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妙…你坚持一下,你不是说还要做我的幕僚吗,怎么?还没完成我给你的任务你就打退堂鼓了吗?你可不能这样啊!”
童沫边鼓励沙妙,边脱下沙妙外面的外袍。
手臂已经被腐蚀完了,坑坑洼洼的黑洞还在往周围蔓延,看得童沫都觉得疼,这里的太阳也太毒了,这哪儿是太阳啊……
“埃米尔,我看见你身上有匕首,递给我,然后想办法去生火,我还需要布料,你快去!”
童沫试着摸了摸沙妙手上的黑洞,只见沙妙的身体抖了一下,缓缓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知道疼……
然后又脱下江松言的外袍,只见他白嫩嫩的手臂上也也好几块黑洞,跟他白嫩的皮肤对比起来更加恐怖,必须快点处理掉!
“童沫!你做什么!”
埃米尔向旁边的老婆婆借了她们那边的火种后,一回头就发现童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了江松言的衣服,赶紧脱下他自己的外袍盖在江松言的身上。
童沫觉得埃米尔莫名其妙,“你在干什么,我要给他治疗,你别来捣乱,东西给我!”
埃米尔死死拉住那件黑袍,不肯让童沫脱下来。
“你疯了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脱他的衣服,你让他怎么办!”
童沫简直服了,都这种时候了,还在乎这些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你想看着他越来越严重的话,你可以继续把他捂着!”
说完就蹲在旁边用火苗烧着埃米尔的那把镶了宝石的小刀。
“喂!这很贵的!”
“你给我闭嘴!去门口守着,不许让那个肥猪进来!”
童靖轩联系不上童靖寒,也不知道童靖寒在干什么,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而这个地方很奇怪,用光脑根本就发不了消息,如果不是因为童靖寒是最高指挥官拥有最高的权限,他可能也联系不上童靖寒。
“我跟你一起守着,别让那些杂种打扰到沫沫!”
“我知道了,童沫会医术?”
埃米尔一看童靖轩的样子,就是没有联系上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
童靖轩看了看埃米尔,然后吐出两个字,“不会!”
埃米尔张大嘴看着童靖轩,“那你还这么相信她?你就不怕她把沙妙给弄死了?”
他刚刚可是看出来了,童沫分明就是打算给沙妙治疗!
童靖轩用手拖了拖埃米尔的下巴,让它恢复原状,“因为她是我妹妹,我无条件相信她,而且这次不就是她让我们逃了出来吗?”
虽然又进了这个鬼地方,不过好在没有那么急迫的生命威胁,现在还能让他们等,等着他们的大哥来救他们。
埃米尔欲言又止,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就这么把沙妙交到童沫这个啥也不会的纨绔大小姐手里真的没毛病吗?
“你就不怕沙妙死了?”
童靖轩看了看要死不活的沙妙,又看了看被腐蚀得几乎看不见肉的手臂,然后把头转了回来。
“你觉得就算童沫不去救她,她还能活下来吗?”
埃米尔抿了抿嘴,沙妙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了,腐蚀程度根本支撑不了她活多久,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童沫没有理会那两人,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暴露什么,专心致志的把刀片烧得通红。
然后脱下了沙妙的衣服,沙妙身上除了被腐蚀得黑洞,还有好几处撞伤。
童沫用手摸了摸沙妙的肚子,发现内脏并没有破碎,然后就是腿,发现腿部有几处骨折,但是没有什么大碍,相比手臂腐蚀地方,那些伤还可以等待。
然后童沫专心的对着沙妙手臂上被腐蚀出来的黑洞,里面不止黑,还有墨绿色的液体浮在上面。
“沙妙,忍着点……”
童沫咬咬牙,就用通红的刀片割下沙妙手臂上的黑洞,沙妙手上一下子就喷出了好多黑色的血,流了一会儿才露出本来的红色。
童沫用布料把那块处理干净的伤口包了起来,然后处理着下一处伤口。
童沫的操作直接把隔壁的老婆婆都看呆了,枯瘦的手死死抓住那牢房的门窗上,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等沙妙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后,童沫整个人都虚脱了。
这件事情需要强大的注意力以及强大的意志力,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一不小心就可能割到了沙妙的神经跟大动脉,那么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可是沙妙的血染红了布料,血液明显就止不住,而这里没有止血的东西。
“把草席烧了,然后把灰敷在她的伤口的布料上,可以止血……”
对啊!偏方记载,草灰具有消炎止血的功效,她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说的太及时了!
“谢谢!”
“不用谢,你快救她吧……”
童沫这才看向说话的老婆婆,只见她吃力的扒在门窗上,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让童靖轩帮她把草席给烧了。
而埃米尔跟童靖轩看着童沫熟练的手法,就开始相信童沫可以救沙妙,但是他们没有问童沫怎么会这种方法,只是快速的做好童沫交代的事情。
沙妙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童沫整个脑门上都是冷汗,背也被汗水侵湿了。
沙妙也冒着冷汗,但是脸色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灰白,终于红润了些,呼吸也慢慢通畅了起来。
因为腐蚀物体的脱落,沙妙终于不用再承受灼烧的痛苦,所以整个人都仿佛活了过来!
随后童沫三下两下就把沙妙脱臼的手臂给接了回去,但是腿已经骨折了,所以就没有挪动。
紧接着就又开始了下一轮,还好江松言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不然他得疼死,所以童沫很轻松的就完成了江松言的手术!
最后处理了自己的伤口,童沫咬着牙,然后手起刀落,几块黑色的皮肤就被剥落了下来,跟地上的黑块混为一体。
埃米尔看着都觉得疼,可是童沫咬着牙,不吼也不叫,那样子,仿佛童沫割下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肉一般……
童靖轩泯着嘴,满眼都是心疼,他的沫沫啊,他从小就保护着的沫沫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
“小姑娘…我能问问…你是从哪儿学会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