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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你,身体比心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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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嫩好嫩的感觉!

除了这感觉,所有的感觉,都在刹那间消失了一般。

香香的,如同水蜜桃汁液的甜美,让他忍不住的深深的吸了一口!

然而,莫非妃却是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裴玉楼在月光下越发朦胧的脸!

她……他……

唇瓣相帖?

这什么情况?

要不要这么狗血?

然而最直接的生理反应就是脸红啊!

这也太羞人了吧!

她扑到了他,还好巧不巧的吻了他?

他会不会觉得,她这是故意的啊?

呜呜,莫非妃头大的往下缩了缩,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唇瓣的相互分离,顿时让裴玉楼感觉到一阵失落,只是,她这反应,是害羞了吗?

真是个可爱的丫头,真是个美丽的意外!

他喜欢,虽然,疼痛相随,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很美好!

若是,得到这种美好的前提是痛苦,他也愿意尝试!

“喂,丫头,你怎么了?”过了很久很久,裴玉楼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丫头不会是哭了吧!

心中一堵,想他玉树临风的,和他亲吻很难受吗?

“……”莫非妃抬起头,哀怨的看了裴玉楼一眼,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不是她装纯啊,虽然她和拓跋洛已经做过那种事情,但是那时候她完全是被迫的,而且,从开始到结束,他除了疯狂的啃咬她的身体,也没有亲过她的唇瓣一下下!

而对于初吻,一个女人总是会有或多或少的幻想!

现在,就这么没有了,莫非妃能不难过吗?

再一次瞪了裴玉楼一眼,都怪这丫的!

本来他飞檐走壁的多神气,怎么的,她这么一个弱女子扑过来,也能将他扑倒,实在是她太重了,还是他太绣花枕头只会点唬人的轻功啊?

她可怜的初吻啊啊啊!

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两样东西,在一天一夜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有了!

“怎么了!”裴玉楼嘴角扯了扯,他也没想到,意外这么容易发生啊,若是,他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刚才他就该是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在她摔倒之前,以一个漂亮的旋转,将她轻轻的放在木板上,然后……

非常深情的亲下去!

“……”莫非妃痛定思痛,失去的东西永远也追不过来的,又何必去追,在心中为这初吻哀悼了几句,才可怜巴巴的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你力气这么小!”

语气里调侃极了,谁让他摔倒,谁让他害她没有了初吻!

裴玉楼原本也想爬起来一听到这话,差点吐血,他力气小?那是他没有防备,而且正好要起身,身体没有着力点,她又那么大力的扑过来,就是神也会被扑倒好不好!

而且,她不害羞吗?居然还能耻笑他力气小?

“我力气小?”

“哎,我知道力气小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你居然连个女人都抱不起!”

“谁说我抱不起女人!”裴玉楼郁闷的揉了揉腰侧,作势站起来,就要去抱莫非妃,“刚才那纯属意外,不信的话,你现在可以试试,我抱着你就是跑一百个圈都不成问题!”

莫非妃闪身避开,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嘿嘿的一笑!“男人啊,就是随时随地都要能抱得起女人,不能有意外,不然就会被鄙视,就像刚才的你!”

裴玉楼瞪了她一眼,忽而笑了起来,“当然了,做为男人,自然是随时随地都能抱得起女人,但是,前提是那女人要体态轻盈啊……哎哎哎,不过,我估计你刚才就是多吃了点吧,所以,重了点,不要紧的,裴哥哥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

“……”莫非妃郁闷了,还是被说了,虽然穿越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都注意吃食,但是……没办法,她人开朗,心情好就会放开手脚的吃,所以,总是会有点小胖,虽然不至于难看,而且,她自以为还有点可爱,但是……现在被一个男人说多吃了,重了,作为一个女人,总是很难受的!

“有人来了!”

就在此时,裴玉楼忽然嘘了一声。

莫非妃一惊,连忙的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先走?”

“也好!”裴玉楼点了点头,想着明天还是去向拓跋洛说说情,让人放了这个小丫头吧!

莫非妃看着裴玉楼的消失在那小窗口的身影,嘘了一口气,若是被人看到她在柴房里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怕是又要出祸端了!

“小姐……”

“小姐……”

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却没想到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这十六年一旦有记忆,便会有她的声音相伴。

是蓝月啊,她的陪嫁丫头!

“臭丫头,你怎么来了!”莫非妃靠近窗户,出口骂道,拓跋洛都说过了,不许任何人来看她的,蓝月这么来,那是要受处罚的啊!

“小姐,你都饿了一天了,我给你拿了些吃的过来!”蓝月傻傻的笑了下,被莫非妃骂了这么多年的臭丫头,早就习惯了!

“你赶紧的给我回去,让人看到,到时候有你受的!”莫非妃心中一阵感动,想起拓跋洛的脸,连忙催促蓝月离开。

“小姐,你冷不冷?”

“不冷!”刚吃了东西呢冷什么!

“小姐,你怕不怕?”

“不怕!”刚和某个大男人在一起,怕什么?而且,她向来很胆大!

“小姐……我……”蓝月突然声音一凌,傻傻的看着莫非妃,千言万语都集中在了眼睛之中,她啊,一紧张,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有话就说,说完了就快点走,若是被拓跋洛那个混球知道你来这里,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呢!”莫非妃皱了皱眉,时间越久暴露的可能就越大,蓝月向来对拓跋洛有些害怕,所以,拿他来压她绝对没错!

然而,却没想到,蓝月居然没有立即跑开,而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臭丫头,你怎么了,还不快回去!再不回去,小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哦!”

“主仆倒是情深!只不过,竟然敢枉顾本王的命令……”拓跋洛冷冷的一笑!在暗夜中犹如黑暗中的恶魔!

莫非妃陡然张大了嘴巴,这声音,还真是耳熟!

红唇抿了抿,顺着蓝月的身影看过去,那人高大的站在蓝月的身后,头部正好被窗户条给遮挡了住,然而,即使是看不到他的样子,也清楚的知道,这人,就是拓跋洛!

“拓跋洛,你想干什么?”

莫非妃心中一紧,朝着蓝月使了使眼色,打算让她快点走,然而,月光太朦胧,蓝月根本就接受不到,再加上,此时此刻,她也根本不敢走!

