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南撤之敌越来越偏离了营地的方向,这其中包含了两个重要原因。
第一,中军的战马受到侧翼的射击之后自然而然会选择向相反的方向撤退;第二,如此黑灯瞎火之际,就算有人能够意识到向南是偏离营地的方向恐怕也不敢轻易地更改路线原路返回,毕竟周围的敌情不明,原路返回恐担心遭敌军埋伏。
房鲁带着步兵全体向南追击,韩嘉领着三路军全部尾随敌军其后向南疯狂追击。
另一方面,二路军指挥使袁承善按照房鲁的建议率领二路军骑兵趁着夜色猛扑吐蕃一营营地。此时的吐蕃营地一片安静,谁都想象不到自己方面的军队前往偷袭的空当,而自己方面的营地会被敌军偷袭。
正当留守营地的大部分士兵都准备休息的时候,袁承善带着骑兵已经悄悄地来到了营地的外围。很快,营地外围负责警戒的吐蕃士兵就发现了敌情,大声疾呼之际,骑兵转瞬即到,一把把横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向吐蕃人的身上砍去。
求救的信号还是惊动了营地的吐蕃士兵,这些士兵匆忙之间拿出武器准备应敌,可是这个时间已经足够骑兵来到了近前。只见这些吐蕃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披甲就拿着白杆枪、弯刀、弓箭等兵器准备应敌。
自古以来,骑兵对阵步兵那都将是绝对的优势,更何况是有备而来的骑兵对阵仓促应战的步兵。袁承善带着二路军骑兵在吐蕃营地如入无人之境,逢人便砍见人便杀,这种压抑在心中数十年的怒火终于可以在这一瞬间酣畅林德发泄出来。
这帮本就由穷苦百姓组成的义军曾经两代甚至三代人都遭受过吐蕃人的蹂.躏、虐.待,今天在他们看来,面前的吐蕃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群披着衣服的畜生。
一番杀虐过后,吐蕃营地内已经没有几个能站着的。留守营地近五千的吐蕃士兵死伤过半,没有死的基本上也都从营地外围逃跑。眼看着近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袁承善担心吐蕃人回援营地,随即领着骑兵撤出了血流成河的营地向下马坡而去。
另一边,吐蕃人在逃出了十几里之后,后面的追击声响越来越小,吐蕃人终于可以趁此机会放慢了速度。惊惶未定的一营指挥使擦了擦额头上地汗水,低声说道:“没想到敌军如此诡计多端,幸亏我们有骑兵相助,否则定会全军覆没!”
“指挥使大人,我们现在已经偏离了营地的路线,向正南方向撤退了十五里左右。”
“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刚才事态紧急,属下并没有来得及向您汇报。”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正当一营指挥使大发雷霆的时候,一名从营地方向逃出来的密探快马来到一营指挥使近前,气喘吁吁的说道:“指挥使大人,不好了,我们的营地被敌军偷袭,伤亡惨重。”
“什么?你确定么?”
“千真万确,我们的密探亲眼看到敌军的数千骑兵冲进了营地,整个营地现在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