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更是大吃一惊!“可当时情况不得已而为之,愚兄家父正是灵鹫宫宫主添逍遥派掌门人讳虚竹先生,所以说你我本就是兄弟啊!”
逸尘大喜,“哈哈,原来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啊,真的是太好了,可是你怎么?”说着看看外面.
叶逍又笑道:“唉,父亲大人本身在少林寺出家,甚少杂念,更不愿意搀杂江湖恩怨琐屑之事,于是在愚兄十九岁的时候,与母亲一起同回了西夏国,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不”说着话摇了摇左手上的大扳指,“将逍遥派掌门的位子传给了我,而二十多年前曾受父亲大恩的这三山五岳的好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感父亲大恩,仍然愿意臣服于灵鹫宫,再加上天山缥缈峰头的那成千上万的一众女子,时常是让愚兄头痛不已啊!”
逸尘听来惊奇,又是羡慕又是向往,脸露喜色,道:“大哥年少英才,当成就非凡事业领导这群豪做番大事者,小弟佩服之至也!”
叶逍接着逸尘的话道:“唉,愚兄虽然为逍遥派掌门,可是又有哪一天真正的逍遥过呢?倒是十分羡慕贤弟,虽贵为大理国小王子之尊,但是却封逍遥王,竟可以随心之所欲,当真是逍遥的很啊!”
逸尘摇头:“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事业为重,小弟惭愧万分,羞煞也”
叶逍看眼外面道:“话说回来,愚兄知贤弟之心事,见贤弟独自一人而上江南”叶逍说到此,本是无心,逸尘却感到万分的尴尬,想辩解怕是越苗越黑了,只是低头不语,脸上红晕,叶逍接着微笑着说:“当时愚兄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就派乌老大率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来以助贤弟,不知道他们所为如何?贤弟尽可知会愚兄”
逸尘一听,原来如此,于是道:“哪里,众位豪杰一路相伴,小弟深感惭愧,照顾者更是无微不至,只是只是”
“贤弟有话旦说无妨?”叶逍抬了抬手道。
逸尘道:“大哥却为何让小弟去那还施水阁而习天下武学呢?最后还放火而焚之者?”
叶逍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脸认真道:“贤弟,愚兄知道贤弟的心事,可是那毕竟是儿女之小事,当应以大局为重,贤弟肯定知道慕容家的背景了,他们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做着荒诞的梦根本不能面对现实,而如今燕子坞的主人慕容流云更是远超其先辈,此刻正在招兵买马,而大宋此时正处于兵荒马乱之际,时而与契丹和女真开战,届时慕容流云定会揭竿而起,大兴义军,江南割据,天下人都知道江南富庶,得之以养天下,慕容家事成然也,将不可抵御,可是慕容流云的野心却不止于此,贤弟可以想一想,宋再弱,也是泱泱大国,不宜兵戎相见,而且宋正隔者是契丹与女真,他慕容流云想成事者,必须先南下大理,到时候他可不会念在什么亲情旧意,别忘记了当年的与萧大伯齐名的南慕容是何等卑劣?对之不能以仁人之心,只能让他在摇篮里夭折,不能坐观其壮大呀?”
逸尘从来不问政事,这些他当然是想不到的,此时仍然在想不会那么严重吧?但见叶逍的言语之凿凿,视事之老练,从心里由衷的佩服,叶逍继续慨然道:“愚兄知道那慕容流云武功高强,绝对不再其父慕容复之下,所以那卧龙神根本没有办法把他排在武林排行榜上,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的武功如何?现在,愚兄观天下英雄,贤弟乃是天意所授,正是为此而降生于人间,天意如此,那霹雳金瓜融于贤弟体内,当建不世奇功,而愚兄早知晓贤弟过目不忘的博文强记,所以也只有你可以在朝夕之间学的天下武学,愚兄烧那还施水阁之时,也曾觉得万分的可惜,可是却不得已而为之啊?希望贤弟能理解愚兄的一番苦心”
逸尘听到这一切,脑子里根本没有过的杂乱一下一下的刺激着神经,紊乱异常!原来世事是如此的烦琐复杂,根本不是你想逍遥便可以逍遥的来的,自己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天。
叶逍拍了拍逸尘肩膀:“世事往往不如人之所料,不如意者十之七八,当以平常心对待!女真契丹大宋兵强国壮,慕容流云短时间内绝对不敢有所企图,可是他定会舍近求远,土蕃,西夏等国早就提防,想在中原江湖中牵制住他的势力,此时正是天赐良机,丐帮少林来江南兴师问罪,正好借此机会将他灭亡”
“什么?绝对不可以”逸尘大声道.
叶逍摇头道:“我们不做,也会有人做的”
逸尘问:“是谁”
叶逍缓缓道:“是与我灵鹫宫比邻的明教”
逸尘听后,“啊是明教”他亲眼见到过明教的高手是如何的厉害,不禁又替慕容静雨担忧,这可是如何是好啊?心里开始着急.
叶逍道:“如若我们,当可劝说或者去阻止慕容家的势力,还可以将慕容小姐迎回大理以侍王妃,当可保全慕容家的香火,可是如若明教的高手前来,贤弟可以想像,到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场景,定然是将燕子坞夷为平地,使之成为一片废墟呀?”叶逍也已经动容
叶逍话音刚落,听到外面山下一阵急急的呼啸之声,叶逍皱眉,“贤弟且先休息,愚兄去去就来”说完不等逸尘答话,就快步走了出去。
逸尘一下子坐在了那万鸟的羽毛做的大褥子上。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衣襟嗦嗦的声音:“属下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好多的人原来一直就等在门外,想是诸葛情告诉了大家,叶逍郎声道:“都请起吧,我兄弟不喜欢这种朝拜,以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八个字就给免了”
“是,尊主”群豪答应着.
逸尘在屋里想:“这结拜大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尊主,是何等的威风啊?还以为是虚竹二伯呢?”
叶逍又道:“我去去就来,尔等按原计划行事,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乌老大,诸葛情,你们好好的照顾好我二弟!”
众豪杰一起应声遵命,“恭送尊主”接着传来一阵习习梭梭的声音,有的在山上,有的在小屋的旁边,有的在岸边,难道是在给自己站岗放哨不成,自己虽然自幼长在皇宫,这等站岗放哨虽然平常,可是此时此刻,由如此的一群桀骜不训的江湖草莽来给自己站岗,当真是更加的佩服叶逍了,于是脱下衣服,放心的躺在小床上,想着叶逍适才的一番话,久久的不能入睡.
诸葛情在外面轻声问:“小王爷,您睡了吗?属下可以进来吗?”
