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树在城郊兵营被苦苦折磨了三天之久,王落则是带着两人在蛇头城附近游山玩水。
这天傍晚时分,关雎开口问道赵钱树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了。王落心中不经感叹年轻真好,在蛇头城呆的日子也差不多了,王落起身一人去了胭脂阁。
老鸨见着王落的时候,差点拔腿就跑,心里还有阴影,那日高球球差点就给自己吓得尿裤子了。
再怎么着,人家那也是游击将军的独子,权贵之人,吃人不吐骨头的。
王落一番打听,这才知晓赵钱树早就被高球球带走了。
暮色时分,王落站在庭园巷子口,夕阳西下,影子被拉长,前面就是高府所在。
王落仰头看了看太阳,伸出手遮住余晖,心中感叹:“赵钱树啊赵钱树,你上辈子捅了胭脂窝了还是上辈子养了一窝鸡?背啊背。”
王落想到这里不经偷笑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人在巷子口捧腹大笑:“龟孙子,你咋就这么倒霉咧。”
王落也没犹豫,目前救人要紧,一个人径直去了高府,跟管家一打听这高球球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府,带着一帮家丁在城郊兵营骑马射箭了。
王落倒了一声谢,调头又朝着城郊而去。
城郊兵营处,高球球正在校场射箭,十中一,身边手下不停吹捧,高公子精准,若是在练上一旬,定是当下无敌手,举世无双。
高球球迎风眯眼,冷哼一声:“那是当然!”
姿态傲慢!
这时有随从过来悄声在高球球耳边呢喃细语。
高球球重拍大腿,啪啪作响:“来得好,你说什么,他一个人来的?没带援兵?”
随从摇了摇头:“没带,确实是一个人。”
高球球笑容逐渐消失,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年我爹千里迢迢牵敌军,今日我高球球蛇头摆阵战鼠辈!”
“今日,我高球球,必将一朝成名天下知。”高球球开怀大笑,随即吩咐下去开始做准备。
王落在蛇头城租了一匹马,可是这匹马似乎很不听话,走一半得休息一刻钟,王落很无语,直到日落时分。王落才抵达高府兵营处。
王落策马停在一处高坡处,俯视着兵营,呈圆形散开,连绵不绝,王落大致算了一下,这里驻扎人马得有三千左右,只多不会少。
自己身单力薄,在如何也不会太顺利救出赵钱树,唯有偷袭暗地里来。
王落下定决心,可是似乎又想起什么,嘴里喃喃自语:“我一个人貌似不叫偷袭吧?这他娘的一人偷袭三千?”
王落抬头嘴中高喊:“驾!”
租的那匹马一个驴子打滚,王落踉跄被甩在地上,马儿直接转身跑了,跑了、、、
“靠!”
王落没去追,感叹一句“畜生果然不讲义气”随即大摇大摆朝着兵营大门而去。
作为从五品上的游击将军,历来跟着高家出生入死的人,现如今都在兵营里面担任要职。哪怕随便挑出一个刚入伍没多久的新兵蛋子,问他一句怕不怕死,他都会回答一句:老子生是高家人,死是高家鬼。怕死掉卵子!
本为武散官的游击将军高仲,却能圈地养军,功劳全部得得亏那次千里牵扯,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也只有跟着高仲出生入死的几位兄弟才会得知了。
兵营大门处,挂着迎风招展的“高”字棋,王落在地上捡了枚石子,投去,棋倒!
“来者何人?”门卫守将顿时击鼓,号角鸣兵。
整座兵营传来声势浩大的踏步声,响彻云霄。
王落站在原地,右脚使劲踩了踩碎石,仰头漫不经心说道:“我是高球球他失踪多年的亲爹,快去告诉我儿子,爹来教训他了。”
八百步兵出军营,犹如一座城池铺面袭来,气势汹汹。
高球球站在箭楼顶层,登高望远,身前泡着一杯枸杞茶,身后有丫鬟正在揉肩。
“吩咐下去,不要一下子弄死了,得慢慢折磨,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高家军,什么叫做虎狼之师。”高球球漫不经心的说道。
后面站着的其中一名随从点了点头,随即传话下去。
八百步兵呈一字长蛇阵,长驱直入,并无阵前喊话,哪怕敌方只有一人,也是打起了十分精气神。
漫天飞沙,头阵者皆是陌刀手,每三人一队。左右穿插前行,首发者持圆盾,尾翼则是弓弩已拉开,只等到达有效距离,便能齐齐开战。
陌刀手身后则是齐刷刷的一众甲兵,围绕着整座长蛇阵团团圈住的骑兵气质昂扬,没有一丝放松。
王落放眼望去,吐了一口口水:“我们和央国有福。”
既然是来救人的,王落也没有在墨迹。敌方在前行靠近有效距离,王落又何尝不是等他们在靠近?
当灵力感知最后一名骑兵踏入的那一刻,王落的“空城计”已然布下,整座高家营的前场区域皆是成为了王落的主场。
这一次王落故意没有遮蔽里面的所有气息,外人便能清晰的看到这座小天地内的战况。
“嗖、、、”
“嗖嗖嗖、、、”
高家军弓箭手已经布置到位,战令早已经传下去,箭在弦上,早已发出。
漫天箭雨,带着破风的哨声,密密麻麻的扑向空地上的王落一人。
箭楼上的高球球眯着眼睛,抿了一口茶,微甜:“不堪一击啊,死了!”
空地场上的王落似乎能感知高球球的心思,隔空突然盯着他笑了笑。
只见空地上的王落右脚后撤两步跨开,右掌朝天而举,一掌捶向脚下的土地。
身前一里处的土地全然崩裂,翻开,直入半空,竟是抵挡住了漫天飞箭。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箭入土后被陷住,随后整块整块的,犹如城墙倒塌,砸向前排的陌刀手。
高球球尚未咽下的茶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妖术?”
高家兵营囚牢,看押犯人的几名官兵小心翼翼的交谈着。
“外面来了个妖人,能凭空将土地劈开,还能飞到天上去。”
“真的假的,那是怪物吧。”
“要不说怎么是妖人了。”
半死半活的赵钱树披散着头发,满脸的血污,听到后努力挣扎着:“你们说啥?妖人?那他娘的是我大哥,是我亲哥哥。你们都得死,都要给我跪下。”
许多年后,赵钱树回忆到,那一次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什么妖魔鬼怪,统统给我走开,我亲哥哥王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