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银针,先制人,擦破空气带着轻微但却刺耳的风声朝着哈里猫袭来。
这五根银针,并不是一线并立,只见这五根银针,针针对准哈里猫的上半身要害,而且若是细细观察,会现在那尖锐的针头上涂抹着暗紫色的毒液。若是躲闪不及,被扎上一针,就算只是轻微的擦伤皮肤,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可无良神医却估错了哈里猫的实力。就连那身为白莲教四大护法之一的白老者也没有想到哈里猫竟然还有后招。
面对那五枚银针,哈里猫突然将身体曲卷,头朝下,柔软的腰杆折扭竟弯曲了一百八十度,而那五枚银针从哈里猫的身体上方呼啸而过,但却没有伤到哈里猫半分。更奇的是,哈里猫不仅躲过了无良神医的偷袭,而且她曲卷上身后,左右手放在脚侧,头竟然从裆部下方伸出,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依旧稳稳的对准白老者的身体,不偏移半寸。
“好柔术!”白老者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赞赏。
不过那白老者只是赞了这么一句,脸色又阴冷了下来:“不过,就这点本事就想阻拦我杀了这小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老者说完,突然提手隔空一掌拍出,而与此同时,哈里猫身后的无良神医也趁机力,只是短短一瞬,约莫秒许的时间,竟同时出了十五枚银针!
高手过招,风扬柳是真的看傻眼了,平时能与风扬柳交集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文人雅士。这等强强对决,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
而原本打算卷宝潜逃的胡八字也被这一幕吸引住了,却见胡八字磕巴着手中的水烟袋,竟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密室的方向大迈了三步!
而密室中。白老者一掌排空,竟卷起了徐徐的灰尘。
哈里猫俏脸一凝,柳腰竟似麻花般旋转,两只小脚突然力,身体竟似山猫般朝风扬柳所在的方向横飞数米。
无良神医打出的那十五枚银针尽数落空,但那白老者一掌隔空,但席卷起的气息却实实在在的击打在了哈里猫的腰间!
噗!哈里猫摔倒在地,樱桃般的小口边溢出了鲜血。
无良神医欲要动手,可白老者却突然止住了他。
“听!”白老者突然喊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无良神医心中纳闷,但屏住呼吸后,却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叫声:“呼叫哈里猫!呼叫哈里猫,已经定位你们的准确位置,5分钟后,增援就到!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无良神医寻声望去,却见这声音是从哈里猫腕子上的手表内出来的。
白老者眉头一皱,开口道:“我说这丫头年纪轻轻就如此出色,原来是国安局的,咱们先撤!”
说完,那白老者突然将陈风扯住,随即朝着外面走。
无良神医急忙追了上去道:“护法,那这些教众该怎么办?”
“壁虎断尾只求一生,国安局高手众多,不好招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能管得了他们?”白老者说完,脚步突然一折,对着无良神医耳语了几句。
无良神医听完,脸上的肥肉顿开:“好好,我这就去办!”
说完,无良神医一个转身突然激射出一排银针。
噌!一生脆响,胡八字用刀磕飞了几枚,但仍有几根银针穿透胡八字的军大衣,扎进了他的皮肉里。
“你个王八被驴踢得!竟然使阴招!”胡八字肉痛,破口大骂。
“嘿嘿,型男,你先别骂。听我说两句。”无良神医从哈里猫的身侧走过,哈里猫欲要开枪瞄准,但腰部生疼,被那白长老掌风击中之后,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无良神医不知与那胡八字说了些什么,胡八字听完脸都绿了!
“你驴姥姥的!竟然使阴的!”胡八字气的差点没蹦起来。
无良神医掩口偷笑:“只要你伊我说的去做,等回到总舵,我定会给你解毒!”
“老子要说不呢?”胡八字僵了他一句。
“不?”无良神医轻笑道:“不答应的话,你就等着皮开肉绽,毒血攻心,被折磨而死吧!”
胡八字脸上阴晴不定,变换了数翻,随即朝着密室里走,只见他俯下身,竟用蛮力扛起了那口桐棺!
“走!”那白老者大喝一声,扯着陈风的脖子,拖着钻山鼠的尸身。无良神医在后面尾随,脸上堆笑,而胡八字在后面气的咬牙切齿,每走一步,身上就会掉下几件饰,而风扬柳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这四人消失在了密室与甬道的通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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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迷迷瞪瞪。
陈风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他依稀记得那白老者一掌隔空将哈里猫击倒在地。
而自己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昏迷了过去,之后的事情陈风已经记不清了。
今天是他被关进这个水牢里的第五天。五天,陈风口中未尽一粒米。
这水牢里腥臭的味道和肚腹的饥饿并不是陈风最难受的事情。
陈风感到最痛苦的是,现在春节已经过去了大半,自己原本给老妈说要回家,可现在却食言了。
“老妈……她现在一定心急的很吧?”陈风勉力扭头瞅着水牢窗口外的明月叹了口气道。
现在陈风的手脚被捆缚着,这次捆缚他手脚的可不是橡胶皮筋了,这次的档次更高了一层,换成了熟钢硬铁。
陈风一个人卷曲在水牢里散乱的草垛中。
关押陈风的这个水牢,是个约莫四十多平米的大房间。
这个房间内,除了陈风还关押着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叟。
不过那老叟整日卷曲在墙角,就像是不值一文的赖头苍蝇,静静地倒在地上沉睡,时不时出两声哼哼。
夜深,乌云罩月。
陈风的肚子又叫了,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慢,陈风感觉自己要是继续在这水牢里呆下去,可能会变成那个蜷伏在墙角的老叟般,成为一个活死人。
噔噔噔!水牢外脚步声起。
一个持着手电筒的看守扯着嗓子叫嚷道:“日他哥哥的!大晚上的不叫人安生!”
那看守说完这么一句,紧接着水牢门前的铁锁被扭开,那看守进来先是用忌惮的目光瞅了一眼那个蜷伏在墙角的老叟后,加紧脚步走到陈风的身前。
那看守身材壮硕,就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将陈风抓起。
由于几天没进食,再加上手脚被缚,‘隐形眼镜’的能源又在修补右眼机能的时候消耗的干净。陈风现在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陈风被那看守提住衣领穿越了一条幽深的走廊,来到一个房间外,陈风费力的抬起眼皮子瞅了一眼那房间的大门,却见那房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审讯室’。
那看守骂骂咧咧的将陈风送进了审讯室。
这审讯室里空空荡荡,一个硬木板凳,一排刑具,虽然简单,却对在押牢犯的内心构成了极大的威慑。
陈风被那看守摔在了凳子上,那看守喝了句:“你小子,老实给我候着!”
随后那看守走了出去,不过片刻之后,那原先在龙山李显陵墓出现过的白老者竟然抬着稳重的步子从审讯室的门外走了进来![bookid=1843752,bookname=《玄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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