“本王想做什么,还轮到你来管!”

“来人,将蓝月拉下去,鞭笞五十,以正家法!”

拓跋洛愤恨的说道,本就是心情不爽得很,而蓝月只能怪她运气不好,正好撞在了刀子上!

“拓跋洛,你这个疯子!不准你这么做!”莫非妃最痛恨的便是这种迁怒,原本,这就是她与拓跋洛之间的私事,不管是怎么折腾,到底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要扯上蓝月!

“不准?!你以为你是谁!”拓跋洛一想起,晚上,娘亲给他施加的压力,还有苏苏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就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撕了!

都是她,伤了苏苏的心!连带的也让自己不能安心!

既然,他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不能将这个女人怎么样,既然,她这么的心痛她的丫头,那么,只能算她倒霉,算她的丫头倒霉!

拓跋洛的命令才出,便有一左一右的两个奴才走了上来,将蓝月一左一右的驾了住!

蓝月在莫府的时候,向来是被莫非妃保护得很好,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下子慌了神,可怜兮兮的咬着唇,眼泪直往下掉,“小姐……”

“拓跋洛……你不能这么对蓝月!”从小就一起长大,那是如姐妹般的情意啊,怎么可能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蓝月受苦,然而,她的话,对于拓跋洛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你放开她,你想要发疯,就冲我来,你不能涉及无辜!”

“你一个王爷,怎么能这么无耻!”莫非妃气得脑袋发晕,看样子,她从前果真是有眼无珠,居然喜欢的人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

“本王就是无耻,你奈我何?”拓跋洛高傲的扬了扬眉,看着她气得浑身发抖,才觉得心中好受了些!

“倒是你,饿了一整天,竟然还能这么中气十足,果真是有副好身体呢!”

“蓝月!”

“不……不要……拓跋洛,你放了她!”

随着第一声的鞭笞开始,那声音,便在她的耳边回荡,她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见那鞭子闪着银色的光,落下的时候,便是蓝月凄厉的尖叫!

莫非妃差点要疯掉,凄厉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的震撼,“拓跋洛,你放了她……”

啪……

“小姐……呜呜……”蓝月哽咽的声音若有若无!

“拓跋洛,你放了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放了她!”莫非妃摇着窗条,却是动摇不了半分,如果,他是想要她承认错误,想要她认输,那么她认输还不行吗?

她本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若是,她认输,就能让他放过蓝月的话,她就认输,认输!

拓跋洛嘴角一勾,知道怕了吗?只可惜,这却是不够的!

敢打他的巴掌,敢骂他混球,她以为他这么简单便会放过她吗?

“带她出来!”

拓跋洛对着身边的喜果吩咐道,喜果开了门。

莫非妃慌不迭的跑了出来,以为拓跋洛是要放了蓝月,然而,却在看到那些人还在继续,连忙抓住了拓跋洛的手,“为什么,他们还不放开她?!”

“喜果,抓好了她,让她看着她的丫头,被狠狠鞭笞的样子!看看,违抗本王命令的下场!看看,本王就是无耻,就是混球,她又能对本王怎么样,还不是乖乖的,求着本王……讨好本王!”

“你……拓跋洛,你无耻!”莫非妃咬牙切齿,喜果却是架着她不准她靠近蓝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月受罚!

“拓跋洛,你知道报应是什么吗?就是你做了坏事,却不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而是你最亲爱的人身上,而你现在做的,便是坏事,恶事,你暴打蓝月,蓝月奈何不了你,然而,老天在看着,报应就会在,知道,你的苏苏身体为什么身体不好吗?

那是因为,你坏事做的太多了,老天看不过眼,所以,便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生病,却无能为力,让你知道什么叫……报应!”

啪……

莫非妃只感觉眼冒金星,嘴角火辣辣的疼!

然而,却是倔强的看着拓跋洛,“看着吧,你打,尽管打,你打了我,老天爷到时候就报应在你的苏苏身上,我越疼,你的苏苏就更疼!”

哼,莫非妃知道自己也不光彩,也是迁怒,但是,此刻的她与拓跋洛是一样的,只要逮着对方的弱点,就使劲的去踩,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

“你个贱人,你再说,信不信,本王杀了你!”拓跋洛的眼睛里喷射出愤恨的火花,很好,居然敢拿全天下都知道的拓跋洛最宠爱的女人说事,她这是不要命了!

“哼,你杀吧,你杀了我,你家苏苏也活不了,她若是知道你如此残暴不仁,定然会气得吐血身亡……”莫非妃勾唇,笑得冷冽,眼睛里清澈的倒影出他喷火的瞳孔,原来,他的弱点,一直都是那个女人。

从开始有第一王府起,第一王府,便名满天下,除了这第一王爷的个人魅力,最传奇的便是,第一王爷的痴情,第一王爷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苏苏。

据说,苏家苏苏,美得如仙女一般,然而,却是个红颜薄命,有大师预言,她活不过十九!

然而,第一王爷,却说,不管她有多少岁月,这一辈子,他都只爱她一个人!

“你……”

拓跋洛一把就将莫非妃给抓了起来,气得全身发抖,都知道他最心疼的人是苏苏,然而,这女人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拿着苏苏说事!果真是胆大包天了!

“让你不说,你还说!是以为本王拿你没有办法?!”

“……”莫非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红唇紧紧的咬着,不再说话,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怒火,然而,现在,她已经不是不怕,而是话已经说了出来,就算怕,又能如何,不能改变的结果!

莫非妃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运动,先是被横抛了出去,然而,自由落体,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差点晕了过去,然而,还不待她缓口气,拓跋洛便压了过来!

“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本王就奈何不了你,只要本王想,本王有的是办法折磨你!”月色下,拓跋洛犹于撒旦,一把便将莫非妃的衣服给撕裂,秋夜凉如水,突如其来的清凉,让莫非妃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一巴掌甩过去,却反而被扣在了头顶!

屈辱,疼痛瞬间占满她所有的思绪,拓跋洛的折磨,便是这种折磨吗?

哭不出来,眼泪却是直直的往下掉,果真是折磨!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都被折磨的要死去活来!

