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看了看房遗爱,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往下道:“北辰。”
“这倒是巧得很,我们在这头刚摆出要查查他的架式,他就巴巴地送上门来?这是何意?”
秦无逸很是不屑道:“依我看,他这番举动,无外乎以下两种可能。”
房遗爱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他还是隐忍着不发:“哪两种可能?”
“一来,这北辰便是那北凉细作,如今找上门来,只为了与你我不利。”
“二么,是他根本就不知自身早已落入他人陷阱,此番前来是为连累你我。”
说到这里,秦无逸叹口气道:“无论何种缘由,对于你我而言,皆非好事。”
“那是你以为。”房遗爱冷笑一声:“北辰跟随我多年,他是何种人物,难道我还不知?”
听着房遗爱的话,秦无逸便不再言语。
房遗爱对着来福摆摆手道:“让他过来。”
来福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房遗爱与秦无逸便看到一个作寻常百姓打扮的男子往客栈方向而来。
此人,便是易容后的北辰。
他走得很慢,目不斜视,但房遗爱却是知晓,这北辰早就看到了倚在二楼窗子处的他与秦无逸。
只是房遗爱也想不明白,为何此次北辰会不请自来。
北鹰虽说听命于他,但是在他未下令之前,定然不会擅自行动,更不会自己发信号要求来见他。
除非,是有紧急要务。
但眼下,他们才刚入樊城不久,又有何要务?
北辰依旧是迈着那不紧不慢的步伐,但这客栈前头,不过方寸之地,走几步也就走到近前了。
还未入客栈,北辰突地抬头向上一望,那目光正好与房遗爱对上。
很快,他便将目光收回,便很快入了客栈来到房遗爱房前。
“主子!”
北辰入得房来,便急声道:“主子,这樊城水深,还是早日离去为好。”
房遗爱看着他道:“为何?”
北辰却是摇摇头道:“至于为何,恕属下愚钝,尚未参透其中关节。”
“北辰,你家主子这些年待你如何?”秦无逸突然插进话来。
北辰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当下回道:“主子待我,自是极好,若没有主子,便也不会有北辰今日。”
“原来你还记得!”秦无逸当下冷笑:“那么身牒一事,你又有何话说?”
秦无逸一向以为攻心为上,且要求得出奇不意。
这一习惯,当初还是跟房遗爱所学,他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拿这一招,用到房遗爱的得力干将身上。
北辰显然是没有料到秦无逸一出口便是质疑,当下也是愣了愣神:“身牒?此物已用多时,并未出半点差错。”
看到秦无逸脸上带怒,北辰这才醒过神来:“难不成在这樊城,有人怀疑?”
北辰还想说些什么,眼角寒芒一闪,当下他便抽出随身所带佩剑,竟是一剑冲着房遗爱胸前而来。
力道狠绝,速度奇快。
秦无逸眉间一跳,当下举剑刺向北辰。
本以为他会因顾及自身而闪躲,却没有想到,他竟是连头也不回,手中之剑,依然如箭一般刺向房遗爱。
带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