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针锋相对
刘鸿不可谓不毒啊!
平日里看起来对刘泊礼待的很,这今日一得机会确实毫不放过,下手果断啊!
这一线天被刘鸿扔下的黄牛大的石块堵住了出口,这游牧四万兵卒可是惊慌了,后面又是有着三万铁甲封锁了退路,头顶还有些阴损小辈要扔石块偷袭。
刘泊来时就与刘鸿商定好了,那一线天的出口可以用石块封锁住,但是得留出一条口子,切不可封死出口。有道是衰兵必败,游牧大军只要是一慌乱,刘泊三万人马几个冲锋也就屠戮个一干二净了,可是刘鸿不遵约定,给一线天却是上了门闩,这下,那衰兵丢了一横,变成了哀兵,真是哀兵必胜了!
游牧哀兵见自己被绝了生路,自知必死无疑,可他们不甘心啊,满腔都是怨恨!
锵!
几万柄弯刀闪着寒光,每一名游牧哀兵的脸上都是满布悲切,太阳穴上有青筋暴起,嘴唇都是因为紧咬的牙齿被咯的出了血。
杀!
游牧哀兵怀揣必死的心冲向了刘泊一干铁甲兵,而峭壁上方的刘鸿让手下扔干净了余下的石块,冲着山下激战的刘泊喊了一句。
“先走一步!”
刘泊听了也是冷笑,难道今日这四万人就能留下我不成!
刘泊双腿一夹,胯下马儿长嘶一声,化为了一道棕色的光带,其上还有丝丝缕缕的血红闪动,那是刘泊枪上的红缨。
长枪染血,红缨被打湿了,滴滴答答淌着血水,那棕色的大马头也是被血液染红,干涸的血块与毛发纠结在一起,弄得马儿极不舒服,于是蹄子上有多了几分力。
一个大乾兵的长矛洞穿了游牧哀兵的胸膛,可那游牧哀兵却是临死一击,削掉了大乾兵的左臂。真是拼命!大乾兵不禁感叹,恍神间,却被偷袭过来的游牧哀兵劈了脑袋。
游牧兵大吼大叫,纵是断了双臂也要用那“血盆”大口死咬住对方的耳朵,果真是悍不畏死!
游牧哀兵心怀死志,完全是以死换伤的打法,搅得大乾兵士人心惶惶,打斗起来竟是藏了力气,有些胆怯了。刘泊也是觉察出了情形的反转,但是却无能为力,人家那是哀兵,咱这是往死打,人家可是打到死,完全是两幅样子!
疯狂的游牧兵也盯住了惹眼的刘泊。刘泊本是身着银甲,可是厮杀至今银甲带血,早成了红甲,怎不招惹风头。
上百的游牧哀兵围住了刘泊,而刘泊身旁仅剩五六甲士。无奈,刘泊攥着那杆淌血的红缨亮银枪,揪着赤睛棕毛马的耳朵,大喊了一声“杀!”
刘泊杀的乏力,恁是天神下界亦是无能为力了,层层叠叠的上百皮甲兵士真不是好杀的。因为刘泊的惹眼,成了游牧大军的眼中钉,这百人的绞肉机,每丧命一人都会更替一名,周而复始,反复轮换下,这百余人还是百余人,刘泊还是刘泊,但早就没了五六甲士,而且刘泊也是强弩之末。
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刘泊暗自思忖,这种吃亏的打法到最后自己力竭时必是脱不了一死,要像无恙,还真得寻一条生路来。
为了脱离死局,刘泊是榨干了脑力,不时的张望战团之外,试图找到对策,一番绞尽脑汁的思考后,还真是发现了转机!
刘泊看到了十丈外的游牧将军,那缭乱发丝下的大头颅啊,真像个盛夏的红瓤大西瓜!
大西瓜,味甜美,生津止渴,多汁又爽口哟!
刘泊打定了主意,就不做拖延,拍了拍马屁股,单手托枪,就要闯出战团,那马儿也是知道了自家主人的心情,欢呼跳跃出了战团,给那百余皮甲兵卒留下了满是棕毛的屁股。那百余皮甲兵卒见到嘴的鸭子药费,哪能容许,举着弯刀就杀向了马屁股!
