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开始!”
地狱的亡魂之音在凌会耳边响起,他看着反射出刺眼光亮的手术刀,突然用力挣扎起来,病床被他摇得吱呀直响,邱满川让人拿掉凌会口中的布条,凌会大声问道:
“什么手术!邱满川,你他妈的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邱满川点点头:“让病人知道手术内容是每个医生应尽的义务。我没有做过医生,但也在医学院呆过一年多的时间,起码的医德还是有的。你的手术……很简单。”
他用手术刀在凌会的身上比划了几下:“简单地讲就是把你的肌肉切割分离,再切成厚半公分的小片,如果说得再简约一点就是两个字:凌迟!”
凌会不由深吸一口凉气,怒吼道:“邱满川,要死你给个爽快的,这么折磨人算什么英雄?”
邱满川歪着头,满脸的横肉一起挤压到了一边,弱弱地道:“我只是一个不合格的医生,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想当英雄,那么既然我都承认了自己的不合格,我也顺便给你提个醒:首先这里的条件很简陋没有什么麻醉措施,等会哪里痛了你不能喊出来;其次,解剖学和人体结构我都只学了一半,这么多年没有用,不知道有没有生疏,等下万一哪一刀割错了,你可要原谅我。”
“放……呜呜呜!”凌会想破口大骂,却被人堵住了嘴,只能用一串无意义的音符发泄心中的怒火和恐惧!
“第一刀应该从哪里开始呢?”邱满川幽声道,开始宣判凌会的死刑,他那只独目仔细地在凌会的上半身观察,手中的刀拿起又放下,有两次,凌会都感受到刀锋上刺肉的寒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貌似邱满川并没有想这么快就下刀,他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凌会的神经,手术刀在他的手中变成了可以随时索命的恶魔,一次次地在凌会灵魂中滑过。
有其子先有其父,他和在某处监狱中发霉的邱英俊一样,喜欢在杀人前尽情地折磨他们的灵魂!父子两个人,都是名符其实的魔鬼!
“好了,我想好了,还是先看看你的心,那是人体中最美丽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它是一个人的开关,是一盏提示灯,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在比划了小半个小时后,邱满川终于下定了决心,手术刀被他悬在了凌会的左胸上方,慢慢地往下移动。
凌会看了一眼后立刻闭上了眼睛,呼吸剧烈而急促,心脏跳动越来越快,仿佛能听到它呼救的声音。
“这就对了,跳得越快就越美,我很喜欢。”邱满川边说边压低了手腕。
凌会再一次感受到了刀锋上死神的召唤,他绝望了,晚上就是他此生的终点。他不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太多的愿望没有实现。手术刀碰触到他前一刹那,许多画面在他眼前快速流转,妈妈,宿舍里的几个狐朋狗友,梁震,周凉,程小洁,还有黄蓓……每个人都在看着他,满脸的笑容……
“手术正式开始,下刀。”
凌会眼前的画面全部破碎!只留下一片空白!
干江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中。
刘问白满脸温和的笑容,他指着大床上粉红色的被单道:“蓓儿,我特意让酒店换上的床单,颜色是你最喜欢的,我想如果能在这里和你达成圆满的人生,你应该会很开心,很欢喜吧?”
黄蓓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怨毒如果能化成火焰足以将眼前这个人渣烧成粉末。
“还有,”刘问白像献宝一样,“那盆水仙,我养了两年,你看,茎杆强健,很快就能开花了,它是不是预示咱们晚上也能开花结果呢?”
“好了,别这个样子了好么?等一会,咱们就能一起攀上高峰,飞上云端,享受那妙不可言的滋味!”他平展双臂,做了个飞翔的姿势,在房中跑了半圈,“哈哈,我保证,你之前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滋味!”
他对邱满川的两个手下挥挥手:“到这里就可以了,你们都出去吧,接下来的时间只属于我和她两个人的。”
两人放开了黄蓓,冲刘问白鞠了躬,退出了房间。
黄蓓刚获得自由,就反身往门口跑,却被刘问白一把抓住:“蓓儿,咱们还没圆房呢,你怎么可以走呢?你走了,我的布置还有什么意义呢?你看我准备了红酒和蜡烛,多么浪漫,多么罗曼蒂克!那个穷酸小子能有这情调么?”
