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靳如月离开了急诊医生办公室。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想要摸出电话来给苏琛打过去,问问他在哪里,可摸了摸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估计是在病房里面。
结婚的事情,她怎么完全没听到风声?
靳如月加快了脚步往电梯走去,出了电梯以后,在走廊上很远的地方隐约的看见自己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衣男人,脸上还带着非常夸张的大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有些骇人,周围的其他病人和家属都尽可能的绕道行走。
而此时此刻,那两个黑衣男人正伸着脖子正在往她的病房里张望。
见此,靳如月还以为是萧战来了,但又疑惑他今天怎么带了保镖,而且还带了这么长相这么凶悍的保镖。在她的印象里,不管是萧战手下的兵还是保镖,气质都是比较沉稳和大气的。不像今天这两个,五大三粗像暴发户的保镖。
没有细想,靳如月加快了脚步,轻快的小跑着往病房走去。只当是萧战今天人手不够,随意的带了两个。
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男人听见她的脚步声,循着声音望向了她,然后取下黑色的墨镜又彼此对视了一眼,像是在统一和确定目标。
正当他们举棋不定不知道找对人没有是时候,靳如月跑过去张开两只手,直接就从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穿过,然后推门进屋。
进屋以后,她一边开心的笑,一边朝屋里喊着:"萧大人,你终于又来看我啦?!你都一个星期没..."
靳如月的声音渐渐的变小,也渐渐的放缓了脚步直到站定。她环视了一圈病房,看见屋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疑惑的又皱起眉头,她以为萧战在厕所里,于是又慢慢的往厕所走去,一边试着喊:"萧大人,你在厕所?"
"你是靳如月吗?"
一个很粗矿的声音忽然就在靳如月的身后响起,并且离得很近,就像是在她的耳边一样,如此的出其不意。
靳如月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见原本在门口的两个保安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取下了墨镜,没有墨镜的遮挡以后,凶狠的长相完全暴露,看起来更加的骇人了。
靳如月眨巴了一下眼睛,防备的看着身后的两个人,然后不断的往后退,直到退到后面的墙上不能再退。
这两个男人的目光凶狠且不怀好意,这样的气场让靳如月感到了一阵一阵的不安,心砰砰的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面对他们的问题,她也是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是害怕的看着。
昨天晚上,靳如月觉得医院的病服很丑穿起来很难受,于是强硬的要求苏琛给他拿了正常的衣服来,就平时穿的那些。
所以这会儿她穿着休闲裤和白色的上衣,一时间让两个黑衣男人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不是这间房子的病人,还是说只是来探病的。
"你是靳如月吗?"
其中一个男人再次开口问到,语气比刚刚还要凶,还要不耐烦。
靳如月吓得腿软,差点就往地上坐了。
她慌张的点了点头,"我是我是,我就是靳如月,你们又是谁呀?"
"带走。"
黑衣男人一句话,靳如月还没反应过来发问,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瘫倒在地上,黑长直的头发披散着,挡住了大半张脸。
那两个黑衣男人看了一眼,然后就默契的带上墨镜,一人架着一边将她扶起来起来,带着往门口走去。
左右看了看门口之后,发现没人就快速的带着她从安全通道一路往下走。到了医院的门口,上了一辆接应他们的黑色越野车,然后把靳如月丢到了车后座,紧接着就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
疼痛的感觉一直在袭击着靳如月,导致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因为太过于疲惫和疼痛,靳如月醒了也没睁开眼睛,只是闻到呼吸里有一股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味道,像是医院,还有苏琛身上的味道。
但这熟悉的味道并没有让她感到安心,因为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让她丝毫动弹不得!但这种感觉,又似乎不是很强烈...
她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意识到自己是被打了麻药,但现在麻药正在渐渐的消失,没了那么强的作用。
刹那间,靳如月回想起了在医院被人弄晕的事情,她的呼吸和心跳瞬间就急促了起来。
下一秒,她猛的睁开了眼睛。
"唔!"
一阵很强烈的光芒直直的照射她的眼睛,让她极其不适应的又紧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又再次努力的睁开眼睛。
这一次,她眯着眼睛终于艰难的看到了那强烈的光线是哪里来的,是手术台上的灯。
手术台?!
靳如月吓得差点晕厥过去,她开始大喘气,偏开脑袋慌张的四处看着。
这一看,她确定了自己是在手术室里,而在哪个医院她还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她现在确定那两个保镖不是萧战的,萧战不会这么对她,他一直把她亲妹妹那般。
她再往下看去,发现自己的双腿被羞耻的分开,大喇喇的架在两旁,而她的裤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轰隆的一声,靳如月的脑子里炸开了一道雷!
孩子...
孩子呢?
下一秒,她撕破嗓子的吼了起来,大嚷着:"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啊啊!!"
靳如月发疯似的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她哭着嚷着,只要一想到孩子可能没了,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哗哗流,打湿了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
她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是双手被白色的绳子紧紧的绑在了手术台上,根本就不能动弹。
就在她嗓子都要哭喊哑了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有人揉着揉眼睛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个冷漠的女医生走进来,看到她醒了,面无表情的又走过去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
紧接着,就不屑的说:"打个孩子而已,喊什么救命。"
"什么?!"
靳如月躺在手术台上,目光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女医生,呼吸都屏住了。
女医生又斜着眼睛扫了她一眼,然后就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了手术室。
靳如月紧咬着唇,嘴唇都被她用力的咬破了,口腔里传来一股明显的血腥味道。
她目光呆滞的又看向了手术灯,下一瞬手术灯也灭了,就像是她心里的那一丁点希望一样,也灭了。
孩子没了...
孩子居然没了...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哭了起来,嘴里嘟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
撕心裂肺的哭了好一阵,她的悲伤还是没能减退。
不一会儿,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乏力的一只手撑着手术台支起自己的身子,一边用另外一只手去解开自己腿上的绳子。
因为绳子绑得太紧,她解了好久都没有办法解开,眼泪就更是委屈的哗哗的流。
换了只手也打不开时,她发疯似的坐骑身子,拼命的捶打自己的双腿!
可在看到腿间的那鲜血时,捂着脸就痛苦的哭了起来。
她哭着,可是却没有声音,脖子上的青筋狰狞的凸显着,知道很久以后才终于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哭声,凄厉无比。
她一边哭,一边又去解开腿上的绳子。最后,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控制住手不发抖,才终于解开了绳子。
她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准备穿上却又血顺着腿留下来。胡乱的抓起一旁的纸,她给自己擦了擦,然后穿上。
可是当她颤微微的扶着墙面走出手术室时,她的牛仔裤又再一次被鲜血打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