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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女尊——南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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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连衣抄袭风波算是告一段落,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是她自己其心不正咎由自取,胸无点墨偏要假装文豪,也怨不得被人戳穿了……

总之唐诗一点都不会因为背后搞了这些小动作而感到半分羞愧(羞愧?她还有这玩意儿么?⊙д⊙)

为了这件事,女皇连日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尤其在见到二皇女陆黎的时候,对这个自己往日颇为看重寄予厚望的皇女,心中复杂难言。。

她原以为陆黎实在是慧眼识珠,茫茫人海中都能够寻到如此良才美玉,并引为知己,对那个此前极为赞赏的才女杨连衣也是,能写出如此佳句,定是腹中自有乾坤,绝非等闲人物……谁料,现实好像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女皇深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当然,罪魁祸首是那个杨连衣!此时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陆黎,只余烦躁,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陆修冷眼看着陆黎面色阴沉地转身,孤寂的身影被午后斜阳拉得长长的,与之前的意气风发实在大相径庭,心里不由地舒了一口浊气,只觉得连干燥的空气都充满了甜甜的香气,实在是神清气爽!

他没回来都是不遗余力地在女皇面前给陆黎上眼药,只是收效甚微,这会儿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虽然还是想嘴贱的多踩两脚,终归是记着唐诗交代的话,只好在心里撇了撇嘴,脸上却收起了目空一切的傲气,柔声道:“母皇你别气了,陆黎许是被那杨连衣蛊惑了,毕竟当时谁都不知道她所作的诗其实是抄录旁人的,怎么都怪不到陆黎身上去。”

女皇正兀自出神,因他冷不丁地一番话,微微抬了抬头,语气颇为无奈地道:“什么陆黎?那是你皇姐!”

陆黎年纪不过比他大了半年,再说他也向来不服陆黎,一声“皇姐”怎么叫得出口?

陆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状似忽然想起一事的模样,掩口道:“对了,陆黎偷偷纳了杨连衣的兄长一事,虽然我向来都不喜欢她,可皇室尊贵不容动摇,杨连衣如此品性,怎么能要她们家出来的人?为了陆黎,母皇还请尽快定夺,赶紧让人悄悄地把那男子给料理了才是,母皇意下如何?”

他说得正是女皇心中所想的!

当时陆修自江南回京,入宫的第一件事情,是到女皇面前给陆黎上眼药,说她在江南和当地官员私交甚笃,说她中饱私囊贪墨了多少官银,也提到过她在当地纳了不少的良家男子,而这当中有杨连衣的嫡亲兄长。

陆修的本性女皇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此之前,他可没少在她面前说陆黎的不是,所以也听了也等于没听,不以为意,并没有听到心里去,未想今日却是反常……

女皇眸色沉沉地看向这个儿子,目光中,带了一丝不动声色的审视。

对这个儿子,女皇其实亏欠多过宠。当年她和元后是少年夫妻,也曾琴瑟调和、如胶似漆,可惜元后身子不好,数年后病逝,且留了陆修这个皇子。

陆修从小长得好,也招人喜欢,可那时,女皇忙于朝政,又辗转御驾亲征,不知不觉中冷落了陆修。待她何时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她从前深的皇儿早已性情大变,尤其他婚事出了变故,自此行事越发地荒唐胡来了。

她知道,陆修定是不满于她看重陆黎,这才对陆黎处处挑刺,可惜,要是这个皇儿也是女子,她定要履行当年对元后的诺言,立他为储君的,可惜……几个皇女里面,她看了数年,也只有陆黎有几分手腕和心机,日后皇位交给她她是放心的……

撇开这些不谈,女皇此刻看着陆修,这才惊觉竟又是过了许久日子,他看起来倒是沉稳了不少,能给陆黎补这个错漏,果然是成熟了。

“言之有理,事关你皇姐的声誉,此事不能草草了之,”女皇点头,看着陆修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情:“你如今能把阿黎当作亲人看待,这很好,日后也要如此……对了,阿黎在这件事上终究落了下乘,我已勒令她近日不得出府,她手上还有几样差事,你先替她看着。”

女皇舍得放权,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对这些皇女皇子来说可意义非凡了!

