地说:"没事,是阴风,点个灯拿过来。"本来是想安慰大家的,可众人听到是阴风,又不觉浑身发冷。
下人拿来灯笼,放在桌子上,这时花园只有这一盏灯亮,灯光昏黄如豆,慕浔又说:"不如大家都坐到这边来。"
众人围坐在施大人和慕浔坐的这张桌子,信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蝇头小字,慕浔眯着眼睛,一边看一边喃喃有声说:"有人告发说,有一天晚上自己喝多了酒,醉倒在郊外,迷迷糊糊时听到响声,居然看到一个黑衣蒙面在杀人...啊,可怜的人,还被毁容..."
慕浔眨了眨眼,瞅了半晌又接着说:"那人杀了人之后,到河边去洗剑,悠悠拿掉面纱,啊!他认出了那人,他居然是...,他竟然是...,他居然是天誉城的名人,声名显赫,这名字怎么写的,这么小?哦!上面还说,碍于那人的身份,他不敢报案,可每晚却被恶鬼缠身,噩梦连连,每晚那个被杀,被毁容的人追杀,血肉模糊,找他索命,怪他不敢揭发凶手,让自己死不瞑目,每晚那个人都会拿着刀,对着他剁上二百四十五刀,一刀一刀四肢横飞,每天醒来他都大汗淋漓..."
"居然有这么可怕的梦,听说梦都是假的。"其中一人,脸色发白地说。
"也不完全是假,梦由心生,我之前见过,有一个坏事的人,每晚别冤魂缠绕,下地狱,入油锅,用铁叉刺一个一个的透明窟窿,血流成何,最后他把自己勒死了,看来人还是不能做太多坏事的。"慕浔说,认真观察着面前的人,其他人有些不安,田老板踌躇扭动着身子,只有林老板神情木然,可眼睛却有些微变。
慕浔把那封信拿近了些,仔细端详的半日,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凶手的名字怎么看不清啊,这是谁写的信怎么如此潦草,从来没见过这么又小又乱的字迹,像苍蝇一样。"
她斜眼看了一眼对面的田老板说:"不如田老板帮我看看,我这眼瞅的又酸又疼。"
田老板木然发呆,不知该如何处。
慕浔刚把信递过去,转念一想又连忙把信收回,歉意地微笑说:"不,不行,施大人信任我,让我来读信,我怎么能私自给别人看呢,这可是机密,万一泄露,可怎么了得。"又说:"施大人,您是不是拿错了,这明明是别人的状纸,怎么会是神灵的信?"
"啊!拿错了吗,我再看看。"施大人慌忙在袖子里摸来摸去,过了半晌,一脸失望,又有些惊慌:"明明就是这封信,我过来时还专门检查过,不会错,怎么会是状纸了呢。"
"不信你看。"慕浔拿起拿起刚刚的信,正要递给施大人,只听到她大叫一声:"啊!"把信甩在桌子上,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