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他和余天意的合影,两人就站在这座别墅的大门前。
“这里原是天意的房产,他死后我才知道,他早就把它转移到我的名下了,”骆海苦笑,“至于死在这里的那位和驯兽师一模一样的执牌人,是我的朋友,红方块6号。五年前,我在立陶宛认识了他,他被杀的那晚,我原本与他约了酒,但我临时接了朱迪的电话出了一趟门。在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了他偷偷发来的视频通话邀请,视频只接通了几秒钟的时间,我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但听到他们说为确保不出意外,已经有同样一批人前往拉斯维加斯的秀场,紧接着,视频镜头就被鲜血染红而挂断了。”
朱迪的来电······我默默打了个寒颤,幸好骆海当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如果他得知,在这里杀死自己好友的人就是与他共事的红桃伙伴,而安排这一切的就是他最信任的朱迪,那他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所以那个时候,你自知往回赶已经于事无补,才选择同时拨打了拉斯维加斯和洛杉矶的报警电话,将这起事件营造成不可能犯罪,试图把他们屠杀执牌人的计划公之于众?”
骆海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准确来说不是公之于众,而是告知你——毕竟,我观察你那么久,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所以想要你接受这个世界上除你与院长之外,还有如此多执牌人的存在,并说服你加入到红桃阵营,这件事是一个很好的敲门砖。”
我忽然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在好友被杀的瞬间,他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利用它,并将其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我站起身,收起骆海面前的空杯:“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干正事了。”
骆海有些恍然,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点了点头。
我从工具包里找出试纸,用镊子夹着上前,拨开骆海硬挺的头发,将试纸在他的头皮上轻轻摩擦。
凑近了才发现,骆海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酒气:“喂,你没问题吧?”
骆海摆手:“你可别小看我的酒量,当年······算了,不说这个。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你是什么时候偷偷在我身上放了记忆孢子var的?”
我一边操作,一边思索:“嗯······大概是在讨厌球菌暴走的那段期间?”
“要不是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你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再怎么说,我也是被放大了吸引力的,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搞?太伤我心了!”
我无视他的怨怼,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这叫以防万一,今天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我和骆海,决定使用之前我为调查他的背景而偷偷在他身上放置的记忆孢子var,直接通过骆海的记忆,观察当年余天意死亡前后,究竟有什么被忽视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