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安双手张开,在他的两手之间出现了一张网,金色的网。
"你好像很强?那看看我这一招能不能制伏你吧。"
他将网弹射出去,在天空中形成一张巨大的金网,将邪道人覆盖住。
"呵呵,随便你实验多少次都无所谓,你的力量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邪道人将罗盘对准了那张网,中心位置射出的黑色气流将网给吸收进去,眨眼之间,温舒安的招数就被破解。
"还给你!"
邪道人将罗盘转换方向对准了温舒安,那张巨大的网一下子就喷射出来,将温舒安自己给盖住。
世界上最郁闷的事,莫过于被自己招式击败。
温舒安在金网下挣扎着,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破解自己的招数。
"可恶,你给我等着!"
邪道人不再管他,转身走向其他人。
这时,陈竑彰下令进行射击,一时间,数十把**对准了邪道人,砰砰砰,一连串的子弹发射。
邪道人看也不看,单手将罗盘举了起来,那些子弹就被巨大的力道转换了方向,朝着警察飞了过去。
噗嗤、噗嗤,一个接着一个,警员纷纷倒地。
"停止射击!"
陈竑彰额头青筋暴跳,子弹根本伤害不了邪道人,反而还会被他的力量给反过来攻击。
可以说,现在的邪道人简直就是强的没边的存在。
邪道人一掌击退所有人,慢步来到了谭少跟前。
"小子,这些日子你好像狂得很啊?一直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有本事的话,就再叫一个啊?"
谭少被打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早就知道邪道人靠不住,肯定会反过来跟自己为敌,为此也做好了准备。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邪道人居然会强悍到如此地步,这根本就是打不死的节奏啊!
"你好像动不了啊,那么,我送你上路好了。"
邪道人狂笑着,事情到了这一步,肯定是没有人能够救得了谭少了。
谭少的死,似乎成为了定局。
"受死吧!"
邪道人将罗盘对准了谭少,准备对谭少进行最后一击。
谭少绝望的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就算是大罗金仙,估计也来不及拯救他了吧?
他现在好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续命师杀死?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错了。
他不反抗,准备接受这一击,反正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思。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谭少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间,罗盘发生了变化,一道道黑色气流没有规律的弹射出来,将邪道人给缠住。
"啊~~!!!"
邪道人痛苦的倒在地上,身上的精气被罗盘给一点点的吸收掉。
谭少惊讶的睁开眼睛,"怎么会?"
只见那罗盘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卍"字!
谭少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一下,他明白了,是续命师,是续命师救了他!
一旁的代瑞阳欣喜的说道:"是老大!老大虽然死了,但是他在这段日子里对心脏做出了一些改变,将佛印狠狠地嵌入到心脏深处,很难被发现。当邪气侵入心脏深处,那佛印就会爆发,将邪气给**,从而达到不可控的状态。"
"邪道人的力量全部都来自于罗盘,现在罗盘变得不可控,结果就只有一个——邪道人会被罗盘给反噬致死!"
代瑞阳笑了,"我就说老大怎么会这么粗心,明明知道自己会死,明明知道邪道人跟谭少在一起,却一点防备都不做。原来老大早就设下了陷阱!"
"邪道人,你设心积虑想要老大的心脏,好了,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你想不到老大的心脏竟然在一开始就是个坑吧?!"
续命师可不仅仅打算用自己的命去帮助母亲赎罪,更是要用自己的命反将一军,帮助谭少从邪道人的手中逃脱!
可以说,续命师对于谭少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可恶可恶可恶!"邪道人抱着脑袋,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他处心积虑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没有想到还是输给了续命师。
他以为杀死了续命师就结束了,他以为得到了续命师的心脏就算赢了,可他哪里会想到续命师竟然用自己的命作为诱饵去让自己上当?
"续命师,你个王八蛋!"
罗盘的力量彻底爆发,邪道人根本控制不了如此强大而错乱的能量。
从罗盘**现了大量的鬼物,那些都是这些年来邪道人四处搜集的鬼魂,他们将邪道人缠裹住,将邪道人的灵魂硬生生从身体里面拉扯出来,然后给四分五裂。
可怜的邪道人,算计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最终,他还是棋差一招,输给了续命师。
五分钟后,尘埃落定。
邪道人的身体还完好无损,但是魂魄都已经被扯碎,成为了一具死尸,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那个罗盘掉落在地,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一步。
此时的温舒安终于挣脱了金网,看着已经死去的邪道人,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自作孽不可活,罗盘这么危险的邪器也敢修炼,呵呵,这下好了吧?活该。"
谭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到头来,他还是靠着续命师才保住了性命。
对于他来说,续命师已经不仅仅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了。
"我欠你的,这辈子都换不完。可我偏偏还杀了你,我简直猪狗不如!"
谭少望着自己的右臂,说道:"我是用这条手臂杀的你,现在一看到这条手臂,我就觉得恶心!"
说着,他抬起左臂,将法力管住在手上,一记手刀狠狠砍下去,直接就将自己的右臂给砍了下来!
鲜血横流,谭少疼痛的跪在了地上,跪在了续命师的尸体前。
"我用这条手臂杀死了你,现在,就算是我的一点点补偿吧。"
他面色惨白,痛苦的瘫倒在地上。
温舒安长叹一口气,连连摇头,说道:"唉,真是个任性的小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