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逍心里已经憋着口气,“你假以十二王爷的号令,率众官兵截杀我逍遥派和灵鹫宫的弟子,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但是这笔帐叶逍是一定要算的了!”见慕容流云出口挑衅,于是正好:“哦,那好,既然慕容公子不吝赐教,叶逍接下了!”一摔长袍:“请!”
刘风知道以现在叶逍的功力,对付慕容流云那是绰绰有余了,一言不发的看着二人。
慕容流云从新把那虎符令牌给揣入怀中,扫了把额头的发丝,揉身而上,叶逍看的出,是他慕容家本门的武功,参合指,一挺身迎上,不闪不避,慕容流云见他如此,心里道:“就算他功力再深,恐怕也不敢硬接我全力一击了,你叶逍如此拖大,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指化做掌拍向了叶逍的前胸,叶逍还是不闪不夺,刘风也皱起来眉头,一掌拍到叶逍的胸前,无声无息的,叶逍还是面带微笑:“慕容公子,该我了!”
慕容流云的脸色已经被大火给映的通红了,而此时却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如石沉大海,叶逍仍自是谈笑风声,慕容流云张大了嘴:“你不是人”
话还没有讲完,只见叶逍左肩头一斗,内力自丹田而出,好像还在吸收慕容流云的余力,只感到有一股细细的力道好像与自己体内的一股真气混做一体,叶逍猛然醒悟,那是慕容博的内力,不由自主的把力道减了下来,“我不能拿他祖父的功力伤他的!”于是原本雷霆万钧的内力硬被叶逍给散出去三成,刘风像断了线的风筝给摔出去,摔入了大火中,在半空中,猛吐一大口鲜血,直溅到刘风与叶逍的身上,脸上。
刘风暗道:“好霸道的内力,这要是施在我身上,怕也是同样的后果了!”
眼见慕容流云要落入那火海,但见从火海里窜进来一匹已经满身是大火的快马,马身人身全是火光,“叶公子,手下留情!”
从马上跃起,接住了要摔入火海的慕容流云,是慕容静雨,她身上的衣服都被火给烧着了,脸被大火给蒸的通红通红,那匹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竟然不顾方向的滚到了大火里,在火海中翻腾悲鸣,不一会散出来一股焦臭的味道,那马也不再动了。
慕容静雨搂着流云的脖子,泪流满面:“流云,你醒醒”
刘风与叶逍走到近前,叶逍站住身子,向着大火“呼”的推出一掌,一大片火海被他的掌风给推灭了,刘风惊异的看着叶逍,看来叶逍的内力要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厉害多了!
慕容流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姐姐,也看到了叶逍与刘风,眼神呆滞,说不出话来,慕容静雨只是一味的哭泣。
叶逍实有不忍,蹲下身子:“慕容姑娘,对不起,我”
刘风道:“多亏了叶掌门手下留情,否则”说着话拣起了落在一旁的那虎符令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再想办法救出水牢中的遥掌门和张狂吧?”
一语倒提醒了叶逍,还有两人给压在了那药王庙下,陷阱的水牢中。
慕容静雨擦了把眼泪:“叶公子,多谢您手下留情,小雨多谢你了,那水牢底下是一个大水潭,这大火是烧不到他们的,你们要是想救他们,倒可等这大火退了再去营救!若要帮忙的话,小雨义不容辞!”
“哗”慕容流云又再吐了一大口鲜血,叶逍忙把掌心对在慕容流云的后背,内力缓缓的给输了过去,慕容流云又再缓缓睁开眼睛,叶逍再搭他手腕,脉搏倒也平稳,于是对慕容静雨道:“慕容姑娘,你不要担心,他的内伤不是十分严重,你带他找一好的郎中,喝上几副药,静养月余就会好的!”
逍遥派的医术她自是信得过的了,一听叶逍此言,心存感激,道:“我想帮你们救出水牢下的两个人!”
叶逍一喜:“那最好不过了,慕容姑娘只要高诉我们下面的情形就可以了,倒不用亲自前来的!”
几人正说着话,但见又从大火里跑出来一匹快马,马上人好像是背上背着火进来的,叶逍定睛一看,是那呼延成,想是他怕二人出事,所以才不惧危险给单马冲了过来,那背上的火正是那燃烧着的大红袍,随着他身后,好像是硬从火海里分出来一条道路一般,原来来了一队拉着水车,拿着水龙的队伍,一边喷水一边往里冲,那些人一个个脸上全是黑漆漆的,有的衣角还在着火,被大火给烤的不成样子!叶逍甚是感激
呼延成刚欲答话,却见到了地上的慕容静雨姐弟,连忙走到近前:“属下呼延成拜见王爷,王爷这是?”
慕容静雨摇头:“呼延元帅,是我们骗了你,流云哪里是什么王爷啊?那虎符令牌是从”说着看向了刘风,“是从明教君子那里借,借来的他才是真正的十二王爷!”
“什么?”这恐怕是呼延成真不知道的了,暗骂自己愚蠢。
叶逍上前道:“呼延元帅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了?”
刘风上前举着令牌:“所有宋室官兵听令!”
