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诗，能有什么古怪？”李长思可很是不屑这首诗，毕竟他自己做不来，看着别人的诗，那自然也是不待见的。“这次我倒是赞同那知府的话，这就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李将军，此言差矣。”王玄策不以为然的摇着头：“我觉得这首诗里，藏了一个秘密。”
“秘密？能有什么秘密？”李长思还是不把王玄策这话当回事。
“长思，你小子闭嘴。”程怀亮可不这样认为，他觉得王玄策既然这样说，必定是有一定道理的。当即他赶忙催促王玄策，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老王，你说说这件事情怎么回事。”
“这首诗的第一句，冬日未雪惹惊雷，撼山震林飞尘埃。这是非常矛盾的一件事情，冬天本来就是不打雷的。他这话的意思，我想就是在说冬天还没有下雪呢，突然就出现了雷声。而后半句呢，则是一处场景描写。好像是说这雷声之下，山摇地动还飞的到处都是尘土。若登万丈擎天柱，愧杀普化颜面无。这最后一句，却显得非常的狂妄，登上万丈的擎天柱，那得多高啊！”
“他这是要上天啊？”虽然程怀亮让李长思闭嘴了，可是听到这里，李长思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这次王玄策一反常态，拍手道：“李将军说的没错，他这就是要上天啊！要不然后半句为什么要说起普化天尊呢？最重要的是，他登上了天之后，居然能让最厉害的雷神普化天尊都觉得羞愧。”
“老王，我可是随口乱说的，这天底下哪有人能上的了天呢？”
这王玄策好不容易认同了他说的话，反倒是让李长思有些不自在了，赶忙解释了一句，免得程怀亮又说他捣乱。
“他是上不了天，可他是在作比喻啊。前前后后的这些事情结合起来，倘若不是他胡言乱语编造出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他掌握了雷霆之力，而且要比天雷还要厉害。”王玄策也解释了一句，表示李长思没有说出，他转而看向他们三人：“三位将军，你们不妨想一想，是什么东西能让他有这样的气魄？”
“震天雷？”程怀亮真的吓了一跳，王玄策的话让他只能想到震天雷。
“震天雷？”
“震天雷！”
李氏姐弟，那更是一脸骇然。震天雷这个东西多么恐怖，他们早已经见识过了，而就在刚刚攻城的时候，那也是用过的。
一个震天雷，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李承乾更是想尽办法拉拢程怀亮，可都没能成功。
如今突然听着这话，那可真是被吓着了。
“怀亮，你这是开玩笑的吧？震天雷不是你发明的吗？别人怎么会知道？”李长思很是不解，为何程怀亮会突然说出震天雷这东西。
压抑的气氛，令众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作为程怀亮仰仗的手段，如今竟然落入了他人手中，可想而知是一件多么震撼的事情。
从一开始，程怀亮就并不觉得这震天雷的配方能够守得住，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人得知了。
“这也没有什么可吃惊的！”程怀亮向几人解释道：“这震天雷虽然是我发明的，但也已经分于各处军营。这东西迟早是要扩散出去的，虽然配方或许未必那么快就泄露，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些家伙能够将恒州给控制了，难道还不能在军队之中安插个内线将那震天雷的配方给弄出来吗？别忘了，先前这恒州不是被派遣来一名守城的将军吗？难免那配方就是此人给搞到的。当然，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他们将震天雷弄了出去，从而将里边的药剂以及比例调配了出来。”
对于此事，程怀亮现在倒也不会觉得奇怪了，毕竟这是难免的事情。
“当真是岂有此理！”李长思拍案而起，愤怒的大叫。
“得了，少在这里嚷嚷了！”程怀亮一听他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没好气的骂道：“你小子能不能消停一点？这本来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东西想要保护那可是很难的。如今出现这个情况，就得另想办法如何挽救了，咋咋呼呼的能有什么用。”
