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千刀的,什么不好平安夜的事情。沧海讪讪的擦擦嘴角,瞥了眼此时脸色红白相加的晓黎同志,瞪着那酒窝:“吃饭吧你,吃饭堵不住你嘴!”
沧海白了她一眼:还好欺负呢,老子都快被欺负坏了。不过刚才琳琳的话倒是让沧海郁闷坏了,对面晓黎面色红的吓人,快滴出水了。下面五个人看不见的手已经狠狠地掐上沧海的腿。沧海是理亏,边笑着,边把剩下的米饭拨拉到嘴里,擦擦嘴。慢慢把头倾向对面的恶魔:“我,你掐完了没?我要去医院包扎伤口,你就饶了我吧。啊,真的疼,快掉了。”晓黎一脸正气,眼神一片阴霾。
沧海还不相信了。右手使劲攥住她的脚,食指在她脚心使劲挠着,这下她老实了。她边移开她那讨厌的头,边在耳边道:“下次,你心你的脖子,别让我一口咬下来。”完她又对下面的五个瞎子害羞一笑,继续吃饭。
沧海稍微放松了下肩膀,咧嘴笑笑,起身,下床。
那几个丫头还在旁边起哄,还以为刚才是漏*版而不是血腥版。沧海沧海要先去一眼看看上次被狗咬的地方,几个人一起瞪眼看沧海。晓黎还以为沧海在骂她,差一又扑上来。沧海指指下面流血的地方,大家恍然大悟。琳琳又语出惊人:“怪不得刚才晓黎和你漏*相拥呢,一会也离不开啊,不过你那是狗咬的?那你运气不错啊。竟然没被咬下来那玩意。”
哪玩意啊,真服了现在的年轻人。
好不容易脱身,快步下楼,却不敢大步跑。这个的人几乎都没事干。不是在家里打牌就是打麻将,所以走在村里都没有人看见沧海龇牙咧嘴一会抚肩膀一会摸腿根的举动。走到村口,打了个的士:“师傅,去医院。人民医院。”
司机是个东北人。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不过一听还是黑龙江的口音。其实东北三省的口音都不同。以东北口音和另外两省口音不同。沧海有很多东北朋友,心里也比较喜欢东北人的性格,就和司机攀谈起来。
不过东北就一个缺:好面子。而且是级的那种。在外地闯,就怕别人看不起。面子问题确实很重要。
“我哥,结婚了呗?没?你可千万别结婚!你看看我,结婚后就什么都没了,要是在我们那旮儿,爷们就是天,我靠,自从到了这里娶个青岛媳妇,就高低没我什么事了。”沧海边上烟:“我哥,那是因为你是倒插门,该!”
“靠,你倒是挺实在的。”他的眉头一皱。吸烟。沧海:“我东北兄弟多,习惯你们的性格,而且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不是很好么?”
他边停车等红灯,边回头攀在后座上:“我,吃过女人么?”
这个问题沧海一愣:“不知道算不算吃过。”“靠,不实在。”
“实话,兄弟,稀里糊涂的,就被女人靠上了。”沧海扔掉烟蒂,无力的后躺,扯得沧海肩膀一痛,龇牙咧嘴。他面色怪异:“那个女人咬的?伙计,你厉害啊。”沧海知道他会错意,也不解释,看着前面:“哎,绿了,开路。”
他动,边转方向盘边偏头和沧海话。“哥们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因为肩膀那咬伤去医院,丢不丢人?”看他那么实在,沧海刚想去医院是因为腿根的砍伤,他又继续道:“人家大腿被砍了一刀都没去医院的。”
有意思,还有和沧海一样的,沧海心里一动:“是么?你兄弟?”
他摆过头,看着前面:“没,我一个兄弟前几天出去砍人,后来找人在医院盯梢,竟然也没看见,我靠,那伙计太强悍了。”沧海心里陡然一个激灵:“是么?你伙计那么厉害?什么深仇大恨?”
“那谁知道,我那伙计就是闷得慌,我和他一起吧他还不让,不过那伙计是退役士兵,身手老牛了。他回来什么也没,就失手了,然后他媳妇打了个电话,附近的地痞和所有出租车司机都收到信,如果有人腿受伤去医院,马上就通知那边。”
沧海心里无比震撼,没想到上次那个家伙后台那么硬,稀里糊涂的被砍了不,后续还不少。沧海夸张的笑了:“我靠,你那兄弟好厉害,为了砍个人动那么大动静?哎,他是谁啊?”
“不清楚,反正也不是本地的,好像是哪的忘记了,青岛市区的,不知道跑这里干嘛,估计被他妩媚的媳妇给拴住了。不够那孩子心可冷了,也不知道天生这样还是被什么刺激的,打起架来那就是一匹狼。哎,不了,医院到了。”沧海付钱,下车,摆手。
坐在医院的排椅上心理很是惊骇。听刚才那么一,那绝对不是事了,那子性格坚韧稳重。不会毛躁的砍错人的,那又是为了什么砍沧海呢?总觉得没和别人又那么不共戴天的矛盾。
一时间,头大如斗,苏打水的味道充斥鼻端。这种感觉就是让人生出没来由的不安。好不容易挂号费起了作用。*到沧海了。沧海避开刚从门诊室出来的老人,扔掉手里的烟,推开挡风门帘,跨了进去。
一个医生背对着沧海洗脸。从后面看身形倒是挺诱人。沧海慢慢坐下:“医生,麻烦下,我”
她听见沧海声音回头,沧海俩打了个照脸,后面的话就没出来。
沧海很惊讶的看着她:“我,怎么会是你?”