这种痛苦,竟是比昨天晚上还要痛!

屈辱得让她恨不得死去!

“拓跋洛,你给走开!”

凭什么这么对她,这婚姻,虽然,她曾经期待过,然而,却不是她要求的,凭什么,她要承受他的莫须有的怒火?

然而,她的力气,对于拓跋洛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九牛一毛,这样的动着,却反而让拓跋洛有着异样的感觉!

原本,纯粹的便是想要折磨他,光明正大的折磨!

然而,她的味道,却太过于甜美,竟是缓缓的让他沉醉其中。

既然,这样的事情,能够让她痛苦,让他舒服,那么他何乐而不为?

“求求你,放开……我!”莫非妃只觉得推又推不开,而后背,更是一下一下的摩擦着木板,这才知道,刚才,竟是被他摔进了柴房里!

不仅仅是身体疼得发抖,心也是疼,毕竟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却被这样的对待,任是任何人也接受不了的!

然而,早就被欲望主宰的拓跋洛已经再也听不到分毫,他正值青年,热血沸腾,一直都是个欲望比较重的男人,然而,苏苏的身体,却是柔弱得不能乱动,通常都是压抑到不行自己解决,又怎么比得起女人的娇柔。

自昨夜被莫非妃勾动了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拓跋洛……”

这样的折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结束?

莫非妃不知道!

祈求不能够,挣扎不能够,只能承受!

疼痛,让她整个人的眸光都是涣散的,墨黑的发丝,早已经散乱,铺在地上,旖旎风光。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不再发出来任何的声音,没有祈求,没有哭泣,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情欲的红晕,只有因为疼痛而硬生生承受的苍白!

苍白得如同鬼魅!

那瞬间,拓跋洛心中恍然一怔,似乎所有的怒火,都在消散,余下的只有她刚才的话语一点点的在脑中回荡!

她说,苏苏的身体不好是因为他,是因为他残暴!

是因为他对她对蓝月施暴?!

他不信的,真的不信,他不信这个,从来不信!

然而,他却缓缓的,想要相信,是否,他多做善事,他的苏苏,便会好好的。

是不是,他对她好好的对蓝月好好的,对所有的人都好好的,苏苏便会好好的!

他就是这么想的,对她好好的,苏苏便也好好的。

缓缓的放轻了力道,温柔的,然而,其实,他想的不过是苏苏,而只不过,恰好,承受的是她!

莫非妃恍然觉得身上一轻,刚才那种疼痛的感觉一点点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酥酥麻麻的,将她包裹,虽然,还有着残留的疼痛,但是,比起刚才,她的呼吸已经正常了许多。

当莫非妃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世界变幻了,她以为的柴房,又变成了奢华典雅的厢房,精致而温馨!

动了动手指头,只觉得全身,竟是比第一次还要难受好多背!

特别是腰的地方,就好像被折断了一般,疼得她差点流出来眼泪!

想来,这一定是昨天躺在木板上被拓跋洛粗暴的占有给咯的吧!

记忆回放,莫非妃,慌忙的叫了起来,“蓝月!蓝月呢?”

昨天晚上,她被占有,而蓝月则是被鞭笞,她现在在这里,那蓝月去哪里了,拓跋洛将她怎么样了?

“小姐,你醒了!”趴在软榻上龇牙咧嘴的蓝月,听到莫非妃的声音,顿时转过头,惊喜的看着莫非妃,昨晚的后来,她疼得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背上已经上好了药,趴在这榻上,而小姐,就躺在床上!

“蓝月,你没事吧?”莫非妃松了一口气,还好,蓝月没事,不然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小姐,我就是点皮肉伤,不碍事的,倒是你呢,还好吗?”蓝月不知道柴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就不是好事!

“我也还好!”莫非妃抿了抿唇,却是不想多谈的!

“小姐……”蓝月与她相处那么多年,又怎么不了解她呢,她这样子,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然而,越是这样子,却越让她担心。

只不过,她一个奴婢,陪嫁而来,帮不了莫非妃的忙,若是,昨晚,不是她做错了事情,惹怒了王爷,或许,王爷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对不起,小姐!”

“傻瓜,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我们的是……拓跋洛那个混蛋,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伤,在这王府,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私刑,既然,没有办法反抗,那就……小心翼翼的过日子!只是,跟着我,委屈你了!”

莫非妃动了动,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却是一片清明!

她本就不是认命的人,只不过,暂时的,她不能反抗了拓跋洛,因为拓跋洛掌握着他们莫家老小的生命,然而,却并不代表,她不可以搞小动作!

“小姐……蓝月并不委屈,能和小姐在一起,蓝月永远都不会委屈!”蓝月挪到她床边坐下,细心的将莫非妃扶了起来,然而,却是牵动着两人的伤口,各自的抽着气!

莫非妃抓着蓝月的手,嘴角勾了勾,“那你也别说对不起,咱们姐们,这是,有难同当,知道吗?”

“小姐……”蓝月破涕为笑,能和小姐有难同当,其实,她觉得很开心!

在莫家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姐照顾她的!有福的时候,小姐和她一起享受,现在,小姐有难,她自然也是不会退缩的!

三日便是回门的期限,虽然,蓝月和莫非妃都是伤患,然而,却是极其的期待,回莫家!

不是诉苦,纯粹的就是想家了。

在王府的这三天,用水深火热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然而,大清早的,拓跋洛便是让人带了话过来,说是没有时间,让莫非妃自己过去!

莫非妃只是眼神阴郁了一下下,便高高兴兴的带着蓝月回去了,反正,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不会受宠的,所以,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也不必要遮遮掩掩的硬要挣上这一个面子!

马车倒是准备好了的,据说,这些都是老王妃吩咐的。

回家的路上,莫非妃一直都盯着蓝月瞅,“你确定你的伤口没问题吗?”

“肯定的小姐,你没看我活蹦乱跳的吗?”蓝月故意动了动,其实,怎么会不痛,只是,她也想念莫家啊,她从小就是个孤儿,是莫家收留了她,那里有她所有童年与成年的回忆!

“笨蛋!”莫非妃横她一眼,却也是不道破她!