逸尘沉浸于那迷乱的好像故事的现实中,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诸葛情以为逸尘还在生自己的气,故意不理自己,于是就再不言语,呆呆的站在门外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逸尘好像被一阵阵吆喝声给吵醒了,伸一下腰,推门而出,却见诸葛情坐在门前,已经熟睡未醒,仔细看脸上还带有泪痕,逸尘于心不忍,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刚刚起来的床上小心的为她拭去眼泪,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实在上不是滋味姣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眉头紧缩模样煞是可怜
逸尘轻轻的坐在了诸葛情的身边,摇摇头,“唉”叹口气,直瞅着诸葛情那满面忧愁的脸,这一声叹气虽然轻微,可是再加上刚才的从外面把她抱进来这一番惊动,诸葛情嫣然转醒过来,看到逸尘坐在自己身旁,连忙打量周围,见自己是躺在那张最珍贵的床上,立即起身离开,站在地上,“我”俏脸绯红,不知所语.
逸尘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呢?还要编那么美丽的故事,我最讨厌人家欺骗了”说完转过身去.
诸葛情脸变的更加的红晕,“你,听我解释好吗?”
逸尘摆手:“不用,我知道你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的可是,你可有为我想过,我是那么的信任你,而你却与这么多的人一起欺骗我,我真的是太天真,太无知了”
诸葛情见逸尘嘴里毫不放松,也是十分的激动,“那好,由你自己去想吧,既然你认定了是我们在有意的欺骗你,那我也再是无话可说了当初的所有就当是我对你的欺骗好了,哼!”说完,推门而出!
逸尘也是气上心头,一屁股坐在那张万羽床上思绪里一动,此处是蔓陀山庄,是当年母后的家,我既然来了一定要去岛上看一看,想罢,从万羽床上站起来,见门口放着水盆等洗漱之物,于是自己动手洗过手脸,走出小屋,第二次推开那草木之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清新的气息,好像花香,好像少女的芳香,时时的传过来,逸尘感到这气息是十分的熟悉,好像多久都不曾闻到过似的?但是在记忆中却又是那么的亲近“对,是茶花的味道”逸尘嘴里冲了出来,“这蔓陀山庄定然是茶花满山满岛了,因为这蔓陀罗花就是我们大理的茶花呀,这一点差点忘记了等下还要去看一看父皇当年给培育的品种是否还在延续呢?”于是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准备走下山坡.
昨天是晚上到此地的,毕竟眼睛在黑夜里是目光有限的,此时清晨,旭日东升,驱净黎明的潮雾,整个眼下都那么的可爱,逸尘站在屋子的门口,顺势向下看去,先看到了江边的码头,几艘小船停泊浑然的没有方向,码头两岸却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洁白,洁白如雪,逸尘可以肯定,“是,绝对是,是茶花是茶花里的‘冰清玉洁’竟然这么多,而且全部长在江边,真的是太妙想天开了?能把‘冰清玉洁’这本身在屋里的花种在江边,而且还能够长的如此的繁荣真的是奇迹也呵呵这种茶花的人真是个人才!”
自言自语的往下走,视线逐渐的往回收,见昨天上来的山坡上也遍地开满了茶花,那些一阵一阵的芳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逸尘侧目观看,金黄,鲜红,嫩绿各占胜场,又是心里一阵窃笑,“这花匠当真是能人,这群‘金枝玉叶’‘红妆素裹’‘独一无二’等盆艺的花种竟然给种在了山坡上,而且也开的是如此的绚丽,佩服佩服倒是有机会的话,定要向他老人家请教请教了”
于是慢步走下山坡,低头抚弄身边的茶花,心情轻松,如置身于田园,自己梦想中的生活,于是闭上双眼,用心来体会这些花的感情,也只有他才能领略其中的韵味了,感受着花的芳香气息,陶醉在其浓浓的诗意里花香趁人醉,梦中仍采花,何处寻芳踪?醒来山脚下简单而深邃,逸尘正怡然于其中,旁边一个声音道:“呵呵,原来小王爷也是爱花之人”
逸尘被他搅了雅兴,站起身一看,是那乌老大正满脸带笑容的对着自己微笑,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惊呆了
因为昨天来的时候是晚上,今天出来以后一直没有向那小屋的后面看,现在不经意之间看到那小屋的后面,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全是茶花,一层高过一层,一簇艳过一簇,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直直通向山顶,逸尘愣住了好美的景色,这不是大自然的杰作,这是人为的绚丽,目光久久的凝视山腰山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是为何呢?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的喜欢茶花,喜欢这蔓陀罗的感觉?
逸尘迷茫了,山顶有一个大大黑点在高空渐渐的飞了下来,逸尘与乌老大注视着他,越来越近,逸尘已经看的清楚,是那只最通人性的可爱的灵鹫从山顶飞了下来,很快到得逸尘二人头顶,还低头:“呱呱”的乱叫着,逸尘给它打招呼:“嗨,灵鹫怪鸟老兄,不记得我啦快下来”灵鹫果真降落了下来,带过一阵风,两只利爪着地,站在地上高出逸尘两个头,看到逸尘又“呱”的叫着,伸出了两只翅膀抱住逸尘,无比的亲热,像是一种喜出望外的表示,逸尘也伸手抱住它,一边大笑着一边蹦跳着
乌老大退开五步,不敢上前,一阵疯狂过后,逸尘转身:“怪鸟老兄,我等下和你叙旧,先办正事要紧”那灵鹫仿佛听懂逸尘的话似的,也就不再折腾瞪着两只大眼睛像个小树一样矗立在一边.
逸尘走过去找乌老大说话,乌老大弯身道:“小王爷,尊主吩咐先带小王爷去前面的山庄,说小王爷想见的人在那里”
逸尘一听,“想见的人?难道是慕容小雨?小雨真的没有在燕子坞而在蔓陀山庄?对,一定是小雨”当下言语都变的激动了:“在哪里?快,走我们快走?”
乌老大摇头道:“小王爷勿急,先用过早点再去不迟,此处山路崎岖蜿蜒,当要体力的”
逸尘一摆手:“不用,早点就免了,我们先进山庄要紧?”
乌老大道:“要紧?什么要紧?”
逸尘一时口快,唐突而出,不由得改口道:“我是说,是说不用吃早点也没什么要紧的”
乌老大面带诡异的笑容道:“那就尊小王子之意请”做了一个向山上指的手势.
逸尘不解:“怎么,不是去山前面的山庄吗?怎么还要上山不成?”
乌老大回答:“正是小王爷,您请了”
逸尘由于想马上见到想见的人,也就不在乎翻山越岭了,刚走到那昨天晚上就寝的小屋之处,见正从小屋的后面晃晃悠悠的两个人抬出来一顶彩色的小轿,逸尘正在诧异之间,乌老大已经掀开轿帘:“小王爷,您请”
逸尘推辞:“乌老大前辈,您刚才不是说此处山路崎岖坎坷,蜿蜒盘旋,十分的难走吗?此时让我乘坐这小轿,岂不是更加的艰难吗?我不坐!”
