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名字实际上就是告诉这三个人所谓的“五达之道 ”。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兄弟也,朋友之交也。小兕子和他们即是君臣也是朋友。
听到了单鹰的要求,三个人相互对望了一下,内卫的衣服都有一定的品级,这两个人是李治挖门盗洞求了长孙无忌好机会,才给的从九品,三个人相互点点头,单鹰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从小兕子离京到现在才走了不到百里,已经有两拨人袭击小兕子,十五名羽林卫护卫全部阵亡,单鹰凭借一己之力将这些人全部干掉,甚至是好像还干掉了一波自己人……
晋阳公主号豪华大马车的奢华程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为了这辆车程怀亮也算是煞费苦心了,马车里有许多储备空间,其中一个格子里小兕子放满了自己定期要吃的药材,足足带了半年用的药量,蔬菜也带了许多,不知道小兕子是怎么做到的,把蔬菜都用开水烫一下,随后用冰盒动起来就放在大马车后门旁的大箱子里,炊具类的带了一个大火锅,米面倒是没带,却在大马车里带了油盐酱醋一大堆调味品,小兕子吃的油是程怀亮命人单独压榨的,整个大唐独一份。
看着小兕子在车里一顿介绍自己大马车的优势,单鹰觉得自己有点脸红,怎么天底下这点好事都让小兕子给占尽了,不说别的就冲晋阳公主号大马车上安装的钢板和夹层,就算是矩炮打在上面,也就是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坑,至于大唐现有的弓箭……除了程家钢铁分号的新式弩炮,恩,似乎市面上很难有什么东西能直接搞死车里面的小兕子。
现在单鹰所面对的问题很棘手,虽然和小兕子聊得很嗨皮,可真正的问题还是要去面对的,那就是刺杀小兕子的人是谁派出来的,因为当时要杀小兕子的人很多,而且还出动了两拨人,第三波人似乎是奉命保护小兕子的……当然,这些都无所谓了,跟着的人越多越麻烦,更何况那些人还那么的不禁打,单鹰仅仅是胳膊受了一点小伤,就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这些人,可见李世民口中所谓的禁军中的经营,也就那么回事——普普通通。
唯一让单鹰觉得不好的就是,似乎这个大马车太过于碍眼了,这么奢侈的东西,你开出来离家出走,单鹰觉得自己没喝酒有些醉了。
和生命较劲这种操蛋事儿,也只有皇家这些败家子能干的出来。
对此,单鹰深表同情。
一辆大唐建国以来最奢华的大马车,奔驰在前往汾洲的官道上,小兕子在车里面吆五喝六的玩的,单鹰对此表示很无奈,和程怀亮在一起生活过的没有正常人。单鹰甚至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和程怀亮保持点安全距离。
从长安出发到汾洲,也就三天左右的路程,可到了第三天的夜里,单鹰发现了一件很无奈的事情,他们走错路了。
汾州在京城东北,可他们却偏离了轨道去了西北,一直到了渭水河畔的岐州。
春秋以来为秦都,秦德公元年初居雍,至献公始徙栎阳。始皇平天下,为内史地。汉高初属雍国,后分为中地郡,复为内史。汉武帝时期,岐州分雍为右内史,后置主爵中尉,后更名都尉,又改为右扶风。魏除右字,但为扶风郡,亦为重镇。曹操当年使张郃屯陈仓,诸葛亮攻陈仓及郿,皆不克,后魏置平秦郡,兼置岐州。后魏亦有扶风郡,好畤、始平、美阳、槐里、盩厔五县,西魏改平秦为岐阳郡。隋初郡废,置岐州,炀帝初州废,置扶风郡。大唐建国以后称之为岐州,或为扶风郡。
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有凤鸣一说,这个起因就是因为当年姜太公出山辅佐周文王,完鸟之主凤鸣岐山。小兕子也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到了岐州,就连单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路线是向着汾州去的,怎么就跑到岐州了呢?
夜,昏昏沉沉。月亮似乎也很不情愿的只露出一道细细的月牙。单鹰整个人躺在车顶上,看着哪些懒得闪光的星星,无奈的他了一口气。
随性的三名侍卫也已经早早的睡下,至于重做哨兵和卫兵这种事,单鹰还真就信不过他们三个。
小兕子睡的很香很香,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小兕子耳边似乎总能听到一种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当小兕子起身想打开车门看看的时候,却发现单鹰已经站在窗前,三名侍卫也被单鹰叫醒,三个人把马车护在当中。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马车的范围,却被侍卫一把拦住。
女人头发凌乱,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见到这里有辆大马车,还十分奢华的大马车,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
还不能单鹰等人搭话,嗖的一声,一只箭落在女人的身边,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
随后,有十多名家丁打扮的人,出现在马车周围,这些人手里面攥着火把,零头的人看着面前的大马车,开始还有点愣神,但看到对面只有四个人和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嘴角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不知道几位从哪里来啊?”零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里面拎着一把长刀,用火把照了照,扫视了五人一眼。看穿戴也就是富贵人家,还是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这个人还十分着重的看了看五人的鞋子和腰部,鞋子都不是管靴,腰间也没带着腰牌。
“从汾州来,准备去洮州做点小生意。”单鹰的手轻轻一抖,一把匕首便没入了袖中,对着领头人一拱手:“不知道几位这是?”
“这是咱岐州城吕大善人家的小妾。”零头的男人对着女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和大善人家的吓人私通……哎,这不,吕大善人让我们把人给带回去。”
“你撒谎……”女人艰难的用胳膊撑起身体,“我父离世因无钱安葬,吕家的人出了半贯钱安葬了我的父亲,说好的我在吕家的玉器店做工,挣足了钱财还给吕家,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