众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次可玩笑开大了,连王爷都给认错了,还险些把那真王爷给杀死在这里,认是不认呢?
呼延成见机的快:“属下有眼无珠,只认了令牌没有认人,还请王爷责罚!”说着跪下来。
其余官兵连忙一起下跪:“请王爷责罚!”
刘风摇头:“各位请起,不知者不罪!”
叶逍上前:“那么王爷,小民有一不情之请!”
刘风连忙道:“请讲!”
叶逍指着慕容姐弟:“慕容静雨姑娘是我的朋友,敢请王爷下令,让这批水兵送他们姐弟出此火海!”
刘风一听,知道叶逍是下不了手杀他们姐弟的,自己索性送个人情,“好,刘风就应了兄弟!”
于是那群水兵要护送慕容静雨姐弟出去,慕容静雨对叶逍心存感激,走上前来,叶逍看他神情,与那慕容兰烟一模一样,心里一动,只听慕容静雨道:“叶公子,我怕弟弟对三公主不利,所以我南下把她送到了少林寺,开始少林说不收女客,但是得知她是段皇爷的女儿时,就由方丈亲自接下了,你可以去那里把三公主接出来,她对我们是有救命之恩的,我们不会伤害她的!”
那三十多名水兵就把姐弟二人护送出了火海。
刘风重新与呼延成见过:“见过左使者!”
呼延成先是一愣,看了眼叶逍,随后哈哈大笑
叶逍问:“呼延兄何以如此迅捷的调来如此许多的水兵?”
呼延成微笑:“解铃还需系铃人,那火是我放的,我当然要把它灭了呀,哈哈,在点火之前我就早准备好了水兵,以便接应二位,可是在外面久久不见动静才不得不杀进来看看”
叶逍鞠躬道:“多谢呼延兄盛情!”
呼延成摆手:“先不忙谢,等我救上水牢里的二人再说吧,可是,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呀!”
刘风与叶逍身子一颤:“什么?”
呼延成指着那坍塌了的药王庙道:“你们道那下面只是简单的水牢吗?那里原来是一处密道,在我们埋伏的时候挖通陷阱,下面是齐腰深的污水,下面是两寸来长的削尖的利竹,慕容流云又买来四十条毒蛇,放于其内,是想让来搭救你们的人葬身之地了!”
刘风与叶逍心里更加着急,“那”叶逍急的直闭眼,刘风却慌忙奔向那坍塌的药王庙而去!
刘风与叶逍听呼延成如此一说,都是万分的焦急,跑到那已经坍塌了的药王庙前,不知所措,正在此时,那护送慕容静雨姐弟出去的水兵回来,向着呼延成与刘风鞠躬:“回禀王爷,元帅,那人已经送了出去!”
叶逍暗自赞叹:“好忠心的属下,看来呼延成在官兵这许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了!”
于是呼延成便吩咐众水兵上前去搬开坍塌了的药王庙的残骸,七手八脚的劳碌了一阵,把刚才那牢笼前的水牢的顶口给收拾了出来,叶逍与刘风上前,看下去却是一片漆黑,遂吩咐手下去拿了数只火把,照亮了陷阱的周围,其中一名水兵拿来一件软梯,上头牢牢的系在了大石头上,下面给丢到了陷阱里,刘风拉住软梯的绳头就要下的,呼延成拉住他:“慢着,你不熟悉下面的环境,还是我先来吧!”
于是拿过来一火把,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扶着软梯而下,之后有三名官兵随之而下,其余的官兵把刘风拉住:“王爷您请留步!”把刘风给阻止住,他们当然不会让王爷涉险了。
叶逍想跟着下去也被截了回来,呼延成首当其冲,拿火把照亮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下面的毒蛇,蛇是很怕火的,而且他也熟悉下面的情形,就在快要挨到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一女子的声音喊:“救救命”是有气无力的呼救声。
呼延成一喜,他们还没有死,那还有救的,于是向下快速降了几步,拿火把照向下放,他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只见一身紫色的叶遥正骑在一个人的肩上,手里还拿着根竹子似的东西,在不停的拍打着什么,嘴里也是不住的乱喊:“滚开,滚开”
就在此时,呼延成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是水牢里污水的味道,后面的那几名士兵给熏的眼泪直流,但是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呼延成拿火把在底下一晃:“遥掌门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
呼延成看的清楚,叶遥拿的是一根带尖的竹棒,正在四下里挥舞,原来他们周围是数十条蛇,难怪叶遥如此的惊恐,呼延成拿火把一晃,那群蛇呼的向四下里散去,但是并未走远,还想伺机待发似的盯着那到嘴的食物,呼延成把火把交与身后的官兵,伸出一只手:“把手给我!”
叶遥像是大海中抓到了一截木头,死死的抓住不放,呼延成刚要叫力把她给带上来,只听她道:“先救了下面的人,他被蛇咬伤了,脚还钉在牢底下,快救他,他快不行了快救救他啊!”
而外面的叶逍听到了是妹妹的声音,忙凑到陷阱的近前:“遥妹,你不要害怕,大哥在此你赶紧随呼延元帅上来!”
