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看着杜凡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先随手两巴掌把卡西米尔给打醒了,然后才一把扯开了卡西米尔腿上的皮甲和皮靴,露出了他那双毛茸茸的大腿。
顿时,一阵强烈的脚臭味弥漫在了整个帐篷之中。
杜凡一皱眉头,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费雷差点被熏得晕了过去,他猛的把卡西米尔的脚塞到了水桶里面,然后就跑到了帐篷之外,干呕不止。
杜凡运起光明斗气闪烁了片刻,才算是驱除了帐篷之中的臭味,这驱除邪恶的光明斗气被他用来驱除脚臭,如果光明神那个老家伙知道了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呕血三升。
待到费雷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重新跑回帐篷里面之后,卡西米尔的脚已经被冻在了水桶里面了。
这种滴水成冰的环境之下出现这种状况,倒也不难得。
卡西米尔也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想到了什么,总之一脸的苍白,嘴唇已经紫得黑。
费雷走到了他身边,随手两巴掌又过去,骂道:“混蛋,你到底多久没洗脚了?”
卡西米尔就算是混了几十年的佣兵,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情况,他一时间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再想想自己此刻的处境,差一点点就泪流满面起来。
杜凡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办正事要紧吧。”
费雷一脸晦气,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几把,但是还是觉得恶心得不得了,不过杜凡都已经话了,他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脸阴森的看着卡西米尔,如果说之前他审问卡西米尔只是因为杜凡命令的话,那么这一次要是再出手的话,卡西米尔估计就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杜凡在卡西米尔的面前转了几卷,伸脚轻轻的踢了踢他脚底的那个桶,只见光明斗气一闪,那个木桶就变成了粉末,露出了地下那快晶莹剔透的冰块,在冰块里面卡西米尔那双大脚犹如某种艺术品一般,乌黑亮。
杜凡轻轻的抽出了卡西米尔腰间的那柄长剑,在面前用手指弹了一下,忍不住感叹道:“好剑!”
卡西米尔闷一声,道:“杜凡阁下喜欢拿去就是了,何必这样?”
杜凡看都不看他一眼,反手就一巴掌打了过去,这一把里面蕴含着斗气,直接把卡西米尔的牙齿都打掉了几颗,打完了之后,杜凡才掏出一条手绢在手背上擦了擦,接着把手绢砸到了卡西米尔的脸上,道:“少爷我没叫你说话的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完他又挥了挥手里的剑,再次感叹:“好剑!”
只是这一次随着他的挥舞,这柄剑在空中转了几圈就向着卡西米尔的脚底下砍了过去,也没听到什么声响,这剑就没入了冰块里面。
卡西米尔只觉得心底一凉,裤裆就热了起来,他的脚被冻僵了,早就没了感觉,但是看到了杜凡的动作,也可以猜出,杜凡多半是把自己的脚给砍了,一时间他只觉得万念俱灰,没了这双脚,他就算能够逃出去,也跑不出这北方冰原,这最后的一线生机,也这样活生生的被杜凡给掐断了。
杜凡看着他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卡西米尔阁下,怎么尿裤子了?你怕你的脚被切断了?不要怕,不要怕,我的手可以很稳的,刚才那一下,并没有任何差错,虽然可能切到了你的皮肉,但是你的脚,可绝对没断,不信的话,你大可以看一眼。”
卡西米尔一惊,忙低头看了下去,只见自己那削铁如泥的长剑,居然没有把冰块给砍成两段,只是架在了上面,难免有点触目惊醒。
杜凡一笑,把剑抽了回来,在卡西米尔的面前扬了扬,道:“看见没有这次是我失误,但是下一次我为了保证不失误,会一脚把这冰块给踢烂,我想你在北方呆过的人也知道,脚被冻在冰块里,而冰块被踢烂,会是什么结果。”
卡西米尔脸色越苍白,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杜凡依然一脸笑容,他摆弄着手里的剑,低声道:“不过卡西米尔请你放心,作为光明神的信徒,我绝对不会随意的杀人,我最多就把你的手脚给弄碎了,然后还会把你送出营地,哦!不只是你,你们雪狐佣兵团的人都应该同进同出,我打碎了你们的手脚之后,会帮你们包扎好伤口,接着把你们喂得饱饱的,怕你们给魔兽欺负,我还会帮你们身上撒上一点魔兽讨厌的药粉,这样的话,一路下去,你们就不会被魔兽袭击了说不定,靠着自己的牙齿还能够爬出这北方冰原卡西米尔你说我是不是很仁慈?”
