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杯具塔就是在拖时间。篝火被杯具塔设得是坚固无比,郝天魔不论是要一展威风,还是占据先手,亦或是试探,都会第一个出拳。但郝天魔明显能看出杯具塔并没有练就什么护体硬功,必然在轻视之下,不会打得说断不断,让杯具塔足以有能力打出第二拳。却不想杯具塔一掌打出几乎将篝火催断,造成极端不利的状况。而第三拳,郝天魔拨乱反正,并且将篝火设置的摇摇yu坠,让杯具塔陷入必败的绝境。却不想这正是杯具塔想要的!
杯具塔要拖时间,拖到这篝火燃烧自动坠毁!连续三拳之下,加上郝天魔故意设置的摇摇yu坠,这篝火也难以坚持多久,杯具塔在那装模作样的给右臂降温,一瓶水浇完又浇一瓶,足足倒了一打十二瓶,这篝火才轰然倒塌。
“这一局,是我胜了。”
郝天魔面sè铁青,他光想着正面对决,却不想杯具塔依仗的却是“不能将篝火打倒”这条限制。郝天魔将暴起的铁颜一拦,沉声道:“是我输了,依照约定,我不会参与将来的追击。今天晚上,你便享受最后的zi you吧。”说罢,郝天魔拉着铁颜和宋天南向西退去。却听背后一个破空之声,回手一接,正是一颗浓缩型血菩提。
“郝天魔,我虽用计胜你,但论硬功,却是不是你的对手,这颗血菩提算是对你的赔礼。”
郝天魔哈哈一笑,带着师弟们离去。而白莲珏却是在走之前冲着杯具塔妩媚一笑,笑得杯具塔石更了。
杯具塔连逃两天一夜,已是疲惫之极,所以才设计赚取休息一夜,才能有气力继续跑路。当即将篝火推开,在篝火烤得烫脚的土地上铺上毯子,和衣而睡了。
而转观郝天魔一行,却是有些垂头丧气。今晚一输,不在实力不足,却是被诡计蒙骗,实在是心有不甘。四人不言不语的走了十里,终于停下。
“干什么如此郁闷,不过是败了一次罢了。”郝天魔开口安抚三个师弟。
“师兄,为何要答应那汉人,咱们四人不论哪一个,都能轻松的擒下他,又何必要多等一ri。”铁颜心中对郝天魔的做法十分的不满。
“铁颜,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说得出做得到。今ri不管是因为什么输了,输了便是输了,怎能反悔。”郝天魔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名字,一脸的伟光正。“不过今ri我大意一败,明ri你三人绝不可小视杯具塔,此人武功与我等相差不大,又兼卑鄙yin险,万万要小心被他暗算。宋天南,我走之后,便由你主事,明ri不要理睬杯具塔的任何异动,直接擒下他便赶回布达拉宫。”
宋天南点了点头,也不说话。铁颜却是怒火中烧,凭什么让宋天南主事,论资历论武功都该是他铁颜啊。但铁颜不敢反驳郝天魔,也只得忍住这口气,等郝天魔走后再行发作。
白莲珏却是庄严一笑,开口道:“师兄,不如让我去拿下那杯具塔。据师尊说,此人一身纯阳道胎,怕是庞斑都有所觊觎。不如小妹今晚前去,夺了他的纯阳之身,再带他回去见师尊如何。”
“休要胡闹!”郝天魔严声厉喝。“师尊说得明白,庞斑要此人,便是要他的一身纯阳道胎,你若是对他采补,损了道胎,师尊又如何用他引庞斑上钩!罢了,我知你练的欢喜**对阳气需求甚大,留你在此若无我压制,难免坏了师尊的大事,你还是与我一同回布达拉宫吧。”说罢,郝天魔拉起白莲珏,不顾她的挣扎带她赶回布达拉宫。
与此同时,杯具塔在被窝里苦苦等着白莲珏过来献身,手里握着的双修之法早已看过了千百遍,就等着美人来了直接拍了,一顿采补yin阳调和之下,既解了庞斑来袭之危,又解了三阳焚体之苦。可他没想到郝天魔居然把白莲珏带走了,等着等着,终于不耐的睡着了。
等他睁眼,就看见铁颜和宋天南一左一右站在身边。抬头看看天,这尼玛太阳还没出来呢啊!