叶遥不顾哥哥的喊声,只是一味的对着呼延成道:“请你先救救他吧!他快死了,他流了很多血,被蛇咬了好多的地方”
呼延成一看下面的人正是张狂,也看不清楚他到底如何,但听叶遥如此一说,于是手上叫力,硬把叶药给拉了上来,向着外面抛去:“叶兄弟,接着了!”
叶逍跃过把叶遥接住,一把抱在怀里,叶遥也是突然哭了出来,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叶逍从来没有见她哭过,此时扑在叶逍的怀里哭了起来:“大哥,快救救他吧,他快被蛇给吃了呀”
呼延成拿火把一晃张狂,只见他双目紧闭,牙咬住嘴唇,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张天王,你听的到吗?我来救你了!”
他没有睁眼,身子倒向是少了什么支柱似的,向水里摔倒下去,呼延成见状,一弯身,跳入水中,脚平趟而下,运内力把下面的尖竹给磨平,站住身形,把张狂扶住,身手交给软梯上的官兵,硬拉张狂,可是一用力却拉不动,呼延成加力,只见张狂猛的皱一下眉,还是给拉了上来,水下光线不是十分清楚,呼延成在水里喊:“一切拉上去再说!”
但见张狂的身子向上一起,呼延成只看到张狂的两只脚已经洞穿,刚才之所以拉不动是因为他还钉在那竹子上。呼延成一阵的心痛
上得陷阱出口处,把张狂平放在了地上,叶遥立即跑过来:“他怎么样?他死了吗?”言语十分的关切。
叶逍凑上前,见张狂面色苍白,伸手搭他脉搏:“他中了蛇毒,而且久在污水里浸泡,脚上身上的伤势恶化,已经形成了恶疾,如医治不及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叶遥呆坐在了张狂的身前,叶逍却不明白妹妹为什么突然这么的关心起了张狂?此时也没有时间来得及细问“现在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找一家好的药店,去买几样药材,我亲自来为他煎熬,否则掌握不了火候,却是有害无意的!”
刘风与呼延成却走到一起,低语了几句,突然竟施展开了轻功奔向了这群水兵,叶逍好像预感到了些什么似的。
那群水兵却毫无防备,却见刘风也呼延成身轻如燕,手指快速的点那些官兵脑后的死穴,叶逍大吃一惊,刘风与呼延成何等高强的武功,而且那些水兵根本毫无防备,也不会想到为其出生入死的元帅会动杀手于自己了!还没有反省过来,就一个个死在了叶逍的面前,最后一个,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呼延成:“元帅,我在外面,已经已经告诉,他们,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的,否则”倒地而亡。
呼延成转过身去:“对不起,好兄弟!”
刘风也道:“我的身份还不是真正揭露的时候,我也不想让他们泄露出去,他们都是英雄,死的值了!”
二人迅速的拣敛地上的死尸,一具具抛到那大火中,等扔完了尸体,二人却一起跪倒在大火旁边,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做火焰沸腾状,口中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叶逍实在是不忍的,亲眼见他们无缘由的杀死这么多对自己这么忠心的人,看来明教难怪是被人叫做魔教了?
刘风走到叶逍跟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与左使者的身份还不是要揭露的时候,他们死的是值得的。”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叶逍还是颤颤心惊。刚刚不畏生死的火海穿插,陷阱奔命,可是现在却惨遭杀害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他们是这等的赤胆忠心,可是却要死在自己忠心效力的主子手中?他们怕是死不瞑目了!
刘风抱起了张狂,见火势已小,一跃上了呼延成的快马,向外奔去,叶逍拍拍叶遥与呼延成是紧随其后了,跑出那荒草原野,回头一看,四下里到处是火星,着着的,灭了的火炭,大火退去,天色又是暗了下来,三人沿仅有的一条大路向前行去,三人脚程甚快,到了一小村落,但见刘风的马给丢在了村外,定是抱着张狂进了村了,三人也沿村中的大路而进,小村静悄悄的,刘风的砸门声从东侧传了来,三人奔过去,问怎么回事?
刘风指着张狂,“你们看,是否刚才一路颠簸,他伤势更加严重了,还吐了一大口血在我身上!”
叶逍止住他,“别在奔波了,你把他放在这里,我骑马到镇上拿几敷药回来,呼延元帅麻烦你向当地的村民借个锅盏,在此为张天王疗伤,他怕是再做不得颠簸了!”|
呼延成点头,叶逍上马扬长而去,转眼消失在了夜色里。
叶遥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狂,张狂还是双目紧闭,刘风拿手握着张狂那肮脏的手,不时的叫着他的名字。
不多时,呼延成从村民中借来一小沙锅,顺手从不远处拣来些柴火,堆在一起生起了火,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见夜色里飞一般跑来一人影,到了近前正是叶逍,一边拿出手里的药,一边道:“那匹马跑的太慢,我自己先跑回来了,它还在后面呢!”
倒出一包药到沙锅里,搅了搅,此时呼延成已经点起来几只火把,一边举到火堆旁一边道:“还是不打扰附近的乡民为好!”
叶逍开始盯着沙锅煮起了药,呼延成从一处乡民借来一大缸水恭叶逍熬药,那是没有给人家打招呼借来的,正如他自己所言“还是不打扰附近的乡民为好!”
