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当初遍寻蓬莱岛不得,最终却是以大道功德为引,才算出其所在。
而今打出一道天道功德给金角道人,后者自然也就能借此为引,寻到渺茫无踪的紫霄宫。
当然,蓬莱岛远比紫霄宫难寻得多,毕竟前者是天地大道所生成,后者却只是圣人开辟罢了。
所以,用天道功德为引已然足够,不需动用大道功德。
而且这道功德只要加持在某人身上,那么无论原本气运如何,机缘大小,都会被天道所认可。
因此只要有这份功德在身,也不需要有什么消耗,便自然能够寻到紫霄宫所在。
果不其然,在天道功德加身之后,金角道人根本未有任何动作,便忽然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一处所在,顿时灵光一动,便向那里赶去。
不多时,便遥遥得见一座辉煌仙宫霞光万道,排开十万里方圆的混沌之气,开辟出一片独特的空间。
这里自然就是鸿钧之道场,紫霄宫了。
此时紫霄宫仍旧是大门紧闭,门前的广场上已经伫立了十多位强者,都是大罗金仙以上的存在。
金角道人带着鹤秦一并落了下去,来到紫霄宫门前。
此时的紫霄宫门前却也是层次分明,各自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距离大门也各有远近。
其中最前端的是三人,这三人皆是身穿道袍,一为垂髫老者,一位儒雅中年,还有一个则是俊朗少年模样。
这三个人,金角道人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无疑了。
这三人都是大罗金仙巅峰的修为,联起手来在这宫门前确实是首屈一指的强大,所以离得宫门最近。
而在三人身后,却是两位人首蛇身的存在,也都有大罗金仙巅峰修为,想来应该是女娲和伏羲了。
两人身旁不远处,则是一位中年黑袍人,金角道人虽不认识此人,但却从其身上感受到了几分熟悉的气息,微微一思索便知道了,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鲲鹏了。
“没想到鲲鹏受伤如此之重,时至今日竟还没有恢复准圣修为,难怪前番大劫之中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金角道人看出鲲鹏至今仍是大罗金仙巅峰实力,心中不由微微感慨。
而在鲲鹏身旁一些位置,则是两位浑身气息如烈阳的青年人,也都是大罗金仙巅峰修为,金角道人一眼看出了他们的根脚,却是传说中的两只金乌,帝俊与太乙。
这些都是排在第一序列的存在,无一不是大罗金仙巅峰的人物。
而再往后,第二序列的阵营,就都是一些大罗金仙后期的角色了。
比如传说中的老好人,一身红袍的红云道人。而金角道人之所以能认出他的身份,则是因为看破了他身边一位身着灰色道袍中年人的根脚。这位灰袍中年人的本体,赫然是一株人参果树,显然是地仙之祖镇元子无疑了。
传闻之中红云道人与镇元子乃是至交好友,两人站在一起自然就不足为奇了。
却在两人身侧不远,还有一位浑身杀气凛冽的青年人,那杀气之强烈,似乎连他本人都控制不了,显然修炼了传说中的杀戮大道,却还未能将此道掌握精纯。
根据杀戮大道来判断,金角道人认定此人应该是冥河老祖无疑了。
冥河老祖诞生于盘古肚脐所化的一汪血海之中,自诞生便充斥血煞之气,更修炼沙鲁大道,也是后世之中一位了不得的大能。
而又在这人身侧不远处,却是整整十二道堪称“奇形怪状”的身影傲然而立
其一,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
其二,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
其三,乃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
其四,乃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
其五,乃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
其六,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
其七,乃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
其八,乃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
其九,乃人首龙身,全身赤红。
其十,乃八首人面,虎身十尾。
其十一,乃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
其十二,乃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
这十二人,正是盘古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
从一到十二,分别是空间之祖巫帝江,木之祖巫句芒,火之祖巫祝融,金之祖巫蓐收,水之祖巫共工,雨之祖巫玄冥,土之祖巫后土,雷之祖巫强良,时间之祖巫烛九阴,风之祖巫天吴,电之祖巫翕兹,以及天气之祖巫奢比尸。
这十二人皆是不修元神,但是其浑身气血澎湃,其中三四人有着大罗金仙后期的战力,余者也都有大罗金仙中期战力。
他们十二人站在那里,气势上却是与周围所有人都截然不同,充满了凶悍的味道。
除却这些人之外,其余人虽也都与大罗金仙以上的实力,但却都入不得金角道人的法眼了,一时之间也来得去推算那些家伙倒地谁是谁。
“倒是奇了,接引准提二人难道真和传说中一样,因为西方路远故而迟迟未到?”
金角道人目光巡视一圈,也未见到疑似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的身影,不由地有些好奇。
不过他也并不很在意这些,直接便是二话不说,抬脚就要掠过最外层众人的身旁,往紫霄宫门前而去。
却在此时,忽然一道身影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金角道人抬眼一瞧,只见此人身着玄色道袍,头戴紫金玉冠,面白无须倒是十分俊朗,是个中年男人的模样,只是看向金角道人的目光中,带上了一抹不善和轻蔑。
只见他嘴角一撇道:“道友从何而来啊,难道连先来后到的礼数都不懂么?”
金角道人觉得这情况有些好笑,怎么好像很多年都没遇到有人跳出来挑衅自己了,忽然间竟没有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有趣。
然而,他倒是沉得住气,旁边的鹤秦却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