乌老大不再解释,只是说:“小王爷,您这可是让我们众弟兄为难了,万一尊主怪罪下来,小老儿可担当不起啊?您就当是可怜我们了”
逸尘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感到是一阵风斗起,一下子被身后的灵鹫给用翅膀送入了小轿之内,乌老大趁机放下轿帘:“走,”转身向灵鹫道:“多谢灵鹫尊者”
小轿轻盈而起,逸尘被迫坐在轿内,感到像是飞了起来一样,很显然抬轿的两位仁兄定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高手了,小轿平稳如坦途,快如驷马,也就安心的坐在轿内,开始放下心来,准备过一会儿见了小雨自己该讲些什么呢?
而那灵鹫则振翅而起,飘在逸尘的小轿的头顶,同速而行。逸尘知道是在山上行走本来已经不易,而此时自己又是坐在轿上,那抬轿之人不更加的不易吗?可是逸尘一点也没有感觉颠簸或者转弯,好像在屋里的平坦的大床上安坐一般,只能闻到身边时而淡时而浓的茶花之香,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头顶那灵鹫的怪叫之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逸尘感觉到小轿的速度开始减缓,只一刹那的感觉,又持续的快了起来逸尘不由自主的挑轿帘一看,呀?奇怪,怎么抬轿的什么时候给换了人了
此时前面抬轿的正是一直照顾自己的乌老大,他什么时候换的自己一点也不知道,难道是刚才那一慢是他们在换人不成?逸尘心里如此的想,也就放下了轿帘,任小轿飞似的往前飘这般人的能耐真是好大,竟都臣服与二哥,心中又对叶逍多了几分敬佩!如此再飞奔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逸尘都开始有了困意,也感觉到轿子外面传来的花香是越来越淡泊,此时轿子的外面传来一阵逸尘熟悉的呼啸之声,紧接着是那乌老大狂傲的笑声:”哈哈小王爷,您辛苦了,我们终于到了”话音一落,小轿立即停的稳稳当当,乌老大转身掀开轿帘:“小王爷,您受累了,请”
逸尘低头迈出彩色的小轿,伸直了腰一看,好快的速度啊?此时眼前是码头,大江浩荡于眼下,分明是蔓陀山庄的前门啊!却见码头上也是一样的停泊着无数的大小船只,纵横交错,杂乱无章逸尘心中又更加的兴奋一层,转身果然见一坐大大的牌坊,正中镏金大字“蔓陀山庄”是龙飞凤舞,潇洒凌厉!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了?
小轿身后之人也走过来,正是诸葛情,与逸尘眼神一对,一下子又错开,低头不语,站在了灵鹫的身旁。
逸尘举步向牌坊里面而去,门口也没有执事之人没的可通报,就与诸葛情乌老大,和那灵鹫直直的冲向了山庄的正殿,逸尘想到马上就要和小雨见面,激动非常,脚下恨不得三步并做一步而行,刚进得山庄大院,却已经听到一阵阵吵杂的声音和叱喝叫骂的声音,喧嚣非常,不像是蔓陀山庄的气氛啊?难道?逸尘走到台阶前停住了脚步仔细倾听,热闹非凡,时而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心中开始嘀咕:“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难道?不好”逸尘越想越是不对劲,一下子竟迈开了凌波微步冲上台阶,把乌老大,诸葛情甩在后面,乌老大与诸葛情见状大惊:“小王爷小王爷”
逸尘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小雨,我来了不要慌我来救你出去”
乌老大边追边道:“哎呀,尊主一再说小王爷是不会武功的,可是现在他竟然施展开凌波微步,我们却赶之不上啊”在台阶下道:“诸葛大妹子,你快跑,截住小王爷”
诸葛情抬头一看,只这台阶就有大概一百多级,在下面还看不到中厅的门口,好远的诸葛情心想:“我?让我来追上他?你都追不上,又不是不知道他施展的是那逍遥派的绝顶轻功,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尊主才追的上了?”但是也不能呆在原地不动啊,就与乌老大一起运轻功,奋力直追
眨眼之间,就给逸尘落下有二三十级台阶,乌老大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如果真的出什么意外的话,尊主肯定是会怪罪下来的,只能尽力而为了.大刀往背上一背,“噌”的一声,窜上几级台阶,而后面的那只颇通灵性的灵鹫已经张开双翅飞上了天空,可是畜生毕竟是畜生,这次它可没有看的出来大家的意图,好像还很茫然的样子,乌老大发十成功力运于足下,可是离逸尘还差远了,只见逸尘却是越来越远,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他们的意思,马上就要看不到影子了,乌老大突然见台阶的正西突然闪过一跳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逸尘,逸尘也看到有人来阻挡可是由于当时动作太快,所以一扭身想避过来人,可是那人一晃竟然还是挡在自己前面,再晃,仍然是挡在前面,好像是个影子似的,逸尘试了几次,怎么也甩不掉,乌老大已经看的清楚,是灵鹫宫主叶逍,也只有他才会这天下无敌的步法,凌波微步!
逸尘一急,开始加速,可是那影子总是粘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步步紧追自己,一点也不能超过,刚刚抢在前面就发现来人却已经站在自己的前面,还差点相撞,看来叶逍是有意试探逸尘的功夫,所以也不表露身份,只是一味的跟随,每一步都是抢在逸尘的落脚之前,逸尘只想快一点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根本没有在乎到底是谁在阻拦自己,如此对峙了十余台阶,终于把逸尘那执拗的撅脾气又给逼上来了,准备与来人比试一番,于是气愤之间脚下竟然趟开了从琅寰玉洞中学来的逍遥游,这一展开不要紧,刚才的局势立即给扭转了过来,逍遥游稳占上风,步步都匪夷所思的正站在最不可思议的方位,也是正在凌波微步的正前方,逸尘此时如若想超过阻挡之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此时心里生气,存心想跟来人较量一番,就一直的领先一步,又过的十余步,叶逍从心里已经开始感叹了,“这二弟绝对是上天故意安排下来拯救武林的人,他的这套凌波微步竟然可以自己加以变化,当真是神人也?”他根本不知道逸尘的脚下步法所踩的是逍遥游,还在自愧不如者!
逸尘又是抢出一步,这次他好像已经玩够了似的,突然转身,正对着狂奔的叶逍:“呔,什么人阻挡我?”