等到三大锅熬成了一碗,那些药力都渗透到了这剩下的一碗中,叶遥拿起那呼延成借来的破瓷碗端到张狂身前,亲自喂他喝药
等张狂喝下药后,叶逍走到他身后,伸出右掌,“我运内力帮他运行,让他好的快一点。”
刘风一抬手:“我来吧!”
叶逍摇头:“还是我来吧,你掌握不住火候会前功尽弃的!”
三人焦急的看着叶逍为他施为,不一刻叶逍的头顶开始冒汗,后又生成丝丝白烟而上,刘风更加焦急,呼延成在一旁道:“我们万万不能打扰叶兄弟,现在是关键的时候,看来张狂的毒实在是很深,想我们还没有能力给他把毒逼出来的?”
刘风一惊:“啊,什么?他在为张狂逼毒?”一下子跪倒在叶逍前:“刘风待张狂谢谢叶兄弟!”很是激动,难怪他不让自己来,因为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内力不够,这必须是一气呵成的,否则不仅治不好伤者,还会殃及施功者,刘风只学了逍遥派的武功,至于这医术他是无从学起的,而且自己的内力与叶逍还是差了很多的。
一周天过后,张狂又吐了口鲜血,叶逍也收起功力,站起身走到一侧稍做休息,叶遥忙围在了张狂身边。
叶逍在火堆前叫道:“遥妹,你过来一下,大哥有话问你!”
叶遥把药递给了刘风,走到叶逍的跟前,也蹲在了火堆前,“大哥,他的伤势”
叶逍看了她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受此重伤,而你却丝毫没有受伤?”
叶遥眼睛望着火堆,“大哥,那日我见到你被关进了笼子里,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可是这张狂也许是救刘风心急,也奔了过去,他见到地下有陷阱,就把我给抛了起来,可是上面全是弓箭手,又把我给逼了下来,与张狂一起摔入了那陷阱,我当时给吓的是不知所措,一落入水里,脚一落实,就感到像被什么给扎的脚钻心的疼,原来下面是尖竹,我两只脚全被扎透了”
叶逍此时才借着火光看到了叶遥的双脚,脚面上的确还有污血的痕迹,叶逍连忙把叶遥的脚拿到眼前,凑到火堆的跟前,小心的打开了她的鞋袜,叶逍是大惊失色:“哎呀,遥妹,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能耽搁的?”
只见叶遥的双脚面都被尖竹给扎破了,是从脚底下洞穿的,叶逍但前上面的皮肤已经腐烂,有白色黑色的烂肉向外翻着,叶逍实在是心有不忍,不住的抿着嘴唇摇头:“你你的脚会残废的啊!”
双手按住叶遥的大腿,运内力,向外逼着那好像已经渗透的污血,叶遥吃痛,眼泪落了下来,叶逍责备她道:“看你,还是不着急的样子,现在知道痛了!”
按完了左腿又按右腿,开始的血都是乌黑的,后来渐渐转红,叶逍从腰间抽下条衣衫给她包裹包,又在那衣衫的上面浸些张狂所服的药渣,“躺在这里不许动!”
叶遥点头:“恩,大哥,你可知道,那水牢里还有无数的毒蛇,可是张狂一听就觉得不对,按住我的肩膀,一下子就把我给扔到了他的肩膀上,我也知道他的脚也是钉在了下面的尖尖竹子上,我坐在他的肩头他所受力道就更加大了,可是我当时已经被周围的突变给吓坏了,所以不知所措,张狂竟然一提右脚,带上来一根削尖了的竹子,递给我,说让我拿他打周围游过来的蛇,我一听蛇更吓坏了,他只是说,你必须坚持,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接着他的脚就再也没有动过,我拿着竹棒也不敢动,他的脚完全钉在了水牢下,根本没有办法躲过那成群的毒蛇,他为了不让我被毒蛇给咬到,始终让我在他的肩头从来没有下来过,我但是能感觉到他被毒蛇给咬了好多次,但是他还是硬撑着,还不停的对我说,你要活着出去,我不想和逍遥派的人死在一起,我是明教天王,但是你是个女人,如果和你死在一起我会被人笑话的,你一定要活着,因为我出去后还要和你逍遥派一决高低呢?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他是想救我要我坚持呜”叶遥开始哭了起来。
叶逍听到这一切,眼眶也都湿润了,当然旁边的刘风与呼延成也是听到了,叶逍低头不语,呼延成看了眼叶遥又看了眼刘风,而张狂还在昏迷不醒。
叶逍是被震动了,如果没有张狂的话,妹妹肯定早就死在了那水牢了,他为什么如此做呢?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难道真如他所言,要活着出来在一决高低,但是他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了,要活只能一个人活着的,独自一人抗拒污水与毒蛇,脚还是被穿在竹子上,张狂为什么要救叶遥,也难怪叶遥此时这么的紧张张狂了,不能忘恩负义,可是他们是仇人啊,是血海深仇,整个逍遥一派,整个灵鹫宫数万人都死在了他以四大天王为首的明教
叶逍静静的坐在火堆旁,一直到了天亮,刘风当然要相信叶逍的能力,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叶逍与阎王敌薛神医能一较高低了,而要问内力,怕这叶逍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待到了天亮,呼延成主张把二人移至村民家中,众人正自商议,见从东侧大路上驶过来一匹快马,那马到了众人跟前,立即翻身下马,一下自跪倒在叶逍兄妹的跟前:“逍遥派弟子吴领军拜见掌门人!”