她呵呵笑了:“怎么就不能是我?”她,竟是那个楼下的睡衣。她一笑,沧海脑中就闪现出她胸前葡萄的形状。靠,垃圾男人。
沧海咧咧嘴,笑:“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不过,我看还是换个医生吧。我对女外科医生过敏。”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沧海,鼻子一皱笑着:“怎么?那个位置也有可能受伤?”
沧海下意识的一捂:“意外,意外,你看看有没有别的医生,最好是个男的什么的。我怕见到女医生出丑就不好了。”
“哼,看你那出息,有什么好冲动的?就不相信你以前就没在女医生面前脱过裤子。”
沧海无语的很,如果是一般的女医生,沧海冲动个屁,就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一会脱裤子看伤口还不是都曝光了。死都不干。
她不管沧海,走到走廊边的电话旁,拿电话,拨号:“林,带几个护士过来,恩,过来实习下,恩,马上,对。”
沧海瞪大眼睛。她夸张的摆了摆头,摇了摇手腕关节:“来吧,伙计,接受我的非礼吧。”
沧海直接无语,如此强悍的女人应该去当暴君的,当什么医生,还主治医生,职称不低,却这么蛮不讲理。没办*,沧海也只能战决,刚才和那东北司机聊了一会觉得他危险的很,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人在各个医院查。
“其实也可以,就是我的伤势你不能和其他人,甚至,不能写资料入档案。哼,你敢么,丫头片子?”
“你敢老娘丫头片子?”她似乎很受打击,还特意挺了挺本来就很好的身材:“好,我答应你,不过,哼哼,一会有你好看。”
话间她刚才喊的护士就已经到位,几个年轻的女生,估计是医学院假期来实习的。
“来,看看我们的大帅哥的伤口,我给你们指指实际开刀中应该注意的事项。哎,你,脱裤子。”
看着那些刚进来的护士丫头茫然中带期待的眼神,沧海实在是芒刺在背。一时间,头大如斗。
“抓紧时间,磨磨蹭蹭的,是男人么?”医生的厉声引起几个丫头的低声哄笑。沧海干脆坐了下来,烟。她一巴掌拍掉:“看你就不正常,怕我们笑话吧,哈哈。”晕倒。沧海几乎是跳起来,咬牙切齿的:“你够狠。”话在没出来,就觉得伤口处似乎为了回应沧海的声音,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她们看着沧海脸上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沧海裤子上的新印记,医生突然面色严峻了起来:“看吧,哈哈,快脱。”
“你可捂好了啊,别让我看见呢。”
看着脸前这个一脸逗笑的邻居医生,沧海实在哭笑不得。由于伤口在人家面前突然再次溢血,医生天性的她面色严峻的勒令沧海脱衣服。沧海只好脱下裤子捂住已经变化的位置让她清洗消毒包扎,旁边被叫来的护士一脸憋笑的表情,显然她们也已经习惯。沧海可不习惯啊。沧海实在无*忍受一个女人专注的看着那个位置在工作。恨不得那刀砍在沧海脸上,起码不用事后这么尴尬。况且,沧海本人本来就不好看。不怕破相。
好不容易忙完,看着她额头密集的细汗,心中一阵感慨,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记得中午你还在家呢,怎么又来值班了?”
估计想起中午的事,她边擦拭汗水边掩饰脸上刹那的绯红:“刘医生突然有事,我来替替班。”晕,那个刘医生也事,早不有事晚不有事的,现在有。
“好了,你是准备在这里修养还是回家?反正我劝你还是静养,不然你还得经历几次这样的情况。”她看着沧海,眼神一片戏谑。
刚听那司机的,再加上沧海好动的性格:“不用了,反正你就在我楼下住,怕没人应急么,回家。”
她似乎并不吃惊:“忘记了,你家还有个美女等你呢。对了,听你脾气虽然暴,却是个妻管严呢。”她边去旁边洗手,边偏头好笑的看沧海。
嘿,还女朋友呢,一个巴不得沧海出洋相的女朋友。
“你才妻管严呢,我回去有事,你不懂。”沧海边提裤子,慢慢适应下伤口,边瞪着她。
“得了吧,还有事?谁不知道你除了上网还是上网?房东你以前在建筑工地干的时候就吊儿郎当不上心,现在没工作了反而忙了起来。”
沧海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房东啊,自从那天你把咱们的邻居骂了个遍,谁不知道你的光荣事迹啊?房东本来就少和我们话,上次你旁边的一个女的一问,那老太太就刷刷刷的了。”她一副抓着人家尾巴的样子,得意得很。倒是显得俏皮的很,和她的职称不相符。
沧海上根烟,看她皱眉,沧海示意马上出去:“对了,有时间请你吃饭,我可不介意多个医生朋友,我可是经常受伤的。”
她几乎是推着沧海往外走:“交钱走人吧你,最讨厌吸烟的男人了,已经对你破例了,快交钱去,免得我挨骂。”沧海无语。
站在自动取款机前,看着上面显示的数字,44oo.晕,这么不吉利。想了想最近一段时间不能晃悠,就都提了出来,去电脑城买了个笔记本电脑,打电话给电信安了网线。无线上网卡的很。
日本女人不在。她除了吃饭时间意思性的回来和晚上和沧海争床铺外,其他时间也不知道她在干嘛。估计去和她恶心的老爸同流合污了吧。沧海甚至都不知道她为何会停留在沧海的世界。仅仅是因为那些同学知道她破了处,她拿沧海当挡箭牌?没那么简单吧。不想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