“不过,小姐,听说回门,也可以在娘家住三天哎……”

回家之后,莫父莫母没看到拓跋洛,心中自然是明白了七分,其实,当初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那是怎么也不舍得早早的就嫁给一个有心爱女人的男人。

然而,圣旨在上,他们也没有办法。

再加上,莫非妃又对拓跋洛很是上心,所以只能含泪将莫非妃送上了花轿。

此刻,莫非妃就带着蓝月回来,心中就算是再痛,也已经不舍对女人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泪眼婆娑的招呼着莫非妃回来就好!

莫家哥哥莫非蓝,本是约了朋友一起去练剑,听说莫非妃回来,连忙让人推了约会,专程的陪伴莫非妃!

莫非妃,顿时觉得自己又是从前的集宠爱于一身的小丫头了,开开心心的要和莫非蓝一起去玩,念及蓝月背上的伤势比较严重,便让她留在了家里!

秋日的日光,格外的舒适,莫非妃拽着莫非蓝的手,玩得不亦乐乎!

原本还以为,这心情要延续到回去之后。

却没想到,她天生的与某个人犯冲,居然看到了拓跋洛亲亲热热的搂着一个女人的腰在逛街,因着那女人背着身子,所以,看不到她的样子,不过,依莫非妃猜测,有可能就是传说的那个苏苏,看背影,的确是透着一股子的仙气。

无端的,一下子火冒到了天上了去,原来他的很忙,没空,是陪心上人逛街啊。

“非妃,你看哪里呢,差点撞到人了!”莫非蓝奇怪的说道!刚刚还好好的,现在,这表情,还真恐怖!

“没什么,哥哥,我好累,不如,咱们去茶楼里歇息一下下吧……”

到了茶楼,莫非妃又说,“哥哥,我好想念李大娘做的芙蓉糕额……帮我去买点嘛……”

“……”莫非蓝嘴角扯了扯,天知道,从这茶楼再到李大娘的芙蓉糕,足足要跑半个京城,这丫头片子,存心捉弄他呢……

天知道,从这茶楼再到李大娘的芙蓉糕,足足要跑半个京城,这丫头片子,存心捉弄他呢,但是想起丫头嫁人了。

自然是再也不能出门,而且,在王府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好好的照顾,想起她只是带着蓝月回来,顿时鼻子一酸,便去买芙蓉糕去了!

待莫非蓝一走,莫非妃后脚就跟了上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拓跋洛却是不见了,那大街上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却是看不到了他们的踪影。

不死心的在街上找了好几个来回,才闷闷不乐的回了茶楼,却在上楼的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就在对面的雅座里,拓跋洛正柔情万分的看着她,似乎在他的眼底,再也容不下世界万物,只有一个她!

那份深情,那份柔情,竟是让莫非妃有些许的震动,原来,不是对她不好,而是,除了那个人,他对任何人都好不了!

只因为,他的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那个女人!

但纵使是震动,对他的恨,却是没有丝毫的松动。

想起他的强迫,想起他对蓝月的鞭笞。

莫非妃,嘴角一勾,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找来小二要了笔墨纸砚,顺手便写了一封信,再去街上找了个小孩子,以一根冰糖葫芦收买。

小孩子,火速的便将信交给了拓跋洛。

莫非妃坐在角落里,看着看信的拓跋洛,脸色由开始的温柔,变得黑沉,阴沉,青一块紫一块的,比染色盘还要好看,笑得她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

看他还嚣张。

其实吧,她也没写什么!

就是几句话,“洛,昨天晚上你让本少爷很舒服,想起来,昨天晚上那销魂的感觉,本少爷到现在还是飘飘欲仙呢,这铜板是今晚的预约,今天晚上,老地方,不见不散!”

而信里附上的就是一个铜板!

其实,就是想要恶心拓跋洛而已,故意写上他的名字,弄个男人与他‘恶搞’,然而,再贬低他的身价,一块铜板的预约!

只不过,因为这本就是子午须有的事情,除了恶心恶心他,贬低贬低他,也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效果!

只是一想到,拓跋洛被男人压,然后被男人甩一块钱的铜板,她就特别的亢奋,解气!

一直到拓跋洛带着那女人离开,莫非妃才从桌子上抬起来脑袋,后知后觉的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她倒是忘了看看那传闻中的苏苏到底有多美!

就在莫非妃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的时候。

那两人居然从楼梯上退了回来。

莫非妃连忙低下头!

猛喝了一口茶,难道是事情爆发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下一秒,一个大大的嗓门在头顶响了起来!

“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莫非妃趴在桌子上,还以为是叫的别人,但是,突然发现,这声音还真是熟悉得可以。

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她是谁啊?”

拓跋洛其实不过就是随口问问,他的心思全部都在苏苏的身上!

“她不是你府里的人吗?”裴玉楼疑惑的说道,难道,那柴房是别人设的私刑!

“我府里的人?”拓跋洛终于来了点兴趣,略微的转移了一点视线朝着莫非妃看了过来!

莫非妃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猛然抬起头,丢给三人一个如花般的笑脸,“裴大哥,裴大大,他们是谁啊?”

裴玉楼恶寒了一阵,这丫头这么叫着人,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难道你连府里的主子都不认识?”裴玉楼疑惑,总感觉拓跋洛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

莫非妃无语的看了一眼苏苏,居然是个蒙面的,所以,除了那眼睛很漂亮,别的地方,莫非妃还是没有看到,然而就是那一双眼睛,却已经能够吸引世间所有的男子,那眼睛真的很漂亮,很迷人!

微微的失神,裴玉楼已经不客气将莫非妃挤到一边。

而拓跋洛已经替苏苏拉开了椅子,温柔无比的扶着她坐了下去。

那温柔劲儿,让莫非妃觉得格外的酸!

“我说丫头,你是哪个主子手下当值的,和我说一声,我让洛放你自由,怎么样?”裴玉楼将莫非妃规划到了卖身为奴的凄惨身世当中!

莫非妃坐在一边的身子慕然一紧,反射的看了拓跋洛一眼,拓跋洛却只是专注的看着苏苏。

顿时有了个想法,转头,楚楚可怜的对着裴玉楼说,“裴大哥,奴婢不才,让裴大哥如此挂念,只不过,奴婢已经卖身为奴,还有何自由可言!”