叶逍一看,瞅了眼叶遥示意叶遥那是在拜她呢,自己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了,叶遥连忙让他起来,吴领军一看另外的人,明教两大天王,其中一人是自己门派的长辈,不知道是见还是不见呢?而另一人也见过,是雁门关的总兵元帅呼延成,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叶遥问道:“是吴师兄啊,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吴领军起身回道:“回掌门,您这脚是”
叶遥摇头:“不碍事的,你这么匆忙要去什么地方?”
吴领军连忙道:“弟子是要去前方与众师兄师弟会合,因为我们得到消息说有明教天王在河南出没,怕对掌门不利,因为我们知道叶逍叶兄弟在河南,所以我们就分头来到了这里,之后听当地人说这里聚集了大批的官兵,还起了大火,我的马快,就先一步来了,他们也就在附近”说完,从怀里掏出个火箭,一下字上天,那是逍遥派联系本门弟子的暗语,那火箭“啪”的在空中炸开。
呼延成对刘风与叶逍一鞠躬:“我的身份特殊,先走一步了,来日再会,刘天王,多看护张天王!”
一转身向村内奔去,为了不与其他逍遥派弟子碰头,很快就消失的无影踪了。
果然不一会儿,康广陵等人函古八友全部到齐了,一起与叶遥施礼:“拜见掌门人!”
叶逍看到薛慕华,十分欢喜:“快,薛师兄薛先生,来看看他们的伤情如何!”
薛慕华看了二人的伤势,道:“掌门的伤势已经控制,不碍得大事,月余静养就可以了,只是这明教天王的伤是涝痢加蛇毒,再加外伤,幸好有人用内力帮他护住了心肺,否则就是真的大罗神仙也救不下了,我还带着些药,掌门您看,是救还是不救呢?”他们还没有闹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根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遥连忙道:“救,当然要救而且是一定要把他救活!”
薛慕华看了眼叶逍,叶逍也是点头,薛慕华这才取出药材,就着他们昨天夜里用的沙锅再煮,道:“这还是不够的,他要躺在床上七七四十九日不能动,而且要每日服用上好的人参烫,要七分火候的,大了去了营养,小了取不到人参的精华,那是要拿捏的准了的!”
叶遥仔细听着然后记了下来,还不住的点头,叶逍看到这情形知道是劝不住了,张狂舍命相救,已经足以让叶遥感动了,看来他是要照顾这张狂七七四十九天了。
范百龄上前,对着叶逍低声道:“我在来时探得消息,明教教主亲自出马,率同光明左右使者,阴阳与无为天王奔河南而来,现在我已经确定他们的目的,是河南嵩山少林寺了,他们看样子是来报仇的!”
叶逍一惊:“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百龄道:“就是适才我们师兄弟来的时候,看来少林要遭劫难了,只一个明教教主就已经是无敌于天下,还有那光明的左右使者,两大天王,我想少林是应付不来的了!我们是否前去援手?”
叶逍从心里盘算:“他们那么大规模的去挑衅少林,还不是因为他们相助自己去攻打了六里亭,昆仑山的明教总坛光明顶了,祸由己而起,既然知道一定是要前去示警帮拳的!”
叶逍虽然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可是逍遥派的函古八友还是把他当作逍遥派的支柱虽然已经有了新掌门!
叶逍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妹妹:“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少林示警,薛先生,麻烦你照顾好小妹!”
薛慕华鞠躬:“弟子是义不容辞的!”
叶逍向吴领军:“想借吴大哥快马一用!”
康广陵道:“我们要同去为少林寺的高僧降魔卫道,鼓掌呐喊!”
叶逍摇头:“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还是守护遥掌门要紧,我独自去就可以了!”
他是怕他们到了那里就是添乱了,随便明教一位高手就把他们全部拿下了,说不定,还要搭上性命,只好拿照顾叶遥做借口了,在马上一与刘风施礼:“后会有期!希望张天王早日醒来,不希望他日敌对相逢!”
刘风神色黯然,“次去危险重重,叶兄弟保重了!”
叶逍两腿一夹马肚子,那马吃痛,奋力向前奔去。
叶逍是心里焦急,一定是要赶在那明教高手到达少林之前到寺跑出了数里,但觉得马匹跑的十分的慢,于是把马一放,施展开了轻功向嵩山跑去
叶逍是不吃不喝,一路的狂奔,到得傍晚十分,终于到了嵩山,那名扬天下数百年的武林的泰斗,少林寺的门前,只见门口有几棵大大的松树,历朝历代都有皇帝专门拨款整修扩建,是以少林才日益隆胜,不仅在武林享誉盛名,就在民间乃至庙堂,都是地位尊崇的,特别是在唐初,少林的地位达到了顶峰。
门口有两名僧人打扫些落叶尘埃,叶逍上前双手合十:“两位小师父,麻烦通报一声,就说逍遥派弃徒叶逍前来拜见方丈大师与罗汉堂达摩院戒律院诸位大师!”