他用力把黄蓓拉回自己怀里,双手牢牢控制住了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动弹:“来,我们现在就点上蜡烛,开红酒。”他把黄蓓拦腰抱起,黄蓓用剩余的最后一点力气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敌不过他的力气。
刘问白抱着她一起坐在了半圆形的沙发上,腾出手拿起早已开启的酒瓶,往两个高脚杯里分别倒了四分之一,他举起其中一杯道:“Cheers!”仰头饮尽了如鲜血般殷红的酒液,然后拿起另外一杯放在黄蓓的嘴边:“接下来该你……哎哟,瞧我这记性,你嘴上还贴了胶布呢!我的错我的错。”他撕开了黄蓓嘴上的胶布,又把酒杯靠了过来。
黄蓓张嘴喘息了几声,突然抬头“呸”,一口唾沫啐到了刘问白的脸上。
刘问白的笑容瞬间凝固,他闭上眼睛冷哼几声,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去了正在下滑的口水,突然猛地掐住了黄蓓的脸颊,拿起红酒生生地灌了进去。
黄蓓被刺激的酒液呛得难受,喉间发出咕咕的响声,刘问白却没丝毫放过她的意思,直到把杯中红酒全部倒尽了才心满意足道:“这就对了么,喝完交杯酒,接下来就是咱们的美好时光了,你都等不及了吧?”
黄蓓不停地咳嗽,还没等她喘息过来,就被刘问白抱了起来,凌空扔到了床上。床垫很软,但黄蓓仍然被震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刘问白斯文地脱下了白色休闲西装,松开了领口和袖口的钮扣,如饿狼一般扑到了黄蓓身上,靠在她的脖间狠吸了口气,感叹道:“好诱人的处子香味,能让所有男人都忍不住犯罪的味道啊!”
他突然向发疯似地吻在黄蓓的脖间,又移到了锁骨,随着黄蓓的一声惊叫,双手熟练地攀上了双峰,用力地搓揉:“哈哈,好弹性,比那几只破鞋好不知道多少倍啊!”
黄蓓死命地想推开刘问白,可是她刚才被抓住时就差不多用光了力气,此时的抵抗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刘问白已不满足现状,挺起上半身抓住她的春装外套,用力地往外一拉。
“撕拉”一声,单薄的春装被他撕开,里面是单薄的内衫,完全挡不住里面的春光,粉色可爱的胸衣在下面若隐若现,两个仙桃随着胸口的起伏轻轻晃动,刘问白见状双目通红,死死地盯着日思夜想了两年之久的地方,喉节上下蠕动,不住地干咽来平息内心的激动!
一声狼嚎,他变成一条发春的疯狗,俯下身去要去轻薄他祈盼依旧的肉体!
“啊!!不要啊!”黄蓓无力凄凉的叫声却穿不透豪华套房的墙壁。
就在她双眼滑出两颗绝望的泪珠时,正在她身上肆虐的刘问白突然闷哼一声,软绵绵地扑倒在身上。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刘问白的身体就被拉开,像丢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
她怯生生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床边站着两人,两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显然刘问白是被他们打晕过去的,她害怕地问道:“你,你们是谁?”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外来打工的,难道刚出狼窝就要落入虎口么?
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那两个人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从旁边捡起了刘问白的西装扔了过来,然后其中一人就拿出了手机道:“这边没有问题了,少爷那边呢?”
巷子里依旧漆黑,六支手电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它们的主人也遭受了和他们一样的命运。凌会躺着的病床边上,站着一个人影,一手提着邱满川的脖子,一手拿着手机低沉地道:“少爷没事,可以撤了,把那两个人都带回来。”
他挂了电话,把邱满川随手一扔,邱满川就像一头死猪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人影解开了绑住凌会四肢的皮绳,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凌会,又提起邱死猪,往巷子口疾驰而去,即便是提了两个人,他的速度依然快得惊人。
凌会悠悠醒转,眼前的黑暗逐渐被光明取代,他发出了一声呻吟,眼睛缓缓睁开,一块块整齐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突然惊坐而起:“我还没死?这是哪里?”
“还是哪儿?医院呗。小会会,你睡糊涂了?”
调侃味十足的声音戏谑响起。“小会会?”凌会脑子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然后惊喜地侧过头,看着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的中年男子。
“贾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