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迷蒙之际,前面突然有个人影,难道是眼花了,司徒彻拼命地眨了几下眼睛,还是有个人影,月光下只见她穿着白衣,缓缓前行,司徒彻不觉得心跳了几下,那个窈窕背影太熟悉了,难道是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可就算是幻觉也要上前看一眼,看个究竟,哪怕是鬼。
他加快了步子,两腿都在打飘,越来越近,那个人影并没有消失,不是幻觉。
"浔儿?是你吗?"司徒彻试探着叫了一声,只见那人影一顿,又立刻加快了脚步。
司徒彻觉得心都要从胸膛跳了出来,难道真的是她,她回来了,想到此他飞身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虽然站立不稳,可还拦住了她,那白影有些惊慌,却也不得不停住。
"真的是你。"熟悉的轻纱白衣,随意用丝带挽起的秀发,在宫中除了席慕浔,没有人这样打扮,司徒彻一阵惊喜,这么多日的思念,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不由分说,用力把她拉在了怀里。
"浔儿,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不要再离开我了,以后都不要离开,好吗?"司徒彻这一刻觉得上天还是眷顾他的,他的浔儿又回来了。
怀中的人儿点了点头,司徒彻更是动情不已:"真的吗?你还是在乎我的,和我一样是吗?你不知道我,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那里有他火热的心在跳跃,他说:"你走后它每时每刻都在痛,痛不欲生,浔儿它每天都在想你,你感受到了吗?"
面前的人儿又点点头,司徒彻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中,那种熟悉的,久违的荷花清香萦绕鼻端,他有些意乱情迷,一个用力把她抱了起来,虽然脚步有些踉踉跄跄,可他还是不愿放开她。
揽月轩没有灯,他也不在乎,屋中阴冷,可他的心却是暖的,这一刻他的心思完全在怀里的人儿身上,就是把他扔在水里他也无所谓。
一夜缠绵无尽,满室旖旎缱绻,他说了许多的情话,直到沉沉睡去,嘴里还叫着她的名字。
东方发白,临泉宫所有的人都在找皇上的下落,连宫中的侍卫,他们找了快一夜了,李公公急得更是头顶冒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连个影子也没有。
"李公公,您说皇上会不会去揽月轩?"幻儿提醒道。
"其他地方都找了,就剩揽月轩了,可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准踏进揽月轩半步。"李公公为难地说。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去看看再说了。"幻儿说。
"嗯,走!"李公公一声令下,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揽月轩,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李公公轻轻走进卧室,万岁爷真的在这儿,在慕姑娘床上,衣服散落一地,此时睡得正香。
李公公松了一口气,心也回到了肚子里,示意其他人出去,他走到床边轻轻地喊了一声:"万岁爷,万岁爷,该早朝了。"
司徒彻翻了个身,嘴里还叫着慕浔的名字,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身边,可床上就自己一个人,环视了一下房间,就只有李公公一个人,头疼欲裂,他拍打着脑袋,这里确实不是临泉宫,他昨晚在这里过夜的没错,可浔儿呢。
李公公看他,满脸悲戚,眼中失望,十分担心,这揽月轩不知道干不干净,皇上一个人昨晚会不会遇到了什么,连忙问:"爷,你没事吧。"
"你来时,就朕一个人吗?"司徒彻问。
这,难道万岁爷昨晚还真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李公公连忙说:"奴才来时,就看到皇上您一个人。"
"没有其他人?"司徒彻又问。
"没有,爷,您..."李公公一脸担忧。
"朕没事。"司徒彻说,难道昨天是幻觉,可为什么那么真实,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们还,还有肌肤之亲,不,不是幻觉,是真的,可她昨晚明明答应不走了,可为什么又不见了?司徒彻只觉得头痛的已经不像自己的了。
李公公让宫女进来,伺候皇上更衣,司徒彻穿好衣服后,在整个揽月轩又巡查了一遍,可根本没有幕浔的影子,回到临泉宫,泡了温泉,又喝了醒酒汤,感觉头不那么痛了,才去早朝,只是从哪以后,司徒彻经常夜晚去揽月轩,可再也没有见到过慕浔,他的思念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