两名小和尚自是听说过叶逍的大名,那是逍遥派的掌门,连忙有一小和尚跑到寺内去,余下一名小和尚道:“叶施主请稍待片刻!”
不一会儿,但见寺门大开,一声佛号洪亮:“阿弥陀佛,快请叶掌门!”寺门中站着几位大和尚,叶逍当然是不认得,也就施礼道:“请恕晚辈失礼,不知道几位高僧是?”
当中一人道:“叶掌门,里面请,慧聪添为少林掌门,当尽地主之宜。”
指着旁边的一位穿着大红袈裟的和尚道:“这位是戒律院慧净师兄!”又指旁边一位魁梧的大和尚:“这位是达摩院玄渡师叔!我们特开山门前来迎接叶掌门!”
叶逍一听,原来是少林寺的方丈和几位辈分职位最高的大和尚了,叶逍受宠若惊。
一鞠躬到底:“让诸位大师抬爱了,叶逍不胜感激!”
几位大和尚把叶逍给迎进了知客殿,有知客僧奉上茶水,“叶掌门请用茶,山寺鄙陋,没有香茶暖饮,叶掌门将就了!”
叶逍也客气道:“方丈大师,诸位高僧,叶掌门晚辈是再不敢当了,因为父亲已经把晚辈逐出了逍遥派!”
慧聪一脸的迷惑:“虚竹师侄不,虚竹掌门怎么会把你能逐出师门呢?难道他又重掌逍遥派吗?”
叶逍摇头:“不,是舍妹新为逍遥掌门,当日六里亭一战,实感少林大恩,叶逍此次一来请罪,二来报信!”说着就跪倒在了地上,“叶逍以一己之派私怨竟牵连贵派与丐帮和中原武林义士不远万里前来助拳,还让贵派众高僧都埋骨他乡,都是叶逍之罪过,所以叶逍特来请罪!”
几大和尚同时唱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达摩院玄渡道:“花非花,土非土,玄生师弟死在哪里都可以容登极乐,问谁人可以不死?玄生为天下人少死而死,足以欣慰的,叶公子就不必再内疚了!”
方丈慧=聪也站起来走了两步:“不错,师叔说的甚有道理,叶掌门当初是为天下武林而战,为天下百姓而战,才能一呼百应,叶掌门乃天下有志之士的表率,我等不能帮的大忙,派些人手助威喝彩还是要的,所以我想任何在六里亭一役牺牲的我派弟子也好,丐帮高手也好,江湖各门派的大侠也罢,他们在去之前都衡量了事情的利弊,权衡了这一战的意义,所以叶掌门就不要再放在心里了,所谓世间万事皆有自己的缘法,但是却邪永不能压正的!”
叶逍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多谢诸位大师的体谅,但是委实晚辈现在却不是逍遥派掌门了,再不敢以逍遥派弟子自居,那叶掌门三字还是请诸位高僧”
慧聪点头:“那好,我们知道你的为难,当初你父也是被逍遥派高手无崖子化去少林武功硬是传入了逍遥派几十年的功力,让你父无法舍弃,少林方丈只好将其逐出少林,但是终究成为一代大师,我辈甚感欣慰的,但是不知道叶公子是什么原因被虚竹先生逐出逍遥派的呢?当初六里亭一战,都传言你已经死在了明教无为天王黎暗的手里,是否为此呢?”
叶逍抱拳施礼:“请听弟子言明!”他不在称晚辈,只是自称了弟子,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说着就把那自己险些死在沙漠,遇到了那少林寺的神僧和萧远山与慕容博的事情,还有那神僧传授自己少林易筋经,和那上百年功力的事情,还有萧远山与慕容博沙漠大战,最后两败俱伤而亡,自己又无意中得到他二人之终身功力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无纰漏的说给了在座的诸位少林高僧
众高僧一起站起来向西高诵佛号:“阿弥陀佛”
戒律院慧净道:“看来一切自有其缘法了,因果轮回自得其法,我佛有语,轮回谙世,却不想今世就又得此法,当初无涯子化虚竹内力而迫其出少林,而今那神僧前辈化叶公子逍遥派武功传我少林武功,既种前因,必得后果了,想是前辈另有深意!”
玄渡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如此,叶公子的遭遇比之乃父却是有过之了!冥冥中自有神灵引路,你父子毕竟与我佛门扯不清的渊源了!阿弥陀佛”
叶逍又再次跪倒在地上:“叶逍愿拜少林高僧为师,入少林派,想请方丈大师与诸位高僧答允!”
几位大和尚先是一惊而后又微笑:“你可曾询问过你父的意思?”
“家父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我猜度家� ��的意思那是让孩儿代替他老人家在少林为其抵罪,以孰当年在少林所犯罪行!”
慧聪方丈站起身拉起他:“既然如此,我与诸位师叔和师兄弟商议一下”
几人互通了颜色,脸上眼里都是喜悦,玄渡微笑着走到叶逍近前:“呵呵,既然如此,老衲就得罪虚竹先生了,想拣个现成的高徒,收下叶逍了!”
