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
秦如风醒来后，诸葛晴心急切地问他结果。
秦如风告诉他：“这一次有进展了，我看见元子洪拿出一坨黑色的什么东西，变成了防护罩，规避了陨石的打击。”
“对，对！”看来这一次的模拟和现实大差不差，江忆云兴奋地问：“然后呢？”
“然后你们就把我弄醒了。”秦如风有印象，这一次的实验是在陨石落在地面前的七秒钟左右自动结束的。“如果时间能再长一点就好了。”忽然间，他意识到每一次的实验时长都差不多，好像都是——
“五分钟，最多只能持续五分钟。”诸葛晴心告诉他：“否则你的大脑会承受不住巨大的信息量而发生崩溃，换个说法就是——精神病。你要是脑子坏掉了，就算找到再多线索，没法告诉我们也没有用。”
“是这样啊。”秦如风倍感失落，“那就再试一次吧，等等——”
“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到一个问题。”秦如风仔细思考：
根据能量守恒，信号强度乘以距离的三次方是不变的，这里，距离的三次方就是四维中三维球面的“面积”（忽略一个常数）。所以，在四维空间中，信号强度与距离三次方成反比。而在三维空间中，信号强度是与距离平方成反比的。这是因为，三维中的二维球面的面积与距离平方成正比，那么信号强度乘以面积是一个不变量，这是能量守恒定律。实验表明，在我们的世界中，信号强度确实与距离平方成反比。
也许你会说，在四维空间中能量也许是不守恒的。好吧，我们退一步接受你的说法，在四维空间能量不守恒。能量不守恒的结果是很可怕的，这是因为，在物理学中，能量是与时间有关的。如果能量不守恒，物理学定律会随时间变化！
好，接受了能量守恒定律，你就得接受信号强度在四维空间中与距离立方成反比这个结论。比如，我们从远处看一盏灯，灯会随着距离迅速暗下去，比在三维空间中暗下去的速率要大。
我们都学过库伦定律。这个定律说，两个电荷之间的作用力也随距离平方成反比，这和信号强度类似。其实，这两个定律的起源是一样的，因为两个电荷之间的作用力是通过电磁场传递的。（如果你学过力学，你还知道，两个电荷之间的势能与距离成反比，而力是势能的导数，所以与距离平方成反比。）我们还知道，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告诉我们，两个质量之间的万有引力也与距离平方成反比。其实，物理学家早就知道了，在三维空间中，所有长程力都与距离平方成反比。
那么，四维如何呢？前面我们已经知道了，在四维空间中信号与距离立方成反比，所以，四维空间的库伦定律就是：两个电荷之间的力与距离立方成反比。
这下就糟了，学过一点力学的人可以计算一下，如果两个电荷之间的力与距离立方成反比，质子与电子形成的束缚系统——氢原子，是否还是稳定的？结论很悲观：只要给一点扰动，这个“氢原子”很快消失，不是电子逃逸了，就是落到质子上去了。
那么，量子力学告诉我们什么？结果更加糟糕，除非电荷被调到一个与质量有关的固定值，氢原子的束缚态根本不存在！也许，只是很少的物理学家知道这个结果，但任何学过量子力学的人自己都可以简单地计算一下，束缚态不存在。
更高维的空间呢？只要高于三维空间，库伦力导致的束缚态都是不稳定的。也就是说，在四维和四维以上的空间中，不存在原子，也不存在稳定的太阳系和美丽银河系。
那么元子洪的能力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Stop，stop！停止你的思考”诸葛晴心突然按下什么按钮，强行刺激秦如风的大脑，让他停止了过度的思考。
“为什么？”秦如风不解。
“过度的思考会增加你大脑的负荷，会令营养液中的能量迅速消化，循环系统平均充盈压不足，你的大脑……”诸葛晴心说了一半，忽然捂住嘴不说了。
秦如风警觉起来：“营养液，循环系统平均充盈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