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谦紧皱眉头,刚才他也没有听到,但傅赫的样子不像是神经出现了错乱。
如果是修行者很容易说话只让人一个听到,但这里被法阵限制,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
刚才那个骷髅头没有什么问题,又没成精,不可能说话的。
只能说有东西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对方都看的清楚。
之前在路上没有动手,现在要开始了么?
他默默激活龙血,时刻准备着动手。
傅赫被吓的够呛,连蹦带跳的离开那片白骨区域。
他真的有些后悔逞能要来了,若是之前在墓塔门口看了一眼就回去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刚才那个声音他听的真切,绝对不是幻听。
苏谦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双眸深处多了一抹金色。
他看到通道还在,他们现在原来身处幻境之中。
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否则大家会越陷越深,到时就危险了。
"醒来!"他大喊一声。
其余人犹如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难不成被吓成了神经病不成?
苏谦无奈,从包里拿出矿泉水瓶,喝了一口龙涎水,用力喷在空中。
龙涎水里有龙之气息,可以破障。
下一刻大家变的清醒起来,发现了通道原来一直在那,也顾不得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纷纷的朝着通道涌去。
傅赫跑的最快,他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只是他钻到通道里的时候,身子僵硬了一下。
一双赤红色冰冷的眸子,正在跟他直直对视着。
"啊,啊啊!"
傅赫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从通道里出来,一头跑进那堆白骨里面去。
"你神经病啊!"吴一弦刚才差点被撞到,生气的骂道。
傅赫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以后得想办法把他甩掉,否则真是个大麻烦。
"鬼...有鬼啊!"傅赫身子颤抖,指着通道说道。
小刘钻听到后钻进去,也大叫一声,朝着里面猛地扣动扳机,把弹夹里面的子弹全部的打完,才跑了出来。
众人看到他的举动,也变的恐慌不安。
就在这时,鲜血从通道里流了出来,越流越多,很是渗人。
"你把鬼打死了?"傅赫愣了一下。
刚才那个赤红色冰冷的眸子,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现在宁愿站在白骨堆里,也不想再去走通道了。
"鬼会流血么?"小陈看到这一幕反倒是放心下来,"大家别怕,应该是什么怪物,被小刘打死了吧。"
只要枪可以伤害到对方,他心里就有底了。
如果真有什么鬼邪之物,才是最可怕的。
"什么怪物能够流着么多血啊!"白伊人用手电照着通道口,鲜血如同流水一般涌出,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这个通道他们刚才走过,即便是胖一些人的人都难以通过,所以里面的东西体积不可能太大,不可能有这么多血才对。
虽然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可现在大家不得不承认他们不是勇士,看着鲜血不断外涌心里很慌,腿很抖。
"这不是鲜血,不要碰到!"苏谦走过来说道。
没有血腥味,只是红色液体而已。
他从白骨堆里拿起一块骨头,沾在鲜血上,骨头瞬间被腐蚀掉。
大家看到后大惊,急忙后退。
之前看到这个东西对地面岩石没有作用,没想到对骨头腐蚀性如此之强,实在可怕。
"因该是防盗用的液体,作用类似于水银。"杨教授说道,"我猜是刚才小刘开枪,子弹把通道壁给打破了,把里面的封住的腐蚀液体给释放出来。"
有些墓穴里面有灌注水银,如果盗墓者擅自闯入,盗墓者将会中毒而死。
很多盗墓者并不会像他们一样对壁画感兴趣,他们只对地宫里的陪葬品有兴趣,所以在顶楼发现通道入口的可能性不大,会选择直接打盗洞。
一旦破坏了墙壁,这个红色液体就会倾泻而出,将他们直接连骨头都腐蚀掉。
"大家小心一点,把防毒面具带上。"杨教授说道。
现在不确定红色液体到底有没有毒,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如果那个怪物没死,它跑到哪里去了?"傅赫依旧惊魂未定。
"我刚才也发现了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才下意识开枪的!"小刘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本以为这是怪物的血,没想到不是,说明他可能没有打中那个怪物。
"如果真的是活生生的东西,想必不敢从通道出来了。"张思睿说道,"只是就怕..."
大家明白他的意思,通道里有腐蚀性极强的液体,只要是生物就会被腐蚀而死。
可如果傅赫跟小刘看到的不是活物呢?
大家已经有所猜测,脸色惨白,但都不愿意说出来。
他们考古这么多年,邪门的事情也遇到过一些,心怀敬畏。
"反正目前通道没法走了,咱们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苏谦从白伊人手里接过一个防毒面具戴上。
傅赫看到的东西,恐怕就是吃掉人心的那个玩意。
不知道为何一直盯着他们,却迟迟不动手。
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想到路上的累累白骨,看着眼前的白骨池,这个东西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继续向前走吧。"杨教授说道。
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够想其他的办法了。
他们朝着前面走走去,身影渐渐消失。
在通道口出现三道身影,悬浮在空中。
"那个女的跟小姐真的像!"一个白衣女子说道,有些恐慌,"真是邪门了,怎么会这样!"
原本她们以为红衣看错了,可刚才她们一直在暗处观察,那个女子真的跟小姐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的确邪门。"红衣女子一脸的寒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实在可恶!"
"是啊,再有半年小姐的墓室的法阵之力就会消散,只要你吃了她的心,我们吃了她的身体,咱们就彻底自由了!"另外一个白衣女子一脸的怨恨,"我们在这里经受了数千年的折磨,就差这半年了,就差这半年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