虽然以母皇的意思,不过暂时替陆黎监管,但陆修据探子的可靠消息,知道陆黎不仅有她那个东临贵君身后的势力,还沾手了六部,幸好军权那一块都在凤后娘家人的手里,不然被陆黎这个笑面虎染指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母皇的这个提议,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令陆修心花怒放的,为了能给陆黎还以颜色看看,他丝毫不介意在她头上多踩几脚,何况,还能伺机掌握权利……不过,他还是忍着心痛,开了口。

“为母皇分忧,儿臣义不容辞,不过大概母皇还不知道,自罢黜了大理寺卿一职,陆黎越俎代庖地执掌刑狱,儿臣终究精力有限,依儿臣来看,不如让大皇姐暂代此职练练手?大皇女可跟陆黎不同,她才没有什么权利欲,母皇要是肯从手里漏点差事给她办,不拘好坏,她定然铭感五内。”任何能够有机会说陆黎的坏坏,他都不会错过!

这点还是诗诗说得对,等陆黎暂缓过来,重新复出,定然会从他手里将一切权利夺回,毕竟他只是个皇子,哪怕女皇对他多有宠,他还是没有继承的权利。如此,他还不如逐渐把权利分散开来,给陆黎添添堵。

而陆黎私下的手段,女皇当真不知?

自然是不会的!

陆黎的那些小动作,在老谋深算的女皇眼里,不过只是小儿科罢了,对于陆黎的权利欲,她甚至是有些乐见其成的,毕竟她有打算将来传位给陆黎,早早锻炼其心志也没什么不好,反观性情温和毫无魄力的长女,才叫她恨铁不成钢!

可在这个时候,尤其她正对陆黎已经有一丝不满的苗头的时候,被陆修点破了,即便陆修并没有含沙射影,女皇也陡然觉得,陆黎的某些行为其实是过了界的。这个时候,她再把陆修从前说的有关陆黎的事,林林总总算起来,实在不算很小的过错了……

在她这个女皇仍然身强体壮,或许还能稳坐皇位几十年的状况下,她的女儿已经野心勃勃地妄图取而代之,这放在任何一个帝皇的眼里,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跟大皇女相比,她给予二皇女陆黎的权柄,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对此,女皇很爽快地点头同意了,最后又警告似的给他一记眼神:“虽然暂时将政务交托给你们,可要给朕好好地干。”

他当然会“好好地干”,既然是从陆黎手里抢来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陆黎卷土重来!

陆修心中志得意满,出宫的途中,顺道拐去瞧了瞧久不见的大皇女。

大皇女陆晟,素有贤和的名声,性情温和有礼,只是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气魄,当今女皇称得上是能文善武,自然更喜欢处处与她相像的二皇女陆黎了。

陆修来看陆晟的时候,正巧遇上告辞出来的沈乔,两个当下驻足微怔,随后相互一照面,这才各自辞别。

如此说来,他倒是想起来了,沈乔曾经还是陆晟的伴读!

正是日薄西山的时候,暮色愈渐愈浓,一派桑榆末景。

陆修踏着薄暮残阳回到别院,径自穿过九曲回廊,衣袂翩然,神情倨傲,直到入了一处风景独好的跨院,挥手遣散众仆,这才笑靥依旧,眸中带情地抬脚跨入门槛。

此时,唐诗刚刚褪却长袍,一头鸦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纤细的背影,背对着满室的灯光,显得极为修长,雪白的中衣,衬着殊丽的背影,飘然若仙。她站在铜镜前,正仔细地端详这一世的容貌。

说来也是好笑,大概因为任务的缘故,她每一世的容貌堪称绝色,但她却很少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或许比起她自己来,她身边的人反而要对她的这副皮囊要熟悉得多了。

忽然感觉背后一热,贴着她的后背,一双修长的手臂将她圈在怀里。

不消多说,一定是陆修了!

唐诗对着铜镜里多出来的一张昳丽的脸庞,微微扬起下颔,在他尖俏白皙的下巴上亲了亲:“这个时候回来,想必女皇并未留饭了?”

她的声音婉转温和,非常动人,尤其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脸贴着脸,连对方的气息都一并纳入自己的鼻尖,透过铜镜看到她妩媚妖娆的浅笑,听着她说话声,陆修有片刻的失神,胸口隐隐有些发烫,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不是跟诗诗一块儿,对着谁都没有食欲。”他轻轻地在她耳朵边吹了吹气,态度极为亲昵。

自从把她从江南带到京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她不得了,不过走了片刻,他会忍不住想她念她,恨不能时时绑在身边,刻刻都同她缠绵才好。

心念一动,他低头探到她的红唇,紧紧覆了上去,直至吸到她口中的蜜汁,这才略有些止渴,焦躁的心也渐渐地抚平了……

唐诗早习惯于被他又搂又抱,偶尔吃点豆腐,这种纯洁得跟现代学生谈恋似的,既对跟深一步有着无可比拟的渴望,又羞于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竟意外地觉得有趣……

