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本官有办法化解。”
听了这话,李靖低声问道,
“哦?太守大人有何妙计?”
“到目前为止,东米赤加虽然视本官为眼中钉肉中刺,然而东米赤加依然顾忌我房家的铸铁坊。换句话说,只要我房家铸铁坊在,锡山铁矿就不会有危险。本官反倒是担心善县袁承善的民团,不知房鲁现在将这支队伍训练的如何了?”
“数日前传来密信,善县民团已经扩展至四千多人,装备了我们暗中提供的武器之后,整支队伍战斗力明显的提高,一般的蟊贼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能马虎。对了,尉迟师傅,我们的治安军现在如何?”
尉迟恭身为沙州司马,直接掌管治安军。听到房遗爱提问,尉迟恭面露难色,低声回道,
“治安军成员全部都是汉人,东米赤加自然不会任由我们发展壮大。虽然我们对骑兵扩编,可是数量却被控制在五百。”
“罢了,治安军作为我们手中的一张牌,而且摆在明面上,想要不被吐蕃人限制,谈何容易?”
说这话的时候,房遗爱不无感慨。这些年,沙州太守府明里暗里壮大实力,唯独治安军的实力基本上保持不变,房遗爱虽然给东米赤加施加了不少的压力,可是东米赤加依然没有让出这一步。
对于东米赤加这种态度吗,房遗爱与众人也都理解,毕竟治安军已经彻底汉化,东米赤加可不想看到一支不听命于自己的队伍坐大。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房鲁大踏步走了进来。众人望着房鲁满脸的忧虑,后背顿时直冒冷气,
“房鲁,你不在善县训练民团,怎么回来了?”
“侄儿拜见叔父大人!”
“免礼!”
“叔父大人,据密探汇报,近几日嘉峪关方向有动静。侄=侄儿仔细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黑马城那帮土匪秘密投靠了嘉峪关吐蕃城防营。看样子,他们似乎想要打善县的主意,侄儿唯恐出乱子,这才前来沙州请教叔父!”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俗话说,怕很么来什么,刚才房遗爱与李靖、尉迟恭还在担心善县会被土匪盯上,现在房鲁就发现了土匪的异常。见三人都没搭话,房鲁继续问道,
“这帮土匪现在有了吐蕃人撑腰,更加的肆无忌惮,如果这帮土匪真的攻打善县,那我们民团是否正面抵挡?”
“房鲁,你记住,善县民团成立的宗旨就是要保境安民,如今善县的百姓可能会遭到土匪的袭扰,无论如何都要打跑土匪,保一方平安!”
“叔父教诲,侄儿谨记在心!”
在房遗爱看来,虽然黑马城的土匪投靠了吐蕃人,但是归根结底无法摆在台面上。换句话说,这支所谓的嘉峪关城防先锋营依然处于秘密状态,并没有得到吐蕃官方的承认。
一旦这支恶匪胆敢进犯沙州善县,那么身为善县的民团自然可以不顾一切的抵挡土匪、保护善县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