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孟家娘子,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李老哥,算了,瞒不住的,说吧。”
“唉~,好吧......”
年纪稍长的同乡又摇头叹了声气,既而才将实情道来。
没错,范喜良确实没死。
原来,在十三年前,被抓服徭役的同乡共有十余人,但真正被送到边关来修长城的其实只有一半不到,其余几个不是做了官奴,就是被送进宫去做了太监,而且就赵高和范喜良两人进了宫,所以他们二人才记得如此清楚。
这也是为什么当见到孟姜女来找范喜良只好,他们不忍说出实情,只好随便找了个上个月意外死亡的倒霉鬼来哄骗孟姜女,好让她死心,老老实实的回家乡改嫁。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范喜良右脚有六指这一特殊体征,这才好心办坏事,穿了帮。
“范郎做了,做了太监?”
孟姜女崩溃了,这比她听到范喜良的死讯还要崩溃,要不是苏阳扶的及时,怕是已经瘫坐到了地上。
两位同乡早猜到是这么个结果,不由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离开了,或许除了可怜孟姜女,更多的其实是可怜他们自己吧。
“我们......还去找吗?”
苏阳见孟姜女始终一言不发,靠在他怀里呆了好一阵,便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找。”
终于,孟姜女应声了,而且很坚定的说,“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我这十年白走,我一定要见他最后一面,哪怕远远往上一眼,看的过得好不好,我就知足了。”
“好,我陪你走。”
苏阳笑了笑,扶起孟姜女,又随她一起进来劳工营。
再一,再二不再三,孟姜女三度入营,可就要了百将官的亲命了,他再也顶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孟姜女面前哭诉,“姑奶奶,我真的不认识你丈夫,我求你去别的地方吧,去祸害其他人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要是没钱,我出还不行吗.......”
“......”孟姜女无语。
“这次不是孟姜女找你,而是我。”苏阳道。
“哼!”
一听这话,百将官冷哼一声,急忙又爬了起来,恢复他往日鼻孔朝天的习惯性造型说,“你这奇装异服的小子来自何方啊?混进我营地可是为了刺探军情不成?”
“刺探军情倒不会,我只是想大人的官衣一穿。”苏阳笑道。
百将官冷笑道:“放肆,官衣岂是你这平头百姓能穿的?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这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我自有分寸。”
苏阳话落,一伸手,一道闪电从他手心射出,不过咋眼功夫就没入了百将官的身体里,只见他浑身一震剧烈的晃动,七窍冒烟,然后双眼一番,就倒了下去。
苏阳在士兵们惊恐的注视下,慢悠悠的投了百将官身上的官衣,然后就带着孟姜女和杨萌萌离开了营地。
他们并不知道,自从百将官苏醒以后,就立了一个规矩,从今往后,拒绝一切将士,劳工的家人来看望,陌生的闲杂人等,有多余就轰多远,坚决不能让其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