她忽然被陆修偷袭,亲砸了砸,还没品出味来,见他有退却之意,心下一叹,明知他欲求不满,却总是点到为止,差了点火候,令她不上不下不下地,索性勾着他脖子,压着他脑袋加深了吻。

她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探入他唇齿间,陆修陡然睁大了眼睛,随即从眸中迸射出强烈的火热,再阖上眼的时候,已经紧紧地将她搂到怀里,缠上她的舌根……

这阵舌吻,两人都是心随意动,直到呼吸急促、微微气喘,陆修才睁开潋滟带水的双眸,沉浸在多情温柔之中,心软软地一塌糊涂,连脚下都虚虚地踩不到地。

“诗诗……”他艰涩的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暗哑,晦涩的双眸里,春水泛滥。

唐诗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含笑地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好了,不是还饿着嘛?快些与我换了衣裳一同用膳。”

陆修有些惊讶地微怔,他以为他已经暗示地足够明显了,却没想到她以此拒绝了他……她难道是嫌弃他?

然后下一瞬,陆修脸色一冷,甩开她的手,转身踱了几步。

他情绪起伏极大,为了什么原由,唐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了。如果在之前几世,半推半她也从了,偏偏这是女尊世界,眼前这个年纪二十五的还算是个老处男!

若非为了他着想,她也不会有这些顾虑了。唐诗不无苦恼地蹙起了眉。

陆修只当生气她会过来哄,谁料她压根没有理他,这愈发令他恼恨,手起一挥,角桌上彩瓷花瓶应声落地,粉碎得四散开来,可他犹不解恨,下一刻又将桌上的茶壶茶盏一应扫落在地!

屋子里这么大的响声,自然惊动了府中奴仆小厮,可他们刚站到房门外,还没来得急抬头去看发生了何事,被陆修冷得带着暴戾的一声“滚”给惊吓得不得动弹了。

他的这种情绪化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唐诗也不惯着他,直到他自己逐渐平复,脸色难看地又转身朝她走来。

陆修苍白的脸色,连唇色也跟着毫无血色,面无表情的模样,瞧着确实有几分可怖,不过唐诗并不怕他,她对他算得上是很了解的,甚至比起他自己……毕竟她对他前几世是如此地情投意合,尽管几经轮回,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连性格也有些微的差别,但她是知道,他内心有一股火,是永不熄灭的。

只要想到此前的种种,她不难理解眼前的人了。

唐诗拉起他的手,看到手腕一侧有道不起眼的伤口,泛着血丝,眉心一攒:“怎么如此不小心?”

她一脸的关心,连声音都满是关切,绝对做不得假,陆修顿时一扫阴鸷,心情大好。

他微微挑了挑眉,凤眸一瞥,勾起一边的唇角,明明心里有几分雀跃,却口不对心地讽道:“你也会心疼吗?”

陆修赌气的模样,实在有点小孩子脾气,唐诗扫了他一眼,让人取了物件来,一一给他上药包扎。最后在伤口上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这才有些不赞同地抬头看着他。

“你生我气也好,发脾气也好,哪怕你把屋子烧光拆光都好,只一样,不要伤到自己……”唐诗默默地看着他,双眸漆光点点。

陆修再也掩饰不住心喜,倾身上前拥着她,轻轻一扑,埋首在她胸前。

“你果然是心悦我的,虽然从来也不说……”陆修雀跃地蹭了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色微沉。

女皇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嫁给一个怜人,除非诗诗能有一个让人无法诟病的出身……可正是基于这一点,若非他母皇首肯,此事便千难万难。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应了唐诗的话去试探大皇女陆晟。以陆晟软弱的性情,如果日后由她登基,实在是比陆黎要好上千倍万倍,至少如果是他的要求,陆晟算所虑良多,也断然不会拒绝……

不得不说,他的这一点实在是和唐诗想到一块儿去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虽然大皇女陆晟不论本身的能力也好,圣宠也罢,是绝对不能同陆黎比肩的,按照剧情发展,以陆黎朝野的声望,和女皇对她寄予如此厚望,由她继位登基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可惜,他们既然注定要拼个你死我亡了,那拉拢大皇女并助她登基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若非这一世的陆修远没有当初他还是廖迁时候那般阴险沉稳和足智多谋,她倒是考虑过斩草除根,灭掉皇族所有皇女,再想办法推举陆修……

