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这驱使玉蜂的本事虽说奇妙,但却对小弟无用。这玉蜂也是稀罕东西,小弟也不愿伤了它们性命,还请师姐将它们收回去吧!”天行的声音从玉蜂团团包围中传出,并不因为蜜蜂的嗡嗡声而模糊不清。
林琅微微皱眉,说道:“我倒是忘了,薛前辈医术高明,想来你小子也学了些手段。”说罢,林琅挑了一点蜂蜜向身后弹去,口中又呼啸几声,蜂群片刻便退去了。
既然玉蜂不管用,那就只有自己动手了,林琅戴上了那副刀枪不损的金丝掌套,右手轻轻抖动,便从袖口飞出一条白绸,伴有玲玲声响,原来绸带末端是个发声的金铃,可打人穴道。
身形一晃,林琅便朝天行袭来,手中绸带就如一条白蛇般伸了出去,叮铃几声,那金铃索打向了天行的左眼。天行一掌将打在金铃上,又是叮铃一下,金铃索被高高打飞起来,但林琅手腕一抖,那金铃却又从天行右上方打来。
天行从没见过锁链、长鞭一类的功夫,更何况这金铃索乃是林朝英所传,更是不凡,天行初见之下只觉得奇妙无比。不过金铃索虽然奇妙,但天行一双手掌将身体护的周全,而且他螺旋九影身法诡异,也不是林琅能比。
林琅久攻不下也是心中焦急,眼见天行只是防守却不攻击,二人已经相持不下,若是天行打来,她哪里还是对手,想到这里,她将金铃索换到左手,右手则拔出腰间悬挂的长剑。
林琅挽了三个剑花刺向天行前胸,用的乃是玉女剑法,这套功夫对付全真教极为好用,但面对天行却没什么威力。天行侧身避过,林琅又是一剑跟上,同时还抖动金铃索打向天行腰间。
天行丝毫不惧,双掌齐出,将长剑和金铃索一同击开。林琅铃索一抖,已将天行右腿缠住,天行腿部用力,这铃索却十分坚韧却不能挣脱,就在此刻,林琅手中长剑已经递到眼前!
天行心中一叹,对付这等灵巧类的功夫,见招拆招果然不是自己所擅长了,还是一力降十会比较简单,难道自己是个头难简单四肢发达之人?心中乱想,但天行手上却丝毫不慢,一招大金刚掌向林琅打去。
若是比武打斗,便是全真七子当中武功最高的丘处机,也绝对不是林琅的对手,毕竟古墓派的武功处处克制全真派;但若单论功力,林琅却不见得高过丘处机多少。
故而天行这一掌,虽然只用了七分功力,但林琅也绝对抵挡不住。她只觉得掌风袭来,胸口便是一阵气闷,若是真的被打实了,哪里还有命在。她虽性格清冷无欲无求,但若是能够不死,还是不死的好!
林琅只能弃了金铃索,连忙往后退去。天行一掌既出,另一掌紧跟而上出,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压将过来。只一瞬之间,林琅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又如是一堵无形的高墙,向自己身前疾冲。
她大惊之下,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但知若是单掌出迎,势必断臂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尽碎,双掌连画三个半圆护住身前,同时足尖着力,飘身后退。天行跟着又是一招打来,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至,林琅面色骇然,只觉得自己就要命丧当场。
忽的,天行右掌一错,掌力从林琅的身边斜劈而下,在地面上打出一道痕迹,掌风卷起尘土,声势惊人。林琅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之下只听天行说道:“师姐,你输了!”天行三掌连击,林琅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虽说心中仍是不甘,但她也是暗暗佩服。
林琅颓然道:“师弟功夫高深,我远远不及。”
天行既然都赢了人家,怎么也要给点面子吧,便说道:“师姐此言差矣,师姐武功精妙无双,小弟自愧不如。只是小弟多有奇遇,才有了这身功力,和师姐对阵也只能以蛮力得胜,师姐足不出户,武功进境不免慢了下来。”
林琅道:“愿赌服输,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好了。”
天行费劲周章,为的不就是这一刻么,心中欣喜难耐,道:“小弟不敢拿走师姐的东西,只求借用贵派的寒玉床。”
林琅皱起眉头,道:“寒玉床乃是师傅千辛万苦得来,江湖上从没有人知道,又怎么被你知晓?”
“这个,是我师傅曾和我说过,或许他曾经进过古墓吧。”天行此刻只能拿出心明做挡箭牌,便是全真教的道士可能不知道寒玉床的存在。却不想林琅思索一阵,然后点点头说道:“是了,当年师傅受伤,曾让薛前辈医治,当时便是靠寒玉床才能治好,薛前辈知晓也不奇怪。”
天行不知还有这等因由,但其中细节他也不想知道,直接道:“还请师姐打开方便之门,将寒玉床借我使用。”林琅却摇摇头,道:“那寒玉床不是我的,自然不能给你。”
“怎么可能,那寒玉床不就在古墓么,怎么会不是师姐的?”
“那是师傅的东西,她临终前并没有把寒玉床送给我,怎么算是我的。所以师弟你还是还一样东西吧。”林琅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而天行真的无语了!
“你不是古墓派的掌门么,门派里面的东西任你使用,那寒玉床怎么会不是你的!”天行几近发狂,这女人的理论端是奇特无比,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耍赖,还是心中真是如此所想。早知如此,比武之前他就要求借用“古墓当中一件东西”了。
林琅摇摇头,固执道:“既然师弟没有别的要借,那我就会古墓去了,再会!”说罢,林琅不理天行,径直回古墓而去。
天行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这寒玉床他志在必得,既然林琅不肯借给他,那就只有强抢了!虽说欺负女人太过无耻了,但为了武功大成,更是为了自己小命,也只能如此了。大不了以后欧阳锋袭击古墓时,包住林琅的性命,还了这份恩情。思量至此,天行拿出怀中的古墓地图,将其中的机关密室牢牢记清,便也往古墓去了。
“师姐,既然你不肯想让,那师弟也只有得罪了,还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