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披挂上阵
游牧因为全境的溃线成了一块人人争夺的肥肉,四面八方的大乾恶狼成了一丛丛的铁甲荆棘,带着嗜血的朱红光晕,那锋利的刺冷血淡漠地撕扯着皮甲,血肉,染了血后又显得油滑许多,可也是杀人利器!
刘泊受了伤,这位安宁王世子也是重点保护对象,自然军营中诸位军医要好好忙活一番了。
这安宁王府多的就是安逸享乐,因为无权无势,自是这安宁王府上下都闲出了屁,于是老王爷就有了爱好:琢磨吃食!
一日三餐讲究的很,好在安宁王府家大业大,容得下这等花销,于是刘泊从小就是畅游在美食堆里,每一天都在享用着各地的美食,各处的滋养佳品,各国的奇珍异果。
可也正是因为刘泊吃的繁盛,仅仅七八天的功夫,在各位军医的协力之下,刘泊下了病榻,撕开的伤口也有了新的肉芽,这样一来,难安平静的刘泊有了想法。
上战场!
“不行,你身体刚有转色,非要静养几个月不可!”
韩琦哪允许刘泊胡闹,要真是惹了祸,他这位将军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韩大哥,你看我如今已能挥动长枪,要是遇到游牧小兵卒,那真是一枪一个啊!”
刘泊说完为了验证自己说的属实还特意耍了一套枪法,那枪舞得圆浑,劲力四散,仿佛一道风,动了茶杯,荡了茶汤。
“噫!还真是有手段。”韩琦笑着说道。
“怎么,继续耍啊,我可是记得这套枪法可有三十一招啊,你这才二十,还差十一招呢,可不敢玩赖啊。”
“打几下就够了,让将军知道咱个好了就行,又何必打完,怪费时的!”
“还要嘴硬,你是腰际疼痛,不敢多出力吧,我看啊,若是舞完全部的三十一招,你那缝合的伤口就该咧嘴大叫了吧!”
一句话臊的刘泊红了脸。
“嘿嘿,还是将军明辨,可是我也是那热血好儿郎,如今又上了沙场,现在因为受伤养了几天的伤,那可是煎熬啊!亲眼看着那游牧老狗们弯刀断了我大乾热血汉的脖子,我这满腔的怒火就已经熊熊而燃了,现在能持枪,能上马,能杀敌,将军又不叫我出征,这不是要憋死我吗!”
刘泊喘了口气,看着有些动容的韩琦又继续说道。
“那日喝酒时称兄道弟,你我来的情深意长,可今日你却作那无**,这让你家兄弟我怎么办,要不是尊你为兄,早就是大嘴巴子抽的你个桃花儿开了!将军,韩大哥!如今是兄弟求你,你若是铁石心肠,那我就转身便走,若是念及兄弟情谊,那就顺从了弟弟,相信弟弟!”
刘泊这般义愤填膺的说辞叫韩琦哭笑不得,他如何不知道眼前这位安宁王世子,我们的刘泊殿下是一通胡言,可真是逆了这位的意,怕是伤了兄弟情义,可要是让刘泊上了战场,那是刀剑无眼下有个好歹,那又与谁人讲理去!
韩琦想了许久也是没有结论,无奈之下只好寻个借口了,
“此时关系颇杂,还要问过元帅才能定夺,你就先回,不用说那兄弟情义,你我也是交心底的兄弟,没必要耍性子,等有了消息再去叫你!”
刘泊也是知道这是粗浅的借口,可又不好在加逼迫,要是惹得韩琦大怒,那自己才算糟糕呢!
“既然将军有数那小弟就先退下了!”
说完刘泊揉着左肋,龇着牙,大摇大摆的出了营帐。
后面端坐的韩琦却是暗自笑道,“真是死要面子的臭小子!”
自从大乾方面加大了力气的强攻猛击,游牧已经顶不住压力了,原来还有夺过来的十座城池作为接应,可是因为那脑残的召蒙岱轻而易举的做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游牧十年来苦心经营化为了灰灰!
三天是很难熬的,尤其是对刘泊来说,那是相当的难熬!
第一天刘泊还能安然的骑着高大战马四处军营中招呼叙旧。
第二天还是相安无事的打打猎,吹吹风,逢见劳作的农人亲切的打个招呼,遇见嬉闹的孩童送上几块糖果。
可是第三日,刘泊开始发了牢骚,拗了脾气!
“这韩大哥也真是的,说是有消息就通知,这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看来是要黄了!”
刘泊心里嘀咕着,手里也是较着劲,恁的拔下了胯下马儿的一撮棕黄色的毛,马儿一声嘶吼,吓的刘泊回过神了。
“毛畜生,不就是扯下一撮毛吗,急个啥子,再要是不通事就烤了你吃!”
马儿灵性十足,知了自家主子的心烦,于是讨好的用那流着涎水的长脸磨蹭着刘泊的右脚。
“嚯,好恶心,脏了爷的靴子!”
刘泊正是焦躁时,阳光也真是烈烈中。
凉风来袭,乱了马儿身上缺了一块的鬃毛。
“世子殿下,将军有请!”
是一名身着精铁甲的小兵,看着眼熟,仔细看着竟是宇文方的贴身下属。
“走着!”
宇文方为了应对战事现在身在距离刘泊所在的三十里外的席罗坡,而宇文方在接到韩琦的报告后也是对刘泊的请命感到十分为难,于是休书一封,千里快传到了安宁王府,老王爷看了也是大笑几声,恁是晚饭都多吃了一碗。宇文方接过老王爷的亲笔信一看,就是四个大字:随他去吧!
这四个字解决了这位杀人都不眨眼的魔王的难题,宇文方很高兴,特意叫手下三十里快马加鞭,将刘泊请到此地。
刘泊到了营帐,为表尊敬,特意在帐外恭敬的道了个礼,“刘泊求见元帅!”
“进吧!”
刘泊也是熟悉了宇文方,见四下无人也不再恭谨,大咧咧的寻了一处坐下,开始诉起了苦。
“元帅啊,你是不知,那韩琦韩将军可是恶的很,见不得别家光荣非要给人穿小鞋,以伤病为托词,断了他人立功之路,这不是小人得很嘛!”
刘泊也知道宇文方了解韩琦,也是熟稔自己,知道自己这是乱编胡话,所以越说越是离谱,甚至是将韩琦的老婆孩子也牵连到了里面。
“你说你那大哥我是无话插,可是要是诋毁嫂子那就是管得了了,再要是胡言,那就别怪我心狠,不允诺你,非要你憋得要命!”宇文方止住笑意,强装威严的沉声说道。
“嘿嘿,听元帅话里意思应该是同意我的请命了吧!”
刘泊耐不住内心欢喜,抢着说了一句话。
“我还要逗你几下,没想到自己确是说漏了嘴,真是少虑一局啊!”
宇文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旁刘泊看的直恶心,直接扔了茶杯,,跑了出去!
“哈哈,小爷要上战场了,游牧狗儿们,可要洗净脖颈的本世子殿下砍掉那黑毛西瓜!”
刘泊不顾还在进行的拙劣表演的宇文方,冲出了营帐,看着北方豪迈的大喊大叫,让满军营的大乾热血汉还以为这位世子疯掉了呢!
“要披挂上阵了!”宇文方捡起没碎裂的茶杯,低声嘀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