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站着干嘛呢?”
鸦雀无声的包厢里,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徐漠漠从洗手间的门口徐徐然走了过来。
网上有一个观点——圆寸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
徐漠漠就是一个理着圆寸的帅哥。
一张鹅蛋脸上大眼浓眉,五官匀称、精致。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白色的衬衫,搭配着一条浅红色的斜纹真丝领带。配上圆寸的发型,给人一种阳光,清爽,干净的感觉。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众人愣神间,徐漠漠已经走到近前。
“怎么啦?”徐漠漠向“金花”们招呼着,“你们都吃饱啦?”
徐漠漠再次开口,终于让“金花”们反应了过来。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向着徐漠漠靠了过来。
“你是谁?”梁安勇问道。
徐漠漠对他的无视让他很生气,徐漠漠强大的气场让他在不清楚底细的情况下,不便随意发作。
徐漠漠眉头一皱,冷声道:“难道你、妈没有教过你,在问别人名字前要先自我介绍吗?”
梁安勇呆了一下,立马气得怒火中烧。
他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我的地盘吗?
难道他不知道我楼上楼下有十七八个保安吗?
难道他不知道我的爷爷是“梁爷”吗?
咦?
我确实没有自我介绍,也许,他真的不知道诶!
不过,等我做完自我介绍,他一定会吓得跪地求饶吧!
梁安勇正准备以趾高气昂地态度,道出自己的身份时,徐漠漠又说话了。
“还有,你占了我的座位。”
座位就代表着地位,就代表着身份。
梁安勇身后的三个男子震惊的表情变成了戏谑。
这小子难道不知道勇哥家现在的情况吗?
勇哥现在与家族中的兄弟正为了“座位”而明争暗斗。
这样敏感的词语说出来,他就不怕被打死吗?
果然,梁安勇暴怒了。
“放屁!什么你的座位?”
“这个店是我的!”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谁敢抢,我就弄死谁!”
梁安勇的话,让徐漠漠心里略微一惊,这家伙是个神经病吧?
“让一下,或者我把你丢出去。”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霸道的话。给对方的伤害会有额外加持。
梁安勇再一次呆住了。
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真有底气啊?
说他傻吧,他衣冠楚楚,气场十足。
说他有底气吧,这邕州的圈子里也没有听说有这么一号人呀!
要知道在邕州的圈子里,我梁安勇惹不起的人屈指可数。
徐漠漠等了几秒不见梁安勇有任何动作,他不耐烦了。
倏!
徐漠漠五指成抓,快速伸出,一把抓住梁安勇的衣领。
嘿!
徐漠漠暗吼一声,手上用力,竟将那一百七八十斤的梁安勇提了起来。
徐漠漠原地转了个弯,手臂一曲一伸,嘴里念道:“走你!”
嘭!
梁安勇凌空倒飞,一个标准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跌落在两米开外的地上。
徐漠漠连视线的余光都没有放在那三个男子身上,他悠悠地转过身,看向金玉儿。
“玉儿,还吃吗?”声音温柔,态度亲和。
金玉儿终于回过了神,她扭头对着刘美玲说道:“刘经理,你们先回吧!”
李美玲迟疑一下,“好!我先带她们走。”
说完,李美玲隐晦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不用报官。”徐漠漠摇了摇头,“你们早点回吧,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安全到家了,就发个信息。”
众“金花”挤做一团,纷纷往门外走去。
兰莎有些不放心,她的视线在金玉儿、徐漠漠以及梁安勇的身上来回移动。
“你先回吧。没事的。”金玉儿拉了拉兰莎手,安慰道。
眼看众“金花”就要走出门去,梁安勇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一个男子直接堵在门口,“谁都不许走!”
徐漠漠抓起一个啤酒瓶就砸了过去。
嘭!
那啤酒瓶与那男子的头来了个“鱼死网破”。啤酒瓶破成碎片,男子的头被砸了一个窟窿,血像不要钱似地往外淌。
“啊!”
男子大叫一声,伸手抹了一把脸,一看,全是血。
嘭!
男子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徐漠漠皱了皱眉,疑惑地嘀咕道:“这家伙到底是被我砸晕的,还是晕血晕倒的?”
“噗嗤!”近在咫尺的金玉儿听见了徐漠漠的话,没憋住,破功了。
徐漠漠一手提着一个啤酒瓶,向着梁安勇的方向走了两步。说道:“她们不会报官,让她们走!我和玉儿会留下来。”
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
梁安勇看着徐漠漠,他确信,只要自己敢说半个不字,这个男人一定会将手中的啤酒瓶砸在自己头上。这家伙一只手就能把我提起来,就算不是那种传说中的“武者”,也是天赋异禀,力大无穷之辈。一个酒瓶砸晕了我的兄弟,说明这小子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就算我马上叫来保安,但以他的身手,也会在保安进来之前将我痛殴一顿。
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金玉儿和这小子能留在这里,那些人也不报官的话,走就走吧。
梁安勇对着另外两个男子点了点头。那两个男子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了通往门外的路。
众“金花”对着徐漠漠和金玉儿点了点
头,鱼贯而出。
徐漠漠将手中的啤酒瓶往地上一丢,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给自己的杯中倒着啤酒,一边说道:“都别动!你们想怎么玩,五分钟之后,我都奉陪!”
将头发染成红色的男子将梁安勇扶了起来,留着飞机头发型的男子将晕过去的同伴摇醒,并扶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叫梁安勇,我爷爷是梁爷。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梁安勇问道。
徐漠漠呵呵笑了笑,“你爷爷不叫梁爷,难道想跟我姓,叫徐爷?”
徐漠漠这句话一出,不仅梁安勇与他身边的两个男子瞪大了眼,连金玉儿都不可思议地望向徐漠漠。
徐漠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寻思道:“我说错什么了吗?他姓梁,他的爷爷自然是梁爷了。”
“你不知道“梁爷”是谁?”金玉儿拉着他的手臂,俯过身,轻声问道。
徐漠漠端起啤酒浅酌了一口,“不知道。”
卧槽!
在邕州,不,在整个百越省稍微有点地位的人,能不知道梁爷?
难道这小子是过江龙?
梁安勇咬牙切齿,“兄弟是哪里人啊?”
“不就是想探我的底吗?那我告诉你吧,我叫徐漠漠,武源县人,父母都是农民。”徐漠漠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慢腾腾地说着。
武源县?
什么鬼地方?
“邕州市那个武源县?”飞机头问道。
徐漠漠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草啊!
树啊!
合着你丫的就是一个小县城的小农民啊!
你他丫的就这么一个破身份,装什么七八高冷大师范儿!还以为有多深的背景呢!
原来是个愣头青啊!
梁安勇与那两个男子,顿时轻松了不少。但心中对徐漠漠的恨意就更大了。
人就是这样。
如果你的身份足够高,你欺负了人,别人不敢有任何反抗,还得主动认错。
但如果你没有背景,却仍然要虎口拔须的话,别人定然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那你知道八爷和安爷吗?”飞机头问道。
徐漠漠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悠闲地吐了两个烟圈。
“不知道。”
飞机头伸出食指,指指点点,“那你知道邕州地下世界的大佬都有谁吗?”
“现在大华国正在开展扫黑除恶的专项斗争。你确定邕州还有什么‘地下世界’吗?”徐漠漠淡淡地说着,“还有,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你要是再不把手收回去,我就掰断你的手指。”
飞机头与梁安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有一种被狗咬了一口的恶心感。
他们算是明白了,这徐漠漠不是愣头青,根本就是一个脑残!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