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言罢,拍了拍李兵的肩膀,随后对着弟兄们喝了一声:“现在跟着我咱兄弟们一起冲!别看那帮七星堂的人穿的有模有样!只要咱弟兄们心齐,就算长江黄河也Tm能冲翻!”
陈风这话言不由心,但极具渲染力,本来看着西巷子口有些胆怯的弟兄,听陈风这么一吼,腰板又挺直了起来。
陈风是他们眼中的主心骨,心里的顶梁柱!只要陈风有这个魄力,他们就不会退缩!
“md,搞翻那帮混小子!上!”陈风吼着第一个冲了过去,紧接李兵、杨东亮后面的那三十几个弟兄,呼哧!一窝蜂似地追随着陈风往西巷子猛冲。
站在西巷子口的那些个地痞正拿着手机打个不停,一见陈风他们冲过来,竟有好几个呆立当场,傻眼了!
这些地痞的举止陈风看在眼里,心里骂了句‘没想到是群豆腐渣,早知道连家伙都不用拿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陈风快步跑到一个地痞的面前,脚掌抬起,猛的一记直踹,直接闷在了那小地痞的裆部。这可是陈风的拿手绝活‘驴摆尾’,陈风上高中以来,干过这么多仗,百试不爽。
“啊~~”那小地痞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裤子上蛋蛋的部位,嗷嗷直叫。
“叫个屁!软蛋!”陈风拎起手中的凳子腿,照着这小地痞的脑门就是一记重击!也不知道是陈风用力过猛还是这凳子腿原本就是残次品不结实,吧唧!凳子腿折了。而那个小地痞眼冒金星竟然晕了过去。
“腿的!直接动拳头算了!”陈风果断的扔掉凳子腿,朝着下一个目标进着。
而另一边,板砖在李兵的手上显示出了它的威武!
李兵一砖闷一个!有个小地痞也是个有胆量的货色,抄起脚下的啤酒瓶朝着李兵的脑门上砸了一记。
一阵刺耳的玻璃破碎声响起,李兵的脸上挂了彩,但李兵硬是没喊疼,随即他疯狂的朝着那小地痞的头上盖板砖。
那小地痞抱头惨叫,可李兵却像了疯的豹子般,眼睛里带着丝丝血红!
“兵子,算了!别给人整菜了!”陈风喊了一声,李兵这才罢手。
陈风他们旗开得胜,风卷残云般的将巷子口的地痞收拾了一番。陈风现,其实打架的时候,智能提示上的红点点真的很管用,这让陈风的底气增加了许多。
等他们冲到西巷子里的时候,怔住了!
只见除了一地烟头,其他的地痞包括那些高一的小混混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md,这帮家伙既没胆气也不讲义气,真Tm一群废渣!”陈风嘴上骂着,心里却松了口气。其实当一个学校的扛把子何谈容易?更何况奉贤高中这种两极分化很明显的学校。别看陈风被众人捧为扛把子,在学校里喝五邀六的怪拉风,其实当扛把子也是一件很提心吊胆的事情。当然陈风不缺胆量,这也是他能稳稳的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原因。
杨东亮过来用胳膊肘顶了陈风一下:“阿风,刚才你真威猛,那一脚驴摆尾踹的,我估计巷子口那孩子现在都还没爬起来呢。”
陈风呵呵一笑,拿出两盒烟,给今天来帮忙的弟兄们散了散,陈风瞅着手表道:“哥几个散了吧,明儿见。”
陈风这话一出口,其他人点点头,各自散了去。西巷子口里就剩下陈风、李兵和杨东亮。
“走吧,先下馆子吃碗馄饨,然后咱哥仨去广州市场拍电玩。”杨东亮摸着自己的光头嘿嘿笑道。
“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事儿,改天再陪你们去。”陈风沉吟了一会儿道。
杨东亮失望的点了点脑袋,陈风拳皇97耍的不错,杨东亮去游戏厅就喜欢跟陈风搓拳皇97,现在陈风竟然说不去,杨东亮的兴致降了下去。
“那我和李兵去吧,明儿学校见。“杨东亮扯着李兵正要走,李兵却连连摆手:“东亮,真不好意思哈,以后我打算在学校好好学习了。晚上我想留在学校上自习。放假了再陪你去吧。”
李兵的面带歉意的说着,杨东亮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刚认识他:“我说,兵子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去上晚自习,鬼才相信你的话!”
“真的。”李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表情不似作假。
杨东亮瞧李兵这副摸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脸上生气的说:“好吧,你们俩都不陪兄弟,我自己去算了!”
言罢,杨东亮迈开步子,渐行渐远。
陈风和李兵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李兵问:“阿风你不会晚上也去班里上自习吧?”
