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浪在李小猛的指使之下,找到了律师然后直接跟钱克发提出要终止合作关系,并且要求钱克发把李小猛技术入股的后续资金付清。
“什么,还跟我要钱?”钱克发猛得一拍桌子,对着眼前瘦瘦弱弱的于庆浪大吼道。
于庆浪点头,道:“是的,还有我这个月的工资。我也不干了!是我自己去财务部呢还是你给他们打个招呼!?”
钱胖子都要气炸了,可是于庆浪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这让钱克发更为恼火。自己这个厂可是全指望着李小猛的药呢,自己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赚钱,之前厂里的一些设备和技术他早就不使用了。现在李小猛釜底抽薪,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你说话不算,让李小猛过来找我谈!”钱克发强忍着怒火,对于庆浪说道。
于庆浪把一叠文件放在了钱克发面前:“小猛哥没空理你,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小猛哥亲自来的话问题就更严重了!”
“你是在威胁我么?”钱克发双目血红,拳头一紧捏得咯嘣咯嘣响了。
“算是吧!”于庆浪淡淡一笑。
钱克发憋着怒气又不敢发作,李小猛现在都是道上闻名的大哥了,自己跟别人吃饭喝酒的时候没少拿李小猛的招牌吹牛逼。前两天李小猛解毒威风了一把,他还砸钱上报纸上给自己的岭南第四制药厂宣传宣传呢。现在李小猛一句话就要收回他的配方,这让钱克发无法接受。
其实钱克发养着的那些医学博士和教授已经帮他把李小猛的药的配方给解剖了,不用李小猛他也能生产出来,可是经不起检验。因为以检查的话,很多方面还是会侵权。本来自己和李小猛签约的时候是想买断的,可是精明的李小猛根本不答应,自己当初也没有想到那么多,还傻乎乎的让李小猛技术入股给了他股份,合约上的配方使用也不是永久的。
“我和李小猛之间可是有合同的,白纸黑字。现在他不把专利给我使用是毁约行为,以我现在制药厂的规模的名声,反过来告李小猛的话,他要赔的违约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找李小猛再问问想清楚了没有。那笔钱他恐怕未必赔得起,别以为我钱某人好欺负。狗急了还跳墙呢!”
“那就跳啊!”于庆浪白了钱克发一眼,冷冷道,“话我已经带到,要起诉的话尽管告。忘了再跟你说一句,我们也会告你的,至于告你什么,你自己猜吧!”
说完于庆浪不给钱克发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扭头走人。
“干你大爷!”
怒不可遏的钱克发一把把办公桌上的电脑给推飞了出去,还不解气的他干脆把桌子也掀了,然后一阵猛踩。
门外的秘书闻声进来,丰满狐媚的美人连忙走到钱克发面前:“钱总,你这是怎么了?”
“滚!”
“钱总!”兼职钱克发情人的大咪咪女秘书娇滴滴的撒娇道,“不要动气嘛,身体要紧。”
“滚,老子让你滚听见没有!”钱克发猛的推开自己都玩腻了的骚包,几乎咆哮着。
女秘书吓了一跳,第一次见花言巧语的钱克发如此生气,不敢说话悻悻的走了出去。
钱克发脸颊通红,面目异常的狰狞。
李小猛啊,李小猛,你这是要我的命!我不会这么便宜你的,哼!
心中恶骂了李小猛一阵,钱克发拿起手机拨曹磊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暂停服务。”
和自己沆瀣一气的曹磊失踪了,一连打几个电话都没有找到,问他小弟,那些人都说不知道。东城区已经乱套了,因为大家都说曹磊跑路了,他的手下一下子都散了,现在东城区的一帮二线人开始私斗都要争着上位,乱成一团。
找不到曹磊,钱克发还不死心,又拨了一个号码。
“帮我找个敢下狠手的,我要办件事情,手脚干净的那种。”
“哪来那么多问题,让你找就找!”
“钱,老子亏待过你吗。你找到合适的人,老子直接给了两公斤*给你!”
“还有,要那种孤僻的不要是道上的,跟各个方面都不要沾上的最好!”
钱克发唠叨了一大堆,这才缓了一口气,看着狼藉的办公室,紧闭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李小猛,是你逼我的!”
......
岭南开发区新开的一家ktv里面,包厢内一个身高马大充满了野性的汉子低着头猛灌着烈酒。
这人就是当初要进李小猛酒吧里面出售毒品被打,而后拿了李小猛一大笔钱的宋洪源。
一个人开了一个包厢,宋洪源在岭南的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但是他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人。什么事情都自己上,身边没有什么帮手也没有手下。而外面的人一般都不敢得罪他,体育特长生出身的宋洪源特别能打,关键是性格很恐怖,要么不动手,动手的话很可能活活把人给打死。
咚咚咚,一阵不是很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宋哥,有人找你!”一个服务生推门进来,很恭敬的说道。
全身酒气的宋洪源抬起头,打了一个嗝:“谁?”
服务生摇了摇头:“不认识,他也没说,我们把他拦在门口了!”
宋洪源想也没想,不管是什么人,他都见,招了招手说道:“让他过来!”
“好的,宋哥!”
宋洪源直接提起酒瓶,塞在嘴里猛灌。
啪~
猛的一甩,酒瓶子摔在墙上变得稀巴烂,宋洪源抱着头苦笑起来。
他已经有一阵子不在岭南了,回来的时间也不长。而这段时间里面,痛苦一直都在伴随着他,每天无论多少酒精都不能麻醉他,备受煎熬。
因为,李小猛给他的钱本可以救他心爱的女人一命的。可是他的女朋友换了肾之后还是发生了排斥反应,然后死了。
这辈子就喜欢过一个人女人的直肠子宋洪源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觉不到了生命的意义。他很伤心,心里的伤难以愈合,每天都无法入睡,但是,贩毒他从没有吸毒哪怕是一次。
“宋哥,人来了!”服务生推开了门,对里面的碎酒瓶子视而不见,宋洪源每次来都会摔东西,他们都习惯了,这里的老板已经把这个包厢专门给宋洪源用了,里面的东西随便他砸,砸烂了换新的。因为宋洪源不会少他们一分钱!
“怎么,喝闷酒呢?”
宋洪源抬起了头,昏沉的目光忽然有了一丝亮光:“是你,小猛哥!”
李小猛轻笑了一下,走了上去坐在了宋洪源的旁边:“要找你还真不容易!”(未完待续)