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浔和疾风停下马,找了个大石头,坐下。
"施姑娘已经走了。"疾风指着施琪骑马远去的背影说。
"怎么,你不想让她走,还想受她的气啊?"慕浔没好气地说。
疾风讪讪笑了,谁想受气,不过这个施琪脾气是不怎么好,可人还是挺讲义气的,昨晚跟她说明原委,她立马就去了明月山庄。
慕浔正在仔细地看着那张富人名单,田心的老爹名列榜首,突然,慕浔手指着其中一个人名字说:"疾风,这个人,你认识吗?"
疾风抬头看时,看她指的是一个叫林康年的人,他在天誉城待了好几个月,对于这里显贵都大致有所了解,这个人是做绸缎生意的,宫里的布锦他们都有供应。
"见过一面,不过经常听说,他在天誉城的名声很好,乐善好施,人称杨善人,怎么他有问题吗?"疾风说。
"有没有问题,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你看。"慕浔指着上面说。
只见上面写着:林康年五十四岁,身长八尺,相貌堂堂,为人和善,有时有些迂腐,从不有违常规的事,酷爱雕刻。
慕浔手指着"酷爱雕刻这几个字"说:"关键在这里,我记得州衙的那具尸体,右手拇指和食指以及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肯定是长时间握硬物所致,况且那具尸体虽然被毁容,可还是能看出,身材匀称,年龄也相符。"
"可如果是林康年,这说不过去啊,据说这位林老板对于生意从不马虎,事必躬亲,他如果被杀了,不见了,他的那些伙计及家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不去报官?"疾风满脸怀疑地说。
"因为他的伙计及家人不知道他不见了。"慕浔说。
"怎么可能,按你说的,这位林老板应该已经死了三天了,老板不见了三天,难道这三天他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伙计都在睡觉不成,可就算关门了,林夫人也应该发现丈夫不见了啊。"疾风说,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因为他昨天还经过林家的铺子呢,根本就没关门。
"因为他的家人和伙计每天还都能看到他。"慕浔说。
疾风满脸不可思议,像看到鬼一样看着慕浔:"这,他还魂了?"
慕浔看着他眼睛瞪的像铜铃,忍不住笑了:"小心眼珠子掉地上,粘上泥。"
疾风眨眨眼睛,是瞪的挺酸的,随即说:"你有没帕子借我用一下?"
"干嘛?这帕子能乱借啊?"慕浔没好气地说,自从司徒彻说,不能在男人面前随便露出脚,什么坠子,头钗,手帕的都有特殊的意义,乱送人会引起误会的,她现在变得十分小心。
"切,我都没把你当女人,不借算了,小气。"疾风撇了撇嘴说。
"开个玩笑了,你才小气,给你,不用还我了,你用过的还给我,我也不要。"慕浔说,你嘴损,我比你还损。
疾风接过来,擦了擦眼睛,嘿嘿笑着,小声的嘀咕:"我本来就没想还你。"
"说什么呢,走,进城!"慕浔站起来拉起他。
"你还没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呢?"疾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