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文拿出一个瓶子,上面写着“破怪室”三个字。冲着两个小鬼念咒语,两个小鬼哇哇的被吸了进去。
高文翰此时已经没有反抗的念头,差距太大了,就在那边坐着,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王成文活动活动筋骨,说道:“这这邪气真是烦人,到了身体里面没有道气的话破坏真大。”
说完走向高文翰,邪笑着:“怎么?刚才反抗?”
说着直接一脚踢向高文翰,这高文翰是没有内力,就算有也没有,王成文踢的速度也特别快,郭凡自问自己躲不过。
“咚!”高文翰撞到后面的树上,震得咳嗽两声,口吐鲜血。
郭凡摇头,这高文翰明显不反抗了,还下这么重的手,这郭凡做不到。
钱学文接着说道:“这王成文是八倍体质武士境,一脚提过去相当于八倍的成年人力量踢到他身上,你可以想象一下这力道。”
郭凡吃惊,原来这王成文八倍体质武士境!这五倍体质是个分水岭,因为一般只要慢慢修行都能达到五倍体质,像云影道长是晚年才习得体术。
而五倍以上的修行也就慢了,但是一倍跟一倍的差距却没有那么大,尤其是相近体质倍数。
就好比一个九倍体质跟一个八倍体质相比,前者是可以抬起来900斤的物体,后者是可以抬起来800斤的物体。他们相差了100斤,这样看就跟二倍体质对抗普通人一样。
虽然速度也是九倍的速度,但是另一方是八倍速度,这样来看相对速度又差了一倍。所以无论从力量,从速度相近的倍数永远差不了太多。
而让王成文对上郭凡,八倍体质对上四倍体质,这郭凡完全是没有反抗能力,就像普通人对付郭凡一样。
钱学文看了眼郭凡问道:“受的伤怎么样?”
郭凡摇摇头说道:“无大碍了,我想问个事。”郭凡道气跟内力都有治疗伤势的功能,尤其道气达到了道士境,治疗效果更加显著。
钱学文好奇郭凡要问自己事,开口道:“但说无妨。”
郭凡沉默一下,缓缓说道:“单心水的事你应该知道吧?”郭凡看钱学文点头,就接着说道:“他现在,抓住了吗?好几个月了吧。
钱学文叹息一声:“没有,自从上次被他逃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怀疑是在三农教。”
郭凡好奇问道:“三农教是什么?”
钱学文感叹道:“三农教是冀北省的第一大邪教,里面各个都是学邪术的亡命之徒。”
简单的一句话,就说明这三农教非常的不简单,一个省的大邪教。
郭凡皱着眉头说道:“那为什么不灭了他们?”
王成文走了过来说道:“灭,为什么不灭!只是他们太狡猾了,根本就找不到他们地址。”
钱学文附和道:“第一次对付单心水的时候,我们破怪室就是在跟三农教斗,所以没有去抓单心水。”
郭凡想起来第一次在废弃楼房的场景,而且当时感觉那些门派都跟厉鬼打的差不多,不像这王成文一招就制服了这厉鬼。可能是那些厉鬼也都比较厉害,不像这小鬼达到厉鬼都很勉强。
既然这高文翰已经被制服了,郭凡也就准备回去了。
郭凡跟王成文和钱学文告别,这高文翰冷不丁的说了句:“郭凡,你知道为什么我炼制这七鬼亲子尸吗?”
郭凡还没说话,这王成文说道:“哎吆,这意思你学邪术还有什么隐情了?”
郭凡看向高文翰,他此时在树下面坐着,胳膊就那么垂着,肚子上一个脚印特别明显,眼睛流着泪水,给人感觉就像被抢劫了还被暴打了。
高文翰看着郭凡也不管郭凡要不要听,就开始讲起来了。
高文翰一家就是义庄的看护人,专门帮助一时还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乡,家人准备运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穷得无以为殓,只好暂时寄放在义庄之中的人。
因为看守尸体在当时社会给人不详的感觉,所以大家也都比较远离他们家。而他们对面那户,正好也是挨着义庄,不嫌弃他们,两户人家经常来往。
直到有一天,对面那户在山头捡了一个少年,那少年浑身是伤。带回去后百般照顾,这少年苏醒后,满脸的惊慌,想要逃离,结果浑身是伤也走不了。
然后在那户人家的劝解下住了下来,时间一晃过了一个多月,这少年经常在义庄门口溜达,时而思索一会儿,时而在那边画什么什么东西。
又过了半个月,晚上十二点,来了一群人,围住了那户房子。
少年走了出来,看向众人说道:“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对方也出来一个女子,两人看年龄一般大,说道:“少宫主之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这少年跑到义庄,施展玄技,从里面出来很多尸体,然后就开始打起来。同时这又过了一群人,冲着女子人就打,应该是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的人。
高文翰父母本来就是守护义庄,此时看到这么多人在义庄门口打斗,出来劝解,结果都没看清打斗是尸体,就不知道是被那一边的人给杀了。
高文翰看到父母被杀,赶紧藏在自己家里的水缸里面,目睹了一切,又躲过了这一切。
救助少年的那户也没逃过一劫,也全部被杀,村里大多人老人,睡觉都比较早,算是避开了。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最后少年获胜了,驱动玄术让尸体自己打扫现场。有的尸体血流不止,越打扫越脏。
高文翰从水缸爬了出来,看着父母还在行走打扫,但是他知道,他的父母已经不是他父母了。他刚才忍住没有出来,也没有喊叫一声。
这少年看着高文翰爬出来,冲他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把这件事怪到我头上,那么等你有足够实力了就来找我复仇吧。”说完拿出一本书扔在地上,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