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总和飞燕来到庄严肃穆地大江区政府大楼,纪委办公室就设在主楼内。大厅内亮雅的浅黄大理石地面,整洁而朴素,金色“为人民服务”大字十分抢眼,纪委办公室在二楼,走廊里一片寂静,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地心跳。棕色的大门上贴着纪检组别的字样,按这个顺序他们很快找到了六组的办公室。
严组长观看着摄录影像,以期获得蛛丝马迹的线索。两个助手正翻阅案例的相关笔录。
“请问严组长在么?”罡天很客气地问道。
“是我,您是罡总吧?”严组长不紧不慢地问。
罡天听这声音,感觉像刚刚通电话的中年人。声音依然那样稳健。“嗯!严组长,那件事情我不是特别清楚,刻意把秘书飞燕带过来,配合咱纪委调查。”
助理飞快的用电脑记录当事人语录。另一位助手将位于墙角的视频监控打开。从屏幕上观察当事人的表情和行为。通过当事人的一举一动利用行为心理学相关知识准确的分析当事人内心想法。
“飞燕女士,你是不是曾到过木站长的办公室拜访?”严组长问道。
飞燕十分清楚,纪委的人既然这么问,肯定是有确凿的证据。但她还是非常策略的卖了个关子,想试探一下虚实。
严组长笑了,“飞燕女士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呀!这么快就忘了。这样吧!我给你提个醒。”助理会意地将电脑桌面两个视频格式的监控记录打开。让飞燕过目。
监控视频正记录的是她在木槿办公室门前的一幕。
飞燕略微一愣,随之露出可人的微笑,“组长,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到木站长办公室谈事情,这怎么了!难道进他办公室的人都是给他行贿呀!这视频监控又能说明什么呢!”飞燕很不服气地
说。
罡总轻生训斥道:“燕儿,注意态度和语气,咱来是配合纪委做调查,不是吵架,注意情绪。有事说事,人家问什么咱就答什么,这么大声干嘛?”
飞燕没还嘴,只“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服气。
严组长依然温和地说:“没关系,只要是和案情有关的话都可以畅所欲言地讲。纪委本来就是让人说话的地方!没那么多忌讳!”,接着说道:“看来飞燕女士有些不服气。那么我想问一下,你进木槿办公室前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而出来时,箱子却不见了!请你解释一下,这箱子到底去哪了呢?”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了!您说得没错!那箱子是我的,我这人记性不好,您刚刚也是领教过的。比较健忘,那天楞是把那手提箱落在站长的办公室。造成了这些不必要的误会。这点小事儿如此劳师动众,纪委都介入了。真没这个必要,改日我再去一趟,把箱子拿回来就是了。木站长这人真挺不错的,拾金不昧不说,还折腾到纪委来了,真是小题大作!”飞燕无所顾忌地解释着。
“您这故事讲得还真生动!令我听得有些入神。据我所知,事情应该不止那么简单吧!知情者已透露,是你带着箱子给木槿站长行贿,里面钱的数额不小,已构成行贿罪。
我们已经找到确凿的证据,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如果能够如实坦白犯罪事实,那么我们会积极与公诉机关反应,从轻量刑。这样的机会不多。希望你能把握住。”
“您这样说我可不能接受,明明是我落下的东西却成了行贿的工具,这罪过可大了!您可别吓唬我,我胆小!”飞燕咄咄逼人地说。
严组长暗自好笑,这个飞燕可真够胡搅蛮缠的,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认的。“好吧!听听这个?”,助理心领神会地双击了桌面那个挺拔地高音谱号小图标。电脑扬声器清
晰的出现了两个人的对话。
飞燕不听则罢,一听不由大吃一惊。那对话的两个人正是自己与木槿。人家木槿站长说话一点都不匡为,原则性很强,还不忘劝自己收手,既不官僚也没强加指责。这箱钱纯粹是自己逼着人家收的。飞燕不觉浮现羞愧之色。这些话也确不堪入耳,大伙儿听着都觉十分尴尬。
助手将那精致的箱子拿出来,打开后里面是一捆捆红色的百元大钞。
铁证如山,飞燕不再解释,只是低头不语。
严组长继续盘问:“飞燕女士,你仅仅是兴旺公司一个小秘书,您找木槿又能谈什么事呢?是不是罡天叫你去的?既然到这里来,我们就得把事情调查清楚。这种事儿没有你老板发话你能干么?”
“这件事是我一手策划的,没受任何人指使。我就是想在老板面前证明我的公关能力。这事儿罡总一点都不知道,与他无关。”她果断地回答。
助理一直用电脑记录着当事人语录,将所有证据和影像资料移送至司法机关。
严组长无奈地摇摇头,看着罡天那得意表情,心想这次侥幸让他逃脱,一条大鱼眼看着漏网,心中特别不甘。
他由衷地佩服木槿,这样有利于党和人民的好干部真是让人暖心,正是有了这些默默无闻,努力奉献的人们,国家才有发展,人民才有希望。
那天自己还怀疑他会受贿,让他对箱子的事情做解释,没曾想人家不但没收这不义之财,还为这案子,提供了宝贵的线索和证据。木槿机智的将手机录音键打开,记录下一个优秀共产党员是如何不为那些糖衣裹着的炮弹所迷惑。
他将那只盛满脏款的箱子第一时间上交纪委,未曾留下姓名。如果不是那封诺名举报信。人们不会知道,这位优秀的人民干部是如何与腐败分子做斗争,如何对金钱和美色不为所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