要知道现在的玄渡乃是少林最高辈分的高僧,武艺在全寺也是屈指可数的,但是他从不收弟子,寻常少林弟子若得他一点点播那是一生受用不尽的,现在他竟然主动要收叶逍为弟子,其余高僧都为他高兴。
方丈慧聪对着玄渡道:“恭喜师叔喜得高徒”
“恭喜师叔喜得高徒”其余几人也是颇为赞许,这样以来,虽然他是替虚竹而来,但他现在也是一身的少林功夫啊,如此,少林就多了位无敌于天下的高手!
叶逍却连连摇头:“请容晚辈说一句!”
众高僧点头看着他:“玄渡大师乃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少林寺辈分最高的得道高僧,能得大师亲自收为弟子,叶逍实感荣幸,可是家父虚竹却是比大师差着两辈,弟子岂敢高出父亲一辈?还请诸位大师考虑!”
众高僧一听有道理,是不能比虚竹高出一辈的,于是慧聪方丈连忙唤来知客僧:“去把虚空给我叫来!”
那小僧即刻把虚空给叫了,行礼毕:“不知道方丈召唤弟子何事?”
慧聪道:“这位是你虚竹师兄的儿子,但是他要入我少林门下,我与你几位师叔祖商议,让他拜你为师,你意下如何?”
虚空忙道:“弟子不敢,何德何能做做,叶掌门的师父?”
慧聪道:“他已经被虚竹逐出了逍遥派不再是逍遥派弟子了!你可放心教便是,不明之处我与你几位师叔当可与你明示了!”
那虚空还是睁大了眼睛,愣愣在当场不敢言语,玄渡道:“虚空你就别在犹豫了,我为你做主了,你就收下吧?不明之处尽可以来师伯处询问!”
虚空这才跪倒在地上:“是,师伯祖!”虚空这才怀着忐忑和不安的心情答应。
叶逍当是行拜师之礼,少林诸位高僧都是十分的高兴,叶逍又按辈分一一见过,当是完成了礼数,之后叶逍立即道:“请恕徒儿愚钝,徒儿想马上学少林功夫!”
虚空给愣住了,“什么?你现在要学少林功夫?”看了看少林的几位高僧,不知道该怎么办?
慧聪方丈微笑着道:“你的法名老衲也就不给你取了,就还叫叶逍吧,叶逍啊,要想学少林功夫,那是急不来的,慢慢来,先到禅房休息吧!”
叶逍心里着急,他是知道明教弟子前来,自己若说出明教来人,你们打不过,那不是笑话了少林寺,可是若用自己的武功,那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只能加入少林派,学少林功夫来对付明教,叶逍是这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弟子刚刚加入少林,本不应开口就要学习少林功夫是弟子的错了!还请方丈大师原谅!”叶逍道。
玄渡道:“以你的根基学习少林功夫是很容易的了,不过老衲看你定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吧?何以如此急躁呢?”
叶逍怕再憋下去这几位少林寺的大和尚该有别的想法了,是说还是不说呢,于是他稍加思索,一鞠躬:“师父,师叔祖,方丈大师,我于来时的路上探得消息”
话刚至此,突然外面有小和尚跑进来,传报道:“方丈,大理段小王爷前来拜山说还要迎三公主回宫!”说着递上拜帖!
叶逍一听,好,是二弟来啦!
方丈一起身:“有贵客到,诸位师兄请随我到山门迎接大理小王爷大驾!”
叶逍也跟着走出了少林寺,到得山门前,见一男九女,正是自己那二弟和抚琴八姐妹,那还有一是三仙教主诸葛情了,但是却见一行人风尘仆仆,向是远路跋涉而来的。
段逸尘向方丈与众高僧鞠躬:“拜见诸位大师,少林古刹名闻天下,小子是今日有幸一窥真颜,实乃是三生有幸了!”
方丈慧聪道:“段小王爷过奖了,山寺能得小王爷大驾光临到是蓬壁生辉了,小王爷,请!”
逸尘立即就知道他就是方丈了,于是客气道:“早就闻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五十而掌少林,风范果然名不虚传!小子佩服!请!”
转眼见看到了叶逍,猛的大叫一声:“哎呀,大哥是你吗?”
逸尘一见叶逍是十分的欢喜,一下子冲上前来,把叶逍给抱住:“大哥,可是想煞小弟了,小弟就知道大哥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明教的人给杀了的,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还拉着叶逍是一直在跳。
叶逍看到逸尘与诸女都安然无恙,也是十分的高兴,“二弟,大哥也是十分的想念啊!”拉住了逸尘的手再不放开。
少林方丈连忙道:“呵呵,两位能于少林重逢,那自是有天意安排了,也是敝寺的光荣啊,哈哈,小王爷请,莫被人看到说我少林怠慢了小王爷!”随后转身吩咐知客僧:“空忘,你带诸位姑娘到少林别院休息吧!”
