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本身就是诅咒啊,如果是不太过分的事情的话,我说的就必定会实现。”少年从屋顶上的大洞探出了头,看着以倒栽葱的方式掉下去的云河说道,“当然,像你这种人直接诅咒死亡是不可能成功的,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看起来是没问题的呢。”
“你这家伙……”云河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我打不过你,所以,再见了。”少年愉快地打着招呼,然后消失了。等到云河窜出门,已经找不到他的任何痕迹了。
“也没那么厉害嘛。”原本以为菲力特那么推崇,而且是被落羽认为成宿敌的人物会怎么厉害,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自己是非战斗人员,若是他们几个的话,这种程度的对手大概很容易能够干掉吧。
正在这么想着的斯卡特,就突然被打飞了出去。
斯卡特动了动手指,想要握住他的笔,但是却被一只脚踩住动弹不得。然后他就看到了动手的人,连战斗的意识都丧失掉了。
“我为什么来找你,你应该很清楚的吧?”鳄鱼带着微笑说道。
但是,鳄鱼越是这样,斯卡特就越是害怕。鳄鱼是在魔族之中都享有凶名的人物,与其说他是“恶”,不如说他无所顾忌。如果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的话,他的表现很像是一个好人,很少主动去惹别人。
但此刻的问题是,他的确是做了些对不起他的事,虽然这件事非他本愿,但是他并不觉得鳄鱼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放过他。
“因为你的原因,我研究人类灵魂异化的过程被打断,所以说,我该怎么对你才比较好呢?”鳄鱼一边将斯卡特手臂上的骨头一点点地踩碎,一边问道。
“这是雷恸大人的命令。”斯卡特忍痛说道。
“所以你害怕雷恸找你麻烦,但是却不怕我。”鳄鱼认真地说道,“看来我离开你们太久了,已经觉得我可以随意欺负的地步了是吧?”
“抱歉,因为雷恸大人说您一直都不认真工作,所以才会让我安排您和人类守护者战斗的剧情。不过,那种对手也不可能给您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我才……”看着鳄鱼不为所动的表情,斯卡特自认今日难逃一死,干脆把心一横说道,“还请您回去一趟,和雷恸大人当面谈下吧。”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以为我要杀了你?”鳄鱼好笑地说道,“我本来就是要找他谈谈的,要不然找你干吗?虽然说你做错了事,但是惩罚一下也就够了,我现在还没有杀你的打算。”
“啊?”斯卡特有些惊讶地看着鳄鱼,原本自认必死无疑,但是现在对方却说并不想杀他。
“而且啊,你觉得我要杀你,实际上我可是救了你呢。”鳄鱼冷笑着说道,“你该不会觉得就这么就能从他的手上逃走?连气息都清除得这么不干不净,到时候暗云骑士团整个的集合地都被你暴露出来,雷恸那家伙不杀了你才怪。”
“不相信的话,就让你看看好了。”鳄鱼将斯卡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黑色的纹理一直蔓延在他的身后,让斯卡特有些心惊胆战。
鳄鱼说救了他一命,并非是在骗他,而是却有其事。那个人被落羽认为宿敌的人,绝非徒有虚名而已。被鳄鱼踩碎的手臂可以再被治好,但若是因此而耽误了大事的话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那么,带我过去吧,时间久了的话,让你这条手臂真的废掉就不好了。”鳄鱼微笑着说道。
而在另外一边,原本随着残留下来的气息苏定了对手的云河,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追踪的痕迹。对自己的追踪能力极为自信的云河,加上有着神之意志的辅助,居然还是未能发现他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云河皱了皱眉,问道。
“被人救走了,虽然只出现了一瞬间,但还是有别人的气息。”神之意志回答道,“很强的某个人。”
“你也想到了吧,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不想和我正式见面的家伙。”若是他明确的同伙,拥有这样的能力的话,大概会直接转身试图干掉他。但若是人类一方抓住了他,大概也不可能清除痕迹弄得这么彻底,因为这没有必要。
有能力,而且会做这种事情的,大概只有一个,那个至今不清楚敌友的鳄鱼。但是他这么做,等于是明确告诉自己这件事。
但是,对方本身就是魔族,也许这个魔族和鳄鱼关系好也说不定。而且,双方本来就没有什么约定,就立场而言他并没有资格要求鳄鱼什么。
只是,这个人如果加入战斗的话,会让这场本来就不利的战斗变得更加不利。直到现在,鳄鱼对于灵魂的理解深度都让云河感到吃惊,若是以这样的敌人做为对手的话,怎么也不是一件能让人开心的事。
“我要怎么办呢?毕竟是受了他的帮助啊。”云河无奈地说道。
“但是,如果他也插手这件事的话,就只能是敌人了吧?”神之意志说道。
“咦,你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正经的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云河惊讶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和你决斗。”神之意志大声地叫嚷道。
云河当然不会理他,和神之意志在一起,不学会无视他的话是活不下去的。艾克那边战斗也已经结束了,看起来失去了控制者之后,他们再也没有那种疯狂的**了。
但是,还是有哪里不太对,不论是那个人的能力,还是眼前的这一切。
“艾克大叔,我想,我之前可能都忽略了一件事。”云河的神情不太好,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他一直以来都大错特错了。
也许他们的变化是因为魔族的原因,但是若只是如此的话,传染不该有这么迅速的。除非,有什么特定的理由,让这些东西可以传播得这样快。相比于眼前的局面,或许搞清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