与叶逍的脸一下子不过寸许,叶逍再镇定此时也给吓了一大跳,哪里想到他竟然会突然间转身呢?一愣,与逸尘对了双眼,立即向后跳出,拍拍胸口:“呵呵,二弟,好俊的功夫,愚兄是甘拜下风了哈哈”说话间,诸葛情和乌老大也追了上来,“属下拜见尊主”
看来叶逍的话真的很像圣旨一般,只说过一次“我兄弟不喜欢,以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样的朝拜就免了”这灵鹫宫的手下立即就记住了,此时的拜见已经是新的规定了,呵呵,戏言
逸尘一看,“哎呀,原来是大哥在试探小弟,多谢大哥相让了”说完笑呵呵的双手一揖,一弯身。
叶逍上前拉住逸尘的手:“呵呵,不是愚兄让了贤弟,而是贤弟让了愚兄啊呵呵,佩服佩服”
逸尘却以为他是客气的话,也就不以为意,也拉住叶逍的手:“走,大哥,你我兄弟前去山庄一探”还是急着要往里走。
叶逍道:“贤弟,你可知道此处何地?径直而入又是否安全呢?你都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人吗?”
逸尘茫然摇头:“小弟不知,但是这里是小雨的地方,应该不会危险吧?”
叶逍再次摇头道:“非也,彼一时此一时也,如若贤弟不相信,那么请随愚兄前来一探究竟”做个向里的手势,逸尘脑子里乱七八糟,“大哥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难道小雨他们已经蔓陀山庄已经被丐帮的人给占领了吗?”想到山庄的码头停泊着的大小的船只,越想越是害怕,于是脚下加快了频率,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中厅里的究竟
叶逍率乌老大诸葛情紧随其后,那只灵鹫见到叶逍的到来,也从空中落了下来,跟在三人的身后,叶逍站住,怒视它道:“畜生,那里也是你去的地方?”那灵鹫仿佛真的能听的懂叶逍的话,将头和那尖利的长嘴撇在了一边,乖乖的站在了台阶之下,诸葛情与乌老大都十分的感到惊奇,脚下也不敢怠慢,迅速的从后面赶上,逸尘脚下轻灵,飘一样闪进那蔓陀山庄的中厅大门,站住脚一看,哎呀,好家伙此情此景当真如昨天夜里在听香水榭一般,先是吵乱杂混的声音传入耳内,接着逸尘看到正对面的主人的坐席上坐着的两个人,左侧是现在慕容家的主人,慕容流云,右侧则是让逸尘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慕容静雨,还是那么的清丽,仍是一身黑色的劲装,此时却眼神带着怒气,以那么一种轻视的表情看着厅的正中。
逸尘是砰然心动,眼镜直直的瞅着慕容静雨,张口就要讲话,却又不知道这话该是从何说起呢?满脸的激动
正中站着两个人,逸尘一看,还见过的,就是在听香水榭之时见过的那福建镖局的金超总镖头的儿子金英,曾在听香水榭连胜三局的少年英雄,正对面是一位年龄较小的男子,大概十五六岁,脸色红润,眼神明亮,炯炯有神,仿佛一下子能看到人的心里面去的样子!
正在此时,只见最右侧站起来一个人:“刚才的比试大家是有目共睹,蜀地的冷少侠险胜一招,不过金少侠的武功也是可圈可点的,那么现在就有老朽宣布,此局蜀地的冷显才少侠胜”
围观的众人爆发出一阵喝彩和吆喝声,原来又是在比武,怎么从那听香水榭给打到这里来了呢?
正说着从西侧走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像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一类之人,果然走到叶逍的面前,伸手弯身欲行大礼,:“属下麒麟岛轩辕拙拜见尊主”
叶逍挥手止住他道:“免了,说吧!”
轩辕拙先向前指:“尊主,您先请就座”他们的出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大家都在注视着场内的比武,轩辕拙引三人向西而行,叶逍连忙拉了一下正在呆呆的看着正中主人席上的慕容静雨的逸尘,逸尘一个踉跄,回过神来,随叶逍而行,叶逍与逸尘坐下,诸葛情乌老大和那刚才接见的轩辕拙则站在身后,只听轩辕拙道:“尊主,且听属下详细道来,在场的全是天下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南七北六的武林中的人物这次差不多全到了,由于此次相邀的主人丐帮和少林寺的代表还没有来,所以大家就在卧龙神老先生的建议下如在听香水榭一般的来个年轻人的少侠之间的比武,尊主你请看”顺手一指正对面的东侧,“尊主,您瞧,明教竟然也公然派来了人”
逸尘此时一听明教才回过神来,明教?于是向那轩辕拙手指的方向一看,哎呀是那日在酒店的刘语诗,还曾在御花园与父皇大战的明教排名第一的君子天王刘风,只见刘风正对着自己微笑,像是在打招呼,逸尘连忙亦回以一个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他旁边坐的正是那明教的孤傲天王狂的不得了的张狂,身后还坐着若干的明教弟子,叶逍身后的轩辕拙继续说道:“尊主,明教坐席的右侧是崆峒派和华山派,此次比试做裁判的正是这两大门派,再向右是尊主的逍遥派弟子人称阎王敌薛神医的一众师兄弟,”
叶逍‘哦’了一声,轩辕拙接着介绍:“主人席上坐的正是当今慕容家的主人慕容流云和慕容静雨姐弟,他们听说江湖各门各派前来,丝毫没有惧怕,反而大开门户,以礼相待东侧则是江湖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尊主请看,那瘦脸的老道是江西正阳观的迟岁冲迟观主,他身旁的是伏牛派的过彦之,后面有姚家,秦家,山西郝家的英雄,乌沙堡主尚知仪,岭南的千仞庄主,黄河帮帮主,巫山派,泰山派,湖南娄底的黑沙教”
叶逍止住他道:“知道了,不用再说了”刚才的这么多的门派的名字,逸尘好像都听说过,因为他昨天晚上在还施水阁习天下之武学,对各门派是都有所涉猎者!所以听起来好像每一个门派都不陌生似的,逸尘听到伏牛派,也瞥见了当日的李少陵,只见他肩头包着一层纱布,好像是还没有痊愈的样子,逸尘甩眼再人群中寻找那伤李少陵的钱飞飞,此时逸尘才注意到原来这间屋子里是这么多的人,一些有身份的人有坐位,可是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在后来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有了坐位,只能站在了东侧,逸尘看到好多昨日在听香水榭见到的人,他们又跑来了这里,继续那无聊的比试,逸尘看到了那个最会讲故事的卧龙神老先生,还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坐在不是十分显眼的地方,看来他也是来晚了,逸尘是这样的想,找了一大圈,看到了那好像是无常一样的火丧神,那铁塔一般的祖天王,还有那江湖排名第多少多少的金元大,就是没有见到那钱飞飞,却听到华山派掌门李定道:“哦,果然是女中豪杰,现在由昨日在听香水榭的擂主五行门的钱姑娘挑战蜀地的冷若烟少侠还是点到为止,由在场的所有武林中的朋友一起作证请”
逸尘看到厅中心,是钱飞飞那小巧的模样,是她早已经下场来挑战了,难道又是为刚才的金英报仇,逸尘连忙看向伏牛派的李少陵,李少陵却表情默默,浑然没有在意,蜀地的冷若烟先抱拳一道:“还请钱姑娘指教”
钱飞飞也是抱拳道:“冷公子手下留情!”