费雷在一旁听得头皮麻,对这个白衣教士更是佩服,想不到他对人好的时候好到极致,折磨人的时候也是无所不用极其,当下他对杜凡的敬仰当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
费雷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就一定要跟着这位杜凡大人混,在他手下混估计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的。
而卡西米尔却如遭雷击,如果真的被杜凡这样折磨的话,那当着是比死还不如,在那种连死都没办法的情况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将是一种深刻到了极点的折磨。
他抬起头,眼神变得软弱无力,看着杜凡的笑脸,他忍不住道:你也算得上是光明神的信徒?凭你凭你也算得上?”
杜凡淡淡一笑,不说话,心中却是没有一丝后怕,对比起神威狱和异端审判所的手段自己真的是仁慈到了极点,连神威狱的那群人都是光明神最眷顾的信徒,自己又怎么会被光明神所厌恶?
看着杜凡的笑容,卡西米尔不寒而栗,良久他斐然长叹,整个人犹如老了几岁一般,他看着杜凡,道:“答应我,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你的话,你要保证,能够把我放了。”
杜凡摇摇头,道:“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最多只能够保证给你一个痛快罢了,当然,这是在你老实交代的前提之下。等你说完之后,我会把你打晕,然后让你们雪狐佣兵团其他人的人来说一次,我想他们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点吧。”
卡西米尔看着杜凡,苦笑了一声,他眼中一片浑浊,毫无神采,想来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生的希望了,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卡西米尔低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能不能让我在临时前少受一点苦?”
杜凡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是想要少受点苦,又有何难?”
说着,他轻轻的一挥手,一抹光明斗气从指间射出,打到了卡西米尔脚上的冰块之上,柔和的斗气,缓缓的把冰块融化掉了,只是卡西米尔脚早已冻僵,要救治好,也不是一时半会的是事情。
杜凡犹豫了片刻,才从储物戒指里面出了一个蓝绿色的小瓶子,用指甲在里面挑了一点粉末出来弹到了卡西米尔的嘴巴的里面,道:“这是南国的一种麻药,可以让你全身失去知觉,自然就感觉不到痛苦了。”
卡西米尔苦笑一声,道:“那还真的是要多谢你了”
杜凡哼了一声,道:“废话不要太多说关键的就可以了。”
卡西米尔点点头,垂着脑袋,低低的诉说了起来:“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这话一出来,杜凡和费雷的心里就同时咯噔的跳了一下,半个月前,那岂不是和自己出的时间差不多?
卡西米尔没有注意到两人怪异的表情,继续说道:“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下,去了赌馆,杜凡大人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们这些佣兵常年在刀口上做生意,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所以,只要一有机会,我们就会享乐”
杜凡理解的点点头,道:“继续说下去说重点”
卡西米尔苦笑一声,继续道:“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输了个精光,就连身上的装备都差点被扣了下来抵债杜凡阁下你要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其他优点,就是赌品好,输了就是输了,我也不会耍赖我那时候脱下了装备之后,就准备离开,寻思着第二天带着队伍再到冰原附近捞一笔,好来换回装备,但是在我离开之前,却突然有一个人叫住了我那个人对我说,正好他有一个任务,想要找佣兵团完成,只要愿意接这个任务的,他可以预先支付十万金币,事成之后,还能有多九十万个金币一百万金币啊这可相当于我们辛苦一年才赚得回来的钱所以”
“所以,你就把那个任务接了?”杜凡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