然而,眼泪,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抓着裴玉楼的手格外的紧!

裴玉楼本就是对她动了心的,再加上,她此刻的楚楚可怜,连忙向拓跋洛要人,“洛,知道你府里人多,这个把人,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最近我手上正缺了一个伺候丫头,不如,就送给兄弟我吧!”

说完,还朝着拓跋洛挤眉弄眼的。

看的一边的苏苏都忍不住的微微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如月牙儿一般弯起,配着那仙气十足的衣服,果真是如仙女一般的漂亮!

拓跋洛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看了一眼莫非妃,嘴角微勾,“兄弟看上她了?”

然而,整个人抓着苏苏的手为她暖和的时候,一封信,从他的袖子中飘了出来,很巧不巧的,就是莫非妃那封捉弄的信!

更巧的是飘到了裴玉楼的手上!

莫非妃做贼心虚,整个人垂着脑袋,看都不看前面一眼!

裴玉楼与拓跋洛向来是好得很,到了他的手上的信,不看白不看,看了还想看!

当他将信看完的时候,比刚才的莫非妃还要夸张,抓着信,拍着桌子,全身都在颤抖!

而拓跋洛就好像才看到裴玉楼看了他的信一般,将信抢了过来,故作镇定的说道,“那人送错信了!”

然而,那嘴角的肌肉,却还是抖动着的!

“哈哈,怎么会呢,那可是你的名字啊!”裴玉楼笑得可欢了,一脸的不敢相信,心中顿时猥琐的想起莫非妃幻想过的情景!

“我说,你怎么对得起苏苏,你怎么能啊……怎么能!”

说完,还破为可惜的看了一眼苏苏,将苏苏弄得云里雾里的抓着拓跋洛的手要答案!

拓跋洛抿了抿唇,眼睛直直的看着莫非妃,“恩,我也觉得是有人在捉弄我,所以……只要待我找到那个人,我便抄了她全家,以儆效尤!”

虽然他的意思是没有找到人,然而,莫非妃,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拓跋洛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那是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他知道是她,警告,威胁她,若是敢不听话,便抄了她全家!

红果果的威胁!

裴玉楼闷笑不已,“居然有人敢捉弄你第一王爷,勇气可嘉啊,有机会,你若是找到了,一定要知会我一声,到时候,我一定来崇拜崇拜!”

莫非妃哪里还有刚才的气焰,所有的希望之火,都被他一句话给掐得灰飞烟灭,对于裴玉楼的落井下石,一脚就踢了过去!

“裴大哥,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这么好笑?”一直都搞不清楚状况的苏苏,突然开口,一双眼睛晶莹得要吞噬掉所有的一切般,倒影出来众人清晰的影子!

刚才,洛看信的时候,就气得浑身发抖,问他,他只说没事,没想到,裴大哥,却是笑得浑身发抖,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呢?

“不就是…有人和洛开了一个玩笑,至于什么玩笑,我个人觉得,还是让洛亲自告诉你比较好!”裴玉楼正经的说道,他若是敢和苏苏说,他敢保证,拓跋洛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肯定和他绝交!

“洛……到底什么事嘛?”苏苏果然转头,向拓跋洛询问!那声音真是娇憨的,让女人都受不了!

莫非妃嘴角扯了扯,看着茶杯,恨恨的又踢了裴玉楼一脚,心中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拓跋洛为何会知是信是她写的呢?

可恶,可恶,真是可恶!

拓跋洛细细的凑近了苏苏的耳边,低低的声音,让人听不清楚他在说啥,不过,莫非妃可不认为拓跋洛会将这种事情说给苏苏听,不过,应该也是说了什么笑话,那苏苏一边微笑,一边点头的,两人天作之合的样子,和谐得不得了!

待两人说完,裴玉楼才回到正题,再度要人!

拓跋洛点了点头,朝着莫非妃笑了笑,“只要这丫头愿意,本王自然是愿意成人之美得很!”

于是,这个球就被踢到了莫非妃的身上!

而被警告了的莫非妃气得全身发抖,咬着唇,恨恨的瞪了拓跋洛一眼,只待裴玉楼出� ��询问她愿意不愿意,她就拿起一杯子,砰的将水倒在了拓跋洛的头上,“本姑娘可不是货物!不是你想成人之美就成人之美的!”

然后,又对着裴玉楼瞪了一眼,“本姑娘不愿意!”

哼了两声,咚咚咚的下了茶楼,再待下去,她真的要被气死了!

“喂,丫头,你怎么了?”裴玉楼搞不清状况,只知道,莫非妃是发火了!

然而,看着拓跋洛被淋湿的头发,手忙脚乱的替他擦了起来,一边说,“洛,别生气啊,这丫头,就是这样,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想来,那丫头还是洛府里的人,此番得罪了洛就怕洛欺负她,连忙为她求情,心中却是有些奇怪,为何,莫非妃的反应这么的奇怪!

难道,跟着他裴玉楼会比在王府里当丫头差?

而且,她这么放肆,不怕她的主子砍了她的头?

还有她说,她不是货物,难道是因为他的方法不对,伤了她的自尊?

怎么想都想不通!

拓跋洛拨开裴玉楼的手,“没事,既然是你罩着的人,这点小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时间不早了,我带苏苏回去休息!”

三日后回王府,莫非妃自然是百般不愿意的,赖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肯出来。

莫父莫母都守在一旁,拿她没有办法,又是心疼,又是为难。

最后,还是莫父发了话“妃儿,若是真不想回去,我就厚着脸皮去求王爷,就说,你身体不舒服,过几天再回去,可好?”

其实,莫非妃又怎么舍得让父母为难,难过的吸了一口气,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不用了,我等下就回去,只是太想念爹娘了,所以,才会……你们不用担心!”

“那为父就说,你要吃了中饭再走,让他们再等等!”

“恩!”

莫非妃点头,莫母心疼的抚着她的发丝,“妃儿,母亲有话和你说!”

她不知道,妃儿日后会怎么样,然而,她却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值得让人疼爱的女子,而且,她更相信,她的妃儿定然是能找到幸福的!