还是老样子,说完,长剑一挑,揉身而上,冷若烟回手抽刀,也是迎身而敌,钱飞飞的那一套五行剑法仍然是以灵秀见长,但是却不再显得那么的咄咄逼人,好像很含蓄似的,却不失五行剑法的精华,逸尘在还施水阁学过这五行门的剑法,见钱飞飞的招式,心里叹道:“五行剑法应该是以变化多端为长,五行相互交替,此起彼伏,引得对手无暇以故其本身真正的剑法的来龙去脉,五行本身就含有阴阳变化,如若加之以入剑法,那则是剑法中的阴阳,武功中的数术,不可琢磨”
逸尘此时虽然如此想,可是旁人却怎么能体会的到呢?他此时的内力恐怕天下无人能晓得到底有多深,而且习得天下武学中最高深的南溟神功,对诸多武学是一触即通,浅显易然,一眼就能到达其主旨,万流归海,举一反三,所以此时这些武功路数在他的眼中显得肤浅的很,钱飞飞的这几招五行门的功夫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在看那对面的冷若烟,短刀横于胸前,眼神闪烁,横砍竖削之间逸尘看的出那是蜀地的看家本领,八仙刀,看到钱飞飞的金屋藏娇使出,心里暗叹:“此时如若冷若烟使出他蜀地的八仙刀中的韩湘子望月吹箫,将短刀从前胸直上,那么钱飞飞的金屋藏娇则不攻自破”
又想,武林中的门派会八仙功夫的多者千万,不知道这冷若烟会否用这招呢?当然这冷若烟怎么会想的到呢,只能躲避了,由此可见这冷若烟的武功应该是不敌伏牛派的李少陵,可是人们却想错了,就在钱飞飞准备收回这一式的时候,冷若烟竟然看到了这个机会,立即短刀竖起,直直的向上,正是八仙刀中的韩湘子望月吹箫,在场的人都开始惊呼,不知道此举何意,看样子冷若烟要被削去右臂了,可是钱飞飞却大惊,当然知道这一招的破绽就是从下面攻击而上,而且对手还抓住了绝好的机会,不由得他不惊只听“当当”声响,刀剑相撞,钱飞飞的长剑被短刀所挑开,冷若烟顺势一进,短刀正架在钱飞飞的脖子上,场外的李少陵不由的“啊”的一声,脸色大变,好像有一种冲动,但是却被师傅给按住,冷若烟收刀后退:“对不起,钱姑娘得罪了承让”站在一旁。
钱飞飞此时终于体会到自己的不足,想昨日在听香水榭里与李少陵相对时,原来自己是真的不行,暗暗的低下头,自己才一招就被人看破了破绽,那自负的心情一下子被打落,那份失落的感觉任谁也是安慰不了的,悻悻的退到父亲身边,沉默不语,李少陵从后面走上前:“钱姑娘,你没事吧,他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钱飞飞眼中开始含着泪光,李少陵没有等她回答,见她的样子,已经受不了了,怒发冲冠,也不顾肩膀上的伤了,脱口而出:“我去帮你报仇”却被钱正给拉住:“贤侄勿急,你看”用手一指,场中又多了一个人,从明教的方阵中走出来一个红色衣服的少女,“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妹子,我来帮你教训他”
说着话,走进了厅中,所有人都注视着刚上场的女子,一身的鲜红衣服,一脸的娇蛮可爱,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举手投足间却尽显高贵,让人不敢直视!
冷若烟举手道:“请教姑娘”
来者道:“哼,本公主来自大理段逸仙便是!”
逸尘本正迷惑,一听来的小姑娘一报姓名,吓的差点没有从坐位上给摔下去,“啊”的一声,连忙用手抓住了� �子。
叶逍连忙问:“贤弟这是何故啊?”
逸尘伸手指着刚走入场内的一身红色衣服的女孩道:“大哥,你看,那个红色衣服的女孩子,正是小弟的三妹仙儿,两个月前与父皇怄气而离开了皇宫,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会出现在了这里呢?”
逸尘此时不知道是喜悦还是疑惑,可是叶逍一听,眼中立即闪过一瞥异样的神采,仔细的注视着仙儿的一举一动,好像很关心的样子,仙儿竟也像模像样的举双手向四周抱拳:“各位,请指教”回头面带笑容对着冷若烟:“冷公子,请,不必相让,因为我要为那位妹妹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欺负女孩子的下场”这句幼稚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引的大家一场哄笑。
冷若烟也是忍俊不禁,仙儿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噘嘴仰头,“现在有的你们笑,到时候你们就笑不出来了,哼”又引的在坐的众豪杰一阵大笑。
冷若烟慢声道:“请段小姐指教了”
仙儿撇嘴,伸手就打,冷若烟见状,也把短刀别在腰间,赤手前来应敌,仙儿出手十分的迅速,左手轻点,右手配合左手出击,一担胳膊,一运力,这是什么招式?
不仅对面的冷若烟莫名,就是在场的一众豪杰尽皆茫然,逸尘微笑着看着,叶逍连忙在旁边问:“贤弟,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妹是否武功甚高,稳操胜券?”
逸尘笑答:“她啊,武功平平,只不过在宫里没有人敢真正的与她动手,所以就嚣张的不得了,我现在是看她出手的样子还煞有其事似的,所以感觉好笑了”
叶逍缓缓点头:“可是这冷若烟又不知道三妹是公主,万一动起手来,三妹会否有危险呢?因为适才愚兄见这蜀地的冷若烟武功不是很弱的”
逸尘再摇头,“放心大哥,这冷若烟的武功小弟也看的清楚,不过我知道仙儿定然是能应付的”
叶逍不解,“适才刚说仙儿武功平平,这冷若烟的武功却是他们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逸尘却说仙儿能应付的来,这怎么如此的矛盾?二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冷若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架势遂也不敢贸然还击,只能蓄势待发,寻找破绽,一击奏效,可是仙儿手中不停的变化,就是不先攻击,两人在原地站着,在场的众英雄豪杰也就不在喧闹,仔细的盯着场中的变化,叶逍也认真的看了起来,难道这小公主还身怀绝技不成?
