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方玻完全不记得了，她记得上次季柯打球受伤了，她去探望季柯的时候，说过她跟许哉又输球了。
“你还说过，你兼职的那个公司很扣，上厕所要自己带纸，没有饮水机，水性笔也要自己带，离开座位不可以超过三分钟，过节的时候发两颗牛奶糖。”季柯一个一个的数出来。
“……”方玻一身冷汗，感情她在季柯跟前说过这么多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她记得她心情很不好，家里又出了事。比赛打得也不好，一股脑的话不知道跟谁说，她去看季柯的时候，其他都走了，然后她就跟季柯聊起天来，但基本上都是她在自说自话。到最后方玻也说累了，见季柯没有回应以为他睡觉了。就悄悄的离开，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季柯还如数家珍。
“你怎么都还记得！”方玻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没办法，印象太深刻的，尤其是4个人分一块德芙巧克力。”因为这件事导致让季柯怀疑？她们是怎么做到的，一块德芙四个人分。
“你还说了，你们客户送的喜糖，最后你们每个人都只分到两颗花生。”
“确实！”
方玻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秀丽会这么的针对她。她长相跟秀丽还没出道那会也是半斤八两，至于人缘方面，秀丽人缘绝对比她好，秀丽至少还有她跟班，而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至于异性缘方面，谁都比不上杨楚，整个高中时代没有男生追过方玻。
方玻很想问问季柯这是为什么！不过季柯也不可能知道，他又不在女队。跟秀丽接触也不很多。
“我没有想到秀丽会当明星。”在南中的时候，秀丽的成绩一般般，她没有什么天赋，方玻也是属于没天赋但又不努力的类型。夏冰跳舞跳得好，有些人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当时《星雨》还是班主任推荐给夏冰的。在班主任眼里，夏冰是她的得意门生。秀丽是整天给她制造麻烦的坏学生。至于方玻！方玻是谁啊！她不记得了。唯一能让她记住方玻的事，就是方玻突然从她带的舞蹈班转出，转到普通班，再也不学舞蹈了。
当时方玻离开了舞蹈整个人差不多就要哭了，喜极而泣，再也不用面对秀丽她们的排挤了，感动的几乎要掉眼泪。事实证明方玻当时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离开舞蹈班，方玻过着跟普通学生一样的生活，整天忙于学业跟生活。
“我听说，你在高中的时候离开了舞蹈？”
“嗯！”方玻很老实的回答，她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初她进舞蹈班就是个错误，既然是错误就让这个错误停止好了。
“为什么退出？”季柯知道整个舞蹈班中，就只有夏冰几个人在舞蹈学院就读。
“突然不想跳了。”方玻的协调感很不好，一开始老师还很认真教，后来几乎绝望了。连看都懒得看。没天赋还不努力，方玻知道努力不一定会成功，所以方玻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网球上，至于舞蹈课都是马马虎虎应对了事，后来方玻突然决定不打球了，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方向，可她也不想继续跳舞。每次，跳舞的时候她都知道夏冰，秀丽等人在背后偷偷的嘲笑她。
“跳得不好，不想浪费青春，浪费精力，不是每个人都是夏冰，夏冰学得很快，一学就会。”方玻自嘲到，虽然夏冰文化课一塌糊涂，可人家有舞蹈功底，学什么舞都学得快。
“我协调性不好，老师说她没法教我。”她又不想季柯那样子，一边复习考试一边参加比赛，高考分数还挺好的。
“你怎么突然选择现在这个专业。”
“因为多媒体动画设计分数低。”而且不用讲究天赋，只要你认真学都会。现在方玻学的多媒体动画设计已经取消了，这门专业才开设了两年就轰轰烈烈的取笑了，到取消的时候，大家才知道有这个专业的存在。
“你就没有一条是自己选的吗？”
“没有！”方玻都是被命运这只手推着前进，她不像季柯那样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她想要的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她想继续打网球，打到她打不动为止，她希望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可现实却是她被巨债压得踹不过气来，这些当然不能跟季柯说，因为说了也没用，两人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可以说出自己的心声，她们只不过是打过几场球而已。
