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稀稀拉拉的说了好长时间,大部分都是用来做种子的,只有一小部分是用来吃的,而且很多都是李世民没见过的。
一直到了一切芹菜面前,老程这才勉强的开口,“陛下,这些山芹倒是可以给您采摘一些,放在羊肉里包饺子,那才叫一个好吃。”
“可以。”老李有一半的胡人血统,牛羊肉是他的最爱。
可当老程从怀里掏出来一小包褐色的粉末,还有一包白色的粉末,很小心的分出来一部分,还有些舍不得的表情,交给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不高兴了,怎么给朕东西还显得那么肉疼?
“陛下,褐色的是花椒面,白色的是味精,臣只有这么多,这还是从诗雅这里抢来的,放在肉馅里那才叫一个香。”
从老程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这东西绝对错不了,只是这东西是不是太少点了?
“诗雅,抽空给朕送来一些。”李世民知道物以稀为贵,老程不会有这些东西,程怀亮的妾室诗雅才是真正的拥有者。
“陛下,火锅的生意张孙家已经承揽了大半,这味精的生意民女这几日正要进宫和您商议。”诗雅顿了顿,“在沿海一带有一种绿色的植物,不仅能做菜炖着吃,还能提炼味精,民女想和张孙家共同做此生意,当前在分成方面还是皇家占两成,老兵基金一成,该交多少税就交多少税,其余的民女和张孙家对分。”
“可以,当然可以。”
“陛下,可是我们没有采摘权,希望陛下下一道旨意,把沿海这种叫做海带、海菜的采摘权全部交由程家钢铁分号。分号会在沿海建厂,让那些耕种的百姓在耕种之余,还有一份像样的工作。”诗雅顿了顿,“同时,钢铁分号还会拿出一部分钱粮来建设沿海居住环境,以及沿海的边防。”
“边防要建设,朕收到了那边的奏表,海盗猖獗。”李世民叹了一口气,“日前你说要建造大船,钱粮开销是在太大,朕还有些肉疼,现在看来,要建还要大规模的建,沿海的边防要及时和那里的刺史沟通,找到适合防守和进攻的军械,第一批军械,朕买了。朕已经派刘仁轨东进,去往河北道,领沧州之地刺史衔,造船厂的位置,刘仁轨选好之后会及时联系你。”
“民女谢陛下隆恩。”
“都是为了社稷,朕自当支持。”李世民一摆手表示朕是翩翩君子,可不是程怀亮心里的抠搜之人,“程知节,怀仁县公回长安之后,告诉他安心的种植栽培,尽量要这些绿色遍布大唐每一个角落。”
老程一施礼,“陛下功业定当千秋万代。”
“不用夸朕,朕只要不做昏君就好。”说到这李世民叹了一口气,拉着老程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连同李君羡三人坐在石条上。其余人没有跟过去,知道老李有话要说。
“陛下,可是为了那群御史言官叹气?”老程不傻,李世民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
“一个个都逼着朕杀禄东赞,难道朕就不知道禄东赞该杀吗?”
“陛下,臣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如果说的不对望陛下赎罪。”
“说,只要是真心社稷的都可以说,朕恕你无罪。”
“杀不杀,不是御史言官说的算,也不是满朝文武说的算。”老程说到这在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看着李世民的表情。
李世民想到了程怀亮说的一句话,和亲不和亲,不是朝堂上那些文武说的就是对的,最终决断权还在于陛下。文武能给出的只是建议和对策,或许和眼光有关系,有的人看的长远,有些人看的只是眼前,对与错,都是一个决定。
决定对了,满朝欢喜;决定错了,大不了补救,本身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这也需要一个前提就是独断朝纲,适当的听听意见,适当的独断朝纲,这样的皇帝才是有作为的皇帝。如果一味的听取服从,这个皇帝就成了摆设。
如果一味的独断,这个皇帝就是个昏君,重要的是针对每件事,要做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头脑要时刻保持清醒。如果真的开打,大唐大唐怕过谁?
李世民有点悟了,可还是觉得缺少点东西,碰巧看到不远处,小兕子穿着一件奢华的泳衣,扑通一下跳进了用泳池,小胖子李治也穿着泳裤噗的一声跳了进去。
“他们这是?”那种衣服李世民都没见过,似乎游泳都是光着屁股游的。
“游泳衣。”老城笑了笑,“现在公主殿下能在里面游一个来回气不喘了,以前扑腾几下就会喘的厉害。”
“这么说小兕子的病快好了?”
老程要摇头,“具体的不清楚,孙老神仙每月回来一次给公主殿下把脉,每次都会带来一些药物,现在看气色很好,据臣的内人说,公主殿下现在晚上睡觉也不像以前那样经常气短了。”
“好了,吃也吃了,朕这就走了。”
老程把李世民送到了大门外,让人用马车装了五大坛子酒,“陛下,这里面四坛是您的,一坛是李将军的,都是程家最近酿出来的高度酒,一口下去,那一条火线才叫一个舒坦。”
李世民也照单全收,临行还嘱咐老程,“明年的绿菜,朕要一车。”
李世民十分畅快,做人要洒脱做皇帝更要洒脱,御史言官不吃不喝的想闹,那就闹去,禄东赞必须放,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放,至于那些不吃不喝的……没关系,你们不吃老子就把吃的摆在你们面前。对了,就是这种火锅,老子看你们吃不吃。吃了老子的东西还想蹦跶?恩,那就别怪咱老李心黑手重了。
整个长安城做窝囊的当属房遗爱。
到现在还倒在床上,原本立秋之后就会和高阳公主完婚,可被程咬金揍了一顿之后,足足在床上躺了小半年,现在已经入冬了,第一场雪也已经下过了,房遗爱才勉强的能下地走动。
大唐的准驸马,因为一点小伤小患居然躺了小半年,房遗爱觉得自己有必要报仇,还要狠狠的报仇。老程家是流氓不假,可大唐却有大唐的律法和制度,真刀真枪的弄不过,那就从律法和制度上去做手脚,现在的房遗爱可是有官职在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