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么防御的。”李二恶狠狠的瞪了程怀亮一眼，“来，放马过来。”
“陛下，谁说臣要重兵攻打了？”程怀亮屁屁的笑了笑，“都不要紧张，兵书有言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距离那么远打起来劳民伤财，大唐现在万物复苏，我不会拿着大唐将士的鲜血和国家好不容易积攒的钱财去挥霍。”
“放屁。”第一个发火的是程咬金，老程是动了肝火，“刚刚还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现在说不占屈人之兵，小犊子，不把话说清楚，就算亲儿子，老子也活劈了你。”
说着，老程露胳膊就要动手。
“程知节，退下。听程怀亮说完。”李世民一发话，老程规规矩矩的站在李世民身后，程怀亮说到了李世民的心坎里，李世民啥都不缺就缺钱，要是有钱有粮早都干狗/日/的高句丽了，不会等这么多年。
“臣不会攻打高句丽，而是实行推恩令。”程怀亮一句话，李世民和所有人惊呆了，打仗和推恩了有什么关系？
“贞观五年，高句丽开始在辽东建千里长城以防我大唐的进攻，并与突厥联盟，如果贞观三年，我大唐绕道突厥，或许可以与高句丽一战，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何况突厥不会让我大唐如愿借道。荣留王高建武登基至今，一方面对我大唐示好一方面防御我大唐入侵，是个两面三刀的货色。目前，盖苏文掌权，已经成了高于高建武的存在，这是一个契机，高建武和盖苏文不和，矛盾重重，我大唐可以下旨到高句丽，对高建武加以敕封，随便一个名分就好，主要是承认他的存在，并表示友好往来，互不侵犯。同时，策反盖苏文……”
“如何策反？”李世民问道。
“派遣使者、利用奸细，不管是收买还是煽动甚至是离间，总之要暗中和高句丽各大忠臣搞好关系，暗中结盟……”
“给朕说人话。”李二再次冷哼。
“派使者过去接触，在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方式进行渗透和离间，确定高句丽各大势力人物的站位和喜好，重金收买如果能为大唐所用最好，不能就逐步暗杀。至于结盟，当然是与盖苏文结盟了，盖苏文相当皇帝都快想疯了，如果与其结盟，并许以盖苏文一同干掉高建武的各项优越条件，盖苏文一定懂得决断，到时候高句丽内乱已成定型。荣留王高建武只有一个儿子高任武，还有一个侄子高宝藏，在策反的同时重金收买高宝藏，暗中分别扶正高宝藏和高任武，给予一定的对抗盖苏文的权势……嘿嘿，始终让他们保持三方面自相残杀的势头……”
接着程怀亮坏坏的一笑，“就让狗/日/的打去吧，盖苏文和高建武打完，又会和高宝藏打……高宝藏怎么会是盖苏文的对手呢？到时候就会和高任武联合，大唐再有人接触高宝藏或者高任武，高宝藏和高任武都会借助大唐的军事力量平叛。大唐军队介入的话，那可就是真正的平叛了，高宝藏和高任武在前面打，大唐在后面助威，适当的伸伸手拉高宝藏一把坑高任武一把，在拉高任武一把坑高宝藏一把，消耗整个高句丽的有生力量，高宝藏、高任武和盖苏文打的差不多了，大唐稍稍一伸手，直接就灭了盖苏文和高宝藏以及高任武。如此一来，减轻了大唐的对外的军事压力，也用最少的付出拿下高句丽全境。”
“当然，这仅仅是小子的一点小见识，没有众位叔伯的眼光看的长远，也有很多漏洞存在，相信陛下和众位叔伯心里已经有了部署的雏形。”程怀亮对着众人一施礼，“陛下，众位叔伯，小子在这里卖弄，还望陛下和众位叔伯海涵。”
在座的都是什么人？那可都是把一件事往最黑暗的地方想的人，离间、策反、收买、渗透，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行家，程怀亮说的很含蓄，可在这些人心里可就变了味道，那可是什么阴险狡诈的路数都有了。
程怀亮的话让李世民茅塞顿开，这些年大唐连年征战，几乎每战必胜，很少用计谋去谋求更大的疆域版图，都是正面刚正面怼的阳谋，似乎忘记了间谍探子的渗透的阴谋，每年大唐派出去的探子都是搜集情报和探查各方势力的喜好，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相反还浪费了打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今天，沙盘演武，程怀亮的进攻方式虽然拖得久了一点，可确实最可行的法子。在座的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心黑，甚至会举一反十、举一反百的主，探子和间谍的作用除了收买人心，还可以刺杀破坏，甚至是制造内乱，打破一个国家的势力平衡……
李世民开悟了，其他人也开悟了，就连程咬金也觉得脸上有光，儿子出息了……
长孙皇后的眼睛始终在程怀亮的身上打转，如果不整日在长安城惹是生非，早一点进入左威卫的话，相信李世民也不会难受那么长时间，睡觉做梦都惦记高句丽……恩，更不会砸了哀家的玉器行……
“明日，程怀亮进宫，房玄龄亲自去工部挑选三十名工匠，尽数拨给程怀亮，朕给你们一月时间和一张详细的地图，你们要给朕做出整个吐谷浑地貌的沙盘。”
卧槽，老李这是打算用程怀亮的方式对待高句丽了，至于吐谷浑……这也是要动武了……
程怀亮知道，历史上记载短时间内，吐谷浑就会有大动作，冒犯大唐边境，这个时候做一个沙盘对于李二而言很是重要。
程怀亮急忙领命。
李世民带着所有人准备离开，可程怀亮却死皮赖脸的求着李世民，让他和长孙皇后说几句话。
忠臣们都走了，心中都揣着一定的算计离开了左威卫的军营，大唐战神李靖、英国公李绩、老流氓程咬金三人却聚集到了程府，三个人一直喝到第二天的天亮。
李世民是要脸的人，虽然不知道程怀亮在和长孙皇后在研究什么，可是处于对长孙的尊重，也给予了程怀亮足够的面子，这才抱着晋阳公主和晋王李治聊天。
“父皇，孩儿有件事十分不解？”李治一遍逗着小兕子一边问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