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回来了。”熟悉的声音传到了陆羽的耳中,让他倍感亲切,也许这便是收徒的好处吧,至少在自己历经风尘之后,依然会有人于洞府等待,哪怕只是一句回来了,也足以慰藉人心。
“恩,回来了。”陆羽语气中带着些许唏嘘,这段时间历经了不少事,认识了不少人,经过了生离死别,大大丰富了心境的修为,对于他日后的修行有极大的好处。
这便是为什么仙人时不时也要下世的原因,毕竟只有历经红尘洗礼,方能铸就一颗坚韧之心,而只有坚韧之心,才能在无尽的岁月中不迷失自己的本心,时时见心明性,方能得见大道。
走进洞府,发现已经模样大便,不再是一个小小的洞府,仿佛是另一片天地,那汪小小的灵泉已经化作小湖,岸边是一颗小茶树,正摆弄自己稚嫩的枝丫向陆羽打招呼。
而在距离茶树不远的地方已经盖好了一座木屋,精致典雅,造型古朴,斗拱飞扬。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建造,外面还放着石凳石桌,颇有一番情趣。
陆羽诧异的望着眼前的情形,没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的洞府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转过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刘青云,知道是自己这位弟子的杰作,也能猜出他为了做到这个效果耗费的心力。
“青云,辛苦你了。”陆羽微微叹息的说道,自己收了这弟子真心是捡到宝贝了,不仅天资不凡而且尊师重道,更难为可贵的是这一颗赤子之心。
“先生很喜欢。”陆羽对着刘青云笑着说道。
只见刘青云脸上瞬间就出现了欣喜的神色,得到先生的肯定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很值得快乐的事情。
陆羽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距离悟道茶树不远的地方,拿出了一个茶树枝,轻轻一挥便有几道灵韵出现,洞府里瞬间便飘满了茶香。
那灵韵遇到悟道茶树的一瞬间,便好似有了自己的归属,瞬间涌入到小树的身体了,只见悟道茶树瞬间开始生长,稚嫩的枝丫开始疯狂的生长,小小的叶子开始长大,不一会便从一个小树苗长得一米多高,枝繁叶茂,有茶叶的清香散发出来,让陆羽师徒二人神清气爽。
“哈哈,青云,看来你有口福了,先生这就摘些茶叶咱们师徒尝尝味道。”陆羽抚掌大笑道,之前舞悟道茶树太过幼小,若是摘茶恐怕会伤了小树的根基,如今在得到一部分灵韵之后,再也不用像之前一般小心翼翼。
没过多久,陆羽师徒面前便出现了一壶热茶,有绿色的茶叶在水中悬浮,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陆羽熟练的道出茶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看的刘青云眼中都快冒星星了。
陆羽微微一笑,看来这段时间的练习还是有效果的,以后招待客人就这般搞,绝对能够提升自己的形象。
热茶下肚,灵气瞬间充满全身,这股灵气十分的温和,丝毫不会损伤身体,陆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法力又是精进了一分,心中对于先天灵根的作用更加有了清晰的认知。灵气被身体吸收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感悟,师徒两个人瞬间便进入了顿悟的状态,曾经一些修行上的疑难瞬间有了解答。
这个时间持续的很短,但对于陆羽两人而言却是十分重要,毕竟这可是很多修行者苦求不得的顿悟状态,而他们只靠一杯茶便做到了。
“难怪会遭天妒,这效果确实有些逆天,尤其是到了如今这个时代,法则渐隐,大能隐世,哪有那么多的机缘让人顿悟。”陆羽微微叹息道。
刘青云早就被这茶水的效果震惊了,他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知道就这小小的一杯茶水,若是放到如今的大楚修行界,恐怕会争抢的头都打破了。
“此树名为悟道茶树,乃是先天灵根,有这功效也是自然。”陆羽看见自己徒弟脸上的震惊之色,出口解释道。
顺便将先天灵根的定义和如今三界中有名的一些灵根,一一介绍给刘青云。听的刘青云眼中神采飞扬,他第一次知道世界尽是如此之大,虽然在接触到了自家先生后,极大的开阔了眼界,但当时陆羽因为刘青云修为太低,并没有将一些顶尖的知识告诉他,以防他好高骛远。
如今刘青云天门筑基,修行一日千里,很快就摸到了阳神的边子,估计不出几年必然能够阳神大成,也是时候开阔眼界,见识见识天地之大,万物之盛。
“正好这段时间,我要去天河一趟,祭炼宝瓶,这次便带你去好好见见世面。”陆羽看着眼睛里满是向往神色的刘青云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刘青云听到这话,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这可是传说中的天河啊,从小就听说书先生说过,天上有一条璀璨的天河,横跨天际,蔚为壮观,没想到居然有机会亲眼见见。
夜晚的天空,月明星稀,抬起头可以看见一条璀璨的天河,横跨天际。
陆羽站在洞府前对着刘青笑着说道:“准备好了吗?”
刘青云兴奋的点了点头,他当然准备好了,这几天可是一直期待着这一时刻,感觉神话传说第一次距离自己这般的近。
“跟紧了,可别掉队了。”陆羽笑着说道,实在是自家弟子战斗的天赋可谓满值,这腾云驾雾的功夫吗,便稀松的厉害,可谓是九窍通一窍,一窍不通。别说和猴子相比,就是和陆羽自己比起来都要差太多了。
师徒二人腾云驾雾,御风而行。很快便飞到了九天之上,看见了波涛汹涌的天河。
此时的天河,波涛汹涌,河水闪着耀眼的星辉,隐约可以看见不少人影在天河上一闪而逝。
“先生那些人是?”刘青云疑惑的问道。
“哦!都是些偷渡客,偷偷来天河祭炼法宝的。”陆羽笑着回答自己弟子的问题,却发现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