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仙门地道姑和陈姓道士见人家报了名讳,也是露出些许善意开口道:“如你所见,我们两个师从飞仙门司马道人门下。贫道陈宇,我师妹李杏儿。”“李杏儿……”薛海忽然喃喃道来。即使不看那道姑,心神之中却是浮现她音容笑貌。挥之不去。陈宇微微一笑,看向那觉远和尚问道:“不知大师是?”
这话可教一边听着的薛海给愣住了,不禁有些难以置信的插嘴道:“咦?你们不是一路的?互不相识?”陈宇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头:“没错啊,路上见到大师,便相邀除妖。只是通报了姓名,不知仙家何处啊。”
薛海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些人究竟如何到得筑基层次的?不知死道友不死贫道吗?要不是黑熊精修为太强,他都有打算联合黑熊精灭杀了这票道士和尚。再杀了黑熊精呢。
只见觉远微微了头,却轻声出震惊全场的来历:“贫僧师从宝相寺六回上人门下。”宝相寺!极为闻名的寺庙,旗下弟子不是斩妖除魔的大能,便是悟达玄妙的高僧。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要命的是那六回上人,那可是修为上千年,担任宝相寺长老的活佛啊!
如此身份一出来,诸人另眼相看。薛海颇为意外的看了觉远一眼,不禁开口问道:“大师修的佛门正宗,可是如今援手吾等,岂不是对着犯了杀生之戒?”觉远脸上没有丝毫异样,那陈宇和李杏儿同样看着他。许是薛海问出了他们想问的话,便双手合十低声道:“不管哪方,贫僧皆是杀生,或害了黑熊,或害了道友。即若杀生,不如杀了黑熊精,也是搭救了以后被滥杀的无辜凡人。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高境界。贫道敬重大师为人,这剥皮之行大师还是避开为好。”觉远看的薛海摩拳擦掌的要动手剥皮,虽然想什么皮相血肉,过眼云烟。可是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真是不喜。便多谢一声道:“如此,贫僧便去哪黑熊洞府查看一番,以免遗漏了什么。”罢一扔手中念珠,那念珠顿时变大散发祥和佛光,托着觉远飞上山。
陈宇自然没有意见,当下盘腿席地而坐回复耗损的真气。那李杏儿却是眨着眼睛,好奇的看向薛海。刚刚从黑熊精尸体上拔出宝剑的薛海瞄到李杏儿的目光,脸上竟然一片通红,急急扭过头去,竭尽全力专心的割去那黑熊精好似被子般的肚皮。
可惜,就算扭过头,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薛海眼中竟然浮现出李杏儿开朗的笑着的样子。手上动作不禁一顿,却是已经痴了。“嘿,你怎的呆呆的蹲着?”
却在此时,那李杏儿竟然一蹦一跳的来到薛海身边,无邪的看着他奇怪的问道。猛地一惊的薛海手上一抖,那宝剑便掉到地上,顿时面红耳赤,急忙辩解道:“我……没什么。这妖怪太大了,肚皮好似被子般大。看来不能全部割完。”
急忙一套辞的薛海再捡起宝剑,对着肚皮中间那最为厚实的盘子大的皮割了下去。纯粹好奇的李杏儿正要搭腔,却看到薛海一剑下去,那脓血哗哗的往外冒,只好嘟着个嘴回到那陈宇身边。
一边割去肚皮的薛海眼前不停闪现那李杏儿的音容笑貌,出了神不心割到手指,那剧痛瞬间让薛海清醒过来,不禁大皱眉头喃喃道:“我这是怎的了?脑海中不停出现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在此时,薛海猛地回忆起当初在太一门时,那师尊张临语重心长的对自己的话:“要修为精进,不禁磨练自身,吸取灵气。还要入世修行,以图心境突破。不然虽修为高涨,心境却如凡人,那便是天魔临身,自取灭亡!心境所限,分**两大类。其中包含许多杂念**,都是大道施予凡人之枷锁。如今你修为尚浅,没有体会。为师要结成内丹,必是经历那心魔劫。若为幻境所迷失,必万劫不复!
最早祸及修道之人的,便是男女之情和血缘之情。而修道之士亲情之人多半死去,那最为危险的就是男女之情!如若你将来入世时遇上情劫,必为情劫所禁锢。自身不知入了情劫。待到情根深种,已是悔之晚矣。若有生之年看不透这情念,修为便懈怠不前,此生如此而已……记住!要是情根未深之时及时斩断!待到下次情劫再来时修为心境已是有所成就,也不会被拖着鼻子走。切记切记,及时斩断!为师那会便是杀了他同门师兄弟,那应情之人便与我不共戴天,才如此逃避开来。”
想到师尊那时话语,不正是应了今天这般局面吗?薛海如此想着,脑中那李杏儿的身影却是越加明显。心中竟然浮现一股难以言状的哀伤和眷恋。希望能和这李杏儿白头偕老,即使不再修道,百年之后化为枯骨也是不错的念头来。
脸上是一片挣扎,脑海中天人交战。有两个声音传入薛海耳中。“修道又有什么好?无情无欲,食不知味。大可和佳人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美哉?”“非也非也,修道长生不正是你一直期望的吗?如今叛出了太一门,不也是为了长生大道?这女子红颜祸水,到时候玩火**也为时已晚啊。”
双眼迷茫的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情根却是越加深种。却在这时,薛海忽然触碰到那握剑只手的手心,却是一片冷血的冰凉!脑海中瞬间闪现那石洞之中,忍受业力缠身,诸般因果。自己那决绝的后面没有来人!
猛地精光闪现,一片狰狞的喃喃道:“入了魔道,去了后人。如今还有这等男女妄想?薛海啊薛海,莫非你要在这里停滞不前,辜负了这大好神功不成!”罢手上用力,拿着剑几下将一块肚皮阁下,口中道:“斩断斩断,今日我薛海便要明我道心!斩断情念!”
罢拿起那灰色的皮,塞入腰间的布袋之中,转头看着闭目打坐的陈宇和李杏儿。感受那觉远不曾回来,手上轻轻的按在那符盒上,双眼渐渐散发而出血光,看着那脸色有些惨白的陈宇,慢慢的走上前去。“莫怪与我,要怪便怪遇上贫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PS:书评区不是那么冷清吧……太打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