少林别院,那是少林寺于二十年前为了招待天下前来拜寺的女子所特建,与少林向东比肩而落,抚琴诸女还与叶逍见过后随知客僧去了别院。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直拉着手不放,一直走到了大殿,逸尘才觉得有些失礼,忙向方丈等诸位大师告罪。
慧聪呵呵一笑:“段小王子乃是性情中人,老衲焉敢驳逆,小王子言重了,请便!”
之后逸尘才对着方丈道:“方丈大师宽宏,在下此来,是听有人传信于我,说舍妹仙儿在贵寺讨扰,十分冒昧,今特来接其回大理,多谢方丈厚意!”
慧聪点头:“不错,正是如此,三公主被姑苏慕容静雨施主给送了来,说有人要与三公主为难,想把她藏匿于少林,呵呵,谁不晓得段皇爷威震天南大理,他的女儿是谁敢得罪呢?至于避难种种老衲想那自是子虚乌有了,到少林游玩欣赏些山石建筑到是有的,现在别院休息,等下老衲吩咐在别院开素斋恭迎小王爷!”
逸尘连忙客气:“不敢不敢,大师言重了,舍妹在此讨扰已是心怀愧疚了,焉敢再劳烦诸位大师”
叶逍来的匆忙,说也说的匆忙,还没有说到仙儿的事情,就加入了少林门派,还有就是他深怕明教大举来攻打少林,自己若不立即学得少林功夫,等下怎么帮少林度此一劫呢?此时眼见了逸尘前来,内心都是十分的高兴,自己万一不敌,那逸尘可是一掌差点打死张狂的高手,有他在少林当是无忧,所以此时也就放下心来。
而逸尘一听方丈说仙儿是被慕容静雨给送了来的,四下里张望,脱口而出:“那慕容小姐现在何处呢?”
几位大和尚你看我,我看你,好像是不明白逸尘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的意思。
玄渡道:“段小王子来了这许久,还不曾落座,是否嫌我少林招待不周啊?”
段逸尘连忙摆手:“不,不,大师误会,在下只是初来贵地,被少林的庄严宝象所吸引,是以迟慢了就坐,大师海涵!”说完连忙坐在方丈慧聪的下首。
叶逍却一直站在一旁,慧聪明白,于是吩咐道:“虚空,你与叶逍也找坐位坐吧,不必拘礼!”
虚空哪里曾在少林方丈与诸位少林辈分最高的大师面前坐下过呀,这可是沾了自己新收的徒弟的光了,忐忑的坐到下首!
玄渡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段小王爷,老衲曾有幸与令尊段皇爷数面之缘,他可是一向安好!”
逸尘连忙道:“大师佛祖保佑,家父安康,每年中秋还与我兄弟妹演讲功夫,在下戴家父问候诸位大师了!”
几位大和尚还礼,玄渡道:“段小王爷与当年的段皇爷,无论身形,相貌,言语都十分相像,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又是一位少年英才!”
“大师过奖了,在下学问不得,至今四书才通三半,五经才记下了不到四部,至于汉赋诗词才能勉强吟的几句了,而在下自幼厌武,可是几位大师见笑了,却无心插柳了,问没有学成,到学了几成的功夫!”说话见很是客气,尽显少儒的风范。
几位大和尚满意的点头,慧聪摇头:“这岂不是正合我佛理,万事皆强求不来的了,小王爷得因缘际会,自是有上天已经安排了,段小王爷自谦了,老衲虽然在少林山寺,却对闻江湖中事稍有耳闻,就在今年九月初,您在姑苏曾大战明教孤傲天王张狂,一招险些至其与死地,这等功夫,老夫放眼世间,除非萧峰在世,恐怕再没有人能与您匹敌了,段小王爷这无心插柳可倒比寻常人努力执着几十年还要丰富,江湖中朋友前来山寺每与老衲谈及,都亲眼见到小王爷在大雨中现金身罗汉像,庄严无比,佩服万分啊!”
逸尘低头微笑:“那是江湖中朋友抬爱了,我只不过是凑巧学得了一种奇妙的功夫而已,那日我也是十分的气恼所以才下的重手,之后我却又后悔万分”
玄渡道:“小王爷宅心仁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下苍生若都如小王爷般,则天下幸甚,国家幸甚了!”
知客僧前来回报说素斋已经就绪,所以慧聪招呼众人到少林别院就斋,少林款待贵宾,大开两大桌素席,少林诸位高僧,逸尘叶逍,就连那低辈分的虚空也有份入座了,对面是抚琴八姐妹诸葛情,还有逸尘久未谋面的妹妹,匆忙走到里间,仙儿正与抚琴八姐妹诉说着分别以来的种种,此时乍见哥哥,还是控制不住,一下子扑到了逸尘怀里:“二哥”
逸尘劫难过后见到妹妹也是十分的高兴,把仙儿抱在怀里替她擦着眼泪:“快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看二伯家的叶大哥也来了!”
仙儿当然也看到了叶逍,就假装没有看到,哭着对逸尘说:“二哥,我好怕,有官兵把我抓了起来,后来是慕容姑娘把我送到这少林寺的,每天都是吃些青菜豆腐,我都快忍不住了,二哥你赶紧带我离开这鬼地方吧,我要回宫,我要见父皇母亲要大哥替我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