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亚历山大传旨:“攻城。” 三军呐喊着攻打城池,城上矢石如雨,亚历山大无奈,传旨围城。三军登时把城池重重围困。巴卡斯聚众将道:“今亚历山大攻打城池,久之恐不利,哪位将军愿意出马战他一场?”转出撒淡道:“总爷,小将愿出战。”巴卡斯应允,撒淡提刀上马,开了城门,大呼:“有勇者来战。”这边城门乃克雷图斯,克雷图斯大喝道:“来者何人?”撒淡喝道:“我乃腓尼基大将撒淡,你是甚人?” 克雷图斯道:“贼将慢来,我乃克雷图斯。”撒淡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克雷图斯。克雷图斯使开画戟,把马一夹,飞来直取。二将交锋,大战五六十合,不分胜负。克雷图斯回马便走,撒淡纵马赶来。克雷图斯看他来追,寻思道:“原来此人乃匹夫之勇。”乃按住画戟,暗暗拈弓搭箭,对准撒淡,把弓弦一扯一放,正中其臂膀,撒淡大惊失色,寻思道:“久闻马其顿军中有一神箭手唤克雷图斯,莫非就是此人?”克雷图斯喝道:“撒淡,看我射你右臂。”言未毕,早飞来一箭,不偏不倚正中撒淡右臂,撒淡未及回言。克雷图斯喝道:“看我射你心窝。”撒淡听得此言,吓得魂飞魄散,忙回马败走。城楼角落上,太克西利斯看得真切,乃悄悄持弹弓,朝撒淡座下马打一铁弹,那马负伤跳起,撒淡坐不住鞍鞒,翻身落马。早被马其顿军士拿了。克雷图斯大喜,令军士捆绑撒淡,掌胜鼓回营。
却说克雷图斯擒了撒淡,令军士推上帐,撒淡立而不跪。亚历山大喝道:“你是何人?”撒淡怒目圆睁道:“老爷乃腓尼基大将撒淡,你问什么?”亚历山大闻言,顾克雷图斯道:“朕听得撒淡也是一员虎将,何擒之甚易? ”克雷图斯道:“小臣与此人交战数十合,未见胜负,乃诈败而退,不料此人乃一勇之夫,纵马赶来,被臣射了二箭乃退,不知怎么,突然座下马跳起来弄翻,故而被臣擒来,此乃主上洪福,故而使臣成此大功。”亚历山大闻言,笑道:“哪是寡人洪福?此必是太克西利斯暗暗相助,此人射得一手好弹弓。”众臣齐声贺喜。撒淡闻言才知太克西利斯真乃诈降,暗暗叫苦,怒道:“原来此贼如此奸诈,我必杀之。”亚历山大冷笑道:“可惜将军没有机会了。”乃喝令刀斧手绑出去斩首。
且说北非军败回营,报于主帅,巴卡斯大惊,令人于城楼上探看。须臾,军士来报:“撒淡将军首级悬挂敌营旗杆上。”巴卡斯暗暗叫苦,对众将道:“撒淡将军勇冠三军,力敌万夫,乃本镇麾下数一数二的大将,今日被斩,挫折士气,奈何? ”众将面面相觑,只见转出一人,身穿大袍,手持铁杖,生得怪眼浓眉,身材短小,稽首道:“总爷勿虑,待小道出马,管叫他尽丧关前。”众视之,乃谋士骆特。巴卡斯大喜道:“先生身怀道术,必能擒尽敌将。”骆特牵了一头金眼神驼,带着十个道装打扮,各持套钩铁索,准备擒人,出城来挑战。马其顿军报入营,亚历山大回顾左右道:“谁愿去战?” 转出菲洛塔斯道:“臣愿往。” 乃提刀上马,率军出来迎敌,一看对阵是一个道者,生得形容古怪,骑着一匹大骆驼,金睛火眼。菲洛塔斯喝道:“那贼道何人?”骆特喝道:“道爷乃巴卡斯总兵麾下谋士骆特,你是何人?敢来寻死么?”菲洛塔斯喝道:“我乃马其顿大将菲洛塔斯,特来取你首级,妖道休走。”乃纵马舞刀,直取骆特。菲洛塔斯力大无穷,骆特如何对敌? 忙回驼便走,口中念念有词,念罢,把口一张,喷出一道黄光。菲洛塔斯望见黄光,顿时头晕目眩,翻身落马,骆特身旁十个小道忙把铁钩一抛,勾住菲洛塔斯,转了十几个来回,捆得结结实实。骆特掌胜鼓回城,令人把菲洛塔斯推上帐。巴卡斯喝道:“你是亚历山大身边何人?”菲洛塔斯立而不跪,喝道:“我乃帕米尼欧元帅之子菲洛塔斯。”巴卡斯问道:“愿降么?”菲洛塔斯大怒骂道:“你这毫无信义的贼,先答应归顺,却又不降,今日要老爷降伏你? 不日天兵破城,叫你身首异处。”巴卡斯闻言大怒,传令刀斧手绑出去砍了。转出太克西利斯启道:“总爷,此人杀不得。”巴卡斯问道:“为何杀不得?”太克西利斯启道:“总爷,此人乃敌国元帅帕米尼欧之子,又是亚历山大的爱将,一则大流士陛下恨这班敌将入骨,恨不得亲自开刀碎剐;二则留着此人,可乱亚历山大及帕米尼欧之心,挫及敌军士气,必要时可以作为筹码”。巴卡斯闻言大喜道:“将军所言极是。” 乃令军士把菲洛塔斯押入监牢,待拿尽同党,擒了亚历山大,一并押解,候圣旨定夺发落。军士得令,把菲洛塔斯打入监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