“两位,好像这和昨天晚上说的不太一样啊。”杯具塔强作镇定,从毯子里爬出来,拿出几块昨夜剩下的羊肉,在篝火的残火上热着。
“不一样又如何,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铁颜一脸的嚣张和不屑,看着杯具塔在那忙活。
“铁颜是吧,昨天晚上我用计胜了郝天魔,是不是挺不服气的?”杯具塔将羊肉翻了个面,毫不在意二人的继续烘烤。
“服气,怎么不服气,师兄都认了,我们怎么能不认。”铁颜嘲讽的看着杯具塔,丝毫不顾一旁的宋天南对他打的眼sè。
杯具塔也不会脑残的问“既然服气怎么还破坏赌约”之类的傻x话题,只是将热好的羊肉递给二人,示意大家一起吃早饭。“对了,昨晚郝天魔说不参与追捕我,怎么今早连白莲珏都没来?难道她要睡美容觉么?”
“小子,怎么看上我师妹了?可惜师尊对你有大用,不可能让师妹跟你的。”
“没什么,只是问问罢了。”杯具塔心念急转,看来郝天魔和白莲珏都不在,只有铁颜和宋天南二人捉拿自己。那就……
杯具塔三口两口吃掉自己的羊肉,轻微的活动起手脚,做起了热身运动。
“怎么,觉得自己能逃?”铁颜一脸的讥讽,他身旁的宋天南却是脸sè大变,刚想说话便被铁颜一掌推开。
“昨晚打赌胜了你师兄郝天魔,今天不如和你也赌一把,我就赌我现在跑出去一个时辰,之后看你能不能找到我。怎么样,敢不敢赌?”
铁颜脸上的冷笑僵住了。“你既然和我师兄郝天魔比斗硬功,那就是知道我们四人的武功路数。既然如此你还敢和我比这个么,你不会不知道我jing通什么吧。”
“要赌,就得赌你有信心下注的。”杯具塔拧着脖子嚣张道:“不就是擅长追踪暗杀之术么,老子jing通的是匿藏行踪之术,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猫儿莫要失了胆子啊。”
铁颜怒极反笑,打了个口哨天空之中便出现一个黑点,片刻之后那黑点落在铁颜肩上,却是一头形态威猛的秃鹰,正凶狠的看着杯具塔。
“看到我的宝贝儿了没有,你还有这个自信和我比试么。我对你会留手,但我的宝贝儿可不见得会啄偏。”
“区区扁毛畜生而已,你还是替它担心会不会被我弄死了吧。”
铁颜气得将身后的一把短矛抄在手中,咬牙许久之后,恨声道:“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地狱!”
宋天南一把拉住铁颜,却立即闪开秃鹰的猛啄。“你疯了么!师兄命令我们今天将杯具塔捉了便立刻赶回布达拉宫,你现在横生枝节,这算什么!别忘了现在是我负责!”
还没等杯具塔挑拨离间,铁颜便一矛横在宋天南脖颈之上。“现在,到底是谁话事!”
宋天南大怒之下一掌打向铁颜胁下,铁颜手中短矛向下一戳逼开宋天南。这时杯具塔已翻身上马,冲着二人高喊:“一个时辰之后才能追我,莫要再和今早一般不守信用了!”说罢马鞭一抽,朝着东面继续赶路。
铁颜一扬肩膀,肩上的秃鹰飞起,远远的吊着杯具塔飞奔的尘土。宋天南立刻就要去追杯具塔,却被铁颜一个闪身之间将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马匹刺死,然后拦在宋天南身前。
“只有这一匹马了,想上的话,先打赢我再说!”
不说铁颜和宋天南的交手,单说杯具塔策马狂奔的逃跑。杯具塔刚才在铁颜面前胡吹法螺,说自己jing通藏匿行踪之术。可这玩意一向是黄奕系的大杀器,他个金庸系的是最不擅长掩藏气息了。金庸系的只有绝顶高手才有返璞归真这个概念,古龙系只要有点尿水,就和光同尘与常人无异,随便找个说书的卖杂货的都是高手。而黄奕系偏向jing神境界,是个高手就有灵觉,随便练个高深点的武功就能隐藏住全部气息,还特么的以刺杀为荣,高手如果没刺杀过比自己更牛x的高手那都不好意思报自己字号。就连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不忘加上自己刺杀了某某的功绩。黄奕系当真是刺客的天堂。
杯具塔一个金庸系武学修炼者,在黄奕系boss面前充自己会潜藏,别让boss笑掉大牙了。杯具塔打的主意也不是找个地洞窝起来不让铁颜找到,而是一路绝尘的往死里跑逃出xi zàng!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也得将头上的秃鹰给弄死,要不太暴露方位了。
杯具塔背过身去,冲着天上的黑点掏出新买的十发型诸葛连弩就是一气连shè,却连秃鹰的一根毛都没伤到,甚至连臆想中激怒秃鹰让它稍稍降下都做不到。在逃命的时候也做不到躺下装死尸,把秃鹰引下来进食想办法弄死它。杯具塔无法之下,也只得放弃击杀秃鹰,一路向东疾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