“娘,你说嘛!”莫非妃吐了吐舌头,可爱的朝着莫母蹭了蹭,心中一阵伤感,不知道,今日去了王府,何日才能再与娘亲想见,与莫家想见!

“娘知道你从小倔强,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容忍,然而,你小时候,便是对他有了情意,到现在,就算他对你不好,你心中总归是有着他,他宠着那个叫苏苏的女人,大家都知道,然而,大家也知道,苏苏的日子并不多,只要你好好的,也许待苏苏离去,你便是他下一个宠爱的女人!”

“娘的心思,你明白吗?”

“……”莫非妃抿了抿唇,恍然想起那个仙子一般的女人,心中隐隐的有了些疼痛!

若是,真的如母亲所说,那他真的能移情别恋,对自己好吗?

其实,她也是期待的不是吗?

那种全世界都不及一个你的柔情,那种全世界只有一个人的温情,那一直都是她心中最深的念想!

就像那一日,在茶楼,他对着那女子的细心,柔情呵护,那是任何人都恨不得取而代之的!

“妃儿,既然幸福无法降临,何不去争取,你向来不是听天由命的女子,不是吗?”

“娘!”莫非妃本是个豁达的人,不要求一个男人一生一世只爱一个,然而,却是希望,至少在一起,在爱的时候,一心一意!

只是,她真的可以等到苏苏离开吗?

即使,苏苏真的那样了,他真的就会爱上她吗?

莫非妃沉默的看着莫母,有些迷茫,她不知道!

“若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去找你姨娘吧,相信,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坐视不管的!”

“……”

回王府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一路上,莫非妃都没有和蓝月说半句话,她一直都在想,到底要不要去争取。

她的确爱他,然而,他前面几次做的伤害她伤害蓝月的事情,却还在眼前,她这么轻易就能原谅他吗?

莫非妃的心乱了。

她心一乱,就喜欢练字,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所以,她写的一首漂亮的字。

夜晚的灯光非常的柔和,莫非妃坐在桌子上,写着字,写的很慢,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拓跋洛一进来,便看到她小小的背影,就连他走到了她的跟前,她也没有发觉!

然而,在看到她的字体时,整个人冷了好几度,本只是猜测,然而,现在是证据确凿!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最后一个提笔,莫非妃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连忙弯腰去捡,去发现有些不对,后知后觉的抬头,便迎上了拓跋洛阴森无比的目光。

顿时头皮一阵发麻,急急忙忙的笔也不要了,站起身来,想要拦住伸手的字迹。

然而,就这么直视着拓跋洛,莫非妃只觉得呼吸都不畅顺了起来。

嘴角扯了扯,背靠在桌子上,“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心中,却是冷汗涟涟,捉弄他的时候,竟是忘记了要换一种字体,不过,转念一想,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还警告了她呢!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掩饰的,于是乎低低的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

“你……你干什么?”桌子上的东西猛然被拓跋洛扫到了地上,莫非妃心中一惊,整个人都压迫在了拓跋洛与那宽大的桌子中间,呼吸再度屏息!

“啊……”腰身一反,整个人无法抗拒的被拓跋洛压到了桌子上。

拓跋洛看着她恐惧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竟然敢当众泼他的冷水?“你不是很喜欢,本王这个调调么?那本王怎么能不如你愿!”

痛……被压在桌子上的莫非妃皱着眉头,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她哪里表现出来喜欢他了,她喜欢他,那也是……一直都在心里,本来从前是想表白的,但是,那一次,他没有来,她便一直闷在了心里!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说那天晚上,本王让你飘飘欲仙,很销魂么?”拓跋洛双手邪恶的滑进她的衣衫,温热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跳动,语气阴阳怪气得很,“你还预约了本王,不见不散!”

他的话,一字一顿,每一个字似乎敲在了莫非妃的心口上,连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一般,整个人,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愕然,惊恐,恐惧,甚至,羞窘,所有的表情,都在她的脸上一一的展现!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心中缓缓的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亦或者是失落,他说的竟是她的那个玩笑!

“我、没、有!”

莫非妃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这个暗夜撒旦细数的她的罪状,只是,呐呐的,低如蚊咬般的否定!

她真的没有。

销魂,飘飘欲仙,那是她绝对没有过的感觉,痛苦才是真的,身体的痛,心的痛,各种痛,才是他带给她的感觉!

那本就是她捉弄他开的玩笑不是吗?却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她的苦果!

“真的没有吗?”拓跋洛低笑一声,邪恶的手,一点点的往下,一把将她的底裤扯了下来,“真的没有嘛?恩?”

他俯身,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白皙的颈项,炙热了她的心!

“不……不要……”莫非妃整个人都是呈现出绯红一片,如玫瑰花一般的色彩,散发着迷人而幽雅的芳香,那是特属于她的芳香。

拓跋洛本只是想惩罚惩罚她,因为,她竟敢胆大包天的戏弄他,甚至,顶着他拓跋洛女人的身份,居然去勾搭裴玉楼,这让他格外的不爽!

他是不爱她,然而,却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去勾搭别的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是来教训她的!

他要她记得她的身份,要她安守本。

却没想到,手心中的柔软,还有那发间若有若无的清香,蛊惑的让他不自禁的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欲望之中,克制不住的,只想就这样,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放开我!”莫非妃挣扎得想要站起来,却是被重重的压着,越是挣扎,却越是激发了拓跋洛兽性的一面。

“这是你自找的!莫非妃!”拓跋洛不需要压抑什么不需要顾忌什么,直接而原始的将莫非妃整个的霸占!

“而且,你不也喜欢本王这样吗?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拓跋洛邪肆的凑近她的耳朵,色情的说道。

伴随着他的手的温度所到之处,莫非妃便是觉得全身如置身了水深火热之中,虚软的没有力道,他的话语,在她的耳边,羞辱得很,然而,她却发现,的确是实情,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心。

她接受了他!

即使,他对自己不好,他爱着别的女人,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他找借口,原谅他!

她在这种爱情里,先爱,只爱,便是一场输!

她不知道,爱情是不是真的就能够包容对方的一切。

她也不知道,她的心能坚持多久!