陈风闻言倒是乐了,白天在班里硬是熬过来,晚上要是再去,自己非得疯不可。
“不去,我晚上有别的事儿。”陈风笑着说,随后陈风看着李兵头上的伤口问:“兵子头上不要紧吧?我陪你去医院瞅瞅吧?”
李兵笑笑说:“这点伤儿不碍事,我先回学校了。”
陈风一怔,说:“兵子,咱俩一起吃个饭你再去上课也不迟啊。”
李兵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算了,我还有习题没做呢,晚上回家吃吧。”
李兵说完,转身就要走,陈风在李兵那没有拉链的书包里看见了几个**的灰白馒头。
陈风想到方才李兵略显尴尬的表情,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陈风现在兜里有6元,在洛北这样的中部城市,能吃两碗米线。陈风想跑过去叫住李兵请他吃饭,可看着李兵急匆匆的样子,陈风又将嘴边的话噎了回去。陈风知道,李兵很好面子,而且有困难从来不找兄弟帮忙,因为李兵怕拖累自己的兄弟,做兄弟这么久,李兵什么苦楚都放在心里,也只有在最寂寞的时候才会找陈风倾诉一下。
陈风叹了口气,他们哥三家里情况都不太好,杨东亮的老爸是个酒徒,没有工作,还成天喝酒,出去跟人赌牌。为这事儿,杨东亮的老妈卧床不起一病好几年。而李兵家里的负担更大,现在完全靠李兵妈一人起早贪黑的卖油条豆腐脑,供李兵爸看病和两个孩子的学费。
在洛北这样的城市中,像他们这种家庭条件的孩子还有很多,但往往他们努力了,却得不到收获。
陈风原先刚来奉贤高中的时候,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但他越是老实越是有人欺负他。
记得高一,刚来奉贤高中的第一天,陈风的同桌手机丢了,硬当着全班人的面说是陈风偷了他的手机。
陈风家里是穷,是困难,但陈风绝对不会偷别人的东西!陈风实话实说,说自己没有偷东西,但原来的那个班主任就是不信!还说要把陈风送派出所。杨东亮和李兵原来虽然跟陈风一个初中,却素不相识,但饶是如此,他俩却坚定了站在了陈风背后,证明他没有偷手机。
最后陈风的同桌在家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见了面连句对不起都没给陈风说,不禁如此还讥笑了句,你们穷人家的小子,脸上本来就刻着‘贼’字怨不得我。陈风当时就恼了,扯着那小子的衣领暴打了一顿,还砸烂了他的手机。
为此事,陈风被送进拘留所扣了15天。从拘留所出来后,陈风变了,完完全全的变了,见谁不顺眼打谁,而且他、李兵、杨东亮三人抱成一团,铁打般的谁也不敢欺负他们三。更有传言说,陈风在蹲号子的时候,在里面认了个江湖上的大哥。谁敢找陈风的茬子,陈风跟着的那个大哥,绝对会把找茬子的人废掉。
从此以后,陈风凭借着机灵的头脑和刚猛的身手,硬是在奉贤闯出了一番名头。而且自从陈风出名后,不禁他原来的那个同桌转学了,连那个为虎作伥的班主任也吓的跑到别的学校工作了。
“沧海一声笑,情仇知多少……”手机的铃声打算了陈风的思绪,陈风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陈风皱了下眉头按下了接通键:“喂。谁啊?”
“阿风是我。”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风笑笑道:“我说罗斌哥,你杂成天换电话,整的我差点没接。”
手机那头的男人呵呵一笑:“这两天不是风头正紧么,对了,阿风,我这有个朋友开了家夜总会,你有兴趣来看场子不?”
陈风心里一动问:“一晚上多少钱?”
“一个小时5o,夜总会一般凌晨第二天早上的凌晨2点。你算算,你要是能熬下来的话,去场子上一次就能挣3oo。阿风这次可不像原来那样百八十块一场子的小活,你可得把握住机会!”手机那头的男人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力。
一晚工作6个小时,就能拿到3oo!这样的价码对于陈风这样家庭的人来说无疑于天大的诱惑,陈风想了想,却沉默了。其实看场子担的风险很高,但陈风知道没有高风险就没有高回报。
陈风担心的是,自己要是去夜总会看场子,白天就没法学习了。现在是高三,人的一生有几个高三?是的,你可以无限制的复读,但青春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无法再挽回。
陈风仔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去夜总会挣钱的**,陈风深吸了一口气道:“罗斌哥,我快高考了,看场子抢工地的活我就暂且不去了。”
手机那头的男人一怔随即叹了口气:“好吧,这么好个机会你不争取,那我找别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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