对于震天雷，程怀亮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毕竟他既然弄出这个东西，当然要想办法防范才行。
可放在眼下这个地步，想要彻底的抵挡住震天雷的威力，那可是很难做到的。
要说这一点，程怀亮现在反倒是有些后悔之前把震天雷给搞出来了。
“那又什么办法啊？”李长思没好气的问着。
“办法现在不是咱们考虑的时候，等过些天再说。如今咱们已经知道他们背后的势力，以及他们手中所掌握的手段。这样也算是给了咱们一个准备，倘若有朝一日与他们交手的话，也能做出防范。”程怀亮现在可还没有想好对策呢，只能暂时如此说着。
一旁的李银环也为他解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我们当务之急还是从那师爷的口中询问出他们背后势力的秘密。一旦知晓了这些，在他们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将其灭掉，那就用不着担心别的了。”
“姐姐说的是，那咱们现在就赶紧的将那该死的师爷弄过来吧。”李长思一听说审问师爷，顿时来劲了，立刻就招呼人将那师爷带来。
“诸位将军，人犯已经带到。”
士兵将师爷押解来军营之内，师爷眼珠子滴溜溜的一直转，这心里可是琢磨着事情呢。
“几位将军，终于想起来要审问我了？”师爷现在那可真是好多了，原本腿上被射了一箭，现在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
“嘿！我们还没开口呢，你倒是先掌嘴了。你还真不把自己当阶下囚看待啊！”李长思瞧着师爷这模样，顿时就来气了。
程怀亮也是轻哼一声：“哼！师爷果然不同凡响啊，也难怪能将恒州城收入囊中。”
“程将军还真是说笑，再怎么不同凡响，那还不是栽倒了程将军的手中？”师爷说起这个就忍不住苦笑起来。
说实在的能够把恒州掌握在手中，虽然说不上经营完善，但也没有出现什么差池。倘若不是程怀亮等人的到来，他们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既然师爷已经知晓如今处境，不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也省的我们费事了！”程怀亮可真是不想在这师爷的身上浪费时间，毕竟他可没时间跟这家伙浪费时间。
师爷犹豫了一下，抬头瞧着程怀亮，微微一笑：“程将军想必是已经从知府大人那边知晓了不少事情，所以才来找我询问吧？”
“你说的没错，本将军自然是询问过知府了。也从他那边了解了一些关于师爷的情况，所以想要找来师爷对照一番，看看究竟是两位谁在诓骗本将军。”程怀亮面带微笑，一点也不着急。
他这话让旁边的李长思几人就纳闷了，分明之前已经询问清楚了，就是这师爷的问题。反而这个时候程怀亮居然说还要找师爷对照，这分明不就是胡扯吗？
“将军，您果然是个心细之人！”师爷听着大喜：“您说的一点都没错，如今无非是我们两人的事情。先前我便已经向将军坦白，但奈何将军并不相信。如今说什么已经是无用之举了，毕竟难逃一死。”
“师爷这话说的没错，确实是难逃一死。”程怀亮不否认这一点，不过他却不会就此放任那师爷不管：“不过师爷可曾想过另外一件事情？如此重罪，可不单单是你自己，还要灭掉你的九族！莫非你愿意看着自己的亲人，就此随着你的罪过一并被杀吗？”
“哼！”师爷冷哼一声，略有不屑之意：“莫非程将军已经查清楚了我的来历？”
“你说的没错，本将军确实还未调查清楚你的背景，不过你当真以为能瞒得住吗？”程怀亮还真是没有调查清楚，但他知晓，想要将这师爷的背景搞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那恐怕就要让程将军你失望了！我自幼孤苦，莫要说是父母了，连个亲眷都没有！”师爷得意的大笑。
他这可怜的身世，反倒成了克制程怀亮的法宝了。
如此一来程怀亮还真是犯难了，略显尴尬，毕竟刚刚开口放了话，没想到就这么直接没招了。
“行，师爷准备的倒是充分。咱们不说这些了，说说你是受到什么人的指使来到这恒州城的吧。”程怀亮心说自己刚刚废那个话干什么，直接问正事不就行了吗？
“程将军，你怎么就觉得我才是主使，而不是那知府大人呢？”师爷此时有狡辩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难不成他还真的相信了程怀亮先前说的话？
“这还用得着本将军给你解释吗？”程怀亮懒得给他解释，毕竟这原本就是板上钉钉得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