然而,现在的她,无端的便想臣服!

或许是想臣服于自己的心,她的心一直都有他!

或许,是因为娘亲的那一番话起了作用,既然嫁给了他,为何不能争取了他?

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很想他宠爱的那个人,变成她!

双手,缓缓的抓住了拓跋洛的手,一点点的迷乱之态,“洛哥哥……”

拓跋洛本以为她会反抗的,就像前面的两次,那样心不甘情不愿的,特别是被他羞辱了之后,定然会大骂出口,却没想到,她没有,反而是娇柔得叫出了他的名字,洛哥哥?!

心中猛然一震,突然记起来,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很是炙热,她站在太阳底下,甜甜的笑着,叫着他洛哥哥!

莫家本不是皇家倚重的家族,然而,莫非妃的娘亲却是他娘亲义结金兰的姐妹,她便经常带着他去莫家窜门!

那时候的她总是粉嘟嘟的,穿着水红色的衣服,跟在他的身后,叫着他洛哥哥,洛哥哥,那眼睛晶亮晶亮的总是如天边的星星。

那时候,他觉得她超级可爱,也非常喜欢和她在一起玩。

只是,很久之后,他遇到了一个叫苏苏的女子,才渐渐的远离了她,甚至,因为被迫的婚姻,而对她有了排斥,迁怒的对她有了失控的折磨!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只是,脑袋中无端的便浮现了起来。

莫非妃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洛……哥哥……”

极致……快乐……

第二天早上起来,却是没有看到拓跋洛的人影,心中一堵,他定然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这是莫非妃在嫁给拓跋洛之后,第一次来探望老王妃,也就是拓跋洛的母亲,现在,也算是她的娘了。

想当初,老王妃与莫母乃义结金兰,感情也是要好,因此,才会有莫非妃爱上拓跋洛十年之久,只不过,因为老王妃喜欢莫非妃得很,便自作主张,向皇上请旨,将莫非妃赐给了拓跋洛,然拓跋洛却连个侧妃的名都不肯给,然而,皇上册封自然不会只是小妾,所以,这第一王府中,见到莫非妃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但凡能避则避,不能避的都以莫姑娘代之!

这其中的侮辱与轻视,自然是让莫母对第一王府极度的愤恨,自然,也是对这义结金兰的姐妹有了芥蒂,不再亲近。

虽说,嫁给王爷,怎么说都是有些高攀,然而,莫家向来不是攀龙附凤之家,书香门第,有着自己的骨气,再加上宠爱女儿的很,怎么的都希望找到一个对自己女儿千般好万般好的女婿,即使不是大富大贵,只要不让女儿过苦日子就好。

去没想到,这第一王爷,如此待人,心中的芥蒂,怕是怎么也消除不了了!

老王妃,自知理亏,对于莫家自然是惭愧之极,然而,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心中的苦,却是没有人能懂,得罪了最好的姐妹,最体己的姐妹,自己的儿子还怨她恨她!

老王妃素青年轻时就是大昭的第一美女,而即使是现在,半老徐娘,却也是有着让人无法逼视的风韵神采。

高贵典雅得很!

莫非妃对于老王妃自然是熟悉得很,小时候还经常赖在王妃的怀里撒娇了,因着老王妃身体不好,所以生下了拓跋洛自后,便是再无所出,所以,再见到可爱的小非妃时,也是喜欢得很!

“非妃……你终于肯来看姨娘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姨娘了呢……”才得到通报,莫非妃过来,老王妃本来还略有些头痛的身体立即轻灵了不少,从床上爬了起来,抓着莫非妃的手,一阵的委屈!

是啊,她是真的委屈,似乎所有的人都众叛亲离了一般的,只剩下了她自己!

“姨娘,非妃怎么会不理姨娘呢!”莫非妃叹了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非妃,从小就希望你能叫我一声娘,现在,终于如愿了,你……能叫我一声娘亲吗?”老王妃激动的说道,上一次因为拓跋洛江莫非妃关进柴房的事情伤心了不少,也头痛了不少。

“娘亲……”莫非妃抿了抿唇,大大方方的喊道,对于一个希望儿女幸福的老人来说,她不能苛责什么,而且,现在对于她来说,老王妃也未尝不会是个很好的靠山额!

她毕竟是拓跋洛的亲娘,拓跋洛可以不给别人面子,然而,亲娘的面子,却是不能不给的吧!

“乖,真乖!”老王妃差点掉下眼泪,心中越发的觉得愧疚了起来,这么好的孩子,洛儿竟是不知道珍惜,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娘亲,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莫非妃扶着她坐下,担忧的问道。

“恩,最近有些不舒服,不过,没事的,只要你和洛儿好好的,娘亲便安心了!”原本还以为非妃会不甘心的大吵大闹,却没想到,她竟是主动的来找自己,虽然眉宇间有些失落,然而,却是进退得宜,孝顺得很,她又怎么会不欢喜呢!

一番拉家常,原本疏离的一些情意,又原原本本的被续了上!

老王妃居住的地方种了很多的菊花,此时正值秋意,莫非妃便扶着老王妃,绕着院子赏菊,悠闲惬意!

拓跋洛本来因为那日母亲要求他给莫非妃一个孩子而有些闹翻,然而,终究是自己的娘亲,听说,这几天病得有些重,心中自然担忧,只好趁着苏苏小睡的时刻,偷空过来。

却正好,看到娘亲与莫非妃相谈甚欢的样子,顿时有些堵,想起来每一次,娘亲对着苏苏的冷眼,他的心便是一阵心疼,对莫非妃的排斥无端的又多了一分!

还是老王妃先看到的拓跋洛,招呼着拓跋洛过来,语气中不乏责备,“洛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望娘亲了?”

“娘亲!”拓跋洛过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莫非妃扶着老王妃的时候,心中冷哼,还真是亲密啊!

莫非妃只是垂着头,不看拓跋洛,想起来昨天晚上羞人的事情,便觉得有些头晕!

然而,下一秒,整个人却被拓跋洛给拖了过去,“知道娘亲不适,居然还让她穿的如此单薄在外面吹风,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质问的毫不留情!

