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漠经历过老川府的生死之战,心态早已转变。肖潇这点气势他哪里会放在眼里。但看着围上来的一群保安,徐漠漠也只能屈服,抱着金玉儿跟了上去。
肖潇坐在大班椅上,两眼从面前几人脸上扫过,“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黄光莎小心地坐在沙发上,手指着徐漠漠,眼里快要喷出火了。
“肖潇姐,他......他打我......打我屁股,你帮我打断他两只手。”
徐漠漠将金玉儿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将冰袋紧紧包裹着金玉儿的脚踝。嘴里轻轻安慰道:“玉儿,你忍一下。”
金玉儿脚上疼痛,脸色难看,眼里却透着柔情,“我忍得住。”
肖潇见这俩人就在自己眼皮下卿卿我我,突然觉得有些厌烦,“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啊?为什么要打黄小姐?”
徐漠漠不想在这里久耗,但这里毕竟是肖潇的主场,她作为主人了解事情经过也算是师出有名。
徐漠漠的视线全部放在金玉儿的脚踝上,他头也不抬,三言两语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接着说道:“你既然是臻美的总经理,那么我想问问你,我朋友在你商厦里,受了伤,你准备怎么办吧?”
肖潇一听说何宁香与黄光莎在自己商场里争吵,就猜到了这两人为什么起冲突。对于这两个含着金钥匙长大,刁蛮任性的女人她也很无奈。她的本意将这二人叫到自己办公室,好好调解一番。一来不想这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二来也不想吵吵闹闹影响到自己商场的声誉。
没想到,她刚一出面,黄光莎就指控徐漠漠打了她。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黄光莎咎由自取,但以她对黄光莎的了解,倘若自己今天不帮她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她回过头一定会找人狠狠地对付徐漠漠。
所以,肖潇把徐漠漠带上来,也算是有保护徐漠漠的意思。她寻思着只要徐漠漠低个头道个歉,她再从中斡旋,定能化解这段仇怨。
不成想,这徐漠漠居然表现得如此强硬,言词中还想要追责她这个商厦总经理。
肖潇面色一冷,哼,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啊。
“这位先生,不管怎么样,你作为一个男人,打女人,肯定是不对的。我希望你能给莎莎认个错。”
徐漠漠看着肖潇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冷冷一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肖总要为她们撑腰?”
肖潇心里那个气啊,本想做个和事佬,居然枉做好人。
罢了,老娘不管你了。
一念及此,肖
潇身上顿时展现出一股气势,这是久居上位,习惯发号施令者的一种气势。
“这事毕竟发生在我商场,我作为商场的负责人,就有权利了解。我希望先生给我一个交代。”
徐漠漠缓缓起身,从容地拿起肖潇办公桌上的一卷透明胶,小心地将冰袋固定在金玉儿脚踝上,嘴里轻声说道:“肖总想要什么交代呢?”
肖潇以为徐漠漠终于服了软,语气也柔了一些,“嗯,你先给莎莎认个错。然后......”
“还有?”徐漠漠蓦地打断了肖潇的话。他已经很不耐烦了,他感觉到金玉儿忍得很辛苦,“你作为商厦的总经理,我朋友在你这里受了伤,你不道歉,不赔偿就算了。怎么?帮亲不帮理,你还想着踩我两脚吗?”
毫不掩饰的怒意,摄人心魄的眼神。
肖潇心里一惊,这人的眼神好可怕。可强势惯了肖潇哪恳轻易服软。
“哼!”肖潇冷哼一声,讥讽道,“怎么,欺负女人上瘾了?你还想对我动手吗?”
徐漠漠瞅了一眼肖潇,冷声道:“不知所谓!”
“黄小姐,我刚才已经说了,我随时等着你的报复。”徐漠漠的视线从肖潇、黄光莎与何宁香的身上慢慢扫过,“何小姐,你也一样,我随时恭候。”
不等三女做出反应,徐漠漠抱起金玉儿就往门外走。
屋子里三个女人傻眼了,三人你看我,我看她。等徐漠漠“嘭”一声,关上了门,黄光莎最先反应过来,站起来对着肖潇急切说道:“肖潇姐,你快点叫人啊!别让他跑了!”
“坐下!”肖潇脸一摆,严厉地说道:“莎莎,这个事我不想插手,后面你想怎么做,你自己去办。今天我打算聊聊你们俩的事。”
肖潇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声音变得温柔,“莎莎,你和我从小就认识,阿香,我和你哥何宁文是高中同学。你俩同年,我比你们年长两岁,你们在国外也算是通过我认识的,我真的很高兴你们在异国他乡能成为闺蜜。可是你们现在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你们这个样子还算是淑女吗?还好意思叫名门闺秀吗?”
何宁香与黄光莎对视一眼,又迅速地各自转过头。
“肖潇姐,这不能怪我呀。你是知道的,我在出国前就和平哥在一起了,我读的所有学校都是他以前读过的学校,连我出国也是因为他在国外呀。”何宁香抢先说道。
黄光莎趴到沙发上,反着手用冰袋在屁股摩梭着。
“你胡说,平哥早就跟我说过
,他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待,从来就没有和你在一起过。是你看见我和他在一起之后,嫉妒我,才跑去勾引他。”
“你才胡说。我跟平哥出国前就在一起了,我们从来就没有分手过,明明是你不要脸......”何宁香也开始大喊。
“停停停。”肖潇敲了敲桌子。“那个,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何宁香与黄光莎对肖潇还算比较信服,异口同声地问道。
“有没有可能,从头到尾都是梁秋平在骗你们呢?”肖潇平静地说道。
“不可能。平哥不可能骗我的。”何宁香与黄光莎又是异口同声。
“额!”肖潇想了一想,接着说道:“那你们看能不能这样,你们把各自与梁秋平的事说出来。根据时间线来两相对照不就清楚了吗。”
黄光莎瞥了一眼何宁香,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四年前,我与平哥在同乡会上认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哼!”何宁香厌恶地哼了一声,挑衅道:“我与平哥是青梅竹马。”
“何宁香,你恶不恶心啊!你今年23岁,平哥今年29岁。哪里来的青梅竹马?”黄光莎鄙夷道。
“我16岁就与平哥在一起了。”何宁香说道。
“那叫暗恋!”
......
一堆没有营养的争吵,一段毫无意义的对话。
肖潇靠在椅子上,拍了拍头,想做一个“金牌调解”原来也不容易啊。自己这两个妹妹看来是没法再好好相处了。她无奈地说道:“行了,你俩别吵了,都回去吧。”
黄光莎与何宁香停下争吵,看了看就准备起身离开。
何宁香突然开口问道:“肖潇姐,我听说你最近和平哥走得很近?”
黄光莎也一脸紧张地望向肖潇。
肖潇有些头痛,准确地说应该是梁秋平在追求她,但她对梁秋平没有一丝好感。
“我就快和黄光勇订婚了。”也许是不满意这种联姻的安排,肖潇的语气充满着无奈和伤感,“所以,你们放心,我与梁秋平不会有任何关系。换个角度来说,梁秋平与你们现在不清不楚,还来......纠缠我,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绝非良配。”
肖潇有些意兴阑珊,她挥了挥手,“你们自己斟酌吧!”
何宁香与黄光莎都沉默了,其实她们有时候也觉得梁秋平花心了一些。可是陷入爱河的女人始终认为,不是自己的男人渣,而是狐狸精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