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怒火中烧,他虽然不知道“地产权”、“房产证”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而那句“占山为王”就更是其心可诛了,当即大喝一声:“好贼子!”
说罢,丘处机便一掌向天行打来。天行虽然得了紫薇剑,但他不会剑法,故而也不使用,只是用布包好背在身后,丘处机自持身份,不肯用剑“欺负”手无寸铁的天行,心想便是徒手也一定能把这牙尖嘴利的小辈擒拿当场。他却不知,纵然是用了长剑也丝毫无用。
尹志平看自家师傅要和天行动手,不由一阵心惊胆战,他可不觉得丘处机比那大理石碑还要结实,若是被天行打到,哪里还有命在!便出言提醒道:“师傅小心!”
丘处机心中疑问,怎么是让我小心,不应是是“师傅威武”、“师傅加油”什么的么?他这样想着,天行一招大金刚掌已经朝他劈了过去!一霎时间,丘处机便已觉呼吸不畅,胸口气闭,天行这雷霆一击,确是非同小可。
丘处机大骇,只觉左右两个方位,已全被天行的掌力封住,竟是避无可避,一时不及细想,双掌运力向身前推出,准备硬挡此击,不过心中却万念俱灰,知道自己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就在此时,山石后传来一声道号:“无量天尊,小友请留手!”说话间,有一股温润的内力从丘处机身后传来,将天行的掌力分担不少。
不过以天行的功力,一掌之下重伤二人也非难事,不过王重阳毕竟对他有恩,全真教也是对他也没什么仇怨,他此次出手不过是小小威慑一下罢了,没必要弄得不死不休。这样想着,天行便收回了七分力道,丘处机和来人一同接下了剩余掌力。
各人站定,才发现所来之人白眉白须,神色慈祥,天行自然知道此人必定是丘处机的师兄弟了,只是不知是哪一位,当即问道:“不知道长怎么称呼?”
“无量天尊,贫道马钰,见过小友。”原来他就是七子当中的大师兄,全真的当代掌教。马钰虽然武功不如丘处机,但这修身养性的功夫很了得,人品也很好,曾专程到大漠传了郭靖两年内功。
天行道:“原来是丹阳真人,你可比你那师弟靠谱多了。”马钰可比丘处机有礼貌多了,天行也投桃报李的对马钰行了一礼。一旁的丘处机脸色一黑,但却不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比师兄更靠谱吧。
马钰温声道:“老道十几年不下山了,不知江湖上多了小友这样的少年英雄,却如何小友称呼?”
“我叫薛天行,是送人上山来的,小道士快给你师伯解释一下。”天行将尹志平叫过来,尹志平忙把山下之事说了,却没注意到丘处机脸色愈发难看。
“原来是我们的不是了,还请小友不要见怪。”马钰说罢便给天行欠身道歉,这等气度便让天行佩服了。
天行忙道:“真人严重了,在下也有不对的地方,也请真人见谅。”
丘处机脸色难看,刚才怎么不见你这么谦让了!他却没想到自己完全没有马钰的温良恭俭让,但此刻师兄当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黑着脸站在一旁。
说话间,众人一同往重阳宫而去,天行又见了七子中的“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广宁子”郝大通,只是这几人原著中出场也不多,天行也印象不深,剩下的还有“玉阳子”王处一、“清静散人”孙不二都不在观里。
孙不二门下弟子领着程瑶迦登记造册,只等孙不二回来便正式拜师,马钰刚想带着天行等人游览重阳宫一番,天行却辞而不去,对马钰说道:“马道长,在下还有要事找你,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马钰还未答话,丘处机便道:“师兄不可,咱们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师兄怎可涉险?”谭处端皱眉道:“处机说的哪里话,来着是客,怎可妄加揣测。况且我等就在这终南山上,还算是险地么。”丘处机心到,当然是险地了,咱们七个不齐全使不出北斗大阵,就算五个同上怕也不是对手了!
“处端说的不错,处机你的养性功夫远远不够啊。”马钰批评了丘处机一句,转而对天行道:“小友,请随我来。”说罢就要引天行去别处。
丘处机急道:“师兄,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天行实在是有些不能忍受丘处机的婆婆妈妈了,说道:“我若是要害马道长,不知丘道长能否抵挡?”说完也不理丘处机,和马钰一同出了大殿。
丘处机呆立当场,他纵横江湖几十年,除了面对五绝,哪有今天这般无力感。
……
二人走了一阵,到了重阳宫后面的山坡上,马钰道:“不知小友找老道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天行开门见山,说道:“在下来此,是为了去那活死人墓。”
“什么!”马钰大惊,多年的养气功夫也不能抑制住心中惊讶,不知眼前少年是如何得知此等机密,“不知小友如何得知古墓之事,又为何要去那古墓?”马钰面色凝重,天行的功夫他已经知道,只盼他没有歹意才好。
天行也知马钰的惊讶,也不兜圈子,说道:“家师姓薛,讳度。”
马钰更惊:“难不成是阴阳手前辈!”
天行点点头,心道自家师傅的名声还真是好用,不仅富二代有用,在这武侠世界,武二代也是很管用的。
马钰叹了口气,道:“小友竟然是前辈传人,贫道上次见到前辈,已经是三十年前了!小友随我过来,我带你去看一件物事。”说完转身向山后走去。天行当下跟在马钰后面。只见他一路走向观后山上,脚步矫捷,精神不减少年。
二人来到山峰绝顶。马钰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说道:“这里刻得有字。”天行心道,这就是林朝英留下的石刻么,此时天色昏暗,大石背后更是漆黑一团。天行伸手石后,果觉石上有字,逐字摸去是一首诗。
诗云:“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通。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终于写完了,我这里十一点半就没电了,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