逸尘仍然是微笑的看着,突然仙儿放下手道:“冷公子,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自己退下去吧!”这一语可不要紧,全场愕然,冷若烟那微红的脸色一下子变的一阵青一阵白,下去吧,如此不是被天下人耻笑,还没有出手就被人家的气势给吓回去了,可是如若先动手的话,冷若烟有感觉定然是必败无疑,因为被她气势所摄,根本已经把自己的实力完全笼罩在了最初的阶段,还没有出手已经惨败了,所以根本不敢出手一试,可是当着天下这么多的英雄豪杰,此时没有退路,于是抖擞精神准备奋力一击,叶逍看的蹊跷,不明就里,向逸尘问曰:“贤弟,三妹这是??”
逸尘笑着回答道:“大哥有所不知,当年父皇亲自传我们三人武功的时候,教了仙儿一种特别的功夫”
叶逍在一旁诧异:“特别的功夫?愿闻其详!”
逸尘缓慢的说:“大哥可懂得催眠?”
叶逍仿佛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头:“哦呵呵,原来如此啊!难怪这冷若烟还没有动手就被吓败了三妹也真的是厉害,下次可是要小心了”
逸尘道:“小心?大哥小心什么?三妹是不会与大哥为难的啊?况且听母后说过,二伯精通天下数术,想大哥对此也是十分的精通了吧?”
叶逍摇头苦笑:“愚兄如若知道三妹擅长此道,无论如何也是要仔细的研究了,可是灵鹫宫内各种高超的武学已经把这不起眼的催眠之术给挤到一边去了,呵呵,以后可有的受了”
逸尘扭头道:“什么?有的受?等下比试完了,我把她叫过来与大哥认识”
叶逍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脸上竟突然泛起了红晕,叶逍自己感觉的出来,连忙想办法遮掩,逸尘见状,心里突然想了起来,小的时候记得父皇和三姨娘灵贵妃提起过,虚竹二伯的儿子与三妹是有婚约的,只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只是由父皇和虚竹二伯决定的,准备在仙儿十八岁的时候为他们完婚的啊?今年?
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那时候又是亲上加亲了,而叶逍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了,此时看到自己将来的新娘子是如此的姣美可爱,还那么的天真童趣,竟然在此英雄大会上还开天下英雄的玩笑也是不禁哑然失笑了!
逸尘没有想到叶逍是如此的薄脸皮,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率领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在那灵鹫宫与那数万女弟子相处的?竟然会为这儿女私情而脸红,叶逍也是可爱万分了!一听逸尘要把她叫过来,一下子竟然给脸红了不可思议?
二人再转身看那场中的变化,只见冷若烟已经眼神迷茫,倒退几步,一低头:“在下甘拜下风,多谢段姑娘指教!”一语既出,全场沸腾,所有人惊吁,还根本没有动手怎么就认输了呢?在场的英雄豪杰大都不解其意,都好像等待着场中人的解释,可是比武就是比武,裁判见到有人认输就只能宣布胜负,果然华山掌门李定站起来,“各位英雄,各位朋友,大家现在是有目共睹的,蜀地的冷若烟少侠自己甘愿认输做负,是大理的段姑娘胜!”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事实,而与冷若烟的同门师兄弟们表示不能理解,一个个皱起了眉头,有些师兄还跃跃欲试,但是被蜀地的掌教给拦住,“大家安静,不可以轻举妄动,我们静观其变!”
于是蜀地这边倒是先安静了下来,而其余的阵列里也一下子没有人敢下场来角逐,仙儿骄傲的站在场内,目光扫了一周,突然看到了逸尘正对着自己微笑,眼睛一亮,嘴角翘起,露出可爱的小白牙,模样更是娇蛮可爱,朝逸尘做个鬼脸,然后指了指明教席上的刘风,逸尘点点头表示知道,仙儿更是骄傲起来,自己的哥哥也来了,虽然他不会什么武功,但是他会飞啊终于见到二哥了,因为是亲人嘛所以就更加的兴奋了!
这时候从正东人群中走出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年,长袍松散,头发颇长,右侧发髻还飘到了肩膀上,来人已经自报家门了:“在下藏中玉门弟子扎还扎有礼了”说完很有礼貌的向四周双手抱拳一揖。
仙儿丝毫没有把他放在了眼里,道:“哦扎还扎?你的名字都是带武器的,扎了还有扎啊?佩服”
“姑娘见笑了请指教”说完那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瞅着仙儿,逸尘听到藏中玉门,心里开始了思索,凭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很快从记忆里搜索出这藏中玉门,顾名思义,藏中,玉门,是一很冷僻的门派,门下弟子多学下蛊,制毒,催眠,采阳补阴,等旁门左道,不是正派,逸尘担忧起来,旁边的叶逍接着问:“这个人我见过,看上去二十来岁,我估计应该有五十岁了,他是个淫贼,最善于采阴补阳等卑劣行径,先用催眠将其迷”说到这里,猛然间想到“催眠,催眠贤弟,不好”脱口而出,逸尘亦是早已经想到了,点点头,眼睛注视着场内的变化,刚才还娇蛮可爱的仙儿此时已经是默默无语,像刚才的冷若烟一样,眼神变的有些呆滞了,神采也不再那么的自然,逸尘与叶逍暗叫不好,但凡催眠者遇上真正的催眠高手的话,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了,只见场内的二人四木相对,良久没有言语,周围很寂静。
有的人小声说:“看呀,难道这什么扎还要扎人的什么门的人是否也要不战而降呢”
“谁也说不准啊,咱们先观察一阵再说吧,反正邪门的很呐”
而坐在椅子上的刘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太对劲,于是站了起来,先是一阵狂笑:“哈哈”每个人都给震的头皮发麻晕晕的,整个厅堂里都带着回声,那些个功力稍弱的年少之人立即堵上了耳朵,还在心惊肉跳不已!
很显然刘风的笑声里面夹杂着高深的内力,笑声一落,突然将大厅的屋顶“啪”的一声冲破了一个人头般大小的洞,好像所有的声音一下子聚集从那里给钻了出去,叶逍从心里赞叹:“好厉害的狮吼功,好高深的内功,我是绝对的不行的”
刘风上前一步,也迈入场内:“呵呵,两位一直是如此的僵持,让我们这群看的人浑然感觉都没有了意思,不如动手比划比划诸位英雄不知道我说的是否有道理呢?”