为了天下太平,看来果然还是不能让任性的陆修有翘起尾巴的一天。╮(╯Д╰)╭

……

翌日,沈乔和沈奚上门拜访。

在大皇女陆晟的府邸,陆修上门顺道和她培养培养“感情”,不巧遇上沈乔,便笑眯眯地邀请沈乔一叙。

沈乔是沈相嫡女,是当朝有名的才女,又是女皇亲封的探花,不论身家背景亦或是她本身的才干能力,都是各方势力竞相拉拢的对象。

原著中,对于沈乔着笔不多,大多写的是她弟弟沈奚。沈奚能得“妙才”二字,并且实至名归,他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但原文将他描述得如此出色,目的是为了侧重描述如他这般富有才情的少年,仍然难逃女主杨连衣的魅力。

杨连衣用她的“满腹经纶”和足以令她扬名立万的“唐诗宋词”,打动了京城朝野上下,上至女皇和后宫诸君,下至士林才子和所有书香门第,连才子沈奚也是,因着她在仲夏宴上的两首咏夏的诗而对她升起了好感,逐渐被她的魅力所惑……杨连衣凭借这些,轻易地迷倒了一众男子,五皇子、沈奚,还有其他人,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人生赢家。

终合所述,沈奚有如此才华,他的姐姐沈乔比起他,却是一点都不差,甚至放到政治台面上来看,她的目光也更长远。

沈乔当初是大皇女陆晟的伴读,和陆晟关系必然不差,是如今,俨然像是被女皇当作弃卒的大皇女,她也没有半点疏远的迹象,甚至还时常拜见。按照原文轨迹发展,在二陆黎登基之后,沈乔这个有“大皇女一系”的嫌疑的大才女,非但没有因为这个落了个跟大皇女一样的惨淡下场,反而还被重用,最后虽比不上杨连衣那般被奉为帝都第一朝臣,但也是重臣之一,并不为陆黎猜忌……

她的精明可见一斑了!

陆修在陆晟府中见到沈乔,名义上是邀请,实际上以陆修的小心眼,做人八面玲珑的沈乔当然不会拒绝,反而叫上了身奚一同上门。

沈乔信奉一点,即便做不成朋友,也绝不成为敌人。

在此时,虽然千伶百俐且别具慧眼的沈乔沈大小姐虽还没成为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可隐隐已经对敏感的政治和为人处世方面算是轻车熟路、得心应手了。

沈乔笑容浅浅,既不显得十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受到丝毫的怠慢。她看到眼前这个薄罗长袍,没有丝毫刻意打扮,却仍然难掩其卓然之姿的女子,应声坐了下来,坐在对方的对面。

如她所料没错,面前的这个姿容昳丽落落大方的女子,便是近日风头正盛的,传闻中的“三皇子的面首”?

沈乔虽然有一种想要“呵呵”的冲动,到底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要知道,以三皇子的阴险狠厉,骄奢小气,能和他这样的人和平共处都尚且不能,区区一个江南花魁,竟能将三皇子治得服服帖帖,光凭这本事已经叫人不能小觑了。

她向来都不相信巧合这一回事,相比较,她更相信对方定是绝顶聪敏之人。

沈乔被小厮带到这一间极为风雅的茶室后,只与唐诗见了礼,此刻两人相对而坐,再没有旁人了,于是踌躇一会儿,她索性大方地开了口:“这位想必是三皇子极为信重的幕僚诗诗姑娘了?幸会。”

对外,陆修说起唐诗都是如此介绍,不过别人也都不是傻子,真正的情况谁都知道,只是不能得罪三皇子,故而无人在明面上说破,招致难堪罢了。

沈乔谈笑风生,笑着道来,非但没有让人有一种唐突的感觉,更没有一丝丝的嘲讽。

“探花大人过誉了,诗诗不过只是白身,当不得大人如此礼遇。”唐诗一边道,一边亲手喂她斟茶。封建时候人分三六九等,即便她不会自觉低人一等,但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所以秉持着涵养,倒茶后,便客气道:“三皇子想必有些体己话要同令弟说说,还请大人稍后。”

沈乔仍然笑盈盈地,并没有放松一毫。她还没有探出三皇子和眼前这个女人目的,断然不会掉以轻心,不过……这个名字叫“诗诗”的女人,即便身着素色长衫,仍难掩其风华,一派风流模样,实在和她的花名不符。非要她说,反倒觉得对方更像是大家小姐。

如此一来,她更不敢小瞧了对方。

“不过,这回请探花大人上门,三皇子有些话不便说,那只能由诗诗代劳了,希望大人不会觉得诗诗越矩了才好。”

声音清澈如同甘泉,侃侃地道来,令一直没有放松下来的沈乔不由地一凛。

“未知大人可知,二皇女的狼子野心,在那日相府宴席,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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