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说:“如果在他们二者之间选的话,我肯定选择稷晟。
稷晟是一个很好的人,带我骑马,带我射箭,带我去看花,我喜欢他。”
稷晟听到这话,心里终于舒坦了,对沈万卿说:“大公子,郡主既然选择了我,还请大公子以后离郡主远一些。
郡主年少单纯像孩子一般,受不得旁人蛊惑。”
沈万卿不紧不慢地说:“你也说郡主年少单纯,既然单纯,那有些事定然是想的不周到,必须得跟她说清楚才是。
郡主虽然在你我之间选择了你,可她却与我有了肌肤之亲。
事关郡主清白,所以,她不能跟你在一起。”
稷晟气的牙痒痒,说:“你……”
说了一个你,又说不出来其他的话了。
因为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他心里也堵了个疙瘩。
沧月连忙问:“我们那叫什么肌肤之亲?”
“在福来客栈门口,你一头扑在我的怀里,难道不算吗?”万卿问道。
“那是我脚下打滑了。”沧月连忙说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最终还是扑倒在我怀里,这是有目共睹的。”沈万卿说道。
“另外,你将我的胸口弄成这般模样,难道也不算吗?”
他说着就把衣服给解开,露出了胸口那些痕迹。
沧月看到他胸口那些痕迹,有些心虚,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万卿,成何体统?”沈修远脸一沉。
沈万卿不紧不慢的把衣服又给拢了拢。
沐冬至的嘴角微微一抽,旁人不知道,但她却知道沧月郡主跟他之间并没有那种关系。
郡主也说,她只是在他胸口上画了乌龟,并没有把他给弄伤。
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这些痕迹是他自己弄上去的。
真是个腹黑的,跟他爹有得一拼。
她不好拆儿子的台,何况她这猜想就算是真的,也没有证据。
再说了,他们肢体上也有亲密的接触,这个也是真的。
索性就没说出来。
沧月郡主见无可推诿,立刻说:“我们北仓的女子跟你们流沙国的女子不一样,不会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就闹着要死要活的。
别说我跟你还没睡过觉,就算是睡过觉了又能怎样?
我们北仓国,哥哥要是不幸身亡,弟弟要娶嫂子的,这能算什么事?
你们这里一女不能伺候二男,在我们北仓说不通。”
这番话让稷晟傻眼了,这是什么规矩?
沧月还没说完,又继续说:“所以我不用你负责。”
沈万卿说:“可是我需要你负责,我的清白都是你的了,你必须得负责。”
“你一个男人说什么清白?”
“男人也要自爱,当然有清白。何况我这二十六年来,从未跟其他的女子有过亲密的接触,向来都洁身自好。
旁的女子我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一直坚守着老祖宗的教训,非礼勿视。
我里里外外都是干净的。”万卿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可把稷晟给气坏了,说:“大公子,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男女关系混乱吗?”
“我说的是我自己,提到你了吗?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莫非还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事不成?”沈万卿说道。
稷晟气的脸都要变形了。
沐冬至和沈修远也都瞠目结舌,这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现在突然开口了,竟然还是个毒舌,气死人不偿命的。
两人心里都暗暗地同情稷晟,遇上万卿,怕是真的要吃亏了。
稷晟果然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面红耳赤的。
不是羞臊的,是被气的。
可是,他又没办法反驳。
沧月听到他说里里外外都是干净的,心里也猛然动了动。
虽然他们北仓的民风开放一些,可是谁还不想要一个清清白白的小郎君呢?
如果没有稷晟在先,她现在就可以应允了他。
毕竟,沈万卿这副皮囊是真好看,她第一眼就看上了。
可是,现在有稷晟在,她说什么也不能再答应了,要不然人家不说她是个红颜祸水吗?
想到这里,她干脆脖子一硬,问:“都别说了,大公子,你让我负责。
我负什么责?我一个女子都不需要你负责,你一个男人要我负什么责?”
沈万卿说:“郡主不愿意负责,在下也无话可说,可你也不能占了我的清白又跟别人成亲。”
沧月连忙说:“得得得,我本来就没想着在你们这里选夫婿。
我若是知晓我王兄让我给皇上带的信上说的是联姻的事,我压根就不会到流沙国来。
你们也就别再闹腾了,明天,我就回北仓去。”
“郡主,你方才明明说选择我的。”稷晟着急了。
沧月说:“那是娘娘让我在你们二人之间选,相对之下我还是愿意选你的,可是要是跟我北仓的男儿比起来,我自然是要选择我北仓的男子的。
明日我就带着阿奴回北仓去了,就不来跟皇上和娘娘辞行了。”
她说完起身对着沈修远和沐冬至行了礼就走了。
稷晟傻了眼了。
沈修远闻言也愣了一下,心里想着稷晟是流沙国的银枪小霸王,想要嫁给他的姑娘可不少。
他儿子虽然懒的出名了,但是那张脸也是生的俊俏,爱上这张脸的姑娘也不少。
他曾经听到有姑娘在土地庙前许愿,说是要是能嫁给大公子,就是天天看着他睡觉,也是心甘情愿的,她们可以劳作养活他。
当时他的嘴角都快抽歪了。
还听说有的姑娘给沈万卿供了长生牌。
上一个被供长生牌的还是沐冬至,他也跟着沾光被人供了长生牌。
他们那时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才会被人供奉。
万卿就凭借一张脸,就被人给供奉了。
可想而知,他这张脸生的有多好看。
可是,沧月郡主却说谁都不嫁,难不成他们北仓人不以美为美吗?
他回过神来,问沈万卿和稷晟说:“沧月郡主不愿意选你,也不愿意选他,你们二人可还有什么要争的?”
稷晟心里有些紧张,心里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坏了皇上的大事?
北仓来跟流沙国交好,两国联姻可以和平相处。
现在,他们把人家小郡主给得罪了,北仓会不会说什么?
万一引发战争,那他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说:“皇上,臣心悦沧月郡主,想与她修成百年之好,并未想过要坏了两国的联姻,还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