“你呢！你怎么都不弹钢琴了。”方玻知道季柯家里是打算把他培养成钢琴家，可季柯选择了职业运动员这一条路走到黑。以季柯的条件完全可以把网球当成爱好，就像杨钊阳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对自己家的企业指手画脚。
“不想弹了！”季柯的答案也很简单，不想弹了。有人希望他成为首屈一指的钢琴家，从小他就自己学编曲，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得到，可他不喜欢。他有能力去实现别人给他定下的目标。可他不喜欢这样子做，他不喜欢钢琴，钢琴是枯燥乏味的，每天坐在钢琴坐一整天就没其他的了。他不喜欢按部就班，不喜欢按别人的规划走，在成为职业选手之前，他都是完美的完成别人给他制定的目标，别人也会毫不利啬的给他赞扬。
“以后肯定是一个大艺术家！”
“简直就是天才！”
“真令人羡慕，有那样的家世，音乐造诣还那么高！”
“所以，你选择去拉二胡！”方玻觉得从弹钢琴从拉二胡也太跳跃了吧！季柯拉二胡拉的一般般，水平跟她一致。
“拉二胡也挺好的！”比如弹钢琴有趣多了，季柯就是这么想的。所有人都为自己这个选择大跌眼镜。
“只要你才能做到从钢琴到拉二胡自由切换。”方玻是真心的夸季柯，可听起来嘛！想损他。
“很多人都想你这么说的！”
“很多人……”方玻想知道“很多人”里有没有包括杨楚，当初许哉一听说方玻要学拉二胡，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说了几句“挺好的，继承传统文化。”然后就没了！
方玻闲着无聊的时候，就拉二胡。在公寓拉二胡的时候，杨朝阳就嚷嚷“能不能别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在办葬礼！”
“你还记得那一次我们拉改编版的《春江花月夜》吗？”方玻想起那次比赛就觉得诡异，季柯像平常一样面无表情，一脸阴沉。很不开心的样子，虽然人长得英俊，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方玻整个人神游九天，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木着一张脸，据说在观众席上看，看到一张僵硬的脸，以及如同僵尸一样的四肢。再配上哀伤的民族乐，当时看过这场民乐比赛的人都记忆犹新。台上的两个人就差没把“我很不开心”写在脸上。
当时校网球队的人都去看了，“什么鬼！”崔德坤看得一脸懵逼，其他人都是黑人问号。最后季柯跟方玻还得了一个奖。当时苏拉也参加民乐比赛，得了个一等奖。
方玻至今都记得《春江花月夜》是怎么拉的。
“当初，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请杨朝阳跟杨钊阳给我朗诵呢！这样说不定还能得一等奖。”方玻非常懊悔。
“那时候，你还没认识杨朝阳跟杨钊阳。”
“也对，为什么，我不早些认识写两货。”如果方玻早点认识这两人，每天听他们吵架都能开开心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吗？”季柯记得方玻每天打球都是开开心心的打球的，除了打球什么都不用去想。方玻不是很愿意提起她们班的同学，甚至连舞蹈课都不想去了。方玻和舞蹈班的女生越走越远，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舞蹈班的女生觉得方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愿意跟她往来，好像跟方玻说话都会拉低智商似的。幸好方玻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季柯觉得女生十个有八个都是难沟通的，尤其是季柯她们班的。是不是趁机向季柯说方玻的坏话，有些话听起来太假了，哪些女主主观臆断太强的，认为方玻是什么人的。
他们说，方玻喜欢郝云，郝云是重点班的班长，理科学得很好，外号“化学王子”。郝云每次化学都拿第一。
并且各种添油加醋，说方玻倒贴郝云，可人家郝云连看她一眼都不看。可方玻还死皮懒脸的贴上去，郝云见到方玻都绕着走。
大概是造谣造得太过了，导致郝云都以为方玻喜欢他，每次见到方玻都绕着走，生怕遇到他，可后来方玻离开舞蹈班，正好转到郝云的班，似乎更加证实了谣言是真的。
可季柯知道方玻看郝云的目光很平淡，绝没有爱慕，她从来都没有对郝云抱有别样的情绪。
方玻对郝云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季柯听说了秀丽一直都很喜欢郝云。可郝云跟董艾艾关系很好，像“哥们儿”一样。季柯始终不明白，秀丽为什么跟方玻过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