“……我……”莫非妃被拖得连连后退,直到靠在了他的身上,才停歇下来,看了看他阴沉的脸,又看了看老王妃单薄的衣衫……

这秋天,对于老人来说,那点衣衫的确是太少了点!

她向来知错能改得很,“对不起,我刚才忘记了!”

说着,便解下来自己的披风,径自的披到了老王妃的身上。

的确老王妃的身体是经不得折腾的,而她身体强壮,这披风,也不过是因为蓝月的硬性要求强加的,可有可无,还不如给老王妃呢!

老王妃自然是感动不已,对着拓跋洛斥责不已!

拓跋洛见她如此,眸光一闪,不再为难,反而,是稍显热络的说着哪里的菊花最是好看,甚至提议着一起去瞅瞅。

不仅仅是莫非妃,就是老王妃也颇有些受宠若惊。

拓跋洛带路,莫非妃扶着老王妃靠后,在一个亭子里停了下来

那里的菊花的确是很美,然而,老王妃毕竟是不适,便留下话让莫非妃和拓跋洛在亭子里多培养培养感情,甚至送了两碟子的瓜子,让两人打发时间。

自己则是让紫衾扶着回了房间,心中隐隐的有些期待,洛儿对非妃还是有些不同的!

莫非妃一下一下的磕着瓜子儿,一时间想不通这拓跋洛到底是干嘛。

坐在她的对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本书,认真的看着,看都不看莫非妃一眼!

莫非妃心里是想找个话题谈谈,然而,却也知道自己定然是自讨没趣,端着瓜子,干脆坐到了亭子边的凳子上,面朝菊花,双手也懒懒的搭在亭子的栏杆上。

然而,终归还是开了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含糊的说道,“洛哥哥,还记得那年秋天,你去我家玩的时候吗?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六岁,你十二岁,可是,你比我高好多,你总是喜欢鄙视我……可是,我却喜欢被你鄙视……不过,那时候,你也好骄傲……不像现在,这么……成熟!”

想着,莫非妃,却突然发现,当初她虽然只是六岁,然而,却是在二十一世界活了二十多年的,当时,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比自己小好多的孩子,真是好……不可思议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然而,她现在才来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当初的情窦初开,只能说明,她在二十一世纪,真的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洛哥哥,还记得那年,你带我去我家后院那条小溪流抓鱼的情景吗?你那年十三岁,不过,在我心里,你已经好帅好帅,你抓着我的手,说我的手好冰,然后用你的手握着我的,你还说,你会抓好多好多的鱼给我吃,我说,一辈子吗?你说,是的!”

“洛哥哥,冬天的时候,下雪,我在门口等你到我家来玩,你和姨娘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冻得全身发抖的我,你抱着我说我是傻丫头,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莫非妃真的不想提起这些往事的,这些都是最美好的回忆,然而,之后,的,却也是最痛苦的!

就好像现在,明明近在咫尺,然而,他们的距离,却是天涯海角!

拓跋洛是在看书,然而,她的话,却是一字一句的落入了他的耳朵里,他并不想记起什么,也不想对她有什么恻隐之心,或者,更多点别的什么感情。

所以,他的表情越发的严肃,眼睛越发的专注的看着了书本。

只是,她说的多,说到最后,渐渐的没有了声息……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莫非妃却还维持着嗑瓜子的动作,只是,那刹那,他竟觉得那背影,格外的让人心疼!

莫非妃觉得冷啊,真的很冷,不是这里的风大,只是,心里有些冷。

风吹着她的秀发,芳香,若有若无,正好飘向拓跋洛的方向。

“难道你不觉得这里的风很大吗?”拓跋洛冷笑一声,她难道不知道,他这是故意在为难她么?这里是全王府风最大的地方,而她本是披着披风,给了娘亲,现在又吹冷风,难道她就没有感觉吗?

还能说出来那么一大堆的有的没的?

“还好,比那一次在雪地里等你的时候强多了!”莫非妃还能说什么,冷也好,暖也好,他不是说她身体好吗?又如何,能够单独的和他在一起,就算他是别有目的,然而,总好过,他在别的女人身边,嘘寒问暖的强!

“莫非妃,小时候的你,真的很讨厌!”拓跋洛突然走近,在她回头的刹那,勾起来她的下巴,冷冷的一笑,吐出来异常残忍的话语!

莫非妃看着他,目光微凉,红唇微微发紫,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所有的评价?

对小时候的她的评价!

所有的一切,甚至他对自己的那些笑容一一的否定!

再也说不出话来,喉咙紧得发涩,眼睛酸酸的胀胀的,异常的难受,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评价?

讨厌?

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谁说当你想流泪的时候,看向天空,便能将眼泪逼回去,然而,才抬起头,天空中,浮现的却是他冰冷的连,薄凉的唇,一张一合,莫非妃,小时候的你,真的很讨厌!

泪水没有逼回去,反而,是无法克制的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入了她的发梢!

全身冰冷得发抖!

下巴的温热的手,缓缓的离去,莫非妃却如飘零的叶子一下子跌在了地上,“那么现在的我呢?”

也是那么讨厌吗?

却是再也问不出来,只是,看着拓跋洛的背影,离去的背影,一下子没有了力气!

莫非妃病了……真的病了……

自她记忆以来,这还是她第二次生病,第一次就是那年,在雪地里等着拓跋洛来的那一次!

先是觉得嗓子有些疼,便让蓝月找大夫开了一些驱风寒的药,吃了之后,却越发的觉得难受得很,躺在床上,全身时冷时热的,就连蓝月在身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不知道!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莫非妃的温度就一直偏高了起来。

蓝月着急得不得了,找了大夫,大夫都说这是普通的风寒,只是开了些药方给她便离去了!

抓药熬药,喂了莫非妃喝下,却一直不见好转,再找大夫,大夫甚至发火说哪有药神奇的一下子就能好的!

莫非妃烧得一塌糊涂,扭着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嚷嚷着要喝水。

等了半天,也没人打理。

便自个儿爬了起来,桌子上的茶壶不在,杯子也不在,莫非妃便赤着脚从房里跑了出来。

她渴极了,想喝水。

迷迷糊糊中似乎走到了水井旁边,打了水,用勺子舀了一勺子,便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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