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德科安危的众魔法师们瞬间石化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韩默把昏死的德科甩在地上,大步向他们走来。
“他,他竟然没有杀德科?”所有人心中都浮出了这句话。男魔法师马特作为德科的弟第一个反应过来了,匆忙跑到了德科的身边,抱起了德科,检查了下,还好,虽一年半载难以恢复,但至少生命无忧。
“既然,决斗你们输了,那就请你们离开吧!”韩默闭目养神,低声道,神色虽然有些疲惫但仍显得十分傲慢。
“这……”尼雅想,你这么高的本领,带着我妹妹一起回去,我父亲是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不要弄得跟私奔一般。但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鲁德”都没提要娶依露的事,做姐姐的怎么能先提呢?她想了下,转头对依露:“父亲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表面上强硬,实际上很多事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妹妹,要不,你先和姐姐回去,跟父亲一?”
依露看了看尼雅,又瞅了瞅韩默,心中犯嘀咕了:现在回去的话,父亲有很大可能答应这事儿,但这个不知名的子到底喜不喜欢我啊?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岂不下不来台了?“姐姐,你还是先回去吧,让我再想想。”
“那好。”尼雅了头,妹妹的性格她也是明白的,强劝她,是没有用的。“我先回去了,但父亲真要怪罪下来我可也不住。鲁德!”她面向韩默。
韩默正闭目养神呢,现在他的双眼被火光刺激得都不敢见光了,他正在想自己的事呢,听见有人叫“鲁德”,他也反映不过来是叫自己呢!
“鲁德!”尼雅觉得奇怪,这人耳背吗?还是站着睡着了?这么近的距离喊他,他竟然一反应都没有。
站在一旁的依露立刻猜到了是韩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鲁德”是叫他的。于是狠狠地掐了他一下,这种关键时候可不能露馅了啊!
“哎呀!”韩默腰上本来就有伤口,再掐一下,那是加倍的疼痛啊,他睁开眼睛,哀嚎出了声,看见依露严肃的表情,有迷茫。
尼雅见韩默睁开了眼睛,又:“鲁德,我妹妹从没离开过我们,这是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否则我对你绝不客气!”完这话,她语气又缓和了些:“过些日子,你准备一下,带着我妹妹去欧默学院一趟,很多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父亲是很爱惜人才的。”
“鲁德?”韩默嘴中嘟囔了句,明白了,这原来是在叫自己啊!然而他一听尼雅后面的话,心中有不自在了:这就要把这么大一个姑娘托付给我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呢,哪有时间在身边放一个姑娘啊!前半句带威胁,后半句又变软了,还跟我“很多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父亲是很爱惜人才的。”貌似是你们这些人把问题想复杂了吧?我跟依露是一关系都没有,怎么的?这么快就到见家长的地步了?我这个挡箭牌当得也太认真负责了些吧?不过,事已至此,打发走这些人便罢了,反正我完成我的任务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依露负责吧!
“嗯,好的,没问题,再见!”韩默摆了摆手,多一个字也不了,拉着依露就往回走,依露眼神复杂的看了姐姐一眼,然后就闷头跟韩默往人头街走去了……
“唉,走吧!”尼雅叹息了声,:“回去吧,我父亲那里由我来解释。”三个人化作三团烈火,消失了。
韩默拉着依露回到了人头街的委托所内,瘫软着身子靠在了一张椅子上,脸色甚是惨白,这顿火烧,让韩默原本养的差不多的伤全部重新崩裂了,这回比杀武圣那次强,却也强不上很多。
韩默身上的睡衣早就被火烧得一干二净了,满身的烧烫伤痕,很是骇人,依露看在眼里一阵阵心痛,急忙去翻药箱,对于火系魔法师来,治疗火系魔法造成的伤势,火系魔法师是再擅长不过了。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倒出一黑色的粉末,用手心轻柔的把药涂抹在韩默胸膛的每一处伤疤上,手温柔地触摸着韩默的肌肤,通过手感应着韩默冰凉的胸口中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让韩默身体上觉得很是舒服,但心里却是有些别扭,桃花运这东西,要是太过频繁,确实有吃不消,尤其是韩默可不想与这种大家族的千金姐扯上什么关系。
韩默吃力的抓住了在他身上游走的手,:“还是我自己来吧!”拿过药瓶,忍住疼痛,自己一一的涂抹完身上每一处伤。
“你,你接下来要干什么?还要接任务吗?”依露的手离开韩默身体后,反倒不知道该放哪好了。
“哦,不了,七千万已经足够了,我该离开人头街,去做接下来的事情了。”韩默按上瓶塞,把药瓶放在了桌子之上。
“你要钱干什么?”依露心翼翼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
“你的真正名字可以告诉我吗?我对天发誓,绝不向外人泄露。”依露信誓旦旦的。
“我,你还是叫我鲁德吧!”韩默想了想,把真实姓名隐藏了下来,告诉依露,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你——”依露见韩默连姓名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也就明白了韩默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她,这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依露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她虽然喜欢韩默,但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去求韩默留下。“既然如此,”依露手中拿出一张卡,扔在了韩默身上,“八千零六十五万,就在这个卡里,等你休息好,就可以走了。”
“等一下!”韩默叫住了依露。
依露背着身,没有回头,冷冰冰的问:“什么事?”
“谢谢你对我的照顾。”韩默有些生涩地,感觉这话出口后,一分量都没有。
“照顾你?不用谢了,我纯粹是为了用你挡我的姐姐而已,你只是个工具。”依露完这话,摔门进了里屋。
“工具?”韩默虽然看不见依露的眼神,也知道她的是假话,他早不是原来那个单纯得有些弱智的少年了。“这大概是你我之间最好的结局,接近我的人,都会不快乐……”韩默长出了口气,缓缓地走出了委托所。
当韩默消失在人头街的尽头时,依露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再见了,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