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有时候女人太美也是一种罪!
引人犯罪!
给自己遭罪!
现在的石玉便是这样一个状况。
黄鸿贪婪地看着石玉的背影,这个女人来这座茶楼一个多月,便引得大半个上京城的权贵公子哥们趋之若鹜。
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她开口说一句话,更别提什么一亲芳泽之类了。
“从今天开始,这个女人便会被自己给圈养起来。从今天起,我黄鸿的名声将响彻整个上京。”黄鸿如此想到。
他踏前一步,对石玉说道:“小姐,你应该清楚现在的情况。”
“别说我欺负你,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说出你的姓名和背景。”
“如果能让我忌惮,我便放过你,还会向你赔罪!”
说是赔罪其实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之中的玩味之意,这个女人在这里站了一个多月了,如果她真有什么背景,恐怕也早就被人给认出来了。而至今无人知道她的姓名,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小地方来的无名之辈。
三十多个青年哄堂大笑,他们知道,从明天开始,这里将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
哎!
好容易找到一个乐子,明天开始又要无聊了。
“那你便向她赔罪吧!”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一群鲜衣怒马的男子正迈步走上楼梯,当先一人手里还提着一个青年,那青年正是想要去通知兵士的黄鸿的马仔。
“李公子!他怎么来了?”有人认出了当中那个男子的身份。
“难道他也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
“你没听见吗?他要黄公子向那女人赔罪,这说明,李公子和那女人认识。”
“她居然是李公子的朋友,那咱们......”
大厅的青年们都向后缩了缩脖子,生怕做了那出头之鸟。
黄鸿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硬着头皮说道:“李公子,你说什么?”
李公子四下看了看,轻轻皱起了眉头。
做人马仔最重要的便是搞清楚主子的喜好,要在主子开口之前,就知道主子的意思。
一个男子朗声说道:“无关人等,都给我滚!”
众青年相视一看,眉眼间都流露出一丝不忿,但想到李公子的背景,都快速地散去那丝恨意,陪笑着,低眉顺眼地快速下了楼。
李公子摆了摆手,那五个男子大步上前,将摆放凌乱的桌椅踢到一个角落,只在大厅的中央留下一张桌
子,又叫来茶博士,将桌椅擦拭一遍,重新摆上茶点,沏好香茗。
“公子!”一个男子弓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公子点了点,踱步到桌前坐下,喝了一口茶,这才瞥向黄鸿,“你叫黄鸿?”
黄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是的。”
“南城兵马指挥使黄玉主是你父亲?”李公子问道。
“是的!”
“你刚才问我什么?”李公子问道。
“我......”黄鸿支支吾吾。
李公子也不着急,端着茶杯优雅地品着茶。
大厅里安静了下来,黄鸿却有一种度日如年的焦灼感。
好半晌,黄鸿深吸一口气,“我想问的是,李公子你是叫我向那个女子赔罪吗?”
李公子点点头,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对!”
黄鸿说道:“不知道那位女子与李公子是什么关系?”
“现在没有关系。”李公子很坦诚地说道。
黄鸿的脸上像是生吞了一只死老鼠一般的难看。
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叫个毛呀?
大家都是来泡妞的,凭什么你要踩我?
就因为你的身份高贵吗?
如不是你有个丞相父亲,你算个毛呀?
深吸一口气,黄鸿说道:“李公子既然与那女子并无关系,却让我向他道歉,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呀?”
李公子扫了黄鸿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要拒绝我?”
“如果李公子不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的话......是的,我拒绝。”黄鸿说道。
“呵呵!”李公子笑了,笑得阴森,恐怖,“既然如此......”
李公子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你们去帮帮他吧。”
一个男子一边将手指捏得“咯咯”响,一边狞笑着向黄鸿走去。
黄鸿一边倒退,一边惊呼:“你想干什么?”
“李玮琦,你敢对我动手?”
“你可别忘了,这是在上京,这里是禁武的。”
“你就不怕上京卫吗?”
那男子伸手向前一探,直取黄鸿的脖子,嘴里叫道:“傻叉,就连兵部老大见李公子都得毕恭毕敬的问声好。”
李玮琦的态度让黄鸿知道今日之事,已不能善了。
他侧头避过男子这一击,单脚一点,凌空跃起,右脚猛地向那男子的脑袋踢去。
那男子没有料到,黄鸿居然敢反击。
先是仓促地后退一步
,继而大喜。
“来得好!”
大叫一声,男子脚下一跺,一拳击打在黄鸿的腹部。
半空中的黄鸿感觉像是被千斤巨力砸中,嘴里一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同时,他的身子向后倒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跌落在石玉的脚边。
石玉依旧望着城门,好似平静的湖面没有半点涟漪,可心中却已经沸腾不休。
刚才这个南城兵马指挥使的儿子已经让自己感到绝望了,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个丞相之子,这家伙打着为我出头的旗号,最后还不是想要欺辱于我。今日......真的过不去了吗?
黄鸿艰难地坐了起来,望着李玮琦的目光有恨有惧,有不甘也有委屈。
“李公子,就此打住如何?”
就此打住!
意思就是这一拳我抗了。
前面受的委屈我认了。
但你别打我了,也别逼我了。
李玮琦端着茶杯,缓缓地喝着茶,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黄鸿的话一般。
那打伤黄鸿的男子嘿嘿一下,轻踩着脚步向黄鸿走了过来。
“李公子,你真的不放过我吗?”
“我父亲与你父亲也是同朝为官,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真的要撕破脸皮吗?”
“这个女子,我让给你,不跟你争了。还不行吗?”
李玮琦依旧一言不发。
主子没有新的命令下来,那男子自然不会停。
黄鸿怕了,刚才这一击已经让他受了内伤,如果再打,他怕自己真的落下永久的创伤。可是要让他堂堂的指挥使大人的儿子向一个民间女子认错,这比杀了他更难以接受。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好!好!”
“李玮琦,你仗势欺人,在上京城动武,我一定要参你一本。”
话音未落,黄鸿急速后退,身子向后一跃。
“嘭!”
窗子破碎,黄鸿从窗口跃了下去。
那男子快步跑到窗前,只见黄鸿一边大叫,一边向城门口跑去,而城门口的士兵们也注意到了他,几个士兵也迎了上去。
男子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弓着身子喊道:“公子!”
李玮琦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道:“罢了!”
“跑就跑吧!”
男子说道:“黄鸿的父亲是南城兵马指挥使,这城门口的士兵都是他父亲麾下的,会不会?”
李玮琦说道:“无妨,在上京城还没有人敢找我麻烦。”
“你将那位小姐请过来,陪我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