在场的诸人立即有大部分人附和,而那些老江湖也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也同意刘风的意见,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都赞同,刘风见状猛的瞪了那扎还扎一眼,然后传音入密给仙儿:“三公主,醒醒我已经破了他的妖术,你赶紧振作,用大理一阳指点他肩头大穴,我来帮你”
仙儿连连晃了晃脑袋,皱几下眉头,醒过神来,却想到刚才仍是心有余悸,精神不能一下子振作起来,呆呆的站在了当场,再次皱起眉头,感到头是十分的痛痒,逸尘与叶逍是十分的焦急,但是此时却不好直接出面,只好坐在那里干着急了
刘风的话接着传了过来:“三公主,机会失不再来啊我已经震坏了他的耳朵,他现在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你赶紧动手啊,否则他一旦转醒恐怕不宜对付啊?”
仙儿一直摇头,开始又闭上了双眼刘风一味的着急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转身退回到自己原来的坐位上,只见那扎还扎却一晃头转醒过来,右手五指一并,说声:“段姑娘,得罪了”向仙儿的膊颈之间戳去。
逸尘失声大喊:“住手”可是毕竟离的太远,想救已经是来之不及了,刘风也是大惊失色,以为已经震断了他的听觉,不可能谁知道他的毅力是如此的坚强,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从门外闪进来一条黄色的人影,还大声喊道:“呔呀,大胆竟然敢伤我师妹老子要了你的狗命”话音带着这条人影冲了进来直到仙儿身边,手中是一把巨大的带有齿的大剪刀,一晃,大剪刀张开,竟然向那扎还扎拦腰就剪,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只见:“噶查扑哧”两声,只见现场是鲜血四溅,红柱喷射那扎还扎竟然给这来人给剪成了两段
不错,来人正是那凶神恶煞的南海鳄神,仍然是那一套脏到不能再脏的黄色纯锦绸的衣服,绿豆小眼闪着凶光,头发还是像铁丝一样那么的直直的立着,好像用手按都按不倒似的,硬的出奇,他晃动着大脑子瓜子直瞅着在场的众人,那把鳄嘴剪还在不住的滴血,扎还扎的尸体已经被他剪成了两段,分开丢在地上,鲜血仍兀自直流着,和快大厅里被染成一片血色,血腥气味是扑鼻而来,虽然在场的武林中的都是刀尖上过日子的,江湖规则,适者生存,我不杀你,便遭人屠,所以谁都杀过人,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惨状的,好多的人都不忍的回过头去了。
仙儿回过神来给吓得一连倒退了五六步,双手扶住了椅子,用手拍了拍胸口,差点没有给吐出来,逸尘看到了这南海鳄神,心中一惊,想当初他追赶自己几十里,逼的自己掉下澜沧江,还差点丢掉了性命,最后拆毁那阴阳道长郭黑的阴阳宅院,将那乾坤大阵竟连根拔起,吓的自己要命,可回到皇宫以后竟然听母后讲他就是那当年父皇玩笑之中收的徒儿,天下四大恶人里的凶神恶煞岳老三,父皇竟然许之为大师兄,这?此时又再见到,不禁哑然失笑
叶逍问:“贤弟可识得此人否?”
逸尘玩笑道:“大哥,我不仅识得,而且还与你有亲戚呢?”
叶逍迷惑:“贤弟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有如此亲戚?”
逸尘笑道:“大哥,你可晓得当年天下四大恶人否?”
叶逍心里一动:“他他”看他的性貌,再看他的行事打扮,回想起当日父亲之所言语,他不就是那当年与奶奶结拜过的三恶人凶神恶煞岳老三吗?怪不得逸尘说还与自己有亲呢?原来如此啊?
说话间,南海鳄神已经在正中心破口大骂:“你们一群乌龟儿子王八蛋,竟然这么多人欺负我小师妹一个人,今天老子就把你们全部给剪成两段,三段,一十八段去喂我南海的鳄鱼哼”
叶逍不解:“小师妹??”
逸尘尴尬一笑:“呵呵,我还是小师弟呢!只怪父皇的一句戏言”
叶逍心里转过弯,也笑了笑
南海鳄神在场中叫骂,一时也没有人敢上前质问,倒是有好多的门派的年少的弟子跃跃欲试,可是被长辈们给拉住,因为他们大都认识着南海鳄神,知道他人虽然疯癫,但是武功也确实不弱,是别二十余年恐怕其武功更是大有长进了,遂不敢有人贸然出来动手,只让南海鳄神一个人在原地指手画脚的叫骂
薛神医见没有人回话,就第一个站起来:“哦,原来是天下四大恶人中的凶神恶煞岳老三啊?今日天下英雄聚集,不是尔等恶人该来的时候”
岳老三身子一跃,竟然蹭到薛神医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告诉你,臭老头,你给我记住了,我现在是岳老大了听到没有?再叫我岳老三我”说着又退后几步,一张那血淋淋的大剪刀,“咔嚓咔嚓”作响,道“我把你给剪成两段哼”说着吹了吹胡子又再一次跑到仙儿的身边,“小师妹不要害怕,只要大师兄在的话,天下这群杂种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好凶悍的怪人,当场有好多识得他的人,当然是不敢上前来,那乌沙堡主早给吓的双腿发软了战战兢兢的准备随时开溜呢!
仙儿给刚才的一幕给吓得倒退好几步,刚刚缓过神来,立即有慕容家的家丁上来将那肮脏的残乱的尸体收拾下去,又用清水冲洗干净利落,仙儿看不到那尸体了,也就面带微笑的站在了南海鳄神的旁边,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十分的滑稽有趣,一点都不怕他!反而觉得他还有些亲近呢?
华山的掌门李定举手先礼道:“原来是天下四恶的凶神恶煞前来,不过这次比试是武林中的少侠在切磋武艺,而你现在挑战天下英雄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因为他知道这南海鳄神的作恶多端,所以言语之间也就没有必要客气,南海鳄神两只绿豆小眼一瞪:“少年??我很老吗?哼,老子看你一把的胡子,还有那双好色的眼,看你就怎么也就有个七八,九十岁了吧?为什么还也跑来这里来呢?也不是参加比试吗?”说完将那大鳄嘴剪头朝下戳在地上,仰着头嚣张的看着李定,李定给他说的当场很是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话,难道说我还没有那么老吗?那必定会引来一场轰然大笑的。
李定身边的崆峒派的王言行站起来说话:“李掌门不要和这疯子一般见识,天下的恶人我们武林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何必给他费那么多的口舌,待看在下先把他打发走了,免的他扰了我们的比试日后传为江湖中的笑谈!”说完真就要上场,李定想拦也没有拦住,可是王言行身边的弟子见机更快,没有等师傅出马,一个倒翻,跃入了场内
向四周环手而揖,“崆峒派马行空斗胆领教天下四恶的高招”他已经自抱家门,真的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他师傅都不敢说定能打败这南海鳄神,他根本没有见过这南海鳄神的厉害招数,所以就贸然的上前还想扬名呢!而且不仅他,在场的有好多的年少弟子们都差点冲出来,有的被师傅长辈给拦住,有的动作稍慢一点而王言行也知道这老头武功之高强不是自己所能估计的了,想当初名列天下四大恶人,谁见了不感到害怕?所以根本没有打算派弟子前去冒险,自己亲自出马,可是弟子却不知道师傅的意思,一下子就给冲了出来
王言行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弟子站在场内,万分的担心,因为他知道一旦动手,这恶人南海鳄神可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的,更不用说手下留情了,只有见机行事了
马行空正视着南海鳄神,道:“你这天下的大恶人,我辈有志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你竟然敢在此英雄盛会前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是闯了进来,看今天小爷如何教训你,让你消失在江湖”好大的口气,在场的一众少侠心里想,如果自己上去的话也是如此的一番豪言壮语的,此时竟被人给抢了去,心中还尚有不甘呢?
