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这种数值，意味着他即便原地转五圈都会头晕呕吐不止，更不用提引导能量的流动了。
自那以后，他再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无论他做什么实践活动，永远是排在倒数，至今没有学会任何异能，哪怕是巽系异能中最简单的鼓风术（一种引导空气微弱流动的能力）都没有学会。
秦如风目不转睛地跟随着杨永新教授的演算。杨教授的推导简洁优美，比教科书里的更加直观和精练。秦如风看着这无懈可击的推导，仿佛是在看他命运的判决书。
他的小脑数值出奇地低，比这间教室里的所有人都要小很多。只要这一点，加上这黑板上的数学、定理和推导，他这一辈子就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异能者。
杨永新教授已经写了一黑板的演算，而这个复杂的推导还远没有结束。教室里关于1999年那件事件的议论声已经越来越响，杨教授终于再次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问道：“这一步推导出的结果是什么？”
教室又陷入寂静，沈玉涵、李艺伦他们都低下了头。他们从很多步之前就已经没有跟随杨教授的推导了，对于他们来说，那些成型的网络爽文才更能打动他们即将踏入社会的年轻悸动的心。另外，以他们的数学能力，也无法看懂黑板上的那些公式。
只有秦如风入定般地契合着杨教授的思路。他对这些推导早已经烂熟于胸，在无数个深夜他曾一遍一遍地从各个角度、用各种思路推导这些公式。他这样做不仅是出于对异能的兴趣，更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奇迹般地发现这些公式存在着某种缺陷，这样小脑数值的先天不足就不再是培养异能的瓶颈，他也就重新有了成为异能者的可能。
可是这些科学家们推导出的公式却总是如同用上天的语言书写的那般，完美无瑕。
杨永新看着寂寂无声的教室，等了片刻，然后回转身，准备继续完成他的推导。
就在这时候，后排一个声音突然高声吼道：
“异能值等于小脑数值乘以神经系数的二次根！”
所有的学生都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坐在角落里的秦如风。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杨永新教授回过身，捏着滑石笔，僵直在那里，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愠怒中带着惊讶，却更像是迷惑。下面的学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老师露出这样的表情，想杨教授肯定是给气坏了。在八卦庄，学生必须举手起立发言，这是校规里的严格规定。
秦如风坐在后排的角落里，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已经变成煞白。他的眼睛既没有看着黑板，也没有看着杨教授，而是一片空洞，他显然被自己的举动吓呆了。过了十几秒钟，他的血液才从身体的其他部位迅猛地回流到面孔，一张脸又瞬间憋成了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