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冲我挤了挤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心地对我说:“小P孩,说吧,怎么谢我?”
“姐,你还真有办法,你说她回去会不会想不开呀?”我心里一时也没底了。
“别嘀咕,据我观察,她应该没事儿。在你的悉心照料下,她还挺滋润的。”红姐这话犹如掀翻醋坛子。
“姐,就别拿我开心了,现在该怎么办呀?”我无奈地摇摇头。
“嗯,你不放心可以现在回去劝劝她。不要满脸无辜的样子,要表现出和我生米熟饭后的那种惭愧。这样她才会死心,对她出国读书是极有好处的。我这边也找个人给你联系一下留学中介机构,你听我信儿好吧?”她诚恳地说。
“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呀?”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别说傻话了,都是姐乐意的!谁让你个小P孩这么会哄人的。人家哪里又想让你报答了!再说这种客套话,姐就不理你了。”她深情地对我说。
有时我感觉特别幸福。我所遇到的女人对我都很不错,每次在我遇到困难时,总有一个女人能够成为我的贵人出来帮我。无论小灵、小玲、干妈、婉芹、红姐、小雅、师傅对我都没得说。这种与生俱来的女人缘,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时时都能带来好运。
小灵的死一度让我非常内疚,如果当时要是有钱买房的话,她何至于为我俩那爱的小屋,去求那恶魔,最后生生把命都搭进去了。难道人穷就都得死呀!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特不是滋味。
小玲对我的呵护更是无微不至,她工资就挣那么点,几乎都给我花了。买我最喜欢吃的酱牛肉,看着我吃。比她自己吃都快乐。买好看的衣服,看我穿上甚至比穿在她自己身上还开心。
干妈与我初次见面,一见如故。那时正是我展业最不顺利的日子,她给了我极其珍贵的业务和认亲见面礼,把我当她的干儿子。希望我和小雅能走到一起。她内心根本就没有对我的家境和工作有丝毫歧视,特别看中我的人品。
每当我走投无路,心中苦闷的时候,无论是经历挫败还是困难,总有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她期待我能在那里小歇片刻。闻着诱人的花香,听着她那甜美的声音,犹如仙境般享受,那间小小的鲜花店,早已成为我经历风风雨雨后难得休息片刻的小小心灵港湾。婉芹就是那小小港湾中美丽的花仙子。她如我的垃圾桶,将我所有的苦难、牢骚、埋怨一一静静地聆听,并用她魔术般的双手变化出各种美丽的鲜花送给我,使我一直感受着来自花仙子的爱和温暖。她没有任何要求,只是希望我能多抽出时间来陪陪她,和她说说话,哪怕讲一些痛苦的事情,她也是期待的。这使我觉得,无论走到那里,都会有一颗牵挂我的心。
在众多的女性中,使我感到最没有距离感的就是红姐了,她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这位在小说中都难得出现的人物却真实的走入我的现实生活中。每当我需要帮助时,都会想起她。实力也好,背景也罢,都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她并不缺钱,缺的只是能和她讲真话交心的人。每次当我紧紧握着那纤纤玉手,搂着那纤细的腰肢,把头埋在她的怀中的时候,那种温暖、芬芳与幸福是特别值得留恋的。如果能天天和她在一起,依偎着她,轻轻地沉醉在她那诱人的香水气息中,盼望着时间能够静止。
虽然红姐是单身主义者,排斥所有男性,但我俩彼此的迷恋程度,用如胶似漆这个词一点儿都不为过。每每见面彼此总舍不得离开。情感上的依赖、恋恋不舍的情怀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理性与直觉告诉我,我俩是不可能的。人家是鼎鼎大名雷叔的女儿,出生在富可敌国的家庭中。在这个城市雷叔的分量无需多言,他又怎会把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许配给我这个穷光蛋呢!我甚至可以猜测出红姐的结局是什么。嫁到门当户对的贵族家庭才是她的归宿。或许那单身主义者称号是特意应付她父亲而起的。政治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多集中在这种家庭。生长在这个这种家庭的孩子们婚姻是没有自由的。她们只能听任命运的安排,得不到自己的真爱。现在期盼的也仅仅是尽量的在一起,爱一天算一天,尽管我俩彼此没有表达,感情却已然深深地扎根于彼此的心田,早已成为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小雅是个不幸的女孩,早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正是考研在读阶段却碰上了禽兽老憨,弄得家破人亡,母亲离世,她又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一念之差险些跳楼。她对我特痴情,把我看得比出国深造还重要。在她的脑海里,有我的地方才叫家,她希望我俩在花园街这爱的小屋里过着无人打扰的宁静生活,再也不会有烦恼和忧愁,唯有幸福和甜蜜来滋养爱情。
师傅把我领进了三组这温馨而幸福的小家,不辞辛苦地带我陌生展业,手把手给我讲解展业技巧,教我险种。使我从一个见人说话都脸红的腼腆少年成长为一个成熟的业务员。对师傅的情感浓缩为两个字——感激。
这些女人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要好好地善待她们,干妈虽然走了,我会用感恩与回报之情,好好报答给小雅,让干妈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回到熟悉的花园街,走进那安静的楼道,住所依然充满浪漫气息。从卧室传来了小雅那悲泣的声音。她趴在床上,哭得特别伤心,我心里好不是滋味。
走到床边,轻轻坐下,随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顺势接过蘸着脸上的泪水,“她是谁?”
“是我同事!”我愧疚的回答,声音低得比蚊子声还小。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她继续问。
“刚到公司就在一起了。”我用诚实的语气诉说着谎言。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有些气愤了。
“怕你知道后心里不开心。”我继续着善意的谎言。
“如果不是今天被我发现,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她追问到。
“一直瞒下去!”我痛苦地说着,自觉这次把她的心伤透了。
“你个混蛋,你个骗子,你个伪君子!”她大发雷霆,随手在我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我捂着脸,依然用那诚恳的目光看着她,盼着她能彻底发泄出来,这样就不会把怨气藏在心里,那样她就又会回到抑郁的阴影中。不能自拔。
她将那只刚刚用力且颤抖的小手放到嘴中,心疼的咬着。眼含热泪轻轻对我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不该动手的!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