南海鳄神先用那绿豆小眼打量了一下来人,二十来岁年纪,个子不算是很高,但却也是一表人才,英姿飒爽的站在自己的对面,南海鳄神摇摇头:“你给老子滚回娘胎里去,哪里来的毛头前来送死,难道你家师傅不久闻你老子的大名,还敢让你前来看你这么乖巧的龟孙子,你祖宗我真不忍心杀了你,给老子滚吧?”
马行空一下子尴尬的呆在了那里,连王言行都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南海鳄神虽然疯癫,但是他说的却一点也不假啊.?
马行空强打精神:“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看我怎么收拾了你”说完摆开架势真的要与南海鳄神一斗。
南海鳄神身边的仙儿道:“既然他一定要寻死,你就成全他吧?”
南海鳄神点了点那巨大的脑袋:“恩,小师妹言之有理待我把他的小脑袋给剪下来送给你”说着晃了晃那手里的鳄嘴大剪,仙儿听到一说把脑袋剪下来送给自己,连忙摆手:“不千万别我不想,我二哥也在呢他会给吓坏的”
仙儿想到刚才剪段了的那扎还扎的一幕,仍自是心有余悸气血上涌,不敢回想,南海鳄神一听“二哥”想“二哥”又是谁?遂用那绿豆小眼在在座的人群里开始扫视,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感到一阵的阴冷,那双小眼是那么的寒气逼人,那么的淫邪使人不敢正视!突然他像发现宝贝似的看到了逸尘,“哈哈‘大笑三声,震的整个屋子颤起里回声,脚下用力,纵身跳到了逸尘到面前,一看,再看,三看突然把那大鳄嘴剪“咣当”往地上一仍,双膝跪倒:“师傅在上,徒儿岳老大拜见师傅”这变故一下子变的太快了,逸尘给吓的站起来,所有人都不解,看着面色惊疑的逸尘“你啊我你赶紧起来,你弄错了”
南海鳄神自诩天下第一聪明,更听不得别人说他错了,更何况是此时认错了师傅,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那样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可是此时脑子里也迅速的转过一个念头,“师傅什么时候变的年轻了呢?哎呀,他不就是那个,那个追了半天的小师弟吗?还以为他死了呢,害的老子不敢是不愿意回去见段誉那老小子”于是连忙站起来:“小师弟,这可不怪师兄我认错人了,都怪你和师傅长的太像了,不过总算是比师傅漂亮一点,还算我岳老大聪明,总算给认出来了,差点没丢了我南海派的人啊你赶紧下来拜见师兄算是扯平了”他这是哪门子逻辑啊?
逸尘看了看叶逍简直是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他这几句话说完,突然哄堂大笑,特别是他身边的那崆峒派的马行空,笑着说:“你老糊涂了吧?师傅和师弟都分不清了?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大怪物哈哈哈”
南海鳄神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家说他笨蛋,这一下可不得了,一下子眼露凶光,黄牙都露了出来,猛然间一转头:“啊老子撕了你”一跺脚,猛提那手中的鳄嘴巨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那马行空不足一丈之处,巨剪张开,崆峒派的王言行和门下弟子都惊呼:“哎呀,不好”有的已经转过身去,只听到:“咔嚓”然后“咯噔”是人头落地的声音,霎时,脖子里的鲜血箱水柱似的射向天空,喷出来好高好高,好残忍的手段,根本没有思索的机会,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眼前的画面给震住了
仙儿一下子退到了刘风的身边,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尸体一歪,倒向一侧,鲜血溅到了南海鳄神脸上,南海鳄神顺势一抹,好家伙,原本已经十分恐怖的脸现在变的是更加的狰狞,谁见了都害怕,南海鳄神兀自站在地上叫骂“你个龟儿子死了也要给老子点东西”
王言行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下又一名弟子冲了出去,王言行一看:“哎呀收川回来”是自己的大儿子,王收川,见师兄残死再忍不住给冲了出去,叫已经晚了,南海鳄神杀性斗起,眼睛中的光芒已经带着寒气了,王收川从坐席山出来就抡刀就砍向了南海鳄神,南海鳄神用大大的鳄嘴剪刀一迎,“当”兵器相交的声音,王收川差点给震的跪倒在地上,南海鳄神变化神速,再不给王收川机会了,鳄嘴剪张开,对准了王收川的脖子,又是“咔嚓”一声,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滚向了一边,王言行高声呼喊:“哎呀我的儿”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一个纵身跳到了儿子的无头尸体旁边,从死去的儿子手里拿过大刀,一挥而上,看样子要为儿子和徒弟报仇,南海鳄神仍然是不管不顾,摔开大剪刀迎战王言行,南海鳄神力量比一般的人都大,所以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夹杂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一般人也不宜应付的了,王言行此时根本无法化悲痛为力量,心中悲怆至及,老眼含泪,疯了一般冲向了南海鳄神,刀法已经是不成章法了,成了乱砍乱切,自己这次只带最喜欢的儿子和徒弟出来见见世面,没有想到世面没有见到,竟然莫名的死在了这里怒从心生,但是急中容易出错,尤其是在这样的武功高手之前,这不,下盘还没有站稳就举刀看向南海鳄神的头顶,南海鳄神也卯足了力气用鳄嘴大剪刀拍上去,果然,王言行一吃力,脚下分不清楚,“扑腾”左膝着地,大刀扯到了一边去了,南海鳄神大剪刀回收,再迅速的伸出,张开,径向了王言行的脖子铰去,华山李定大声叫道:“不好”
在场的英雄豪杰此时再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英雄了,看到这场景,从心里发颤
南海鳄神大叫一声:“老小子,你祖宗来剪你的肉球”有的人已经转过身,因为他们知道结果,有的是想救而来之不及了只能看到那最不想看到的结果王言行也知道了,避无可避,于是就将眼睛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