游牧将军正在十几名大乾士兵中杀的欢心,突然发觉了几丈外飞奔来的大乾小将,真是地狱无门自来投!那将军面露狰狞之色,手里大刀挥舞生风,胯下马儿见到有人挑衅也是嘶吼一声,要与那不速来者较量一番。而刘泊见了也是大喜,“嘿,省的自己过去了!”
双方一落定,出手就是招招夺命,你来我往好不激烈!百招一过双方都是气喘吁吁。刘泊挥着长枪也是力不从心了,早先刘泊就是被那游牧甲士消耗的已至强弩之末。同样的,拼杀已久的游牧将军也是不好过。如今两个人都想着速战速决,要真是斩了对方的主将,那是军心势必大乱,此战就是立分胜负了!
刘泊翻身下马,抽出了宝剑,那游牧将军也不大意,同样的下了马。
砰、砰,锵、锵!两人又交手十几招,真的是强弩之末又末了!
刘泊抬头看了赤睛马儿一眼,右手拍了拍那满是血渍的马蹄子,又转头瞪向游牧将军,大喊一句,“纳命来!”
宝剑如毒蛇,芯子乱吐,游牧将军凭着宝刀一一招架住了。突然,大概是刘泊体力不支露出了破绽,而游牧将军也发现了,迅速的作出反应,一脚踢出。
砰——噗!
刘泊被踢出了一丈远,要不是有那赤睛马儿挡着不一定滚到了何处。那游牧将军见一击得手,不愿放弃机会,举着大刀,跳将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记力劈华山!刘泊看着那一刀,手里紧握着宝剑却是未见动作。
啪的一声!赤睛马儿有了动作,坚硬的马蹄子砸在了游牧将军的肚子上,将他拍在了地上。
一人一马,配合无间!
刘泊见自己示敌以弱的招子得逞,紧忙上前就是一剑,那游牧将军惨淡一笑就被割去了头颅。
刘泊拍了拍赤睛马,大夸其灵性,那马也是高兴,大头颅磨蹭着刘泊脑袋。
刘泊高举着那滴血未瞑目的头颅,大吼一声,“敌将,亡!”顿时战场静止了,游牧大军楞立在当场,而大乾士兵都是高呼,“将军,将军,威武,威武!”
硝烟散尽,刘泊被几万的大乾铁甲兵团团围住,守护当中,而游牧皮甲兵卒却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刘泊看着纷纷将弯刀抛在地上的游牧兵,大笑,“此战,赢了!”
狭翼城,那两万多的守军已经撤下了城头,他们开始清理战场。
这场终结战役真是惨啊,不说那些个死人的惨象,就是这破败不堪的城墙上,那城墙上因为弩箭,石块的攻击而凹陷的坑洞中立国,都是些残败的血肉,因为血液的凝结粘连在青砖上,叫人打心底里的恶心。
一桶桶的井水被用来冲刷墙壁,兵士们刷坏了千把刷子,磨碎了万块抹布,终于坑洼满布的城墙淡了血色!
刘泊被三万大乾兵士簇拥着回了狭翼城,同样狭翼城的守军也知道这位世子将军血战一线天的壮勇事迹。城门大开,刘泊在五万多兵士的呼喊声中进了城。
刘泊落脚城主府,才饮了一杯凉茶,应付一下干渴的喉咙,就问道侍立在一旁的狭翼城守军主将。
“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才走,应该出了城门。”
刘泊一听,拍着椅子起了身,快步的出了府门,唤来了赤睛马儿,奔城门而去。这位狭翼城的主将不明缘故,但也是追随刘泊而去。
果然,到了城头刘泊就看见城外有上百骑,有一人金甲红马,威风凛凛,不是太子刘鸿还能是谁!
刘泊怒由心生,取来了一张弓,搭箭便射。而赶到的狭翼城主将大惊失色,疾呼“不要!”,就要阻止刘泊看似糊涂的举动。
话止箭到,刘泊显然是有分寸,只杀了刘鸿胯下的红马,“回敬太子殿下!”
刘鸿被甩在了地上,身周甲士见太子落马,也是大惊,皆是剑拔弩张,就要上了城头揪下那胆大的世子!
“无事!”
刘鸿叫众人收了兵器,换了一匹马,冲着狭翼城高高的城楼上的刘鸿道了一句,“多谢!”,说完就挥动马鞭,百余骑绝尘离去。
刘泊看着渐远的那一团尘土,啐了一口,按在腰间宝剑的手也放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