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无常,纷乱不止,何人能可全身而退?
鬼方赤命配合药师慕少艾和诸葛承研究所中毒素之际,断去一臂的野人已在药王门周围接连屠杀四个小镇,死者面目狰狞,更是化作尸傀,与野人一般狂暴攻击,若是穆瑜得知此事,免不了要说一句:“这不是生化危机吗(?O?)”
可惜,九州门派大部分都聚集在百器峰上,然而,今日的百器峰亦是不平静,春秋演武台上,王舞与灵台宗带队长老正怒目圆睁,看着被蓝发鬼脸面具之人护在身后的闇瑜。
“二位这是要做甚?”人殊越骄子右手扇子轻摇,左手拦住身后的闇瑜:“擂台比武,生死由命,不是么?”
“说的轻巧,百器峰竞武,从来不是生死之斗,你闇教教主下如此重手,是什么意思?”
布武论道亭后方的圣泉中,温罗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泡在其中,剑天罪脸色阴沉,大手一挥,圣泉无风自动,慢慢将池中女子包裹。
“切磋切磋,那是胜负易分之局,吾闇教教主与贵派高徒欲要分出胜负,实在太难,唯有生死之斗,才能定出高下。”人殊越骄子摇了摇头,接着道:“如今胜负分,温罗小友亦未死亡。不过胜负既然决出,那便不能不管了。”
拿出一瓶疗伤药丹,鬼麒主道:“此疗伤药,乃吾闇教独有,效力非凡,在此表示歉意。”
药瓶飞出,王舞本想打掉,却被自己长老拦住,将药瓶收好灵台宗长老冷冷道:“那此事便就此了结。王舞,走,去看看你师妹的状况。”
“二位来了。”剑天罪见灵台宗二人来到,退到一旁道:“幸不辱命,温小友伤势已然稳定,三日之后便会清醒。”
“劳烦山主了。”灵台宗长老行了一礼。
剑天罪侧身避过,道:“此事吾亦有责任,还望贵派上下莫要责怪。”
“山主言重了,吾与王师侄欲守在此地,还望山主成全。”
“当然,不过明日的百器竞锋布武论道环节,还望二位准时参加。”
“如此盛会,吾二人必定不会缺席。”
“那,剑某先告辞了。”
后山,剑天罪老远便看到了静立眺望远处的身影。
“你来了。”人殊越骄子并未回头,却已猜到来人是谁。
“鬼麒主,汝放任闇教教主下此重手,是何原因?”
“喔,山主还不明白吗?”人殊越骄子轻笑道。
“吾要明白什么吗?”
“当然,玄耀变,靖安侯府,穆瑜……如此,还不够么?”
“但,这解释不了穆瑜落败的原因。”鬼麒主要说什么,剑天罪自然是知道的。
玄耀变是靖安侯府嫡传武学,闇教教主会此武功早就闹的沸沸扬扬了,如今先有穆瑜一招险胜,后有闇瑜下狠手重创,温罗可以说是两场皆败,若非有自己的圣泉,性命更是堪忧。
稍微分析一下,便知道,穆瑜曾被灵台宗某位长老废去武功,这两日的举动,便是明着不好下狠手,故而让自己培养的闇瑜来实施,而穆瑜败给闇瑜,可以说是为了掩人耳目,造成众人眼中二人乃是敌人的假象。
但对于剑天罪来说,穆瑜的回归雷厉风行,稍加打听便可知道,他不太相信穆瑜会为了一个私仇,花这么大功夫,还要输了第一的名头。
聪明反被聪明误,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人殊越骄子沉默不语,良久,道:“穆侯爷想什么,鬼者不敢猜测。”
这么一说,剑天罪眼中的精光闪烁不停,他越发猜不透眼前人的心思了,更是对闇教是否属于靖安侯府扶植的势力深深怀疑起来,但又找不到疑点。
“那边暂且不提,走吧,莫要错过了百器竞锋的颁奖,今年,闇教教主闇瑜的刀,成了百器之首,私下先恭喜了。”
“能获如此殊荣,鬼者也由衷替教主欢喜。那便一起回到前山峰顶吧。”
九州北部某处山林之中,人迹罕至,却有巍峨大殿矗立,亭台楼阁林立,然而时间,是掩盖历史的最残酷力量。
蛛网遍布,青苔盖地,灰尘飘荡,破旧不堪,藤蔓深处可见尸骸遍地,染红的血迹早已从鲜红到暗红,再到如今的褐色或同化在了青苔中。
在正中心的宫殿中心,今日有了新的变化。
陈旧的机械声响,咯咯的响起,经历时间侵袭的机关最终还是完成了它的任务。
宫殿中心,圆环旋转,最终露出了圆形的空洞,从里边升起了一个长方形盒子。
金光闪闪,却是一具棺椁。
突然,白气从棺椁的缝隙处爆发,一声巨响,棺盖掀飞,一道人影从中站立而起,不见一丝苍老,年轻帅气,睁开的双眼澄清没有丝毫感情:“父亲……为何?”
疑惑一语,再观望四周,似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随后便是毫无感情却又充满恨意的一语:“赤帝*闻赤阳!”
旋转不停的巨大日晷,运转不休的地动天仪,不知名的境地,一处大殿内,一道久坐的人影,在棺椁中人起身后,亦睁开了妖异的双眼:“轩辕余孽!”
与此同时,百器峰上,剑天罪同样有感,望向了九州北部:“哈,原来是你。”
天玄岛上,正在看着训练的军阵表演的武田信玄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西北方向。
一旁的风火林山四旗主疑惑道:“吾主,怎么了?”
“不必理会,有个熟人再次现世罢了。”
四旗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武田信玄的心中却是有一丝波澜:昔年抵抗魔渊入侵,耗费魔渊有生力量,带领民众抗击魔潮的轩辕一族啊,这最后一丝血脉选在此刻现世,果真是最后一刻要到来了么?终焉末劫,连神也无法独善其身的灾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